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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0章 溫柔,比暴戾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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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昨晚掐她脖子留下的傷。

一道淡淡的淤青,蜿蜒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她脖子一定疼得很。

可池菀沒有像過去那樣發瘋咆哮,也沒有抄起鞭子亂抽人。

反而……還給了顏塢獎勵?

她到底想乾什麼?

是試探?是收買?

還是……彆有用心?

旋翊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

難道這是新的折磨方式?

先裝好人,等他們放鬆警惕,再狠狠報複?

過去她動輒打罵,鞭子抽得人皮開肉綻,可他們反倒習慣了。

現在這副溫和的模樣,卻讓人更加坐立難安。

溫柔,往往比暴戾更可怕。

因為你看不清那笑容背後,究竟藏著什麼。

旋翊想不明白,隻能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可池菀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她隻想趕緊吃完東西上路。

肚子裡的饑餓感一陣陣襲來。

但她強忍著沒去碰那些冷掉的肉乾。

她知道這幾個人表麵上順從,背地裡恨不得她立刻暴斃。

可現在不是清算的時候。

“你們也都去吃飯吧。吃完咱們就走,彆拖時間。”

她得趕緊找到阿父。

眼下這幾個家夥看著挺老實,心裡指不定已經把她殺了幾百遍。

留他們在身邊,遲早出事。

但她現在不能趕他們走,也不能殺了他們。

她還需要他們當向導,穿過那片被稱為“死霧穀”的禁地。

在這之前,她還得跟這幾個人虛與委蛇一陣子。

哪怕心裡再厭煩,她也得裝出信任的樣子。

她轉身往山洞深處走的時候,幾個獸夫全盯著她的背影。

整個山洞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直到那頭紫色長發的身影在角落坐下,背對著他們。

幾人才陸續離開山洞,走向不遠處的小溪。

腳步踩在碎石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水麵上漂浮著幾片落葉,被水流卷著打轉。

他們本來誰也不認識誰,全是被池菀的阿父硬生生抓來的。

身份、族裔、性情全都不同。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那道詛咒般的獸印。

那道印痕刻在頸側,呈暗紅色。

一旦有人違背契約,印記便會劇痛如焚,甚至導致血脈崩裂而亡。

正是這道印記,將他們牢牢綁在池菀身邊。

池菀的阿父,已經死了。

他們親眼看見那具焦黑的屍體倒在祭壇中央,胸口插著半截斷矛。

可池菀卻聲稱阿父隻是失蹤,還執意要穿越死霧穀去找人。

誰都知道她在撒謊,但誰也不敢戳破。

歐言和旋翊之間還算有點交情。

他們曾在一次圍獵中並肩作戰,聯手斬殺過一頭成年裂爪熊。

那次之後,歐言送了旋翊一塊護心鱗。

而旋翊也在他中毒時冒險采回解藥草。

雖不算生死之交。

但至少,能多說幾句真話。

還是歐言先打破沉默。

他望著旋翊,銀白的長發被晨風輕輕掀起。

“我知道你恨她。但昨晚那種事,彆再乾了。”

旋翊肩頭微微一抖,眼睛還盯著溪水裡模糊的倒影。

水麵上映出他扭曲的臉,額角那道舊疤顯得格外猙獰。

他咬了咬牙,喉結滾動了一下,才低聲說:“我明白。”

昨晚上一時衝動,差點忘了。

雌性要是死在契約雄性的手裡,所有結契的人都得陪葬。

那種死法極為痛苦,靈魂會被獸印撕碎,身體在三天內腐爛成灰。

他不僅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還差點把所有人都害了。

想到這一點,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她……好像真的想解契。”

歐言緩緩地開口,語氣比先前柔和了許多。

“也許……這一次,她並不是在騙我們。”

他頓了頓,喉結微微滾動,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不遠處的池菀。

“你說,會不會……她是真心想改變?”

旋翊聽見這話,抬起眼眸望了過去。

他的目光落在池菀的背影上,瞳孔深處閃過一瞬的動搖。

其實他也察覺到了。

從她主動提出解契開始,一切便顯得不同了。

沒有嘲諷,沒有冷笑,也沒有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蔑視。

反而在給歐言滴血認契的時候,動作乾脆。

與從前那個以踐踏他們的尊嚴為樂的池菀相比。

簡直判若兩人。

或許……事情真的有轉機。

隳鳶一直在旁邊聽著,始終沒有出聲。

他坐在一塊半塌的石階邊緣,手中捏著一根枯枝,慢條斯理地撥弄著腳邊的小石頭。

管她池菀安的什麼心,隻要最後真能解開這該死的主仆契約恢複自由身……

彆說一天做五頓飯,十頓他也願意乾!

陸圪的想法最為簡單直白。

他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肚子還咕嚕響了一聲。

隨即撓了撓頭,粗獷地嚷道:“先吃飯吧!餓著肚子誰也沒力氣趕路。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先填飽肚子,再看看她到底玩哪一齣把戲。”

這話一出口,周圍安靜了一瞬。

的確,無論池菀是真心還是假意。

至少眼下他們已達成暫時的共識。

吃飽了,纔有體力應對未知前路。

山洞裡靜悄悄的,隻剩篝火餘燼偶爾劈啪作響。

過了片刻,池菀從洞內走了出來。

她手裡拿著幾顆皺巴巴的野果,果皮已被啃得七零八落。

那幾個獸夫應該也都吃完了。

清晨的霧氣尚未完全散去,山林間浮著一層白靄。

風微涼,吹起她鬢角的碎發。

池菀抬了抬頭,望向天空。

東方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才堪堪探出山脊。

她抿了抿唇,問道:“你們打算用獸形趕路嗎?若是飛,或許能快些。”

歐言往前走了一步,銀白色的長發在晨光中輕輕飄揚。

他仰頭看了看漸亮的天色。

“若我們全力飛行,不中途歇息,七天便可抵達鷹族部落。”

稍頓片刻,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如果你並不著急,我們也可以維持人形慢慢走,一路穩妥些。”

“急!”

池菀的眼神陡然變得焦灼。

“她怎麼能不急?”

阿父是她在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親人。

所以,不能晚,一刻也不能耽誤。

“那就變獸形趕路吧。”

“快一點是一點。”

她話音剛落,周圍的幾個獸夫卻一下子安靜了。

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

池菀眨了眨眼,一頭霧水:“怎麼?不行嗎?”

她微微歪頭,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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