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逃遁後,偏執世子強奪禁錮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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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吹過馬車簷角垂落的流蘇,伴隨著金珠玉飾的晃動,發出泠泠清響,但怎麼也遮蓋不住馬車內陡然升起頹靡纏綿。
“不要……”宋時曦麵色潮紅,看向眼前男子全然一片惶恐之情。
謝清硯雙手掐著宋時曦不堪一握的腰肢,手掌上的力度大的驚人,宋時曦全然接受不了這般強烈的刺激,咬著下唇的力度愈發的緊,可仍是不可抑製地驚喘一聲。
似蟬翼般的蝴蝶骨顫抖得愈發厲害。
謝清硯憐惜般吻了吻宋時曦眼角的淚水,可染上**般的鳳眸裡尚未饜足,看著宋時曦如此嬌弱模樣,病態又偏執地說道:
“下次還敢逃嗎?”
宋時曦不受控製的顫抖著,聲線的不平穩完全隱藏不住本質上的口不對心,
“不逃了。”
“乖乖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所以這一次的懲罰就長一些吧,好讓你長長記性。”謝清硯輕了吻一下被啃了無數次的皙白脖頸。
於此同時,馬車外數枝箭鏃劃破長空,兵械相撞清脆陰駭之聲顯得格外突兀。
可謝清硯全然不理會,看著懷中的人兒愈發癲狂,隻希望再破碎些,愛慾交織的情愫更深了些,
“我看曦兒就是調。教得不夠。”
宋時曦淚眼婆娑,絕望般搖著頭,同時身子繃得很緊,時不時偏頭看向車簾,生怕有人掀簾進來,“不要……”
車蓋上傳來一道手指扣響的聲音。
“叩——”的急促聲打斷了靜寂的黑夜。
謝清硯皺著眉頭醒來,許是被打攪了好夢,整個人都顯得詭譎幽深。
外頭敲門的是貼身侍衛倉淩,向內詢問著,
“殿下,你醒來了嗎?”
俊美無鑄的麵容上辨不出喜怒,謝清硯語氣中透著一股冷漠,
“說。”
倉淩稟報著關於宋時曦的具體情況,
“榮王府那邊得了訊息,說是大夫人已經幫宋小姐訂下來了婚約,目前的婚期還在商議。”
倉淩知道宋小姐在世子殿下心中的位置,所以得了訊息便不敢拖延不報。
自世子殿下趕路回京城的途中,就無一不在打探關於宋小姐的訊息。
尤其關注宋小姐是否成婚這件事情。
有那麼一刻,倉淩都以為殿下會搶人妻。
謝清硯垂眸摩挲了幾下手中的扳指,神色很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知道了,寅時一過,便趕路去往京城。”
倉淩抱拳頷首,“是。”
謝清硯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柩,外頭的風混雜著幾分冷意灌了進來,吹散了謝清硯心頭的燥意。
謝清硯半闔著雙眸扯出幾分冷淡,整個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便是夢中宋時曦那張臉。
他已經夢了幾次。
更多是在情事上的纏綿。
太過於真實,以至於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
自趕往京城的途中,他就頻繁做這個夢。
夢中的宋時曦隻拚了命也要逃離他。
一雙勾人而不自知的眸子無一不勾著他的心。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以為宋時曦是他的人。
一種劣根性逐漸蔓延至心底,若是不乖,他便將想其關起來。
夢中的他麵對宋時曦的倔強反抗,心中的怒意瞬間充斥著胸腔,被一張網死死桎梏著,企圖突破最後的理智。
可他與宋時曦是兄妹,早在兒時,他便在許多方麵照顧她。
五年不見,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夢中之事或為虛幻。
謝清硯冷白手指掀起被褥,垂眸一凝,逐漸幽深,先是盥洗了一番,才整理出發。
…………
卯時一刻。
榮王府外。
細雨霏霏,沉悶的蒼穹偶爾傳來幾道雷電聲,好似是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征兆。
大長公主與眾人在榮王府門口等待著。
小廝和奴婢各自替主子趁著撐著傘,唯恐害怕這雨打濕了主子的鞋襪。
大夫人滿臉堆笑,對大長公主說道:
“孫媳婦知道您一大早就醒了,這是想立刻就想見到硯兒,可這傳來的信箋不是說硯兒要辰時末纔回來嗎?老夫人還是去裡麵休息一下吧。”
大長公主眼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孫兒在外征戰五年,屢建奇功,深得聖上信賴,當真是我榮王府之傲,我與孫兒五年未見,早起等他又如何呢,我身子硬朗得很,用不著操心的。”
榮王府嫡長子謝清硯自十五歲起,便被聖上派到邊疆作戰,短短五年之內,便幫聖上掃清障礙,承襲榮王世子之位。
如今歸來也不過弱冠之年,前途不可限量。
且謝清硯性情內斂,克己複禮,且有著極強的手腕周旋於朝堂風雲之中。
大長公主自是重視她這個樣樣出色的孫兒,心中更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謝清硯。
大夫人也知道執拗不過大長公主,所以也不再勸阻,隻伸手小心地攙扶大長公主,避免發生什麼意外。
在末端最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女子,眸子生得極為好看,似琉璃般流光溢彩。
宋時曦雖隻是穿了一件淡湖色長裙,烏髮之間的點綴首飾也隻不過是一隻銀釵,但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傾城般的容顏,瑰麗之姿,腰身纖穠合度。
侍女小蓮湊到宋時曦耳邊小聲說道:
“世子殿下從小就對小姐多有照顧,想必這次回來,小姐或許可以求他幫忙調查三房之事。”
宋時曦搖了搖頭,神色並無變化,
“不過是少時情誼,如今儼然過了五年,哪還能夠憑藉著這微末的情去求他。”
小蓮閉了嘴,也不再說。
她向來知道小姐性子的。
半個時辰後,雨勢愈發地大。
豆大的雨水咂在青石地上,發出沉悶脆響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
忽而,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之聲。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馬背上的一抹頎長的身影。
再仔細一看,一張俊逸矜貴的麵容顯得格外疏離冷淡,好似謫仙般從畫中走出來。
一道冷冽帶有磁性的聲音衝破了雨聲,
“籲………”
一雙修長冷白的手緊握住韁繩,謝清硯拍了一下馬頭,隨即便下了馬
動作一氣嗬成。
謝清硯剛走到大長公主的跟前,將身上的蓑衣交到小廝手中後,拱手行禮道:
“祖母,孫兒來遲了。”
大長公主滿臉都是笑容,拉過謝清硯的手,說道:
“不遲,硯兒這是提前趕過來了呢。這大雨天的,想必淋濕了不少,快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再陪祖母好好敘一敘。”
謝清硯神色無恙,頷首應下,
“是,祖母。”
謝清硯剛走幾步,視線便定格在乖順嫻靜的女子身上。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將頭埋得更低了,似乎刻意與他避嫌,像極了不相識的陌路人。
大長公主似是看出來謝清硯的心思,主動說道:
“這位就是宋時曦,祖母記得你們小時候玩得好,冇想到過了五年,還是這般一見如故。”
宋時曦規矩地向謝清硯行了一個禮,也不曾抬頭,
“兄長。”
謝清硯的眸色愈發幽深,穠豔瑰麗之姿當真與夢中之人毫無差彆。
倒是讓人不由生出幾分占有的心思。
謝清硯收回視線,倒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淡淡應了一聲“嗯”,隨即便跨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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