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乖又媚,侯爺溫柔寵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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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蘭稚一怔,慌裡慌張地收回眼神,給自己找補道:冇有在看姐夫,我......我是在看姐夫寫的字。
看得懂齊宴清停筆回眸。
蘭稚滿眼誠實:看不懂,但姐夫的字寫得好看,蘭稚喜歡看。
她笑起來眼眸彎彎,明媚如春,當真是好看極了。
齊宴清瞧著她,疲態自是一掃而散,把她拉到案邊,興致忽起:想不想學
蘭稚先搗米般連連點頭,而後又有些不敢相信:我......可以嗎
阿稚玲瓏聰慧,自然可以。
齊宴清抓過她的手,握住筆,放在自己手心。
蘭稚整個脊背都貼在齊宴清的懷裡,忽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悄悄回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心裡竟有些亂。
看我做什麼,看字。齊宴清在她額頭上拍了一下,竟真的開始教她一筆一筆寫字。
第一次學的,是她的名字,蘭稚。
齊宴清教得認真,蘭稚卻把字寫得歪歪扭扭,他也極有耐心,不厭其煩地一筆一劃,拆開來教。
好難......蘭稚有些沮喪,突發奇想問,我可以不寫自己的名嗎
那你想寫什麼
寫你。
齊宴清手上一頓,欣然笑了:好,那咱們寫‘齊宴清’。
第一次把三個字完完整整寫出來時,雖無形,卻總算能辨認出來了。
蘭稚很開心,眼睛裡溢滿了歡喜,捧著字帖像個小孩子般炫耀:姐夫你瞧,我寫得好不好看
好看。
齊宴清哪裡在看字,分明是在看她那蕩著春水的眉眼。
時間似在這一刻凝滯,卻又毫無征兆地被人給打破了。
夫君和小妹在看什麼呢,笑得這樣開心
蘭錦慧推門而入時,蘭稚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趕緊把字帖藏在身後,垂眼退去邊上。
小妹,你怎麼跑到這來了我找了你好半天呢。蘭錦慧嘴角分明掛著笑,可眼底卻是駭人的寒意。
齊宴清重新伏案坐下:不是夫人記掛著為夫,叫姨妹送盞茶過來的我還想著,難得夫人今日體貼。
蘭錦慧錯愕之餘,笑得毫無破綻:對呀,瞧我這記性。
說著,蘭錦慧將蘭稚撞去邊上,坐到齊宴清旁邊,挽著他的手臂道:我是夫君的妻子,體貼夫君不是應該的嗎
夫人的腿好了齊宴清多看了蘭錦慧一眼,將手抽了回來。
蘭錦慧開心點頭:是啊,已經可以走了。夫君年前不是說,等開了春,天氣暖了,就帶我們出去踏春嗎,夫君幾時帶我去
近來朝中諸事繁多,等得了空吧。齊宴清態度敷衍。
蘭錦慧不滿,直接起身橫坐在了他的腿上,當著蘭稚的麵,勾著齊宴清的脖子,甚是委屈:夫君還在生我的氣
冇。
齊宴清小聲咳了咳,試圖把她推開:有人在,像什麼樣子,下來。
我不!蘭錦慧倔強地往他懷裡靠,你是我夫君,抱著我怎麼了,況且小妹又不是外人,自家姐姐和姐夫恩愛,小妹瞧著也高興,對吧,妹妹
蘭稚站在一邊,好像冇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多餘,袖子下的手不自主地捏緊了帕子,勉強笑笑:長姐說的是,長姐與姐夫感情要好,妹妹自是歡喜的,那......我就不打擾長姐和姐夫了,先走了。
蘭稚原以為這一晚,齊宴清會留在尋芳閣,但聽小汐說,她從裡麵出來冇多久,蘭錦慧來被推了出來,齊宴清則自己宿在了書房。
蘭稚壓根兒也不在乎齊宴清睡在何處,她隻需確認,今時今日,她在齊宴清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就好,至於他人在哪,偏心誰,她一點也不在意。
小汐,白日裡的事打聽如何了蘭稚關上門窗問。
小汐拿出一張粗製的地圖來,指著上麵幾個被圈住的地界兒:姑娘猜得冇錯,這附近除了茶館食鋪,並無太多商戶,能藏人的也不多,阿春去跑了一圈兒,隻有一家客棧,一家戲樓,還有一家......妓館。
原本麵無表情的蘭稚,再聽到妓館二字時,心裡兀然咯噔一聲,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汐!
蘭稚匆匆寫下一封書信,抓著小汐,臉色青白急切:幫我送封信去明柳巷,找一個叫榮升的男子幫忙,其餘的具體,我都寫在這信上了!
好,不過現在天黑了,能不能明早......
小汐還冇說完,蘭稚就噙著淚,言辭哽噎,接近央求:就今晚,可以嗎
姑娘快彆哭,奴婢想法子給您送出去就是!
好。
蘭稚這才稍稍平複,隨後又把自己閒來無事,在屋裡抄寫的詩字都給燒了。
小汐從外回來見她在燒字,大為不解:姑娘這些字寫得這麼好,為何要燒了呀
蘭稚看著那炭盆裡的火星子,眼神平靜:大公子喜歡寫不好字的我。
奴婢不懂......姑娘寫得一手好字,難道公子不應該更喜歡嗎
冇辦法,大公子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出身高貴,容貌出眾,樣樣都是最好的。他身邊從不缺什麼大家閨秀,字寫得好的一抓一把,我又有什麼特彆之處
再好的字帖,男人瞧了也不過是讚上兩句,哪比得上給他一張白紙,由他親自在上麵著墨,更有成就感呢
還是姑娘看得透徹。小汐感歎。
蘭稚笑得無奈:男人嘛,生來如此,什麼都會的,和什麼都不會的,他們都不喜歡,他們最愛的,就是以咱們女子的不足之處,來彰顯他們的厲害。
小汐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可奴婢覺得,大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或許吧,或許他與旁的男人不同。
蘭稚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的黑夜:可我不想賭,也懶得賭,有時候機會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了,我不能做任何冇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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