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呂奉先 第336章 風平浪靜
-董卓做夢也冇想到,他的麾下第一猛將,關西猛虎華雄竟然都冇有撐過三場。
失敗的丟臉和痛失愛將的心疼讓董卓眼看就要失去理智,瀕臨爆發的邊緣。
李儒見狀,趕緊上前勸解,麾下眾人也七嘴八舌的勸董卓消氣。
他們親眼看到了關羽的無雙神威,現在哪個不是膽戰心驚。
董卓要是一時忍不住,讓他們接著上場,試問哪個敢和關羽正麵相抗。
自己是來升官發財的,不是來送死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董卓這裡騎虎難下,曹操這裡喜憂參半。
喜的是華雄一死,董卓這裡士氣低迷,正是轉機。
憂的是既然雙方各有死傷,恐怕這事如何收場還是未知之數。
曹操心裡一時根本權衡不出一個穩妥的辦法,隻能求助一般的看向呂逸。
“呂將軍,救人就徹底!”曹操無奈拱手道,“曹某死不足惜,這五千羽林軍將士,不該承受這無妄之災!”
“孟德兄,你求我有什麼用!”呂逸搖頭歎了口氣道,“這不是問道於盲嗎?”
“呂將軍,事已至此,您...”曹操急道,他本能的以為這是呂逸在推脫,想置身事外。
“孟德,這種事,你得問他們!”呂逸指了指戲誌才和徐福,笑道,“我是有軍師的人!隊伍大了啊,各司其職,各司其職!”
曹操無奈,實在不想看呂逸這幅小人得誌的猖狂嘴臉。
他也不得不佩服呂逸,要人纔有人才,要膽量有膽量。
就看自己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這裡的兄弟幾個都跟冇事人一樣。
更讓他驚訝的是,呂逸他們身後跟著的這些親衛,彷彿也見怪不怪一般,就好像把他們圍住的這一萬西涼精兵是紙紮的一樣。
“兩位軍師幫我!”曹操老老實實對著戲誌才和徐福施禮道。
“曹議郎不必客氣!”徐福認真還禮,讓過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打仗我擅長,這種挑撥人心,陰損的伎倆,曹議郎你得問他!”
“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戲誌纔沒好氣的白了徐福一眼,這夾槍帶棒的話,他哪裡能聽不出來。
“曹議郎,你是當局者迷!”戲誌纔看著曹操,笑著說道,“要解決此事,關鍵隻在一人身上!”
“是何方高人?現在何處?”曹操一聽,頓時滿臉期待的在呂逸身後眾人臉上掃過。
“高人談不上,頂多算個閹人!”戲誌纔好不容易才壓住嘴角的笑意,指了指王振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此人!”
“這...”曹操一愣,旋即想起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先生的意思難道是...”
“正是!”戲誌才笑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曹議郎果然聰慧過人!”
“隻是此人反覆無常,又是個陰損卑鄙的小人,如何能信得過他?”曹操心中懷疑,忍不住問道。
“曹議郎大可放心,他冇有選擇!”戲誌才冷笑著瞥了王振一眼。
“於張讓而言,他的差事已經辦砸了!”戲誌才說道,“張讓隻讓他督軍,他卻聽了蹇碩的話,將盧中郎檻車下獄,這算是徹底把張讓得罪了!”
“現在他隻有死心塌地跟著蹇碩纔有活路!”戲誌才又道。
“是啊,可是他在蹇碩麵前搬弄是非,在下豈不是...”曹操狐疑的說道。
“他為什麼要搬弄是非?”戲誌纔不解的說道,“功勞是曹議郎立下的,試問在蹇碩看來,一個首鼠兩端的小太監,和一個誅殺妖道,撥亂反正的曹議郎,兩者該如何取捨?”
曹操頓時恍然,毫無疑問,蹇碩絕不可能因為王振三言兩語,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和期望。
而王振能在宮裡活這麼久,顯然也不可能看不明白這一點。
“可他還有董卓可選啊!”曹操還是不放心。
“一邊是大敗虧輸,一邊是大勝而歸!”戲誌才笑了笑,“此其一也!”
“一邊是西涼邊陲,一邊是曹侯後人!”戲誌才又道,“此其二也!”
“一邊是幾個莽夫,一邊是遊俠兒徐福!”戲誌才嘴角掛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此其三也!”
“有此三種,王振舍曹議郎其誰?”戲誌才總結道。
“說事就說事,彆冇事老把我帶進去行不行?”徐福十分不滿意的說道。
“不是愚兄想把你帶進去...”戲誌才無奈的說道,“冇有你這一手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那王振怎麼會乖乖聽話?”
徐福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現在知道我能耐了?早乾什麼去了!”
“彆說,這裡麵還真就有件事,非元直莫屬!”戲誌才笑道。
“你先說來我聽聽...”徐福這次不上當了,本能的提防了起來。
“一會請示過主公,再說不妨!”戲誌才又朝曹操說道,“曹議郎儘管放心,待在下關照那王振幾句,保證萬無一失,風平浪靜!”
“如此有勞先生!”不知為何,曹操聽戲誌才三言兩語說完,隻覺得心中大石落地。
戲誌才喊過王振,當著呂逸的麵一通耳提麵命。
這廝早對呂逸畏懼到了骨子裡,此刻唯唯諾諾,哪裡敢有絲毫反抗。
等戲誌才吩咐完,又讓他細細說過兩遍,確認無誤之後,這纔給了他一匹馬,任他朝著董卓方向去了。
董卓隻見一個狼狽的宦官從對麵現身,朝自己這裡不閃不避的衝來,正在狐疑不定,卻隻聽王振尖利的公鴨嗓子,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咱家是蹇常侍的人,姓董的還不來迎一迎咱家!”
董卓還冇反應過來,李儒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陪著笑臉,拉著王振的馬韁就帶回了營中。
遠遠的呂逸和曹操隻看見王振彷彿變了一個人似得,氣質陡然拔升,看的呂逸嘖嘖稱奇。
“姓戲的,你剛說要跟主公請示什麼來著的?”徐福忍不住問道。
“哦,也冇什麼,就是想讓元直再去找一趟張讓,表表忠心什麼的!”戲誌才一本正經說道。
“你瘋了!這千裡迢迢的...”徐福氣道。
卻不料耳聽呂逸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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