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83章 上門換肉
她的獸皮裙邊也蹭了一層厚厚的灰,膝蓋處甚至破了個小口。
可她卻一聲不吭,默默地整理著屋子。
他心頭一酸,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他幾乎是本能地扔下手裡那把乾草,幾步上前,毫不猶豫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彆動,你坐著就行。”
池菀一怔,下意識想掙紮著爬起來。
“我沒事,我自己能……”
可她剛一動,肩膀就被他一手按住。
他眉頭緊鎖,目光直視著她,語氣難得認真。
“就算咱們最後要分開,你現在還是我雌主,哪能讓雌性乾活?傳出去,彆人笑話的不是你,是我。”
這話聽著有點逗,帶著點老舊部族男性的固執。
可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的喉嚨忽然有點發緊。
她沒再犟。
乖乖坐著,看他怎麼收拾。
陸圪動作利索,掃地、堆柴、清角落,一氣嗬成。
沒一會兒,屋子空出了整片地兒,連空氣中都清爽了幾分。
陽光從破舊的窗縫照進來,灑在空出的中央地麵。
“好了,過來。”
池菀衝他招手,手指已經捏著那條獸骨項鏈。
那是象征契約解除的媒介。
由她親手雕刻,內嵌兩人共有的魂印符文。
隻要她的血滴落在印記上,契約便會逐步瓦解。
陸圪緩緩走過去,腳步有些沉重。
最終,他閉了閉眼,輕輕低下頭,露出胸口那道淡青色的蠍子形狀印記。
她輕輕一劃,指尖劃破麵板,一滴殷紅的血珠緩緩滲出。
那滴血墜落,不偏不倚。
正正落在那蠍子形狀的印記上。
刹那間,空氣中泛起一絲極細微的波動。
那原本深青的印記,在血滴浸潤的瞬間,開始緩緩褪色。
眨眼之間,竟淡了整整三分。
陸圪盯著自己胸口那片褪色的印記,眼神空落落的。
隳鳶以前說過,池菀最近變溫柔,是在裝的。
她接近他們,善待他們,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開口,說“不想解契”。
一旦他們動搖,她便會立刻翻臉,借機懲罰他們。
剛才池菀一提到滴血,整個人的肩膀都放鬆了下來。
那神情自然得毫無破綻,哪裡像是偽裝出來的?
分明是打心底裡急著要和他切斷契約關係。
“發什麼愣呢?”
池菀清脆的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
“屋裡連口水都沒有,乾得冒煙。你去外頭溪邊打一些水回來。我去族長那兒瞅瞅,能不能蹭點肉回來燉湯,喝一口也比乾啃野菜強。”
陸圪下意識點頭,抬腳剛要出門,忽然又猛地折了回來。
“那可是族長,不是隨便哪個小部落的頭領。你一個外來的雌性,貿然開口,萬一惹他不高興……”
池菀見狀,立刻揚起笑臉,語氣軟軟地哄他。
“彆瞎操心啦,傻樣兒。這是豹族部落,規矩講理,又沒有狼群、豹子那些兇殘的族群,安全得很。再說了,我這張臉,黑斑橫七豎八的,哪個雄性看得上?族長見了我都得躲著走,怕沾晦氣。”
她頓了頓,眼珠子微微一轉,又補了一句,語氣認真了些。
“今天就你一個獸夫,要是你出門去打獵,我就得一個人守空屋。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碰上點什麼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去找族長要點吃的,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放心,我就問問,換點東西就回來,不會耽擱太久。”
陸圪沉默地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石刀柄。
他反複權衡著利弊。
自己若是出獵,少說得跑上幾十裡山路。
留她一個人在這陌生部落裡,反而更不安全。
可若讓她去族長那裡走一趟,有正經獵物作交換。
堂堂族長也不至於為難一個上門換肉的雌性。
他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要小心點。路上彆亂走,進了族長家也彆低頭哈腰的,該說的就說。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立刻大喊一聲,彆猶豫,我立馬放下手頭的事跑回來。”
“知道啦!囉嗦!”
池菀笑著揮了揮手,語氣俏皮,轉身推開門就踏了出去。
她朝著白天遇見溯晨的那個方向走去。
陸圪站在門口,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一瞬不離。
直到她拐進了巷子口的拐角,徹底從視線裡消失,他才輕輕撥出一口氣。
池菀踩著夕陽灑下的餘暉。
風從山坡吹來,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偶爾還飄來一股烤肉的焦香。
路邊幾個雄性正蹲在自家木屋門口,低著頭專注地刮著獸皮。
他們聽見腳步聲抬眼看過來,目光掃過她臉上的烏黑斑點,眉頭微皺,卻也隻是多瞧了一眼,便各自低頭忙活,沒人開口搭話。
沒過多久,她就站在了族長家那間比旁人高出半截的木屋前。
木屋用粗大的原木壘成,屋頂鋪著厚實的茅草。
門框上還掛著幾串風乾的獸骨。
池菀停下腳步,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
她抬手,指節輕輕叩了叩門板。
屋內的獸皮簾子“嘩啦”一聲被掀開。
溯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一件深褐色的皮袍,肩寬背闊,眉眼冷峻。
他一眼就看見池菀獨自站在門前,手裡還拖著一頭早已斷氣的鬣狗。
“怎麼是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事?”
池菀沒有退縮,反而把那頭鬣狗往前又推了推。
“溯晨,這是我獸夫早上打的鬣狗,肉柴得難嚼,腥味又重,我不愛吃這個。想跟您換點彆的肉,比如鹿腿或者野兔肉都行。要是您方便,再換點野果,熬點湯喝,也算不白跑一趟。”
溯晨的眉毛微微一挑,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驚訝。
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略帶玩味。
“你一個雌性,拖著獵物親自上門換貨?”
哪個部落的雌性會主動拎著死獸找族長討換食物?
這可真是頭一回見。
他瞥了眼那條鬣狗。
那是一條成年的雄性鬣狗,體型健碩,肌肉結實。
皮毛雖有些淩亂,但看得出生前非常有力。
光是後腿的肉就足有小半扇,整體分量恐怕不下二十斤。
肉確實不少,足夠煮上兩到三頓豐盛的飯菜。
她一個人拖著這麼重的獵物從林子裡走出來。
一路上還得避開荊棘和坑窪,肯定費了不少勁。
“你獸夫呢?怎麼沒陪你?”
他忍不住問出口,眉頭微微皺起,心裡莫名憋著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