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50章 他想賭一次
顏塢聽了,嘴角微微一揚,低頭繼續清洗手中的果子。
沒過多久,他便捧著一簇剛用清水淋洗過的果子走了回來。
“想喝果汁嗎?”
池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會弄這個?我還以為得用石臼或者陶杵才能榨汁呢。”
“會。”
“你想喝,我就壓。很簡單。”
說罷,他轉身在營地附近尋了兩塊石頭。
用清水把石頭洗乾淨。
隨即將幾顆蜜漿果小心地夾在兩塊石頭之間,下方則擺好了一個乾淨的陶罐,用來接汁。
隨著一聲輕微的“哢”的聲響,果汁從石縫中緩緩滲出。
“顏塢,你這也太牛了!”
池菀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直直盯著那不斷滴落果汁的陶罐。
顏塢見她這般歡喜的模樣,心頭一暖。
“以後所有的果子,我都給你搞成汁。隻要你開口,我隨時都能弄。”
他並非全然相信她突如其來的溫柔與親近。
畢竟,過去的種種經曆讓他學會了警惕。
但……
他願意試一試。
願意一點點地放下戒備,試著去接受她此刻的善意。
其實,他內心深處,是真心盼著她真的變了。
可理智又不斷提醒他。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是否隻是偽裝?
蜜漿果的果汁被遞到她手中。
池菀小口啜飲著,她眯起眼,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他話說完,池菀卻還是搖頭。
“彆折騰了,真不用。直接吃,味道一樣。”
這些雄性,又不是她挑的。
她不會因為誰對她好一點,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說到底,不過是暫時搭夥過日子罷了。
等解了靈契,大家各奔東西,誰也不欠誰。
感情也好,虧欠也罷,都不該摻進來。
在找到爹之前,她隻想維持表麵的和平。
顏塢眼神一沉。
她總是一副疏離的樣子,是他做得很不夠嗎?
從她傷好那天起,他就主動攬下了最累的探路任務,夜裡守夜也多站一班。
她愛吃果子,他便記得哪棵樹結的最甜。
他向來信一句老話:敢伸手的人,纔拿得到好果子。
退縮的人,連看都看不清果子長什麼樣。
他不是沒怨過。
她以前揍他,那是真下狠手,打得他鼻青臉腫,三天不敢見人。
可雌性太稀罕了。
在整個族群中,能孕育後代的雌性不足十分之一。
她們從小就被長輩嬌養著。
就算脾氣暴躁,也會有人一忍再忍地慣著。
就算將來他們真的解了靈契,各奔東西,他也不敢篤定自己還能再遇上一個合心意的。
現在的局麵,反倒剛剛好。
他想賭一次。
賭她不會再變回那個動不動就發瘋、誰靠近就打誰的雌性。
“不麻煩,榨個果汁算啥?以後每天我都給你壓。”
說完,又撿了幾顆熟透的紅果子,熟門熟路地壓出一罐清亮的果汁。
池菀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
“謝謝啊……不過我真的喝不下了。”
“那我幫你拿著,渴了再喝。”
他順手接過陶罐,牢牢攥在手裡。
旁邊那幾個雄性,眉頭全擰緊了。
顏塢這腦子,到底是被她怎麼糊弄的?
怎麼就越陷越深,連基本判斷都沒了?
她以前可是一拳能把人打暈的狠角色,誰見了都繞著走。
現在倒好,他居然主動捧著果汁跟在她身後。
歇夠了,隊伍重新上路。
顏塢的指尖,輕輕掠過她嘴角。
“果汁沾上了。”
池菀剛想細看,他卻已經轉開臉,低著頭,快步跟上了前頭的人。
她怔了怔。
太陽還毒,曬得樹葉發白。
她撐著一片寬大的大樹葉擋在頭頂。
顏塢的懷抱涼涼的。
走路時,他的肩膀微微晃動,帶著一種奇怪的節奏,像小時候躺在搖籃裡。
睏意一陣陣往上湧,眼皮越來越重。
沒一會兒,腦袋就輕輕歪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他察覺她呼吸變緩,於是身體徹底放鬆下來,調整姿勢,好讓她更穩當些。
不知過去多久,四週一片死寂。
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嘶吼猛然炸開。
池菀猛地從淺眠中驚醒。
她還蜷縮在顏塢的懷裡,臉頰貼著他冰冷堅硬的護甲。
不遠處,歐言、陸圪、隳鳶和旋翊四人正圍攻一頭龐大的野獸。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
那是一頭體型駭人的龐然大物,外形酷似遠古時代遺存下來的巨型蜥蜴。
腳踝處纏繞著一圈詭異的青色紋路,這正是青階凶獸特有的標記。
它全身覆蓋著硬鱗,最令人心驚的是它那條粗壯無比的長尾。
僅憑肉眼就能判斷,這頭怪物的防禦力強得離譜。
“顏塢!你快去幫他們!”
池菀猛地用力推他肩膀。
她雙眼死死盯著戰場。
“你是綠階強者,隻有你出手,纔有機會扭轉局勢!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
她迅速朝幾步之外一棵樹乾粗壯、枝葉繁茂的老樹一指。
“我去那兒躲著,絕對安全!那裡視野開闊,又能遮蔽身形,你快去救他們!彆猶豫了!”
她看得很清楚,歐言三人之間配合默契。
可那頭凶獸皮糙肉厚,他們攻擊砍在鱗片上,完全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
然而顏塢卻依舊緊緊抱著她。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它要是忽然暴起衝刺,直撲這邊,你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彆說跑了,連呼救都來不及。”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
“砰——”
隻見那巨獸猛然掄起長尾,尾端的倒鉤狠狠砸向隳鳶的後背。
隳鳶根本來不及閃避,整個人被抽飛出去,摔落在一塊岩石旁。
他趴在地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汩汩湧出。
“隳鳶!”
她手死死攥住顏塢胸前的衣角。
“給我一根棍子!隨便什麼都行!我至少能擋一下!你能拖住它幾秒也好啊!”
“你再不去……他們真會死在這裡!全部都會死!”
那一幕太過觸目驚心。
隳鳶已無力再戰,倒在遠處生死未,歐言額角滲血,雙手撐起的精神護罩光芒閃爍不定。
陸圪雖然維持著雄獅形態,怒吼連連,但左肩已被骨刺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整個戰場局勢危如累卵。
顏塢不再多言,一把將她抱起,幾個跳躍便衝到了那棵老樹之後。
落地的同時,他迅速彎腰拾起那根枯枝,抽出腰間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