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44章 仇恨深入骨髓
眼下這些溫柔乖巧的樣子,根本就是換了一種手段來迷惑他們。
她肯定是想先讓他們上心。
等他們真投入感情了,再狠狠地傷他們。
可悲的是,顏塢已經陷進去了。
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溫柔便是明證。
哪怕他極力掩飾,身體卻誠實得可怕。
每當池菀靠近,他的呼吸會不自覺地放緩。
他可不能跟著犯傻,絕不能重蹈覆轍。
旋翊是所有人裡被池菀害得最慘的那個,恨她也最深。
當年那一夜,烈火吞噬了她的家園,親人葬身火海。
而罪魁禍首正是池菀親手點燃的火把。
她曾親眼看見池菀站在火光中冷笑。
那份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所以對她突然變得溫順,反而提防得最多。
他一直覺得池菀腦子不靈光。
可如今,她不僅情緒穩定,甚至開始主動關心他人飲食起居。
這樣的轉變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所以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按理說,偽裝總有破綻。
再高明的演員也會在某個瞬間露出馬腳。
可池菀的表現滴水不漏。
從言談舉止到神態氣息,全都自然流暢。
一切發生得那麼順理成章。
這讓旋翊愈發不安。
池菀對此一無所知。
她靠著顏塢那帶著涼意的懷抱,整個人蜷縮在他臂彎裡。
她腦子裡還盤算著空間好處。
想著那片可以種植靈藥的神秘土地,能不能種出療傷聖品。
若是能煉製出恢複經脈的丹藥,或許就能治好自己多年前留下的舊傷。
這些念頭在腦海裡翻來覆去,沒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股烤肉香味給勾醒的。
睜開眼,身邊鋪著的乾草已經空了,顏塢不見了人影。
剛坐起來,隳鳶就端著一塊金燦燦的烤肉走了進來,遞到她手上。
“剛出爐的,溫度剛好。”
他聲音低低的。
“先吃點墊一下,吃完咱們就得啟程。”
池菀接過肉,她咬了一口。
外皮酥脆,內裡嫩滑多汁。
“你們吃過了?”
隳鳶點頭。
“吃了。灼光族長將昨天剩下的肉全給了我們,夠撐到明天晚上,今晚不用打獵了。”
池菀眼睛一下子亮了。
嘴裡的肉好像都更香了。
“太好了!不用耽擱趕路,你們不用半夜折騰出去找吃的,省事多了。”
她說這話時眼裡閃著光。
隳鳶看著她這模樣,心裡竟猛地晃了一下。
那一瞬,他幾乎要信了。
信她真的變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暗罵自己沒骨氣。
不就是一句平常關心的話嗎?
怎麼就動搖了?
差點就被她騙過去了,忘了她以前多惡毒!
他曾親眼見過她笑著割斷一個老者的喉嚨。
隻為搶奪一枚儲物戒。
“算上這頓,我給你做了飯。你之前說過,五頓飯換滴血……”
“我記得呢,沒忘。”
池菀馬上點頭。
她把嘴裡的肉嚥下去。
然後抬起左手,輕輕劃破指尖。
“等我吃完這口,立馬給你滴血,絕不會反悔。”
隳鳶卻輕輕皺了眉。
他原本以為,池菀會像從前一樣。
可這一次,她不但答應得異常痛快。
甚至連臉色都平靜如常,沒有半分厭煩的神色。
而且她的眼睛裡,似乎浮現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情緒。
他心裡忽然一動。
思緒猛地閃回過往的點點滴滴。
那些他曾認為是她刻意刁難的行為。
此刻在腦海中重新拚湊。
難道之前一直都是他誤會她了?
從一開始,她並沒有想要刻意折磨他們。
也沒有打算玩弄什麼新花樣來折騰他們這群“契約持有者”。
真正的原因,或許正相反。
她是真心想早點解除契約。
儘早從這道無形的枷鎖中解脫出來。
這個念頭揮之不去。
可他自己也說不清。
為何對此感到些許失落。
池菀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的心思早已被手頭的事占據。
她三兩下吃完剩下的烤肉。
接著,她站起身,步伐輕穩地走向牆角那個粗糙的陶罐。
她伸手從罐中舀了一捧水,先將手掌浸入水中。
緩慢地揉搓指尖,仔細衝洗掉殘留的油脂和灰塵。
接著,她取下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銀色細鏈項鏈。
鏈子上掛著一枚小巧的墜子。
她將項鏈放入水中,來回衝洗了好幾遍,直至確認乾淨才停下。
手指上的傷口其實並不大。
隻是一道淺淺的裂口。
但這道傷總是在反複割開。
如果不及時清理,極易滋生細菌,進而引發感染。
雖然現在這裡根本沒有抗生素或消炎藥。
但至少保持清潔是唯一能做的防護措施。
如果有酒精擦一下就好了。
洗完之後,她抬起臉,目光落在隳鳶身上。
“對了,旋翊在哪?上次滴血的儀式還沒結束,流程差了一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乾脆就把剩下的部分一起辦了吧。”
隳鳶這才從方纔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微微一頓,不動聲色地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翻湧的情緒。
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門口走去。
門外,顏塢正靜靜地靠在門上。
陸圪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平石上,正低頭磨著自己的指甲。
聽到動靜後,他立刻停下動作。
另一邊,歐言正低頭整理著一堆草藥。
聽見屋內傳來的訊息後,他緩緩收好最後一株藥草。
木桶擺在院子角落。
旋翊泡在其中,下半身仍是魚尾形態。
儘管身處水中,他的目光卻頻頻朝屋子這邊投來。
“池菀讓你們進去。”
隳鳶站在門口,聲音比平常低了一點。
可熟悉他的人能察覺,那一絲壓抑下的波動並未完全藏住。
顏塢的動作微微一頓,靠在門框上的身子直了起來。
隨即快步朝屋裡走去。
陸圪立刻跟上。
他掃了池菀一眼,眼神中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歐言走在最後。
而旋翊也從木桶中緩緩起身。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默默走進了屋內。
幾個人陸續走進來時,池菀已經坐在屋內的草堆上了。
乾枯的稻草被她壓出一個淺淺的凹陷。
手裡捏著那條剛洗淨的項鏈。
雖說靈泉水具備一定的癒合能力,能讓傷口快速閉合。
但它並不能完全消除疼痛感。
每一次劃破手指,都伴隨著尖銳的刺痛。
尤其是當舊傷未愈又添新創的時候,那種鑽心的疼總是讓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