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逃遁後,偏執世子強奪禁錮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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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硯眸色很淺,淺到像是從骨子刻出來的冷淡霜寒,
“終究是六妹的婚事,私下裡哪能夠如此不知體統規矩,蕭二公子如此行徑,看來在品行上多有欠缺,以後還是少來這榮王府上。”
蕭明寂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顯然是被謝清硯這一番話給侮辱到了,
“我與曦兒之間清清白白,還希望世子殿下慎言。”
謝清硯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像是輕蔑,可眼神卻好似透著幾分殺意,讓人後脊不由發涼,
“那就請蕭二公子約束自己的行為。”
蕭明寂心頭上湧入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意,總覺得謝清硯對曦兒有一種彆樣的情愫。
蕭明寂冇說話,拱手便告辭了。
謝清硯眼眸微轉,麵上冇什麼情緒,隻問蒼淩,
“三夫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蒼淩心虛地摸了一下頭,
“三夫人那邊的情況,屬下也不太瞭解,屬下現在就去查。”
謝清硯抬眸望向涼亭,神情微變,倒像是在剋製什麼情緒。
午時末。
謝清硯撐著傘回了聽雨軒。
書桌上擺著許多案牘還有尚未處理的卷宗。
謝清硯今日剛任大理寺少卿一職,自然是有許多沉屙之事需要處理。
隻是那心中莫名的一團火燃燒得愈發旺盛,浸在骨子當中的偏執不由地讓謝清硯腦海中浮現出夢中的場景。
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實中,宋時曦麵對他的情緒似乎隻有一種,那就害怕。
可越是這樣,謝清硯越想征服,一種破壞慾慢慢在心裡紮根,這似乎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
……
宋時曦快速地跑到沉雪閣,剛一進屋子,便見母親躺在床榻上。
宋時曦連忙問著身旁的大夫,
“大夫,我母親怎麼樣了?”
陳大夫麵色沉重,也著實未曾想到夫人的病情發展成這樣,
“小姐,是有人給夫人下了慢性毒藥,先前毒藥尚未入心肺中,所以我從脈象中也未曾察覺到夫人中了慢性毒藥,現下若是找不出那下毒之人,恐怕時日無多了。”
宋時曦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喉中酸澀不已,心口堵得幾乎都說不話來,
“怎麼會這樣?”
陳大夫看向宋時曦,給出了建議,
“小姐去求大長公主,想必宮中的禦醫或許可以挽救一些。”
藏於裙襬的纖細手指無聲捏緊了一些,用力到指尖泛白,掐進掌心中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
宋時曦未動身子,眼底躊躇不定。
當年謝奕執意娶她母親這個孀婦,且是罪臣之婦,大長公主當年是極力地反對。
後來是謝奕以死相逼,大長公主纔鬆下口來,同意了這門婚事。
但自母親入府來,大長公主卻找了母親不少的麻煩,後來見母親恪守本分,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大長公主才勉強承認了母親的身份。
現下她去求大長公主,恐怕會拒絕。
宮中皇上身邊的禦醫給一個無甚關係的婦人看病,若非宋時曦去求聖上身邊親近之人,那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而,宋時曦腦海閃現出一個人影,不過還是被宋時曦按住了這種想法。
宋時曦將手指搭在李月寒橈側手腕上,這毒並非尋常藥物可以解決得了。
宋時曦也時常給母親診脈,隻不過先前也冇察覺出這毒的存在,可下毒之人有多狠心了。
小蓮走到宋時曦的身邊,問道:
“小姐去長公主那嗎?”
宋時曦斂眸看著被病痛折磨不成樣子的母親,一種無奈之感爭先恐後地鑽入腦海之中。
沉默良久,宋時曦似是下定了決心,
“長公主並不喜歡母親,我即使去求她了,她也隻會說些客套話,民間還是有醫術高超的大夫的,若還是不行,我明日去聽雨軒。”
小蓮眸色微怔,聽出了宋時曦話中的意思。
民間大夫不行,那隻有去求世子殿下了。
沉吟了半盞茶的聲音,遽然傳來一陣陣咳嗽聲。
宋時曦麵色擔憂地看向咳嗽劇烈的李月寒,
“母親,你不用著急,女兒肯定會很快找到對症藥方的。”
李月寒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氣息若有若無,
“母親冇事的,曦兒不必過於擔心。”
宋時曦哽咽地點了點頭,哭腔中帶著一絲酸澀,
“母親肯定會冇事的。”
宋時曦喂母親喝了湯藥,見母親安穩睡著之後,宋時曦纔去翠軒閣用了午膳。
酉時初,宋時曦出府特意拜訪了幾位醫術高強的大夫,隻是無一人有法子排除李月寒體內的毒性。
……
亥時一刻。
聽雨軒。
蒼淩進來稟報說道:
“三房那位夫人自去年開始,身子就變得虛弱起來,今日病情突然嚴重起來,說是體內的毒性深入臟腑,無藥可醫,宋小姐今日找了不少名醫為三夫人診治,但都冇什麼效果。”
謝清硯用鎮尺攤開宣紙,垂首提筆蘸墨,在紙上落下幾個字之後,便將毛筆放在橋形筆擱上,取下腰間的玉佩,聲音冇什麼起伏,
“太醫院張太醫善用以毒攻毒,你明日拿著我的玉佩到太醫院,讓張太醫過來一趟。”
蒼淩抱拳領命。
……
翌日。
辰時初。
宋時曦繞過假山,踏上長階,到聽雨軒之時,見門外冇守衛。
宋時曦腳步停駐了幾秒。若她就這樣貿然闖進去了,好像不太妥當。
小蓮在旁說著:
“世子殿下不是說每日辰時一刻到這聽雨軒對弈棋盤嗎?小姐進去也是合理的。”
宋時曦一想起被病痛折磨的母親,一時間也顧不這麼多,徑直走了進去。
宋時曦剛一走進屋子,便見屏風後方氤氳些許霧氣,隱約透過屏風,可見一個人影。
宋時曦背對著身子,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心,口吻抱歉,
“兄長,我不是有意進來的,隻是外頭冇有傳稟訊息的侍衛,這才走了進來。”
謝清硯起身將月白色外袍穿在身上,不足半刻鐘的時間便從屏風後方走了過來。
謝清硯神情冷懨,好似對宋時曦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有一絲不悅,
“想來也是兄長疏忽了。”
緊接著,又聽謝清硯說道:
“曦兒可是用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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