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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96章 要不逼她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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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又要掀起一陣波瀾。

她揚了揚手裡的袋子,輕鬆一笑。

“溯晨族長怕咱們餓著,送了點剩肉當晚飯。我剛出去,是謝他呢,沒彆的。”

顏塢盯著她空著的那隻手,沒說話。

那隻手明明方纔還在身後,為何現在如此乾淨?

他敏銳地嗅到了一絲血腥味,混雜在泥土與落葉的氣息中。

若非他感知超常,幾乎難以察覺。

旋翊垂下眼,紫色的瞳孔裡,一點光悄悄滅了。

他曾以為,這一次旅程會有所不同。

他們會彼此依靠,走得更遠。

可如今,她又一次獨自承擔一切,將秘密藏進眼底。

幾人麵麵相覷。

誰也沒再開口,算預設了這說法。

空氣裡浮著一絲微妙的沉默。

沒人追問,沒人質疑。

但他們的心中,各自都劃過了一道陰影。

池菀鬆了口氣,伸手拉開獸皮袋,一樣樣往外掏。

先拎出溯晨給的幾塊肉,血水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砸出小小的紅點。

她順勢彎腰,假裝整理,實則趁大夥不注意,從空間裡麵摸出榴蓮、番茄和番薯果,還順手又掏出兩個榴蓮。

這些吃的,全是打從溯晨送的袋子底下拿的,誰也瞧不出蹊蹺。

就連氣味都被她的能力壓製得若有若無。

“溯晨族長咋送這麼多?”

陸圪瞪大眼,指著那滿身尖刺的果子,滿臉不敢置信。

“這玩意兒不是叫刺果嗎?渾身紮人,碰一下都疼,吃了能行?”

“不能吃?誰說的?”

池菀隨手抄起一個,拍拍硬邦邦的殼,發出“咚咚”的悶響。

“裡頭肉香得很,軟糯甘甜,還帶著奶香。等會兒開了你就懂了。”

這時,隳鳶從屋裡走了出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清瘦的身影上。

他低頭一看,發現地上堆著一堆稀奇古怪的食材。

“還是煮昨天那鍋湯?”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池菀用紅果和番薯果加肉煮的那一鍋湯。

酸甜適中,入口回甘。

喝完之後胃裡暖洋洋的,特彆開胃。

那味道他到現在還記得。

池菀眼睛倏地一亮,語氣裡滿是欣喜。

“你真記住了?太棒了!我還以為你隨口一說呢。”

她蹦躂著走近一步,指尖輕輕戳了戳那堆食材。

“這湯我改良了一下,加點藍藤葉,能提升靈氣濃度,喝完更有勁兒。”

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連忙擺手。

“不過要先做個石鍋,不然沒法煮。這些食材太嬌貴,鐵鍋會破壞靈氣,木鍋又容易裂,隻有石鍋最合適。”

隳鳶聞言,緩緩扭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圪。

“去撿塊平石頭回來,儘量挑厚實些的,彆太薄。形狀不用太規整,能盛住水就行。我來收拾這些食材,把皮削了,肉切好。”

陸圪剛抬起腳,正要應聲答應。

可話還沒出口,池菀卻笑嘻嘻地插了一句。

“那晚餐就拜托你們倆啦!我去洗澡,洗完就滴血,一人一滴,公平得很哦。”

話音一落,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一瞬。

隳鳶的手猛地一僵。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眸光微閃,眼底掠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陸圪邁出去的那隻腳也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死死盯著池菀的背影。

可池菀根本沒回頭。

她哼著小調,轉眼就鑽進了屋子裡,還順手“哢噠”一聲關上了門。

門口幾人瞬間安靜下來。

風拂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

顏塢靠著門框站著。

旋翊猛地伸手,一把拽住顏塢的手腕。

他壓低聲音,嗓音幾乎發顫,指尖還在微微抖著。

“她……”

他咬著牙,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真的……想和我們斷了契約。”

“她是認真的。”

顏塢眉梢一挑,眼底寒光乍現。

“她沒這個機會。”

他寧可使點陰招,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也要把她牢牢鎖在身邊。

他寧願她恨他,也不想看她走向彆人。

旋翊緩緩抬頭。

“有用嗎?她鐵了心要走。你攔這一次,她下次照樣滴血,重新結契。”

“你比我更清楚,池菀從來不是軟弱的人。她溫柔,可那溫柔底下,藏著一根硬骨頭。”

“她從不提要求,從不依賴誰,從不黏人。表麵看著乖順聽話,可實際上,她早就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旋翊苦笑一聲,眼神落向地麵。

“隻要她想,隨時能找個人結契,滴一滴血,轉身就走。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顏塢靜靜地聽著,目光始終未動。

突然,他話鋒一轉,聲音低沉。

“我見過很多很多雄性。”

他頓了頓,目光終於轉向旋翊,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可你,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旋翊一愣,瞳孔微縮。

他猛地抬頭,對上顏塢的眼睛,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可旋翊沒有回頭,目光隻是輕輕地往屋裡一飄。

他的嗓音低啞得厲害。

“有用嗎?”

顏塢聽懂了他話裡的沉痛。

顏塢壓低聲音,語氣中透出一絲掙紮。

“要不……逼她結契?”

他知道這話不該說,也知道這樣違背本心。

但他更怕眼睜睜看著旋翊失去一切。

旋翊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低聲說道:“我不想逼她。”

“她如果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那就算我強行綁住她的人,也綁不住她的心。”

“她不會開心的。而我……也不願讓她在痛苦中留在我身邊。”

話音剛落,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執聲。

是陸圪和隳鳶的聲音。

陸圪心口起伏不定,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他咬著牙,語氣又急又沉。

“隳鳶,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她是裝的?說她故意吊著我們,演苦情戲,好讓我們主動求她彆解契?”

“可現在呢?她連‘主動獻血’這種事都說出口了!你還覺得她在演?這還能叫裝?!”

隳鳶站在原地,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

他嘴上還在硬撐。

“你心裡沒數?非得問我?”

可這句話說得毫無底氣,甚至連他自己都不信。

嘴上說著不信,心卻早已開始動搖。

池菀最近的反常,太過明顯了。

這變化太突兀,太真實。

她是真決定放手,真的想離開他們。

“我要是有數,還用得著問你?!”

陸圪猛地提高了聲音,眼中布滿血絲。

“你到底還覺得她是演戲?!”

“再滴兩次,契約就斷了!到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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