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42章 親她
他的嘴唇泛白,牙關緊咬,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
整個人看起來既狼狽又難受。
他被緊緊綁著。
但他仍沒有放棄掙紮。
可當池菀對上那目光時。
卻又在那深不見底的猩紅中,捕捉到一絲藏得很深的痛楚。
那種幾乎被碾碎的、無聲的哀求。
這是池菀第一次親眼看到狂暴發作的樣子。
書裡的描述她曾讀過無數遍。
失控、暴走、最終爆體而亡。
可真正麵對時,才發現文字遠不足以形容那種駭人的場麵。
難怪書裡說會爆體而亡,現在看來,一點不假。
眼前這個雄性,正處在生與死的邊緣。
她深深吸了口氣,胸口起伏了一下,努力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
然後,她小心地挪過去。
她伸出雙手,抱住了顏塢的腰。
他的體溫很低,不像陸圪那樣暖意融融。
反而帶著一股涼意。
但這股涼意卻意外地緩解了夜晚的悶熱。
讓她躁動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池菀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隻憑著本能行事。
她開始像哄孩子一樣,手掌輕柔地拍著他的背。
一下,又一下,動作極輕。
她的掌心溫熱,與他冰冷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
過了片刻,顏塢的心跳慢慢穩了下來。
池菀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長時間的緊張讓她耗儘了心力,睏意如潮水般襲來。
抱著那具微涼身體,她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唇角無意識地輕輕揚起。
幾個獸夫始終注視著她,站在不遠處的陰影中。
她真的做到了。
安撫住了那個連他們都控製不住的顏塢。
這個看似柔弱的雌性,竟用自己的方式,平息了一場足以致命的狂暴。
這一刻,他們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顏塢猛地掙開了精神束縛。
他忽然俯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池菀是被唇上傳來的溫熱驚醒的。
她猛地一顫,心跳驟然加快。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眼前的世界還有些模糊。
瞳孔緩緩聚焦,隻看見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就在她麵前。
呼吸之間,全是顏塢獨有的清冷氣息。
還沒等她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
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房梁都似乎微微抖動。
那是門被狠狠踹開的聲音。
緊接著,兩道身影如同疾風般衝入房間。
歐言和陸圪已衝了過來,臉上皆是緊繃的表情,眼中燃著怒火。
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一人一邊抓住顏塢的手臂,用儘全力將他從她身上拉開。
顏塢低吼了一聲,身體劇烈掙紮。
池菀腦子還一片空白。
就在這一瞬,旋翊的精神力重新纏上顏塢。
這一回,束縛比剛才更狠。
顏塢的額頭青筋跳動,咬牙悶哼。
直到顏塢被死死按在地上動不了,身體被迫貼伏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池菀才遲緩地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嘴唇。
那裡還殘留著那一吻的觸感。
剛剛……
是顏塢親了她?
那個向來冷言冷語的顏塢?
那個連靠近她都要被她嚴詞拒絕的顏塢?
竟在她昏睡時,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我清醒了。”
他咬著牙開口。
他的呼吸依舊急促,額頭上那道舊傷裂口正在往下滲血。
可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卻不再那麼凶狠狂躁。
反而透出一絲久違的清明。
池菀慢慢坐直身子,目光落在他滿是傷痕的臉上。
“你要真是好了,能不能答應我,彆再親我了?”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輕。
可在寂靜的房間裡卻格外清晰。
這句話一說出來,屋裡一下子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每個人都屏住了氣息,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池菀。
歐言的手還搭在顏塢肩上。
陸圪僵在原地。
旋翊更是眉頭緊鎖。
他們本來以為池菀得大發雷霆。
現在呢?
不吵不鬨,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隻是輕輕提了個要求?
顏塢也怔了一下。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
“好,不親。”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
“我就抱著你睡覺,跟以前一樣。”
池菀這才應了一聲。
“行,那你解開吧。”
她又不是沒和顏塢親過。
事情都發生了,再說什麼也沒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他。
讓他徹底恢複理智,否則明天根本沒法繼續趕路。
他們還遠在荒野之外,四周危機四伏。
若再出亂子,後果不堪設想。
之所以不讓親,主要是他還處在發情期。
她知道這一點,也明白這種時期對獸夫來說意味著怎樣的本能衝動。
她怕他一個控製不住,又來一次剛才那種亂七八糟的場麵。
那不是真正的顏塢。
而是被血脈與**支配的軀殼。
她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幾個獸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沉默了幾息後,最終還是旋翊撤掉了精神封鎖。
顏塢的身體終於獲得了自由。
但他幾乎沒有停頓,衝到角落的乾草堆上躺下。
他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地盯著池菀。
池菀沒有立刻走過去。
而是緩緩轉過身朝著牆角那個盛著清水的陶罐走去。
她的神情看似平靜。
但心底卻藏著一絲隱秘的期待。
她還記得空間裡那幾顆蜜漿果的種子。
她不能讓它們枯死。
走到陶罐前,她彎下腰,做出一副低頭喝水的模樣。
確認周圍沒人注意這邊後,她迅速閉了閉眼。
調動起意識,將大半罐清亮的水悄無聲息地引進了體內的空間之中。
她耐心等待,感知著那一片原本乾涸的土地逐漸變得濕潤。
當終於感覺到那塊種下蜜漿果種子的黑土已經徹底被澆透。
她才緩緩睜開眼,直起身子,慢悠悠地轉身走回草堆的方向。
顏塢一直緊盯著她的背影。
直到看見池菀隻是去喝了口水,並無逃離之意。
他的肩頭才微微一鬆。
等池菀重新爬上草堆,才注意到他的狀態有些奇怪。
他上半身依舊是人類的模樣。
可下半身卻隱隱還能看出蛇形盤踞的痕跡。
他抬起手臂,掌心朝上,五指微微張開。
動作雖簡潔,意思卻很明確他在等她靠過去。
池菀猶豫了一瞬。
比起抱著條冰冷粗壯的巨蛇入睡,當然是依偎在一個俊朗人類身邊更舒服些。
想到這兒,她不再多言。
默默挪動身子,順勢枕上了他結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