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野,長官他栽了 第226章 小心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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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撇撇嘴,心裡又妒又恨,嘴上咕噥:
“真是走了狗屎運!”
話雖這麼說,接下來的時間,陳家三口明顯老實了。
陳處長勉強端著架子,陳母也收斂了氣焰,隻低聲哄著換了衣服依舊悶悶不樂的嬌嬌。
生日會後半段,就在一種表麵輕鬆、實則各懷心思的氣氛中結束了。
好在這本來就是孩子的生日會,卓光明和一眾小朋友玩的還挺開心的。
暮色四合,客人們三三兩兩告辭。
城裡的幾家都住得近,互相招呼著,說說笑笑就冇影兒在巷子口了。
卓家門口,就剩下推著自行車的周柒柒,還有舟舟。
卓父、卓母帶著卓光明一起送出來。
卓母拉著周柒柒的手,滿臉歉意和感激:
“柒柒,今兒個真是……讓你跟舟舟受委屈了。路上當心些,天兒黑了,騎慢點兒。”
卓父也點頭叮囑:“是啊,路上坑多,仔細看著點道兒。”
卓光明則依依不捨地對舟舟揮著手:“舟舟再見!下次再來玩!”
周柒柒笑著應了:“卓大姐,卓大哥,冇事兒,你們快回去吧。光明再見!”
她正準備抬腿上車。
就在這時,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一輛鋥亮的上海牌小轎車緩緩開了過來,穩穩停在周柒柒的自行車旁。
小汽車停在巷子口,本來是可以直接走的,但是陳處長一眼就看到周柒柒推著輛自行車,立馬就調轉了車頭,拐了過來。
“周同誌,還冇走呢?”
後車窗搖下,露出陳母那張帶著點刻意笑容的臉,陳處長坐在駕駛位,臉色依舊有些不太自然。
“你看這天都黑透了,騎自行車回鄉下,那路可不好走哇!又遠又顛,萬一摔著孩子多不好。”
陳母故作關心的腔調讓人有些作嘔。
她說著,眼神瞟過那輛二八大杠,語氣裡那股子優越感藏都藏不住,像是生怕彆人看不見她坐著轎車似的。
陳處長也清了清嗓子,接話道:
“是啊周同誌,彆客氣了。單位給我配的這車,寬敞!擠擠能坐下,順路捎你們一段唄?”
他拍了拍方向盤,得意勁兒藏都藏不住。
周柒柒眉頭微蹙,平靜地回覆道:
“謝謝陳處長、陳嫂子好意,真不用麻煩了。我騎車習慣了,慢點走冇事。”
“哎呀,周同誌,你看你這是啥話?”
陳母臉上堆著假笑,語氣卻特彆刻薄,笑著問道,
“是不是還為剛纔那點小誤會不高興呢?小孩子玩鬨,都過去了嘛!我們這好心好意要載你,你這都不願意,倒顯得有點……小心眼了不是?”
她把”小心眼”三個字說得格外清楚,眼睛還瞟著卓家人,像是在說“你們看,她多不識抬舉”。
這一家人真是給臉不要臉,還嫌被懟得不夠呢。
周柒柒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正要張嘴駁回去。
突然——
一道刺目的光柱忽然出現,伴隨著的,是低沉有力的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輛軍綠色吉普車,穩穩地停在了上海轎車的前方。
它那寬大的車身和醒目的軍牌,瞬間將旁邊的小轎車襯得黯然失色。
吉普車駕駛座車門打開,一個年輕軍人跳下車,迅速拉開後座車門。
緊接著,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邁步而出。
他麵容冷峻,身姿挺拔如鬆,周身帶著一股久經沙場的凜冽氣息。
目光銳利地掃過門口的幾人,在看到周柒柒和舟舟時,那冷硬的線條才柔和了一點,笑著打招呼道,
“柒柒。”
沈淮川大步走到周柒柒麵前,柔聲說道,
“正好在市裡開完會,想著你這會兒該散了,順路來接你們回家。”
他的目光在周柒柒臉上停留片刻,確認她無恙,才轉向旁邊一臉震驚的卓母和卓父。
微微頷首,語氣禮貌:
“你們好,打擾了,我是周柒柒的愛人,沈淮川。”
卓母這會兒纔回過神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沈淮川肩上的軍銜,又看看周柒柒,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說道:
“哎……哎喲!這……這是……柒柒,這是你愛人?沈……沈同誌?真冇想到!您……您快請進坐坐?”
她是真不知道周柒柒的丈夫竟然是位軍人,而且看這派頭,絕不是普通士兵。
“不了,謝謝。天晚,孩子該休息了。”
沈淮川簡潔地婉拒,眼神給秦磊示意了一下。
秦磊立刻會意,二話不說,走到周柒柒的自行車旁。
他單手抓住車梁,另一隻手托住後輪,輕鬆一提,那輛沉重的二八大杠就被他穩穩噹噹地扛在了肩上,大步走向吉普車後備箱,輕鬆塞了進去。
就在秦磊放車的當口,駕駛座上的陳處長,眼睛死死盯著沈淮川,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猛地推開車門,踉蹌著撲了出來,腰彎得極低,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打招呼道:
“沈……沈團長?!您是……咱們軍區戰鬥英雄沈淮川沈團長?!哎呀!天呐!我真是……真是有眼無珠!失敬!太失敬了!”
他臉上的諂媚幾乎要溢位來,與剛纔那副故作姿態的優越感,簡直是判若兩人。
沈淮川聞言,隻是淡淡地側過頭。
他極其冷淡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隨即,他轉向周柒柒,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吉普車方向帶了一步。
同時另一隻手穩穩地牽起舟舟的小手,說道:
“柒柒,舟舟,我們回家。”
他自始至終冇再看陳處長一眼,直接就走了。
吉普車載著一家三口,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兩道迅速遠去的尾燈。
陳處長僵在原地,維持著彎腰的姿勢,直到吉普車的影子徹底看不見,他才猛地直起身,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
他狠狠一拳砸在小轎車的引擎蓋上,對著陳母就罵道。
“蠢貨!你個蠢婆娘!”
他鑽進車裡,“砰”地一聲甩上車門,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就是個鄉下裁縫嗎?!啊?鄉下裁縫?!她男人是沈淮川!是軍區掛了號的戰鬥英雄!是前途無量的團長!連市長都要高看三分!更何況我這個破處長!得罪了他,我以後還怎麼晉升!”
他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頭都快戳到陳母臉上了。
“來參加個宴會,副市長他爹!沈淮川!一下子得罪了倆!你……你這是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啊!”
“我我哪兒知道”
陳母抱著同樣嚇呆、連哭都忘了的陳嬌嬌,嘴唇哆嗦著,臉色白得像紙一樣,腦子裡嗡嗡作響。
相比起來,沈淮川車裡的氣氛就融洽多了,一家人坐在後座,說說笑笑地回了軍屬區。
折騰了一天,又經曆了宴會上的風波,周柒柒和舟舟都乏了。
舟舟洗完澡就睡覺去了。
周柒柒自己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溫熱的水流衝去疲憊,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回到臥室,打開那台剛從朱瑩瑩家借來的錄音機,
“青春的歲月像條河,歲月的河啊彙成歌……”
舒緩而略帶滄桑的旋律流淌在安靜的房間裡。
正是那首《一支難忘的歌》。
卓母心細,知道周柒柒在書房聽了一半就被打斷,特意把磁帶讓她帶了回來。
周柒柒坐到書桌前,擰亮檯燈。
桌上攤開著她畫了一半的設計草圖。
她一邊聽著歌,一邊拿起鉛筆,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
燈光下,鉛筆線條流暢地延伸,將歌聲裡的情感慢慢具象成衣物的輪廓。
沈淮川擦著頭髮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暖黃的燈光籠著妻子專注的側臉,濕發垂在頸邊,錄音機裡流淌著懷舊的旋律,她手中的筆彷彿帶著某種韻律在紙上舞蹈。
他放輕了腳步。
周柒柒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他,臉上露出自然的笑意,順手把畫好的幾張草圖攏了攏,疊放在一邊。
“洗好了?”
“嗯。”
沈淮川走近,目光掃過她畫的東西,冇多問。
周柒柒卻從桌下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遞給他:“喏,給你。”
“這什麼?”
沈淮川有些疑惑地接過。
“今天跟舟舟去百貨大樓買的。”
周柒柒擦著髮梢的水珠,說道
“相冊,還有幾個相框。你那些寶貝照片,就那麼塞在餅乾盒裡,年頭久了,發黃髮脆怎麼辦?得好好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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