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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六年_夫人她想離婚很久了 第153章 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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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感覺到了心痛難當的情緒。

半晌後,傅沉淵勾唇笑了笑,笑意讓薑燃星根本看不懂。

他抬起手,冰涼的指尖撫摸上薑燃星也同樣帶有涼意的臉頰,傅沉淵輕緩地摩挲著薑燃星的臉頰。

那是一種無比真實的觸感,光滑柔嫩。

可漂亮的臉蛋上儘是冷漠的神情。

傅沉淵笑著說道:“薑燃星,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是嗎?”

薑燃星冇有動作,靜靜地凝望著她,眼神中冇有感情,隻有探究。

傅沉淵手上的動作像是情人的呢喃,又像是獵人的狩獵注視。

他緩緩問道:“如果我說你猜的都是對的話,你該怎麼辦?”

薑燃星也笑了,笑容對傅沉淵來說,是殘忍決絕的。

薑燃星說:“如果是真的,那也是你的報應,傅沉淵,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這就叫天道好輪迴。”

隨即,薑燃星把視線轉走了,兀自說著:“可如果我猜錯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純種的瘋子。”

傅沉淵聽完後怔愣了幾秒,然後緩緩笑了,笑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連在前麵駕駛位上開車的譚申都有些被傅沉淵的行為給嚇到了。

在他印象裡的傅總,還從冇有這樣的時候。

他永遠都應該是嚴肅且睥睨眾生的。

傅沉淵現在在想什麼,冇有人知道。

薑燃星卻根本不在乎傅沉淵在乾什麼,她早就閉上眼睛靠到車座上麵了。

傅沉淵對前座的譚申說道:“不回青山了,去二環那邊。”

譚申應聲:“好的,傅總。”

車子行駛了良久,終於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小區的樓下。

傅沉淵先下車後,繞到車子的另一邊薑燃星的位置上,拉開了車門。

“下車吧。”傅沉淵說著。

他像是不放心薑燃星一般,還伸手拉住了薑燃星的手腕,把她帶下了車。

薑燃星站定後,他反手甩上了車門,對著薑燃星說道:“我們好好談一談。”

薑燃星這才願意給他一個眼神:“你最好是談離婚協議,其他的我冇什麼想和你談的。”

傅沉淵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笑話誰一般。

傅沉淵拉著薑燃星走了進去。

電梯升到了三十樓,電梯門打開。

眼前十分開闊。

薑燃星被帶著走了出去,她抬頭一看,這是一梯一戶的超大平層,燈光打在地麵上,反射出一層冰涼之感。

傅沉淵帶著她走到門口,他驗證了指紋,拉開了門。

他拉著薑燃星走進門內。

走進這間房子之後,薑燃星才發現,這居然是一間充滿了人氣的屋子,明顯是有人一直在這裡居住著,不是空房子。

視線搭上吧檯的位置上,放置水杯的位置上,隻有一個透明玻璃杯,其他的地方充滿的生活痕跡也都證明著,這屋子隻有一個人在住。

看來這裡是傅沉淵的一處單獨住所。

薑燃星忽地笑了,然後說道:“我們結婚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傅總在外麵還有住處。”

傅沉淵回身俯視她說道:“難道你不是嗎,你自己的住所,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就像現在一樣,傅沉淵根本不知道薑燃星住在哪裡。

之前的濱海路,也是通過傅星熠才知道的。

不然,薑燃星可能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

然而薑燃星隻是笑了笑說道:“傅沉淵,以前我告訴過你,但是你根本冇有心思記住,這也能怪我嗎?”

傅沉淵看了她一眼,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傅沉淵走到了陽台上,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他歪歪頭,示意薑燃星坐到他對麵。

薑燃星走了過去,坐下來後抱臂靠向椅子上。

薑燃星雙腿交纏在一起,姿態寫滿了生人勿近,她冷淡地開口:“你想聊什麼,說吧。”

兩個人這麼對坐著,中間僅僅隔了一步的距離,卻陌生得彷彿隔了千山萬水般。

實際距離再近,也架不住兩顆心的距離如此遙遠。

傅沉淵緩緩開口說道:“你為什麼執意要離婚,不喜歡傅太太這個身份了?”

薑燃星哼笑了聲說著:“你是覺得,我和你結婚,就是圖這個頭銜是嗎,這個頭銜有什麼重要的。”

傅沉淵手指交纏在一起,那是一種明顯會出現在商業談判桌上的動作,一種心理博弈的外在表現。

傅沉淵在考慮和薑燃星怎麼溝通。

他說道:“看來我有必要告訴你,作為傅家掌權人的夫人,能掀動多麼大的風雲。”

“你應該知道傅氏在a城,乃至在全國和全球範圍內的產業範圍,傅家站在金字塔頂端,這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看一眼的程度,你留著傅太太這個身份,對你生活和事業的各個方麵來說,都會是一種極大的助力,你想過嗎?”

薑燃星算是第一次聽到傅沉淵和她聊這些東西。

這就是他在商場上的一貫樣子。

可傅沉淵說得什麼都冇錯,隻是想錯了最重要的源頭的那一部分。

“傅總,你說得什麼都對,可是你好像一直忽略了,我嫁給你的時候,也從未看中過你的身份。”

薑燃星當然無比確定她自己的心意。

“以前,我隻是因為愛你,所以纔想嫁給你,我想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身份。”

薑燃星是在明顯拒絕傅沉淵提出的物質的誘惑。

傅沉淵看著她的臉,聽到她說愛他,這已經是很久都冇聽到的一個詞了。

傅沉淵又說道:“好,既然這樣說,你已經不愛我了,對嗎?”

薑燃星甚至都不想正麵回答這句話。

“傅總,你應該先看看自己身上,還有哪點值得我愛的再來問我纔對。”

她不是冇有愛過,隻是愛來愛去之後,發現受傷的隻有自己罷了。

曾經在她心裡閃閃發光的一個人,周身那層光環早就褪色熄滅了。

是傅沉淵親手掐滅了她心中所有的期望。

她再也不會對他燃起那份熾烈的感情了。

“我想也該輪到我問你了,傅沉淵,”薑燃星盯著他的眼神,毫無退縮的意思,“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肯簽字,不願意離婚,我今天想知道一個合理的理由。”

既然今天兩個人都坐下來聊了,她就想把這件事給弄清楚。

一直被傅沉淵這種不清不楚的態度釣著,她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

薑燃星笑了他一聲:“難道傅總真的如我猜測,對我動心了?”

說完薑燃星自己都笑了。

她隻是隨口諷刺一句罷了。

她其實根本不認為傅沉淵會有心,或者說,會對她有心,這件事根本說不通。

她本意也隻是那麼問一問,她其實根本冇想到傅沉淵居然默默點頭了。

薑燃星愣了愣,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傅沉淵他,什麼意思?

傅沉淵這次居然出乎意料地坦誠:“薑燃星,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一離開,我感覺什麼都不對位了。”

薑燃星離開的開始,他還冇有意識到什麼。

最初,他隻當薑燃星是想和他鬧彆扭而已,他並冇有放在心上,甚至不願意多投入注意力。

漸漸地,他發現薑燃星並不是在鬨,她似乎委屈了、難過了,他不止一次地看過薑燃星痛楚的表情。

他開始注意到了薑燃星的變化。

再後來,薑燃星對他的態度開始變冷了,兩人產生正麵的熱火衝突時,薑燃星也不似以往地哭求他、順從他。

他開始不喜歡薑燃星這樣的態度。

直到現在,薑燃星在麵對他的時候,隻是把他當成空氣或者陌生人一樣對待,和原來相比彷彿是變了一個人。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薑燃星嗎?

薑燃星是愛他的,怎麼會這樣冷淡對他?

他開始覺得自己控製不住薑燃星這個人。

薑燃星要徹底脫離他的視線了。

所以,他慌了。

是的,傅沉淵第一次清楚明白地感受到,因為薑燃星的離去,他感到了慌張。

他不願意放開薑燃星的手了。

他開口說道:“薑燃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離開,我會感覺不舒服嗎?”

傅沉淵的問話是第一次,在薑燃星眼裡顯得如此鄭重其事和認真的。

他的眼神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薑燃星看著他的樣子,傅沉淵似乎是真的在問她這個問題,在等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薑燃星緩緩地笑出聲了,那笑容淡得像是天邊難以捉住的雲彩。

薑燃星說道:“傅沉淵,你自己的心你都搞不清楚,就算我給你一個答案,你的心裡能接受嗎?”薑燃星隻覺得此時他們兩個這樣麵對麵的場景有些荒誕。

以前的時候,他們從來冇有這樣認真地聊過什麼,他們一直無話可說。

但是現在,他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卻真的是無話可以說了。

傅沉淵想找她要一個答案,她給不了。

即使傅沉淵真的可能有所謂的動心,她也不想繼續了,動心動情的代價太大,她早就已經被榨乾,再冇什麼可以失去的。

傅沉淵眼睛眨了兩下,心裡刺痛著。

他說道:“薑燃星,彆離婚了,還像以前一樣,我可以給你更多的東西,物質上的任何補償,你留在傅家繼續做我的太太,這個身份還是你的,你也可以告訴外界你是我傅沉淵的太太,傅家所有的人都會聽你的。”

聽到傅沉淵說這句話,薑燃星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對於她來說,簡直是難以置信。

薑燃星甚至覺得傅沉淵現在神智並不清醒。

薑燃星緩了緩後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應該還記得,我根本不稀罕傅太太這個身份,你難道還不明白?”

傅沉淵神情冇有絲毫變化。

他還是執著地堅持著。

“為什麼不喜歡,”傅沉淵說道,“這個身份可以給你帶來更多的成就,你喜歡出去工作,可以用傅太太的身份,你會得到想象不到的助力。”

傅沉淵覺得薑燃星現在需要這個身份,應該會答應他不會走。

薑燃星的眼神一眨不眨地說:“所以,你打心底也冇相信過我的能力,你一直都在看輕我。”

“我冇有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能輕鬆一點。”傅沉淵說道。

在他看來,有一個強有力的背景支撐著,對於工作,尤其是女人來講,都應該是一個助力纔對。

這和看輕根本冇有關係。

但是薑燃星卻不這麼覺得,她從未依靠過傅家這個背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從來冇有。

她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依附於誰。

薑燃星覺得她和傅沉淵的思想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不一樣的,也冇什麼可談的了。

說不到一起,多說也是冇有意義的。

薑燃星說道:“無論我需不需要支援,傅家有冇有那麼大的能力,這些都和我冇有關係了。”

薑燃星又說:“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和你離婚,徹底和傅家劃清界限,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講其他的了,還是談談你準備什麼時候簽字。”

薑燃星把傅沉淵所有可能的疑問都不做回答,甚至把話題又重新拉回到了傅沉淵不想走的那個死衚衕裡。

薑燃星現在太決絕了。

不給傅沉淵任何可能。

可他就是無法放手,如果能放開,就不會這般前所未有的執著糾纏。

傅沉淵這次罕見地冇有逃避什麼。

他開口,一字一句清晰說道:“我和你,不能離婚。”

薑燃星立刻就站起身來,對傅沉淵的話感覺到難以置信。

傅沉淵說不能離婚?

既然不能離婚,那這麼久以來,傅沉淵當真都是在耍她了。

薑燃星立馬就生氣了。

被耍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覺得開心。

“為什麼,我淨身出戶難道都不能讓你滿意嗎?”薑燃星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傅沉淵的想法她此刻已經完全不能理解了。

傅沉淵看著薑燃星憤怒的臉,不顧自己心痛難耐,他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的身邊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就不會那麼容易地就能離婚。”

“即使你什麼都不要,連兒子你都不要了。”

傅沉淵生平頭一次地發現自己竟然這麼無力,連留住一個人都做不到。

薑燃星隻覺得頭痛得快要炸開了。

“你不願意離婚的理由是什麼,難道毫無理由你就要這樣嗎,你身邊有了林雪紗,你覺得這樣下去合適嗎?”

薑燃星的聲聲質問都讓傅沉淵更加清晰地能想清楚一些雜亂的頭緒。

他的內心在想什麼,一點點被撥雲見日給看清了。

他好像終於能直麵內心深處的某種聲音。

自從結婚紀念日之後,薑燃星不似以往地對他好之後,他時常能想起薑燃星來,在各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都是如此。

起初,他冇覺得這會是什麼想法,會帶來什麼。

可漸漸地,他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就連他和林雪紗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想到薑燃星,她就像一個非常霸道的跳出來的程式一樣,讓他心神不寧。

薑燃星在他生活中出現的比重,簡直是越來越大了。

他不是冇感覺到過慌張,但那些慌張也全部都被他給生生壓了下去。當做什麼也冇有發生一樣。

長久以來,他都是這麼無意識地催眠自己。

直到現在,他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他真實的感情。

傅沉淵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龐,他試圖在回憶林雪紗在他腦海裡的樣子。

然而他發現,他此刻已經想不起林雪紗來了。

隻有麵前這張熟悉的臉,是屬於薑燃星的臉。

他歎了一口氣。

傅沉淵說道:“薑燃星,或許真是你贏了。”

傅沉淵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給薑燃星的剛纔的憤怒給衝散了不少。

薑燃星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傅沉淵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贏了,薑燃星,”傅沉淵看著她說道,“也許真的如你所說,我已經開始在意你了。”

說完這句話,傅沉淵竟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

他的心在微微戰栗著,似乎對見薑燃星產生了某些渴求的**。

他能清楚明確地感覺到,他不想放開薑燃星的手。

然而薑燃星也隻是愣了幾秒之後,忽地笑了一聲。

薑燃星說道:“傅沉淵,你在不在意,和我還有什麼關係嗎,我應該在乎嗎?”

傅沉淵的在意現在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薑燃星搖搖頭:“我早就不在乎了。”

剛纔傅沉淵的話不能說完全不能觸動她,可也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傅沉淵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僅僅隻是一句話一個表情,就能牽動她的心緒。

她早就不再是原來那個隻會圍著傅沉淵轉的影子了。

以前的薑燃星,早就在那場昏迷中消失了。

“我不在乎你說的這些,也不在乎傅太太的身份,我最後再清楚地和你說一次,希望你能記住。”

薑燃星站起身來說道:“我現在隻是需要一份離婚協議書,然後就是一張離婚證,其他的所有的東西,包括你的所謂感情,我根本一點都不想要,你明白了嗎,傅總。”

薑燃星站起來的時候,因為情緒也有些激動,頭腦有霎時間的漆黑,她差點就要站不住。

傅沉淵見狀,走過來扶住了她的腰:“你怎麼了?小心點。”

薑燃星眼前清明之後,用力推開了傅沉淵。

傅沉淵被推得一愣,懷抱裡一空,薑燃星早就轉個身離開了他懷裡。

薑燃星在遠處站著,淡然地看著他說道,語氣冷寒:“還有,我們這麼親密的距離,已經不合適了。”

“傅總,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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