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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18章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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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她的身世,關於契印的真正來源,還有那夜她昏迷時,他悄悄種下的護心印。

每一件事,都是他無法坦白的罪。

可若不說,她便永遠無法真正信任他。

若說了,又怕她承受不住。

他抬眼,瞥向池菀身旁的陸圪。

陸圪雖閉著眼,但是立刻察覺到了那股視線。

他知道,顏塢來了。

陸圪原本手還搭在她腰上,察覺到顏塢的意思,身子猛地一僵。

他當然不願放手。

這或許是今晚唯一能靠近她的方式。

他知道,對方是讓他挪地兒。

可心裡不情願,死死攥著不肯放。

憑什麼?

憑什麼每次都是他退?

他也曾救過她,可隻要顏塢一出現,他就必須要退到角落。

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嚇著她,又想起了自己那發情是裝的,終究還是鬆了手。

他起身,退到牆角。

銀灰色的狼形在他身上浮現,毛茸茸的尾巴纏住自己。

顏塢這才上前,目光落在旋翊身上。

他沒有像陸圪那樣依偎著池菀,隻是安靜地守著。

旋翊拍了拍池菀的背,然後鬆開手臂。

他知道顏塢的性子。

佔有慾極強,容不得彆人碰她。

可他也知道,池菀需要的不是爭搶,而是安心。

所以他選擇退讓。

旋翊的目光在顏塢臉上停留片刻。

他知道顏塢不會輕易坦白,也知道他正在試圖彌補。

可有些事,藏得越深,傷得越重。

他不想再看池菀受傷,所以哪怕退一步,他也願意。

顏塢小心地把池菀從旋翊懷中接過來。

池菀在他懷裡輕輕動了動,沒有醒來,反而無意識地往他懷裡蹭了蹭。

他把臉埋進池菀的頸窩。

“池菀……我剛才說話太衝了。”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償還。

可他知道,這句話太重,她未必聽得見。

池菀依舊沉睡。

她沒有回應,卻也沒有抗拒。

這讓顏塢稍稍安心。

顏塢又收了收胳膊。

“能不能……再信我一點點?你想要啥,我都可以給你。彆總跟我劃清界限,行嗎?”

他知道她防備他,可他不想放手。

“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彆的,我都可以等。”

就在這一刻,池菀的意識剛從空間裡退回來。

她還沒回過神,就被耳邊傳來的話裹住了,整個人猛地僵住。

他剛才說的……

是那個意思?

可這句話出自他口中,未免太過荒謬。

這怎麼可能?

他是顏塢,是那個在原著裡親手剜出她心臟的瘋子反派。

他對她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夜暴雨如注,他站在血泊之中,手握染血的匕首,雙眼通紅地盯著她。

“你若敢背叛,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而如今,那語氣……

這種反差太強烈。

如果這不是偽裝,那就更可怕。

池菀的手指悄悄攥緊了被角,腦子亂成一團。

她不敢往下想。

這是顏塢,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一旦動心,就是死路一條。

原主就是這麼一步步淪陷,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那是係統報出的劇情節點。

主角回歸前七十八小時,反派將徹底覺醒原有意誌,並清洗一切“異常因素”。

而她,正是那個最大的異常。

她穿來才十來天,哪能指望反派們這麼快就忘了恨?

更何況,她占據的是那個被他們視為災星的原主身體。

哪怕她現在做了再多補救,也無法真正洗清那段過往。

她不是沒覺出這幾日他們的態度變了。

可一旦心軟,就再沒有退路了。

感情是最致命的陷阱。

隻要她敢動一點真心,就等於把自己送上了祭壇。

等到劇情重啟,他會毫不猶豫地親手斬斷所有羈絆,包括她的性命。

獸族男子每逢月圓前後,情感極易失控。

那時理智模糊,本能占上風,連最憎恨的人都可能被錯認成伴侶。

若是這樣,等理智回來,說不定第一件事就是拿刀衝她來。

她不敢賭。

賭輸了,代價是命。

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怎麼能再傻乎乎地跳進同一個坑裡?

她不想重走原主的老路。

這次她一定要活著。

現在她有空間,有本錢。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腦海中浮現父親的臉龐。

那人曾在雨夜裡抱著她逃亡。

後來他失蹤了,隻留下一枚殘破的玉符。

隻要能找到他,她就有靠山。

這時候,她最不想惹的就是麻煩。

而眼前這個人,恰恰就是最大的麻煩源。

池菀閉著眼,疲憊一點點漫上來。

這幾天連軸轉的逃亡、戰鬥、療傷,早就透支了她的精力。

此刻溫暖環繞,危險也暫時退去,身體本能地想要休息。

她沒再掙紮,很快就睡了過去。

沉入夢境前,她模模糊糊地想。

或許……

今晚不會死。

第二天一早,旋翊端著一罐清水走來。

“醒了?先洗把臉吧。”

他把罐子放在床邊石台上,抬手替她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

池菀坐起來,抓起獸皮巾沾了水擦臉。

涼涼的水一觸麵板,人立馬清醒了。

她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謝了,有心了。”

旋翊的眼神忽然暗了一下。

“彆謝我。”

“我是你獸夫,這些是本分。我不想再聽你說謝謝。”

池菀擦臉的手頓住了。

她望著手中半濕的布巾,心裡猛地一揪。

他們如果不是反派,如果他們真當她是妻……

她當然不會這麼見外。

可他們,馬上就解契了啊。

解契的儀式一旦完成,她和他們之間,就再也不是彼此的伴侶。

這一切,不過是契約中的一段過客罷了。

“嗯,我知道了。”

旋翊見她點頭,眼裡的光才總算亮了起來。

他輕輕幫池菀理好獸皮裙係帶。

“隳鳶在外頭煮早飯,咱們過去吧。”

池菀跟在旋翊身後走出木屋。

她一眼就瞧見隳鳶蹲在旁邊,手裡捏著木叉,慢悠悠翻著肉串。

可火塘邊獸皮袋子,比昨天小了一圈,癟癟地歪倒在草地上。

架在火上的肉,也少了一半。

他們路上打到的獵物本來就不多。

昨晚上一頓就啃得七七八八,今兒早上怕是不夠吃。

隳鳶抬頭瞧見她,咧嘴一笑。

“醒啦?肉不多了,不如熬點湯吧。”

他揚了揚手中的木叉。

“昨晚陸圪出去,捎回了些紅果、番薯果,還有鬆果,可以烤著吃。”

說完就伸手要去掰鬆果,手指剛碰到果殼,池菀趕緊攔住。

“隳鳶,先彆烤那個。”

她快步上前。

“我想換個吃法,鬆果能磨成粉嗎?”

她盯著那堆果實,腦海中浮現出前世吃過的鬆仁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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