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66章 又來一個獸夫?
隳鳶的尾巴尖兒在地麵輕輕掃動,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一直覺得,池菀最近的溫柔並不真實。
可剛才那一幕,卻讓他心裡猛地一震。
他原本篤定的判斷開始動搖,眼前的池菀變得越來越陌生。
歐言靜靜地站在一旁。
他沒有說話,隻是遠遠地望著池菀的方向。
顏塢在外麵踱步了許久。
他本是想等個合適的時機再進去,卻正好聽見了池菀不願意。
那一瞬間,壓在他胸口整整一夜的悶氣,唰地消去了大半。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隨即將無聲息地化作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
在池菀身後緩緩停住,再一眨眼,便已變回人形。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小心地環住了她。
池菀早已累得不行。
此刻終於放鬆下來,睡得昏天黑地。
她蜷縮在角落裡,根本不知道顏塢已經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池菀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旋翊那雙淡紫色的眼眸。
他的嘴角輕輕彎著。
池菀心頭微微一鬆。
“醒了?”
旋翊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水給你備好了,先洗個臉?”
池菀懵懵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旋翊卻已俯下身,輕輕一撈,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洞角。
那裡靜靜擺著一個粗糙陶罐。
裡頭盛著清澈見底的山泉水。
陶罐旁還放著一根剛折下來的樹枝。
很顯然,他是早早便醒了,默默把這些都準備妥當,隻等她醒來。
洗完臉後,旋翊仍沒有放下她。
他就這樣穩穩地抱著她,一步步走出洞口。
洞外空地上,隳鳶已經忙碌了好一會兒。
幾串烤肉整齊地架在架子上,油脂不斷滴落。
池菀乖乖地窩在旋翊懷裡。
她的眼睛盯著那幾串金黃油亮的烤肉,嘴裡卻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
可心思卻早已悄悄溜進了識海中的那片神秘空間。
她始終記得昨晚那一幕,旋翊吻她時那樣激烈。
也正是那一刻,她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自己的空間,會不會因為這種親密行為而產生什麼變化?
剛剛站穩,她心頭猛然一跳!
原本隻有淺淺一層的靈泉,如今竟漲了大半截!
更讓她心跳加速的是,那棵之前還隻有拇指粗細的刺果樹,如今竟已長得快與她腰部齊高!
樹乾粗壯結實,枝條伸展茂密。
而在幾根主枝上,還零星掛著幾個尚未成熟的小果子。
等它熟了,果皮自然裂開,那時她就可以在獸世吃上一口正宗的榴蓮了!
光是這個念頭,就讓她心頭一陣雀躍。
她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連現實裡的自己都忘了掩飾,就這樣笑了出來。
這一笑,被幾個暗中盯著她的雄性瞧見,竟都愣了一瞬。
這時,顏塢端著個陶罐走過來。
他輕輕將陶罐放在她麵前的石台上。
“新壓的蜜漿汁,你喝一口。”
池菀抬頭看他,見他臉色平和,緊繃的心絃這才緩緩鬆了一點。
她知道這人喜怒無常,所以隻能處處小心,步步留意。
“昨天不是吃完了嗎?哪來的果子?我記得那幾棵樹早就被采空了。”
顏塢勾了勾嘴角。
“昨晚出門溜達,看見路邊有幾棵蜜漿樹,摘了點回來。”
“喝完了我再給你采,不礙事。”
她心裡一熱,低頭捧著陶罐,小口啜著。
池菀抬眼看他,正對上他低頭凝視自己的目光。
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他們幾個都不是什麼反派,以前那些全都隻是誤會,這樣其實也挺好?
想到這裡,她心裡輕輕顫了一下,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早餐吃完,一行人繼續沿水路前行。
他們踩著濕潤的石階,穿過茂密的林間小徑。
沒想到這一路意外順暢,連隻野獸都沒碰上,連最警覺的旋翊都放鬆了戒備。
太陽剛要落山,遠處山坳裡,鷹族部落就隱約浮現了。
那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居所,岩壁陡峭,洞穴錯落。
池菀猛地攥住手心。
剛才走累的腿,像是被重新灌了力氣,痠痛感一掃而空。
那是她的家,是記憶裡阿父的背影。
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奔向那片熟悉的岩壁,推開那扇曾為她敞開的門!
旋翊穩穩地抱著她往前走。
剛靠近部落邊緣,幾名巡邏的獸人圍了上來。
池菀從他懷裡跳下,站直了身子。
“我們是來尋人的,想見玄燁,他是我阿父。”
“玄燁?”
幾個獸人互相對視一眼。
“你說玄燁?等會兒,我去通報。”
話落,他雙翼一展,騰空而去,飛向部落深處。
幾分鐘後。
一個身材魁梧、頭頂羽冠的雄性大步走來。
池菀快步迎上,再次躬身行禮。
“我是池菀,來找我阿父玄燁。他之前說,會在這兒等我……他還在這兒嗎?”
她雙手交疊置於胸前,行的是鷹族最傳統的晚輩禮,目光卻始終緊鎖在族長臉上。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鷹族雄性突然出聲。
“你……就是玄燁的雌崽?”
池菀循著聲音望去,見一個男人站在族長旁邊。
他一頭短發是醒目的紫色,麵板是健康的小麥色。
左臂上的獸環泛著微弱的藍光,說明他快突破到藍階了。
在族裡,這可是頂尖的戰力。
她心頭一緊,急切地點頭。
“對!玄燁是我阿父!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池菀的聲音微微發抖。
她向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父親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她千裡迢迢趕來,就是為了與他相見。
可如今卻連他的蹤影都未見。
那男人視線緩緩滑過她,從那頭微卷的深紫長發,到她鎖骨上一片乾淨的麵板。
他嘴角一挑,又掃了眼她身後那幾個男人。
“池菀,我叫善樺,是你新的獸夫。”
他的目光在她身後的幾人身上淡淡一掠,隨後,他緩緩向前半步。
“獸夫?”
旋翊的聲音驟然結冰。
他根本不給池菀反應的時間,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眸子死死盯著善樺。
顏塢也一步跨出,暗紅的眼瞳鎖住對方。
“善樺?你哪來的臉說你是她獸夫?你們連契都沒結,今天還是頭一回見麵吧!”
他腳步落下,地麵裂開細微的紋路,右手已悄然按在腰間的骨刃上。
顏塢站在旋翊身側,與他形成夾擊之勢。
善樺瞥了眼顏塢手臂上那圈綠環,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