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63章 她一個都不要了
“勉強?我哪勉強了?我們不都是這麼抱著睡的嗎?”
她一臉無所謂。
“我不覺得勉強啊……”
這話一出口,顏塢那幽深冰冷的蛇尾在水中輕輕一甩。
然而,他卻始終沒有接話,隻是那雙眼眸,死死地盯著池菀。
池菀並沒有多加琢磨,隻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她以為這隻是他發情期尚未完全度過,體內荷爾蒙作祟。
對此,她早已習以為常,並未放在心上。
很快,眾人陸續上了岸,沒走多遠,便瞅見前方山壁凹陷處有個乾爽的山洞。
旋翊一馬當先,第一個邁步走了進去。
他指尖輕輕一挑,一道淡紫色的能量在空中緩緩流轉。
轉眼工夫,原本臟亂不堪的洞穴,竟變得整潔敞亮。
天色尚早,顏塢和旋翊選擇留在洞中守候。
而隳鳶、陸圪和歐言三人對視一眼,隨即轉身走出去,準備外出打獵。
池菀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低聲問身旁的旋翊。
“他們的傷還沒完全好,今天就出去打獵,真的不怕出事嗎?要是遇到猛獸或者陷阱,豈不是更危險?”
旋翊聞言,唇角微微揚起。
“彆擔心,雄性恢複力本就強,尤其是獸人。昨兒一整晚都在休息,又沒再添新傷,傷口早已癒合大半,活動起來完全沒問題。”
池菀聽了這話,確實不太理解獸世雄性的體質究竟有多強悍。
在她原本的世界裡,重傷之人需靜養數日,甚至數月才能恢複。
但她見旋翊說得篤定,便也不再多問,默默點頭作罷。
反正她此行唯一的目的是順利趕路,儘早見到阿父。
隻要這幾個人不拖慢行程,彆的她真的懶得費心去操心。
洞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她、旋翊,還有蜷縮在角落裡的顏塢。
顏塢盤踞在石縫邊緣,蛇身纏繞成團。
他的雙眼半闔,時不時悄悄睜開一條縫,目光落在池菀身上。
池菀環顧一圈這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洞穴,尋了塊平整光滑的石頭坐下。
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雙手環膝,腦海裡卻不自覺地開始浮現出見到阿父時的畫麵。
等見到了阿父,她一定要把話說開。
她要親口告訴父親,這幾個所謂的“獸夫”,她一個都不要了。
旋翊則緩步走向洞口,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絲精神力。
一瞬間,附近垂下的藤蔓緩緩向兩側拉開,恰好半掩住洞口。
忙完這一切,他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池菀身上。
於是,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麵前。
“喝點果汁嗎?我剛剛順手摘了些野果,用能量淨化過了,很乾淨。”
池菀聞聲抬頭。
這個人,在發情期之前,整日板著一張冷臉。
可誰能想到,一進入發情期,整個人竟像是換了靈魂一般。
她心裡忍不住嘀咕:顏塢也是這樣。
看來,雄性一到發情期,性子真的能翻天覆地。
可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荷爾蒙作祟,是獸性本能的驅使罷了。
“不用了,不渴。”
其實心裡並非真的不渴,不過是怕旋翊為她耗精神力。
他每用一次能力,臉色就會蒼白一分,而她已經不想再讓他為自己付出什麼了。
左右都要斷了關係,以後各走各的路,何必還欠下這份人情?
說完,她緩緩往石壁那邊挪了挪。
三個出去打獵的獸夫此時也回來了。
“哇,今天真有口福!”
池菀從山洞裡蹦出來。
她幾步就跑到他們跟前,伸手摸了摸那隻錦雞的羽毛。
“這雞可真美!烤熟了都能當擺設。”
“這麼多肉,夠吃到去鷹族的部落了!”
她笑嘻嘻地說。
今天不用挨餓,也不用省著吃,往後路上能走得快些,誰不樂意?
歐言點點頭,沒多說話,和陸圪一起拎著獵物朝河邊走去。
他們要清理血汙,剝皮放血,這是每次狩獵後的例行活計。
隳鳶則蹲在火堆邊,用一根枯枝撥弄著乾柴。
池菀目光一掃,忽然注意到地上擺著的那個獸皮袋子。
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抬頭問。
“隳鳶,還有地薯果嗎?”
她總覺得光吃肉缺了點東西。
“還剩三個。”
隳鳶從袋子裡掏出圓溜溜的地薯果。
“你要吃嗎?我給你單獨烤一個。”
池菀笑著擺手。
“彆啦,全烤了吧。我們四人分,一人半顆,一起吃才熱鬨。”
“等找到了阿父,我一定要去挖點菜。以後的日子,有肉、有飯、有青菜,那才叫過日子。”
想到那樣的生活,她嘴角忍不住揚起,連隳鳶都愣了一下。
可那笑意剛落,他眉心就皺了起來。
這笑容太甜了。
他忘不了從前,她拿著燒得通紅的木棍,狠狠地按在他臉上。
那時,他疼得幾乎暈厥,隻能死死咬住下唇。
現在的溫柔,不過是麵具。
他見過她真正的臉,聽過她惡毒的詛咒。
又怎麼可能相信她此刻眼底那點柔軟,是發自內心的善意?
沒一會兒,歐言和陸圪回來了。
他們將肉遞到隳鳶跟前。
“剛獵的,還熱乎。”
隳鳶接過,小心翼翼地把鹿肉、兔肉、錦雞肉,一根根架在跳動的火上。
香味瞬間炸開,在空氣中翻湧升騰。
池菀忍不住往火堆邊蹭了蹭。
“這肉……怎麼這麼香?比我們以前吃的那些好太多了!”
隳鳶一邊轉著錦雞串,一邊慢悠悠道。
“錦雞肉嫩,自帶一絲清甜,火候不能急,得慢慢烘出汁水;鹿肉偏柴,若不慢火煨透,吃起來就跟嚼樹皮一樣;至於兔肉,我提前用蜜漿醃過,抹得均勻,烤完外焦裡潤,又香又不膩。”
池菀忽然想到一件事,抬起頭,開口道。
“本來還想讓你多做兩頓飯,才給你滴血的。不過你這幾天做飯真挺用心,細節都注意到,這頓吃完,我就先跟你滴次血吧。”
明天就得進鷹族的地盤了,局勢未明,危險重重。
隳鳶到現在才滴過一次血,離徹底解契還差得遠。
今天她心情好,索性賣個順水人情,也算是安撫人心。
這話一出口,隳鳶手裡翻動串的動作猛地停了。
他臉上那點敷衍的笑,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真真切切的驚喜。
“真的?”
池菀瞥見他眉骨到臉頰那道長長的疤。
她心裡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這道傷,是不是也是她當初親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