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村後,我靠擺爛餓死白眼狼養父母全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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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遠遠的,就瞧見了在碼頭東張西望的唐逸。
帆落了,我朝他飛奔過去。
點著他的鼻尖道:“你怎的和三年前一個樣。”
唐逸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個心酸的笑,“你怎的曬得這般黢黑。”
還未說更多,碼頭不遠處已經遙遙停了輛龍頭馬車。
正是季相一行人。
唐逸點點頭,示意我過去。
此行自南洋出發,途徑不少小國,打著皇商的名頭,珍珠的利潤翻了幾番。
不僅如此,我還置換了許多本朝冇有的新奇玩意。
帶回來再翻翻價格,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季相看著我的賬單,頗為欣慰的點點頭,看向我的眼神帶了絲欣賞。
“我果然冇看錯人,江靈,你做的很好,可想要什麼賞賜?”
我攏下手,提出了將該分給漁民的分成提了幾個點,順便給自己按牢這頂金帽子,下次有這等好事再捎上我。
“冇了?”
“冇了。”
季相思忖了片刻,指著賬單上的名字,“江靈,這個名字不好,改成季靈如何?”
這是要叫我認祖歸宗的意思了。
我後退半步,“大人,江靈二字陪伴了我多年,季靈二字未曾與我掛鉤半分,民女認為不妥。”
季相神情滯了片刻。
他點了點桌子,似乎想繼續開發我的價值。
“那不如,由我做主,讓聖上給你賜個婚。”
“有我在,你配個皇子王孫綽綽有餘,往後半生,可儘享尊榮。”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忙退卻:
“大人,這使不得,我與唐逸已有婚約。”
他嗤笑了聲,“一個窮遊醫而已,不過那點幼時情分,值得你惦念?當年你那一紙斷親書可接的果決。”
我深吸了口氣,跪下來,直視著他,
“情分二字,講究的是相互付出,大人未曾養育我半分,那斷親書斷的不過是名義上的親,去的是季靈二字。”
“而這些年與江靈不離不棄的,唯有唐逸一人,此番情分,江靈不願割捨。”
季相臉色難看至極,揉了揉額心,最終歎罷。
出來時,夕陽漸漸落下,季相在身後,和我說:
“改日我帶你去汴京瞧瞧,你的生母和哥哥們也很想見見你。”
蜷著的手指微微一動,我回頭應了聲好。
話音剛落,酒樓外,遠遠有一人影飛奔而來。
“父親!”
季無商還冇靠近,守衛一鬨而上,將她攔絕在外。
“父親!是我,我是商商啊!你這三年都不肯見孩兒,孩兒真的知錯了,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季相冷冷睨了她一眼,丟下白眼狼三字徑自離去。
季無商叫的撕心裂肺,阿媽和江柏他們接踵而至,欲拽著她離去。
江柏眼尖,率先注意到角落的我,
“阿姐?你回來啦!”
阿媽聞言,猛然抬起頭,“靈兒?你終於、終於要回家了嗎?”
我在海上飄蕩了數月,隻覺得疲憊,冇心力理會他們。
阿媽和江柏正想拉我,被守衛悉數攔下。
隔天,我養足精神,去碼頭給漁民發分紅,回酒樓時碰到了江諾。
“阿姐!”
我出海前,替她交了三年學費。
江諾很爭氣,唐逸舉薦,讓她被白鷺書院院長收為了弟子。
“阿姐,我聽聞你歸來,特地回來看看!”
我摸著她的頭,請她吃了碗麪,聽她聊起家中近況。
原來我走後,家裡捉襟見肘,很快入不敷出。
江柏再冇去學堂,出了幾趟海,將我吃過的苦全吃了一遍,徹底老實了,最後回了村裡,跟阿媽一起補點竹簍賣錢。
我和江諾正吸溜著麪條,攤外忽然傳來吵嚷聲。
是老熟人啊。
季無商看中一隻簪子,奈何囊中羞澀卻又不肯放下。
心高氣傲道:“我以前在丞相府,店家都是親自將寶貝捧到我麵前供我穿戴,現在我能看上你們家的簪子,是你們的榮幸!”
店家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阿媽連連道歉,拽著她想走,抬起頭,趕巧對上我的眼神。
“靈兒!”她想走過來。
季無商也看見了,瞄到我,忽然像斷了弦似的拽住阿媽。
“你去那邊做什麼!你就是偏心她,明明我纔是你的親女兒,這三年來,你無時無刻不在唸叨著她!”
阿媽老臉快被丟儘了,捂著她嘴巴,“你先彆說了!”
季無商擠出幾滴淚,
“我說的不對嗎!”
“從前我剛回來,你們個個體貼我心疼我離家多年,怎得偏偏江靈一走,你們全都翻了臉!”
阿媽臉色白了白,江柏姍姍趕來,捏著竹筐,砸在她身上。
“給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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