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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來的夫君會開花花 第261章 金礦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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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屋內燭火已熄,一片黑暗中,一道身影摸黑爬上了床,他剛躺下,床上的那人便翻了個身,將自己投入熟悉的懷抱,這才軟聲開口:“你回來了。”

唐刃長臂一伸,抱緊了懷中人這纔開口:“嗯,吵到你了?”

“冇有,睡吧。”

君卿閉著眼睛,頭埋在唐刃懷中。

他早已習慣了這人,因此唐刃離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醒了。

此刻睏意襲來,他並冇有去問唐刃去了何處,隻一心貪戀於這人懷中的溫暖,再次沉沉睡。

一夜無夢,次日君卿醒來,卻見唐刃仍舊抱著自己,他起身趴在唐刃胸口,探頭看向窗外,卻見外麵己然是天光大亮。

頓時,他詫異坐起身來:“你今日不上朝?”

唐刃一隻手臂撐著額頭,另一隻勾起君卿褻衣的衣帶,慢悠悠道:“今日告了假。”

聞言,君卿這才重新躺下,隻是他睡意已全無,此刻在唐刃懷中,他握著唐刃的手指開口:“你今日既不當值,叫上師父,我們去踏春。”

聽他要帶上另外兩人一起玩,唐刃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卻還是柔聲應道:“好,聽你的。”

可實則他隻想獨自與君卿在一塊,絲毫也不想帶上兩條尾巴。

君卿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唐刃臉上的笑容立刻更深,抱著人便翻身覆上,他動作小心,隻虛虛俯在君卿之上,一隻膝蓋擠入君卿腿間,手臂則是稱在這人耳邊,壞笑道:“卿卿何時學壞了?”

君卿看著那張在自己麵前放大的俊臉,他不自覺偏過頭來,臉頰染上赤色,推了推這人的胸口,小聲道:“不早了,快起身。”

可唐刃卻低下頭,抬手掰過他的下巴,迫使他麵向自己,輕柔的吻落在鼻尖....慢慢向下...

幾許呼吸過後,這人抬起頭,目光隱晦看著君卿低低開口:“急甚,尚早呢。”

晨間最是容易衝動之時,即便是懷中人不撩撥,他也如同吃了房中藥一般,極易興奮...

左右也是晨間無事,君卿便陪他玩鬨一二。

..........

一個時辰後,兩人已收拾妥當,這才傳了早膳送來。

用膳之時,唐刃這纔開口將昨夜之事同君卿說來,隻是卻隱去了他想殺人滅口的想法。

果然,便是君卿這般心思淡定之人此刻聽了也不免驚訝到拔高聲音開口:“金..”

隨後他下意識地捂住嘴,瞪大雙目看向唐刃。

看著那雙眼睛瞬間睜得渾圓,瞳孔裡盛滿了毫不掩飾的驚訝,唐刃先是一愣,緊接著心口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泛起一陣柔軟的漣漪。

怎麼會有人連驚訝的樣子都這麼可愛,讓他恨不得將此刻珍藏。

唐刃嘴角不受控製地向上揚起,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笑著開口:“卿卿不必驚訝,咱們府中冇有外人。”

遠的他不敢說,可整個統領府卻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君卿自然是知曉這一點,他隻是一時太過驚訝,這才失了態。

回過神來,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他此言當真?”

將自己麵前溫熱的白粥推到君卿麵前,唐刃微微頷首:“應當是不假,反正如今這人在我們手中,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聞言,君卿挑眉輕聲打趣道:“如此說來,他人姻緣之事,我們還是要摻和一腳。”

唐刃對此笑道:“成全他人姻緣,何嘗不算好事一件呢?”

昨晚那周博聞在關鍵時刻提出金礦,他確實來了興趣,於是便留那人一命。

不過那人也不是個傻的,他以金礦為條件,換他助他與未婚妻黃文馨能夠逃離京城。

見那人言之灼灼,倒不像是撒謊的模樣,若他口中金礦是真,唐刃自然是要貪的。

為了這所謂的金礦,他當下便決定留那人一命,交由唐辛看管,同樣他也想知道,知曉如此秘密的唐辛會如何做。

君卿垂眸,無意識地用勺子輕輕攪動著碗裡的白粥,隨後送入口中。

唐刃知曉他是在思索,便安靜的在一旁剝著白水煮蛋,將蛋黃取出後,他直接便將掰成小塊的蛋白給人喂下。

唐刃早便吩咐,無論每日的早膳是何物,都必須送來一枚白水煮蛋讓君卿吃下。

君卿挑嘴,隻吃蛋白,即便是唐刃哄著,那蛋黃也如同毒物,讓他難以下嚥,無奈之下,唐刃隻好隨他。

不多時,君卿將口中食物嚥下,偏頭同唐刃道:“我記得那周博聞是個讀書識字的,不如讓他跟著柳叔,安樂縣偏遠,又宜居,他們若是在那裡改名換姓,做一對恩愛夫妻也好。”

君卿一開口,唐刃便知道他是何意,當下點頭應道:“好。”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自是吞不下一座金礦,也隻能將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牢牢控製在手中。

至於如何去控製一個人,冇有人比唐刃更瞭解的。

君卿夾起麵前小巧的饅頭放入唐刃碗中,催促道:“快用吧,一會還要去會會那位。”

言罷,他自己也夾起一隻,低頭小咬了口。

這饅頭中帶著湯汁,若是急了,汁水便容易弄到身上,所以吃看須得文雅才行。

唐刃倒是不用,他一口一個,一個被窩睡久了,形象自然也就不是那麼看重了。

一炷香後,二人攜手去了關押周博聞的偏房,唐辛守在門外,見了二人忙行禮。

隨後他推開門,二人走入,隻見周博聞仍舊是被五花大綁,蒙著雙眼丟在炕上。

此處偏房是唐辛的房間,這人在他炕上占據著,他守著人自是一夜未眠。

聽見有動靜,周博聞連忙抬起頭,聲音乾啞道:“大人?”

隨後,他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唐辛,給他鬆綁。”

很快,束縛住自己的繩索被解開,周博聞取下遮眼的黑布,顧不得肢體痠痛,他連忙跪下來:“唐大人,草民雖駑鈍,難以在求功名一道有所建樹,可於經商一道,卻頗有天分,若是大人不嫌棄,草民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他此言說罷,重重將頭磕在地上。

他今日如此作為,也是病急亂投醫。

昨夜為了保命,他不得已說出了隱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後來那人雖然留他一命,可他這一夜左思右想,終究是不得安。

普通百姓若是知曉金礦所在位置,一律是要上報官府的。

他讀書雖然不成,可也是個博學的,一次無意間,他發現了一處地貌與水流特征與他處不同,經過多番探究,他發現那處山中有礦。

如此天大之事,按律來說,他應當要上報當地官府的。

可那時他與黃文馨並未退婚,自家父親又已經辭官歸鄉,於門第一事上,他終究是低了黃家一等。

於是便想著待兩人成親後,將此事告知未來的嶽父大人,一來是為了討好,二來,也可助他那嶽父大人憑此而得上頭青睞,說不定還能因此擢升。

因此,他大膽將此事隱瞞。

可是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一紙退婚書,他急切來到京城,見識到了黃家的翻臉無常,此事自然也就不會再往外說了。

昨日說出,也是實屬無奈之舉。

周博聞此言一出,君卿與唐刃對視一眼,他不由得想到,這人倒是聰慧,知曉如此保命。

如此一來,也正好如了他的意。

自然是由他來唱紅臉,於是他淡笑開口:“周公子快快請起,我二人絕無惡意。

我家夫君不識得公子,這才鬨了誤會。”

聽他如此說,周博聞雖是站起了身,卻並冇有貿然開口,隻陪著笑臉。

隻是那笑容乾巴巴的,怎樣看怎樣勉強。

這時君卿繼續開口:“公子的遭遇,實在令人惋惜,我家夫君聽了也深感同情,俗話說,玉成好事,公子既與黃小姐是真心愛慕彼此,我等又豈有不相助之理?

公子所求之事,我與夫君自當儘力,不過嘛...”

說到這裡,君卿停下來,周博聞又豈會不知道他是何意,當下便接上他的話:“若是二位能助我與馨兒成就良緣,我願終身侍奉二位。”

他知道,這是他此刻唯一的活路。

對於他的上道,君卿很是滿意開口:“我家夫君是惜才之人,特彆是像公子這樣才華橫溢之人。

公子既有此心,我二人若是不答應,豈不是辜負了公子一片心意。”

雖說心中苦悶,可此刻為了活命,周博聞也隻好擠出笑臉,拱手對兩人行了一禮:“那在下便見過二位東家。”

君卿麵上含笑,卻不再開口。

反倒是唐刃冷冽的目光注視著周博聞,扯動嘴皮道:“我自是不養無用之人,你若得用,我不但能助你成就好事,還可保你此生無憂,可你若是無用....”

餘下之言他不必點明,這人也能明白。

聽他如此冰冷之言,周博聞下意識抬頭與他目光相撞,頓時瑟縮點頭:“是,東家放心,在下日後必然儘心儘力。”

唐刃要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句承諾,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碧色丸子,冷聲道:“服下它。”

周博聞麵色白了幾分,可是麵對唐刃眼中的寒意他不得不從,隻能顫抖著手從唐刃手中接下那枚丹藥。

他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這枚丹藥看著倒更像是一團嫩葉。

那丹藥入口的一瞬間,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自行鑽入他的體內,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東西就像是一條細小的毒蛇,順著喉嚨鑽入更深處,在五臟六腑遊走。

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當下便跪了下來,拚命的去摳自己的喉嚨....

君卿是第一次看見唐刃露這一手,當下不免有些好奇,給他吃的是什麼。

唐刃很快便道:“此乃蠱毒,冇有解藥,你若是聽話,它隻會沉睡,可你若是生出逆反的心思,它便會讓你知道什麼是萬蟻蝕心,生不如死。”

他此話一出,周博聞已經不能用麵如死灰來形容了。

話已至此,他們自然不會在此地多留。

唐刃當下便要轉身離開,君卿卻溫聲開口:“今日我二人另有要事,答應你之事,晚些回來再商議,你且安心在府中住下。”

他知道,總要給人家反應接受的時間。

隨後他吩咐唐辛:“唐辛,帶周先生去沐浴更衣,再準備些吃食。”

親眼目睹了一切,唐辛麵色絲毫未變,隻拱手道:“是。”

兩人攜手離去,周博聞癱坐於地上,好一會兒才起身。

想他好歹也是家中少掌櫃,雖不說是潑天的富貴,可也是衣食無憂之家,如今卻落得給他人為仆的下場。

想到此,他嘴角的苦笑更甚,木已成舟,他即便是有悔意,悔之已晚。

若是提及恨,那便更不敢了,那個男人看向他時如同看著死物的眼神讓他膽懼,他絲毫不懷疑,若不是他有用,恐怕此刻早已是一具屍體。

.......

這邊兩人離了偏院,向前走去,君卿晃了晃唐刃的衣袖,帶著一絲好奇問他:“你哪裡來的盅?”

聽他如此,唐刃還未開口,玫瑰便已在君卿手腕上伸出條翠綠的枝條,隨後在長袖的遮掩下,那枝條斷裂,將自己搓成了一縷小球,與方纔那藥丸一模一樣。

見此,君卿這才明瞭,他忍俊不禁的笑道:“果然還是玫瑰聰慧。”

玫瑰再次生出一根枝條來蹭了蹭君卿的手背,今日出行有卓雁昭,他們一早便讓玫瑰化作手環戴在君卿腕上。

唐刃聽他如此一說,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尖笑道:“分明是你家夫君我足智多謀。”

君卿笑著應道:“此言不假。”

於他心中,自家夫君自然是聰慧非他人能比的。

說著,他握緊唐刃的手,牽著他快步向前走去。

今日踏春所帶之物下人早已準備好,莫飛魚兩人也已在前廳等候多時,隻待他們前來,便可出發。

很快兩人到了前廳,莫飛魚同他們打趣兩句後,四人便向府外而去。

唐安早便套好了馬車等候在府門外。

唐辛昨夜未眠,二人今日便讓他休沐一日,因此並未與他們同行。

四人上了馬車後,馬車緩緩向城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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