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82章 不能再拖了
他眸光微閃,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卻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可以。今晚你們可在客帳歇息,明早再走。”
他目光緩緩掃過她手腕上那圈細弱的獸環。
金屬光澤黯淡,紋路粗糙,一看便是最低等的款式。
接著,他又瞥了眼身邊的陸圪。
身材高大挺拔,肩寬腰窄,麵容俊朗,眼神沉穩,舉手投足間隱隱透出一股屬於強者的氣息,分明是已踏入黃階的獸人強者。
這雌性相貌平平,身形纖瘦,臉上的斑紋更是顯眼,毫無出眾之處。
那獸環也說明她地位低下,毫無背景。
而陸圪卻是強得紮眼,天賦異稟,實力出眾。
兩者站在一起,差距懸殊,怎麼看都不像是自願結緣的伴侶。
八成是當年玄燁部族強盛時,憑著武力強行搶親,硬生生將這位雌性配給了她。
念頭在腦中飛快轉完,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行,我讓族人安排屋子給你們。”
他轉過身,朝遠處喊了一聲。
“阿濤!過來!”
話音未落,一個豹族獸人便從小屋後方小跑著奔來。
他停下腳步,低頭行禮:“族長。”
“帶她們去西邊那間空屋,今晚住那兒。”
他指了指營地西側一間略顯偏僻的木屋。
那名叫阿濤的獸人應了聲:“是,族長。”
聲音響亮,隨即轉身,示意兩人跟上。
“兩位,請跟我來。”
一路上,營地內不少雄性獸人從各自的屋中探出頭來。
可當視線觸及她臉上那圈深褐色的斑紋時,幾乎無一例外地立刻縮回頭。
“晦氣,這種雌性也敢往我們族裡帶?”
池菀低著頭,目光盯著腳下的泥土,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甲嵌入掌心,卻依舊穩步前行,默默跟在引路的獸人身後。
終於,他們在一間木屋前停下。
屋子有些年頭了,門板上裂開一道長長的縫隙。
然而,屋前的地麵卻掃得乾乾淨淨,沒有落葉積塵。
柴火整齊地碼放在屋簷下的木架上,碼成方正的一堆。
“住這。”
阿濤簡短地說道,語氣毫無波瀾。
“有事去前麵篝火邊找人,族長通常在那兒。彆亂走,夜裡巡邏的不少。”
話音落下,他沒再多看兩人一眼,扭頭便走。
陸圪走上前,伸手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他側身先進去,目光迅速掃視屋內。
確認無礙後,才彎腰撿起角落裡散落的幾把乾草,抖了抖灰塵。
池菀緊跟著走了進去。
她蹲下身,伸手幫忙整理地上散落柴火。
指尖觸到粗糲的樹皮,心裡卻泛起一陣恍惚。
以前在族中,一堆獸夫圍著她轉,爭著搶著替她做事。
如今,昔日榮光早已不在,身邊隻剩陸圪一人。
而陸圪,終究也不是真要住在這兒。
他不過是奉命來護她一時。
等顏塢他們趕到,契約一解,彼此便再無瓜葛。
她能幫一點,便幫一點吧。
至少,彆讓自己顯得太過無用。
“顏塢他們……大概啥時候能到?”
陸圪正低頭整理床鋪上的獸皮。
聽到她的問題,沒有立刻回答。
片刻後,他才低聲開口,語氣沉穩。
“他們剛聯係我,說路上碰上了鷹族巡邏隊,規模不小,不敢硬闖,正在繞圈子避開。估計得晚一些才能到。”
池菀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瞳孔微微放大。
“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就連他取出獸骨低聲祭語時,她都在旁看著。
怎麼偏偏這次傳信,她竟毫無察覺?
“咱們都有你伴侶印,能靠這個傳話。”
陸圪轉過身,目光平靜地解釋。
“你身上沒我們的印記,自然聽不見。以前找不著你,因為這個。我們隻能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各部族間亂轉,毫無方向。”
池菀怔住了,片刻後才緩緩點頭,眼中的驚愕漸漸化為明悟。
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總能知道彼此的位置,為何行動如此默契。
那所謂的“伴侶印”,不隻是象征歸屬,更是一種隱秘的聯係。
她猛地想起善樺。
他敢那麼大膽綁她,怕就是看準了她沒結契,沒人能通過獸印找到她!
他太清楚她現在的處境了。
一旦出事,無人知曉她的方位,更彆說趕來救援。
善樺正是看透了這一點,纔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動手。
若非她運氣好,恰好撞見陸圪追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行,這事兒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善樺盯上她。
她的身份特殊,若始終孤身一人,沒有契約束縛彼此的命運。
那她的安全就始終懸於一線。
得趕緊找個靠譜的雄性把契結了。
至少能有個人能感應到她的位置,彆再被人隨意拿捏。
哪怕隻是最低階的靈魂感應契也好。
在這弱肉強食的獸族世界裡,沒有靠山的雌性,遲早會成為他人砧板上的獵物。
她正想著,身邊陸圪忽然停下活兒。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池菀……你不會是想反悔了吧?不想跟我們解契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一點猶豫。
池菀一聽,差點笑出聲,唇角微微一揚。
隨即又被她壓了下去。
她低著頭,手裡繼續理著散落的樹枝,一根一根整齊碼好。
“怎麼可能?我不是一直按約定,準備給你們解契嗎?這事跑不了。”
她沒抬頭看他,但語氣裡的篤定卻無法作假。
自從她提出解契那天起,她就沒改變過主意。
她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提到滴血,她愣了一下。
前幾日清晨時分,天光微亮,陸圪獨自去了後山。
拿著石鑿在那口老舊的石鍋邊緣敲打,說是要重新刻上防水符文。
她當時正好手腕有傷,血還未乾,便隨口說道:“等你回來,我給你滴一滴血,好讓解契更順利些。”
那時她語氣隨意,陸圪也隻是點頭。
可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回來,善樺便突然出現,將她強行帶走。
一路顛簸,掙紮求生,早把這樁小事忘得一乾二淨。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約了。
“對了,答應你的血,還沒給你。等收拾完,我就滴。”
他愣了一瞬,隨即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陸圪這會兒才注意到,池菀蹲在地上,滿手都是乾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