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78章 最後的底牌
她猛地站起來,心跳驟然加快。
她一眼就看到了洞邊纏繞著的粗藤。
枝乾粗壯、層層盤繞。
她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抓住最近的一根,用力一扯。
藤條“哢”地一聲從岩縫中脫離。
接著,她把所有能看見的粗藤全都一股腦地扯了進來,堆在洞口前。
藤條又韌又厚,表皮粗糙,卻結實異常。
她盤腿坐在鋪好的獸皮上,雙手迅速拿起一根藤條。
指尖靈活地繞、擰、打結。
她把零散的藤條逐一絞合在一起,編織成一條粗壯、連續的繩子。
每編完一小截,她就停下來,雙手死命拉一拉。
用儘全身力氣去試探它的牢固程度。
繩子最終編好了,垂落在她麵前。
它比她預想的還要結實。
可她依舊不放心,眉心緊鎖。
這懸崖,高得能嚇死人。
抬頭看不見頂,低頭看不見底。
萬一半空中斷了呢?
哪怕隻有一瞬間的斷裂,都足以讓她粉身碎骨。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恐懼。
從隨身的空間戒指裡緩緩掏出一張厚重結實的獸皮。
那是顏塢早前交給她的戰利品。
她拿出顏塢贈予她的那把短刀,把獸皮切成拇指寬的長條。
然後,她將這些皮條與藤蔓交替擰在一起,再用結實的結扣固定,一截一截地接成一條更長繩索。
繩子終於夠長了,幾乎橫貫整個山洞的長度。
池菀拖著它走到山洞深處,目光在岩壁間搜尋片刻。
最終鎖定了一塊牢牢卡在石縫中的大石頭。
那石頭足有人那麼高,灰褐色的表麵布滿裂紋。
但根部深深嵌入岩層。
她毫不猶豫地將繩子的一頭繞著石頭緊緊纏了三圈。
隨後,她雙手抓住繩子另一端,狠狠向後猛拽了幾下。
整個人都向後仰去,用體重測試它的承重能力。
石頭紋絲不動,穩穩地卡在原地。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鬆了半口氣。
做完這些準備,她慢慢走到洞口邊緣,雙手緊握繩子,開始一點一點地將它往下放。
繩子緩緩垂落,朝著懸崖底部那片濃密的霧氣延伸而去。
隨著繩子逐漸下沉,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這麼高懸崖,她這輩子從沒爬過。
說不怕?
那絕對是騙人。
可一想到空間戒指裡那瓶珍貴的靈泉,她又咬緊牙關。
萬一真掉下去,摔得重傷,還有口氣在,靈泉水就能救她一條性命。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也是唯一的指望。
她深吸一口氣,肺部脹得發疼。
然後雙手死死攥住繩子,指甲幾乎嵌進藤皮裡。
腳底踩著冰冷粗糙的岩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一點點地往下挪,身體緊貼岩麵,儘量讓重心貼近岩石,減少搖晃的幅度。
一開始還行,動作雖慢卻還算穩定。
可爬了十幾分鐘後,雙臂就開始酸脹難忍。
岩壁上凸起的石頭劃破了她的掌心。
血珠不斷冒出來,沿著手指滑下,染紅了繩子。
她不敢停,也不敢大聲喘息,生怕一個失神就鬆手墜落。
隻能咬緊牙關,牙齦幾乎滲出血來。
山風在耳邊呼嘯怒吼,吹得她身體劇烈晃動。
好幾次,她的腳下一滑,踩空了石縫,全靠雙手拚死攥住繩子才沒掉下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的胳膊徹底抬不起來了。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指尖終於觸到了繩子的儘頭。
編織的末端打了一個結實的結,證明已經到底了。
可她低頭一看。
離地麵還差三四米!
下麵依舊是濃得化不開的白霧,什麼都看不清。
她懸在半空,雙腳懸空晃蕩,進退兩難。
往上爬?
已經沒有力氣了,連抬手的勁都沒有。
往下跳?
又怕霧底下全是尖銳的岩石,一落地就是血肉模糊的結局。
風還在吹,繩子在晃。
她瞅了眼空間戒指,那裡靜靜躺著那瓶靈泉水,是她最後的希望。
又摸了摸短刀,冰冷的刀柄給了她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終於,她眼神一沉,心一橫,做出了決定。
與其等著脫力掉下去,還不如自己跳。
至少能挑個看著安全的地方,不至於摔得粉身碎骨。
她眯起眼,死死盯著底下,目光在昏暗的光線中一寸寸掃過。
終於,隱約瞧見一片深綠的灌木叢。
枝葉茂密,底下厚厚的。
看上去多少能緩衝一下墜落的力道。
她深呼吸,手指緊緊摳住崖壁上的石縫。
隨即,她鬆開雙手,身體順著陡峭的崖壁迅速下滑半米。
借著這股下衝的慣性,猛地朝那片灌木叢撲了下去!
“砰”地一聲,整個人狠狠砸進落葉堆裡。
她的膝蓋一軟,重重跪在枯葉上。
後背蹭過幾塊尖銳的碎石。
粗糙的岩麵在麵板上劃出火辣辣的疼。
好在,那層層疊疊的落葉和交錯縱橫的灌木枝條擋住了大半的衝擊力。
否則這一摔,骨頭恐怕早就斷了。
萬幸的是,她現在雖然疼得厲害。
但四肢健全,骨頭沒斷,五臟六腑也沒震散。
她趴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撐起身子。
手撐在濕軟的落葉上,掌心傳來鑽心的痛感。
她低頭揉了揉發麻的膝蓋,看了一下掌心被磨出的水泡,心裡終於踏實了。
總算活下來了,沒在落地那一刻摔成一攤爛泥。
剛想伸手從空間裡取出靈泉水擦一擦傷口。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響。
她瞬間繃直了背脊,整個人緊繃起來,手摸向腰間短刀,指尖一扣刀柄,毫不猶豫地抽出半寸。
下一瞬,灌木叢猛地被掀開,枝葉四散飛濺。
一頭半大不小的鬣狗躥了出來,毛發灰褐。
它嘴角滴著腥臭的口水,獠牙外露,泛著森冷的寒光。
池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鬣狗這玩意兒。
狡猾、殘暴,向來是成群結隊行動的,從沒聽說過有單打獨鬥的。
眼前這隻孤身出現,反而更讓她警惕。
她死死攥住短刀,指節發白,目光掃過草叢,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
風聲、葉響、蟲鳴……
好在,除了剛才那隻鬣狗,再沒彆的動靜從彆處傳來。
“就一隻……”
她小聲唸了一句,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了些。
她慢慢站直身子,腳掌踩穩濕滑的地麵,將刀橫在胸前。
自己剛剛從崖上摔下,體力未複,動作遲緩,硬拚絕對是找死。
唯一的活路,就是等它先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