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20章 心軟了
為了順利滴血,她刻意沒包紮,現在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火辣辣地燒著。
整條手臂都在輕輕打抖。
冷汗已經悄然浸濕了她的後背。
可她依舊咬牙站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看到幾個獸夫傷得比她重,她不想顯得嬌氣,更不願在這種時候落人口實。
可偏偏是旋翊這一句輕聲的“你沒事吧?”,一下子戳中了她的軟處。
正因如此,池菀心裡的防線驟然鬆動。
委屈直往上湧,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裡打轉。
她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已經被牙齒壓出深深的凹痕,甚至滲出了一點血絲。
她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哭。
疼是真的,憋屈也是真的。
明明努力做到最好,卻還要處處提防他人目光。
池菀吸了一下鼻子,用力嚥下喉嚨裡的酸澀,轉身快步走到歐言跟前。
她伸出仍在流血的手臂。
“歐言,能幫我處理下傷口嗎?我……願意給你一次滴血作為交換。”
歐言是祭司,擁有使用精神力療傷的能力。
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但並非人人都能得到他的救治。
求人辦事,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更何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任何幫助都需要代價。
歐言望著她發紅的眼角,眸子裡掠過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之前他還盼著能多來幾次滴血機會。
靠著池菀的血早點擺脫這具被封印的身體帶來的束縛。
他曾計算過次數,離徹底解封還差七滴。
可如今聽到她這句請求,心裡卻一點喜意都提不起來。
他皺了皺眉,眉心浮起一道淺淺的褶痕,伸手穩穩壓住她的胳膊。
“彆亂動。”
“可是……”
池菀還想爭辯,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
她清楚,要是先把傷口完全治好,回頭再想取血就得重新割開皮肉。
明明一次能搞定的事,何必多挨一刀?
“沒有可是。”
歐言直接打斷她。
他的指尖緩緩浮起一層柔和的白光。
那光芒逐漸擴大,溫柔地包裹住她的傷口。
很快,那種火燒般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涼舒緩的感覺。
血也止住了,原本汩汩外流的鮮血漸漸凝結,最終完全停止。
她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臂。
那麼深的傷口竟飛快的癒合了。
表皮重新閉合,肌肉紋理逐漸恢複。
短短十幾秒後,竟隻留下淡淡的一抹粉痕,連疤都沒留。
這是她頭一回親身感受治療的過程。
那種神奇感遠超她的想象。
不隻是止血那麼簡單,更像是生命本身在逆著時間生長。
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手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張了一下嘴,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本想說句謝謝,聲音卻卡在喉嚨裡沒能發出。
可話音未落,卻發現歐言已經收回手。
隨即他便轉過身去,翻開了掛在腰間的獸皮袋,從裡麵翻找起藥草來。
於是她趕緊補了一句。
“明天給旋翊滴血時,我會額外給你一次滴血權。”
這句話一出口,空氣彷彿凝滯了一瞬。
歐言腳步微微一頓,右腳踩在枯葉上的動作停住了。
他沒有回頭,也沒應聲。
隨後,他沉默地繼續動作,將幾株搗碎過的草藥依次遞給了周圍的人。
治癒術極耗心神,剛才對付巨鱷蟒時他已經接連使用了好幾次精神力。
如今他沒打算再親自醫治,隻冷冷道:“敷上,明日結痂。”
雄性接過藥草,紛紛低頭開始包紮各自的傷口。
動作倒是利落,可眼神卻不約而同地停在池菀身上。
他們偷偷打量著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人一般。
池菀感受到那些目光,卻並未抬頭,隻是輕輕挪了挪身子,安安靜靜地坐在那棵粗壯的古樹邊歇著。
幾個雄性都在包紮傷口。
可動作都有點走神,手指纏著布條時頻頻出錯。
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注意力早已不在疼痛之上。
他們隱約覺得,池菀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不是容貌變了,也不是穿著不同,而是某種氣質上的轉變。
陸圪正往肩膀上塗草藥,傷口被藥粉刺激得火辣辣地疼,疼得他直抽氣。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卻忍不住盯著池菀的側臉看。
她靠著樹乾坐著,睫毛低垂。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她臉上。
他一下子有點失神。
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荒唐的念頭。
她若是這樣,不拿鞭子抽人,不罵罵咧咧,還會主動分肉,說話也算數……
那就算不解除契約,好像也……還行?
這念頭剛出來,陸圪猛地驚醒,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迅速低下頭,抬手狠狠拍了下腦袋。
“你在想什麼蠢事!”
他在心裡怒斥自己,聲音幾乎咆哮。
“她以前那樣欺負你,動不動就罰你巡夜、關禁閉,當眾羞辱你!現在稍微溫和點,你就忘了疼?真是沒骨氣!軟弱!丟臉!”
可嘴上再狠,心裡再怎麼罵。
當他再次悄悄抬起眼時,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還是散不去。
那不是單純的畏懼,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顏塢也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
他本想上前說點什麼,可看到歐言的動作和池菀的反應後,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他默默地把目光從池菀身上挪開,轉過頭,看向那具橫躺在地的巨鱷蟒屍體。
龐大的身軀蜷曲著,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幽綠的光澤。
他邁步走過去,手指一伸,指尖冒出漆黑鋒利的爪子。
那爪子彎曲如鉤,一看便知極為堅硬。
他低頭盯著蟒蛇那巨大的頭顱,隨即猛地抬手,對著蟒蛇腦袋狠狠劃了下去。
鱗片碎裂聲音很刺耳,發出“哢嚓、劈啪”的脆響。
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沾在他的手臂和衣角上,冒著淡淡的白煙。
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可他卻麵不改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胃裡的翻騰,伸手插進血肉模糊的傷口裡。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避開斷裂的骨頭和跳動的血管,一寸寸向深處探去。
突然,他的指尖輕輕一碰,竟感到一陣堅硬冰涼的觸感。
那感覺十分清晰,不像血肉,也不像骨骼,而是某種高度凝聚的能量結晶。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但表情依舊冷靜,隻是緩緩將那東西往外摳。
下一秒,他拽出一顆綠色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