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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刑芭故q3B6仗紙 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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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裴亭舟吃甜品就不累?

她確實想去,因為這一走,不知道下次回來是多少年之後。

她給溫以柔打了電話,溫以柔果然也很想去。

於是兩邊約好在裴寂郊外的彆墅見麵,直升機已經在那邊準備就緒。

裴寂現在就開車過去,溫瓷將腦袋靠向窗戶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渾身一震,因為前方是鬆澗彆院。

她張了張嘴,結果就看到他把車停下了。

她還以為這就是直升機起飛的地方,下意識的就要跟著下車。

可裴寂很不對勁兒,按理說他該把汽車停近一些的,但他停了差不多五百米遠,跟她說了一聲,“你就在車上等我。”

說完,他就大踏步的朝著那彆院走去了。

溫瓷站在汽車外,隻覺得吹來的風都是涼的,涼的浸入骨髓。

她以前來過這裡,隻是內心膽怯,終究沒敢上前去看。

她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才抬腳來到彆院的柱子後,這扇門很威嚴,汽車開進去的時候,門會從兩邊展開,若是人路過,就是旁邊的小門開啟。

她站在這裡,半個小時後,看到小門開啟了。

透過敞開的門縫,裴寂站在十幾米遠的距離,有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從背後將他抱住,摟住他的腰。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轉身跟她說什麼,像是在哄人。

溫瓷看不清那女孩的長相,都被他的身體擋完了。

以前林浸月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是見過裴寂走出彆院,女孩從裡麵追出來,兩人在陰暗的地方接吻。

臨走前看到這一幕,總歸是好的,免得異國他鄉還想起裴寂的事情。

她回到車上,坐回副駕駛的位置。

過了二十分鐘,裴寂纔出來,看來是終於把人哄好了。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兒味。

溫瓷扭頭看著窗外,沒說什麼。

他也沒說話,將車開向約好的地方。

車廂裡很沉默,他的一隻手輕巧的轉著方向盤,突然開口,“怎麼突然啞巴了?”

溫瓷將背往後靠,閉上眼睛,“有點累。”

“跟裴亭舟吃甜品就不累?”

她擰眉,懶得說什麼。

汽車在他的那棟彆墅外麵停下,他下車後,作勢就要來拉開她這邊的車門,但她自己開啟了。

溫以柔也在這個時候到了,手裡拎著一個布包,還有她在路邊買的永生花,用玻璃罩子罩好,看著脆弱又美麗。

“小瓷。”

溫瓷上前,想要接過。

“沒事兒,不重,我自己來就行。”

幾人朝著直升機走去。

裴寂直接就將溫瓷拉到自己這一排來,又對溫以柔說道:“你坐另一排。”

溫以柔沒說什麼,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係上安全帶,溫瓷又要睡覺。

裴寂的手肘撐在他這邊的扶手上,語氣淡淡,“我是安眠藥嗎?你看到我就睡睡睡。”

因為溫以柔也在,溫瓷受不了他這樣的說話方式,“你說話注意點兒。”

直升機在這個時候起飛,他緩緩湊近,將腦袋靠她肩膀上,“我也困,想睡覺。”

她的肩膀往下滑,往前縮,往後縮,始終都不能把這顆腦袋擺脫開。

在外人看來,似乎兩人在做遊戲似的。

她累了,不動了。

裴寂穩穩的將腦袋靠著,閉上眼睛,眼瞼處有淺淺的黑眼圈。

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三人什麼都沒說。

直到直升機在村裡平坦的位置停下,這次過來也帶了兩個保鏢,裴寂之前在這裡引起的轟動那麼大,而且他到現在還扣著兩個人沒放回來呢,村裡的人一看到他,嚇得趕緊就躲了起來。

所以惡人自有惡人磨。

溫以柔循著記憶,去了那個埋葬溫世殊的地方。

那是這邊最高的山,山上有一片土地。

土地上還有個小土堆,已經長滿了雜草,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座墳。

這個坑還是當年村裡一個好心的大娘跟她們一起挖的,一卷席子就是溫世殊的全部。

這個位置是溫世殊自己選的,說這裡能眺望遠處,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讓溫以柔將來有空了來送一束花,說一說近況。

三人這會兒還沒走近,隻到了半山腰。

溫瓷跟裴寂說:“你就在這裡等吧。”

裴寂不樂意了,“為什麼?”

“我姐想跟溫阿姨說幾句話,有外人在,不方便。”

半山腰的風大,她今天穿的衣服似乎不夠厚,打了一個噴嚏。

他一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一邊氣惱的問,“我算什麼外人?”

“裴寂,你彆總是這樣自我。”

他的風衣披在她身上,像是裙子,恰好在腳脖子往上一點兒。

裴寂被氣笑了,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好,你們去。”

溫瓷抓了抓溫以柔的衣服,兩人繼續爬剩下的山。

從這裡已經可以看到最上麵的山坡。

等走得遠了,溫以柔回頭看著坐在山腰的人,忍不住問,“都到這裡了,怎麼不讓他也上去。”

“他又不是要跟我相守一生的人,沒必要。”

下次她要是真正找到了那個人,才會帶過來,畢竟這類似於見家長。

溫以柔瞬間不說話了。

兩人來到那個小土堆麵前,一時間,山頂的風都變得格外的寂靜。

溫以柔將那束臨時買的永生花放在小土堆麵前,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都很蒼白。

溫以柔嚥了好幾下口水,才艱難開口,“這個時候應該和外公見麵了吧?他老人家一定很高興。”

溫瓷抬手,在溫以柔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山頂一年四季都有花,她往前走幾步,去摘了幾束過來,就這麼放在小土堆的麵前。

其實這個時候,誰都不知道說什麼,但就此沉默,也很好。

花會代替她們訴說相思。

溫以柔的眼淚安安靜靜往下流,她本想說陳佑的事情,又羞於啟齒,彷彿那是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她突然哽咽著發誓,“媽,我發誓以後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誰欺負了我,我就打過去,我不會再沉默,我希望下次來見你的時候,我有勇氣跟你說,我過得很好。”

溫瓷在旁邊不說話,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她就見過對方那麼一兩次,如果不是這次拿到了照片,她真的會忘記她的長相。

有些東西會鐫刻在殘酷的歲月裡,以為忘了,看到照片的刹那,她又會想起,媽媽漂亮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對她的瞭解太少太少,除了漂亮,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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