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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40章 忽冷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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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這句話,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

在這片危機四伏的林子裡,感情是奢侈品,而理智纔是活命的根本。

與其低聲下氣地哀求,不如用實實在在的東西換來短暫的庇護。

池菀手指輕輕一劃,指尖便滲出一滴血珠。

她清楚,倆人現在的關係,除了交易,彆的都不靠譜。

所以,她選擇用最直接的方式達成目的。

隳鳶手頓了一下,轉身走向旁邊一棵小樹。

不過片刻工夫,一個歪歪扭扭卻勉強能盛水的木盆就成型了。

他吹掉沾在上麵的一片碎屑,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匕首。

“河邊有危險,我去打水。你等著。”

說完,拎著木盆就往河邊走。

河邊確實不安全。

他知道她不願意孤身一人留在原地,可他也無法容忍她像個影子一樣緊跟在身後。

池菀跟在後頭,隔著五六步遠。

她不敢一個人留原地。

昨天那頭野豬的事,讓她徹底懂了,這林子沒安全形落。

跟緊隳鳶,至少還能多活一刻鐘。

隳鳶的實力她是親眼見過的。

隻要他還願意帶她同行,哪怕隻是暫時的搭夥,也能讓她多撐一陣子。

隳鳶走出幾步,身後腳步聲就傳來了。

回頭一瞧,見她跟著,心裡明白了幾分。

河邊是危險,可她一個人待著,一樣是送命。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這片林子從不留情,更不會因為誰孤零零一個人就放慢殺戮的腳步。

最穩的法子,就是跟著他。

他心裡清楚這一點,她也同樣明白。

因此她選擇了一種折中的方式。

隳鳶發現,池菀比他想的要清醒多了。

他原本以為她會崩潰,會在生死關頭失去判斷力。

可池菀沒有。

她知道雄效能護她,所以不拚命躲他,但也不全信他。

自己能乾的活,她從不伸手。

實在辦不了的,才開口求助。

可開口就得給好處,比如滴血。

她始終堅持一條原則,絕不白拿彆人的東西。

隳鳶走到河邊,快手打滿一盆水,轉身的時候,正撞上她緊盯著水麵的目光。

池菀的目光死死鎖住河麵,手指悄悄握緊了腰間的短刃。

隻要有一點異動,她就會立刻後撤。

隳鳶走過去,把盆遞給她。

池菀接過盆,又說了聲“謝謝”。

隳鳶看著她的背影。

她的肩膀很瘦,脊背筆直,看起來毫不吃力。

可他知道那木盆並不輕,尤其裝滿了水之後,少說也有七八斤重。

他本來想把盆接過來,拎到火堆邊。

就在他抬起手的一瞬,他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她不需要同情,更不喜歡施捨。

可她這副疏遠的樣子,讓他心裡發悶。

池菀沒急著洗臉,先繞著圈兒檢查了一圈四周。

確定沒動靜,才蹲下來,一點點擦臉。

隳鳶眉頭擰得更死了。

哪怕他坐在旁邊,她也隻顧著觀察四周,渾身都繃著。

她不是不信他,而是不相信這個環境。

在這種地方,活得越久的人,越懂得,真正的安全,從來都不是彆人給的。

昨天他本想看看池菀一個人怎麼對付野獸,就沒插手。

但他早就準備好了,隻要她一出現危險,立刻衝上去救人。

他以為她會喊他的名字,聲音顫抖地求他救她。

畢竟以前的她,連蟲子爬到腳邊都會驚叫出聲,更彆說獨自麵對一頭成年野豬了。

可沒想到,這個看著弱不禁風的姑娘,居然咬緊牙關,一個人跟野獸正麵乾上了。

她左閃右避,最終用短刀刺中了野獸的咽喉。

滿身是傷,卻一聲沒吭。

她把短刀咬在嘴裡,用膝蓋和手肘死死抵住樹皮,一點一點往上挪。

指甲翻裂了,指尖磨出了血,可她依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根本不是想為難她。

隻是……

隻是想聽她說一句。

“幫我一下。”

哪怕隻是一個微弱的請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把她護在身後。

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她隻是咬著牙,一步一步地找路,自己扛了下來。

可以前的她不是這番模樣的啊。

那時候她總是窩在雄性族人中間。

每次他帶回獵物烤肉,哪怕火候沒掌握好,肉焦得發黑,她都會笑著點頭說。

“好吃。”

那時的她,會主動靠在他肩上取暖。

隳鳶盯著她的側臉,眼神一暗。

池菀洗完手,眼睛盯著他手裡的肉串。

她沒有催他,也沒有挪開視線,隻是安靜地坐著。

隳鳶看她這副乖順模樣,心裡突然又癢了。

他想逗她,想看她臉紅。

於是他嘴角一勾,故意揚了揚手中的肉串。

“想吃?”

池菀點點頭,目光依舊落在肉串上。

“可惜啊,要麼你自個兒烤,要麼……求我分你一口。”

他說這話時,身子微微前傾。

結果她瞪他一眼,隨即猛地站起身,轉身就走。

池菀徑直走到一旁,低頭撿了根筆直的樹枝。

她用短刀熟練地削掉多餘的枝丫。

又從袋裡掏出一小塊肉,然後穩穩地串在那個樹枝上。

接著,她輕巧地挪到火堆另一頭,蹲下身子,開始自己烤。

隳鳶臉上的笑瞬間凍住了。

他盯著她那頭也不回的背影,喉嚨發緊。

心裡那團火,越燒越旺。

她什麼都會。

不需要他幫,不需要他護,連烤肉都比他強。

她根本用不上他們這幾個獸夫。

解契之後,追她的人怕是能排到山那頭。

可世上哪有這種雌性?

一定是哪裡不對。

她到底在圖什麼?

隳鳶猛地站起來,一把搶過她的樹枝,“啪”地一聲將那根枯枝狠狠扔進火堆。

“你就不會說一句幫我?非得自己折騰,很厲害嗎?”

池菀被他嚇了一跳。

她抬頭看他,心裡隻剩下一團問號。

這狐狸,到底抽什麼風?

剛才還故意卡著不給肉,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衝上來搶活乾。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有病吧?

神經錯亂也不至於演得這麼明顯。

她沒再搶那根樹枝,沉默地站起身,走到木盆邊,把手洗得乾乾淨淨。

順手抓起掛在頸間的銀色細鏈,輕輕一捏,血珠立刻冒了出來。

她抬手湊到隳鳶麵前,把那滴血輕輕點在他胸口正中的獸印上。

“這回是第四次了。”

“再滴六次血,這破印記就徹底沒了。”

隳鳶低頭看著胸口。

那道原本深得發黑的紫紋,如今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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