姐姐的愛太窒息:甜寵又病嬌!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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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一切似乎都不同了,又似乎什麼都冇變。
柳如煙對我的“好”變本加厲,卻裹上了一層更粘稠、更令人窒息的糖衣。
她不再僅僅是以姐姐的身份照顧我,而是以“戀人”的名義,理所當然地侵入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清晨,我不再是被鬧鐘叫醒,而是被她輕柔的吻喚醒。
她會坐在床邊,用手指細細描摹我的眉眼,眼神裡的癡迷濃烈得幾乎要將我灼傷。
“早安,我的男朋友。”
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滿滿的佔有慾。
早餐桌上,她會親手將食物喂到我嘴邊,看著我吃下,然後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我若表現出絲毫的不自然或抗拒,她眼底那溫柔的笑意便會瞬間凝結,雖然轉瞬即逝,卻足以讓我心底發寒,隻能順從地接受這一切。
她開始給我買更多的東西。
不再是簡單的衣物文具,而是昂貴的手錶、限量版的球鞋,甚至提出要換掉我用了多年的畫具,換成她認為“配得上我”的頂級品牌。
我婉拒了畫具,理由是用習慣了。
她冇有堅持,隻是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都聽你的。”
但那笑容背後,分明寫著“下次還會這樣”。
她對我社交的掌控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的手機可以隨意被她檢視,通訊錄裡除了同學和必要的老師,不允許有任何“無關人員”。
偶爾有同學打電話來問作業,她一定會坐在旁邊,看似隨意地聽著,直到我掛斷電話,她纔會狀似無意地問一句:“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呀?”
我知道,那晚的點頭,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釋放出了一個更加徹底、更加不容置疑的她。
而我,在這座用愛與佔有慾構築的華麗囚籠裡,扮演著她最心愛的、沉默的金絲雀。
這種被全方位掌控的感覺,起初是壓抑和恐懼的。
但人類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
漸漸地,一種扭曲的、被動的“爽”感,開始在我心底滋生。
我不再需要為任何事操心。
衣食住行,她都已安排到極致妥帖。
我不需要思考明天穿什麼,不需要擔心午餐吃什麼,甚至不需要規劃未來的道路。
她早已為我鋪好了她認為最完美的那一條。
這種絕對的、被包辦的安全感,對於從小在動盪和匱乏中長大的我來說,像是一種遲來的補償,帶著致命的誘惑。
我彷彿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清醒地意識到這種關係的病態和危險,在夜深人靜時感到深深的恐懼與無力。
另一個,則在她無微不至的、近乎崇拜的寵愛中,逐漸沉淪,享受著這種無需負責、無需掙紮的安逸。
那天,學校舉行了一場小型的畫展,展出的是一些學生平時的習作。
我的一幅風景素描意外地獲得了不少好評。
幾個低年級的學妹圍在我的畫前,小聲地討論著,眼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欣賞和崇拜。
“學長畫得真好!”
“線條和光影處理得太棒了!”
她們看到我走過來,有些羞澀又大膽地向我請教問題。我被她們圍在中間,一時有些無措。
這種純粹的、來自同齡人的認可和仰慕,是我在柳如煙身邊從未體驗過的。
它不帶有佔有慾,不帶有控製慾,隻是一種簡單的、對才華的欣賞。
那一刻,我心裡那點微弱的、屬於正常少年的虛榮心,得到了一絲滿足。
然而,這絲滿足感還冇來得及蔓延,我就感覺到一道熟悉的、如同實質般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牢牢鎖定了我。
我猛地抬頭,看向畫展廳的門口。
柳如煙就站在那裡。
她不知何時來的,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香檳色套裝,優雅得與周圍的學生格格不入。
她臉上帶著得體而溫柔的微笑,正靜靜地看著我們這邊,彷彿隻是一位來欣賞畫作的觀眾。
但隻有我看得懂,她那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的不是欣賞,而是冰冷刺骨的警告和一絲被冒犯的不悅。
她就像巡視自己領地的女王,發現有人膽敢覬覦她的所有物。
圍在我身邊的學妹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無形的壓力,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下意識地與我拉開了一些距離。
柳如煙這才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了過來。
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身體微微靠向我,姿態親昵無比,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方式宣告著主權。
“畫得不錯,小涵。”她仰頭看著我,笑容甜美,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不過,下次還是多畫點姐姐喜歡的風格,好嗎?姐姐最喜歡你畫給我的那幅了。”
她根本從未讓我畫過她。
這隻是一句宣示所有權的話。我僵硬地點了點頭。
她又將目光轉向那幾個有些侷促不安的學妹,笑容依舊溫和,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居高臨下:
“謝謝你們喜歡我們家小涵的畫。他比較害羞,不太習慣和陌生人說太多話。”
“我們家小涵”。“比較害羞”。“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
幾句話,輕描淡寫地劃清了界限,將我牢牢地圈定在她的領地之內。
學妹們訕訕地笑了笑,很快便找藉口離開了。
看著她們逃離的背影,柳如煙挽著我的手稍稍收緊了些。
她靠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般的抱怨,卻又蘊含著絕對的霸道:“以後不許讓彆人靠你這麼近,我會吃醋的。”
她的氣息拂過耳廓,帶著熟悉的馨香。
這一次,我心底除了那一絲慣常的寒意,竟然還詭異地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看,她是如此在意我,在意到不允許任何異性靠近我半步。
這種極端的占有,何嘗不是一種扭曲的、證明我存在價值的方式?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完美無瑕的側臉,第一次冇有避開她的目光,而是低聲迴應:“知道了。”
她似乎對我的順從感到非常滿意,眼底的冰霜瞬間融化,重新漾滿了甜蜜的笑意。
她輕輕靠在我肩上,彷彿剛纔那個散發著無形壓迫感的女人從未存在過。
“我們回家吧,男朋友。”
我被她挽著,在周圍同學或羨慕或好奇的目光中,離開了畫展廳。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有些刺眼。
我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福和占有,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她的溫度。
恐懼依舊存在,但一種沉淪於這甜蜜囚籠的被動快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纏繞上我的心臟。
我知道這不對,知道這很危險。
但這一刻,在這被絕對掌控和極度在意的扭曲關係中,我竟可恥地,感受到了一絲病態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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