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32章 無懈可擊
歐言耗儘最後一絲力量後,身子晃了兩下,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他的身形也隨之變回人形,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
但那一擊也不是白挨的。
鐵羽雕被他拚儘全力的一記精神震蕩狠狠拉下天際。
此刻它半邊羽毛焦黑捲曲,撲騰了幾下都沒能重新升空。
隻能狼狽地在地上掙紮,再也飛不起來。
陸圪早已化作一頭巨大的金色獅子。
他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猛然躍起,尖利的牙齒死死咬住對方右邊的翅膀根部。
顏塢也毫不猶豫地現出原形。
刹那間,一條全身銀白的巨大長蛇騰空而起。
蛇身一圈又一圈纏繞上鐵羽雕粗壯的軀體,層層收緊。
旋翊從不遠處的溪水中輕盈躍出。
她雙手緩緩抬起,指尖劃過空氣,凝聚出一束束無形卻極具破壞力的光波。
這些光波接連不斷地擊中鐵羽雕的頭部,擾亂它的神誌,削弱它的反應。
鐵羽雕雖然是綠階猛獸。
可若是失去飛行優勢,在地麵上就如同被困住的猛禽,優勢全無。
它拚命拍打尚能活動的左翅。
然而,一切都隻是徒勞。
池菀看到這情形,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隻要不讓它重新升空,勝利就還在他們這邊。
可她肩膀上的痛感卻越來越清晰。
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尖在顫抖中無意間觸碰到掛在脖子上的銀色項鏈。
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一怔。
空間裡還剩下幾滴珍貴的靈泉水!
那是她在上次探索遺跡時悄悄藏起來的保命之物。
可眼下,隳鳶就站在離她不到兩步遠的地方。
目光時不時掃過她的臉,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偷偷取出來使用。
她隻能死死咬住牙關,把翻湧上來的劇痛硬生生壓下去。
隳鳶站在她身邊,眉頭緊鎖。
池菀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你也想上去幫忙打架?”
他立刻搖頭。
“他們能搞定,我得守著你。”
池菀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這地方危險重重,絕不僅僅隻有一隻凶獸出沒。
萬一隳鳶也衝進戰局去了,自己就會陷入無人保護的境地。
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雌性生來就是獵食者眼中的香餑餑。
不僅血肉鮮美,更有傳言說,某些猛獸若是吞食了純血雌性的精魄。
甚至能激發潛能,突破境界。
正因如此,外麵獨自行動的雌性極少。
正是出於這份擔憂,池菀的阿父早早就為她做了萬全打算。
此次帶來的五位獸夫,並非隨意挑選。
天上飛的鐵羽雕族後裔陸圪。
水中遊的深海鮫人旋翊。
地上跑的幽冥蛇族傳人顏塢。
還有擅長精神操控的幻影狐歐言。
甚至連擁有風雷之力的蒼狼族繼承人隳鳶都被請來護駕。
天上、水底、陸地,三棲皆有強者鎮守,堪稱無懈可擊。
此刻,那隻龐大的鐵羽雕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隨著一聲沉悶的哀鳴,巨獸終於支撐不住,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幾位獸夫也都負了不輕的傷。
顏塢是第一個變回人形的。
他從殘破的蛇軀化作修長挺拔的身影,腳步穩健地走向鐵羽雕的屍體。
他蹲下身,雙手抓住巨鳥顱骨兩側,用力一掰。
伴隨著刺耳的骨裂聲,堅硬的頭蓋骨被強行撬開。
裡麵赫然躺著一枚核桃大小的獸晶。
他盯著那枚獸晶看了一瞬,眸底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
這已是連續第二隻帶獸晶的高等級凶獸了,運氣不可謂不好。
收好獸晶後,他沒有第一時間檢視自己的傷口。
而是默默起身,從隨身背著的灰褐色獸皮袋中翻找片刻,掏出一把曬乾的草藥。
接著,他又撕下一塊乾淨的皮布,準備轉身為池菀肩膀上的傷口包紮。
“等一下。”
池菀咬著牙,忍著疼痛抬起頭。
“算上這次,你已經給我包了三次傷了。”
“之前我們說好,三次之後,我就滴血認契。現在正好流著血,趁傷口還沒結疤,乾脆就辦了吧。”
她頓了頓,試圖讓語氣顯得輕鬆些。
“不然等會兒還得重新割手指,疼死了。”
既然已經有血流出來了,剛好可以拿來用,不必再額外受一次割腕之苦。
顏塢的手僵在半空。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池菀肩頭那道不斷滲出血珠的傷口。
傷口還在冒血呢,她不趕緊包紮止血,居然想著先給他滴血?
就這麼急著跟他斷開契約?
難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早就下定了決心,一刻都不願再停留?
想到這裡,心裡不知怎麼就竄起一股無名火。
“現在都這狀況了還管這個?!”
這話一出口,池菀立刻覺得他是嫌自己多事。
她剛剛被猛禽的利爪撕進皮肉裡,那是怎樣的劇痛?
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怕驚動他,怕他分心,更怕耽誤瞭解契的關鍵時刻。
明明忍著痛想幫他解除獸契,卻反倒換來他的責怪?
眼淚一下子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願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她緩緩朝顏塢胸口那枚深紫色的獸印伸去。
血落下的那一刻,原本深紫如墨的印記微微一閃。
顏塢盯著那變淺的紋路,呼吸一滯。
以前不是天天盼著能解契嗎?
不是總說討厭這該死的印記束縛,渴望自由嗎?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刻的到來。
可真到了這一刻,他非但沒覺得輕鬆。
反而心裡像是被人狠狠剜去了一塊。
池菀滴完血,感覺到契約之力的確減弱了幾分,心中稍稍安定。
但她不想再多待一秒。
她轉身就想走,腳步虛浮卻倔強地向前挪動。
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顏塢輕歎了一聲,語氣也軟了下來。
“歐言的精神力已經徹底耗光了,根本沒辦法再給你療傷。現在隻能先用草藥幫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等他恢複一些再說。”
池菀雖然心裡還憋著一股氣。
可她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反正她已經替他滴了血,履行了契約中的義務。
如今他幫自己包紮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於是她終於不再掙紮,默默地低下頭。
顏塢察覺到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不再抗拒。
心中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
他知道剛才自己太衝動,語氣重了些。
可當時情況危急,他根本顧不上細想。
現在回過神來,心裡反倒湧上一陣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