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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的衝喜沙雕嬌妻已到貨!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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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一樣

“哈哈哈哈!”皇帝朗聲大笑。

“好!好一個爽快的女子!雲蘿公主果然有西南人的風采”

他目光轉向站在武將前列,一身紫色朝服,身姿挺拔的兒子。

“曜兒,你可聽見了?雲蘿公主與你有意,你怎麼看?”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夏景曜身上。

這位三殿下,生了一張足以讓全京城女子瘋狂的臉,卻配了一雙比千年寒冰還冷的眸子。

他站在那裡,如同一株遺世獨立的雪鬆,周身的氣場自動隔絕了方圓三尺內的人間煙火。

稍帶吃驚之後,麵對這從天而降的“桃花”,以及父皇帶著強烈暗示的問話,夏景曜的麵容就已經沒有一絲波瀾。

大殿之內,靜得落針可聞。

文官們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這樁婚事能給大夏帶來多少政治紅利。

武將們則想著,有了西南國這個姻親,西南邊境至少可以安穩二十年。

就連雲蘿公主本人,也抱著雙臂,挑著眉,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她不信,放眼天下,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她和她身後的整個西南國。

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會點頭的時刻,夏景曜終於動了。

他緩緩走出佇列,對著龍椅上的皇帝躬身一拜,動作標準得無可挑剔。

“父皇。”

兩個字,清冷如玉石相擊,讓喧囂的期待瞬間冷卻。

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越過眾人,直視著皇帝。

“兒臣,謝過雲蘿公主厚愛。”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緩慢而清晰地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隻是,這樁婚事,兒臣不能應。”

轟——

人群中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如果說剛才雲蘿公主求親是平地驚雷,那夏景曜的拒絕,不亞於一場十二級大地震。

皇帝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理由。”

夏景曜依舊站得筆直,彷彿沒有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帝王之怒。

“因為,兒臣已有心悅之人。”

此言一出,整個金鑾殿徹底炸了鍋。

什麼?

冰山一樣的三殿下,居然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哪家的姑娘,能把這座萬年冰山給融化了?

這訊息比他拒絕公主求親還要勁爆一萬倍!

老臣們的鬍子在抖,言官們的筆在抖,所有人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燒。

雲蘿公主臉上的自信和得意瞬間凝固,隨即轉為一種難以置信的憤怒。

她向前一步,火紅的裙擺在地板上劃出淩厲的弧度。

“是誰?”

她的聲音不再清脆,反而帶著一絲沙啞的戰意,像一頭被挑釁的母獅。

“本公主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的天仙國色,能勝得過我雲蘿!”

彆說皇帝,大臣們驚呆,就連一旁的林小魚也感到瞬間有了興趣。

這三殿下,這麼冷冰冰的,竟然還有心上人?

跟個中央空調似的,製冷效果拔群,誰家姑娘能頂得住這低溫?

她腦子裡已經開始上演一出“霸道冰山王爺和他的小嬌妻”的年度大戲。

夏景曜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頭顱微微轉動,那道冷冽的目光在席間緩緩掃過。

林小魚一邊啃著瓜,一邊順著他的視線看熱鬨,心裡還在猜測,是吏部尚書家溫婉的姑娘,還是兵部侍郎家英氣的小姐?

直到夏景曜的目光慢慢滑動,越過眾人,最後,像一枚精準製導的導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小魚嘴裡的桂花糕“啪嗒”一下掉回了盤子裡。

她眨了眨眼,默默地往左邊挪了挪。

夏景曜的視線也跟著往左挪了挪。

她又僵硬地往右邊縮了縮。

夏景曜的視線寸步不離。

林小魚渾身一抽,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頭皮發麻。

我cao,不會吧,大哥,你,你的心上人不會是我吧?

夏景曜,你這眼神是想乾嘛?碰瓷嗎?

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啊!雖然他是個植物人,但也是民政局,不對,是禮部蓋過章的合法丈夫!

你當著皇帝,也就是你親爹兼頂頭大老闆的麵,說喜歡我這個有夫之婦?

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這已經不是社死現場了,這是處刑現場預告!

林小魚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她拚命地對著夏景曜使眼色,用口型無聲地呐喊:

【哥!冷靜!看看我!已婚!已婚婦女!紅燈!紅燈你懂嗎!】

還在,夏景曜的目光停了一下,又移到彆處。

林小魚選在脖頸上的刀,也停了下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夏景曜迎著滿場或好奇、或震驚、或嫉妒的目光,再次對著皇帝一拜,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水榭。

“兒臣心儀之人,今日不在,也是兒臣心儀而已,她並不知曉。”

“……”

“…………”

死一樣的寂靜。

連風都彷彿停滯了。

“三殿下,你究竟喜歡那個人什麼?”

夏景曜的回答,顯然更加激怒了雲蘿公主。

“比家世沒人比的上我,要樣貌……我也就算清秀!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林小魚在後麵不住點頭。

對對對,公主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麼一個除了臉蛋一無是處的鹹魚。

快,罵醒他,讓他看看我有多不值得!

夏景曜開口,語調還是那麼平,那麼冷,像冬日裡結了冰的湖麵,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的,都不重要。”

雲蘿公主一噎:“什麼?”

“本王見過許多人。京中的貴女,如溫室中的名花,被精心修剪,姿態優美,卻脆弱不堪。風雨一來,便零落成泥。”

他頓了頓。

“她不一樣。”

“她像荒原上的韌草。風越大,紮根越深。旁人都以為她要被吹折了,她卻總能找到最省力的姿勢,隨風躺下,等風過了,又慢悠悠地站起來,還抖抖身上的土。”

林小魚:“……”

等等,這個比喻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這不就是我的“鹹魚躺”哲學嗎?

雲蘿公主顯然沒聽懂這番“韌草論”,她隻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的想法,從不循常理。如天外流星,你永遠無法預測它的軌跡,但它總能撞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破開一潭死水。”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出現了一個極淡、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

林小魚一句粗話差點噴了出來,還好她反應快,及時用手捂住嘴。

我靠!我靠靠靠!

這說的還不就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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