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呂奉先 第314章 你求我啊,我教你!
-華雄一看頓時驚呆了。
他以往也曾麵對過黃巾軍,不都是一招鮮吃遍天嗎?
仗著自己刀勢沉重,一招“夜戰八方”肯定是屍橫遍野,斷肢橫飛的慘狀,冇想到這一群黃巾力士卻像是冇事人一樣。
不!也不是渾然無事,隻是連退數步,卻猶有一戰之勇。
更何況看他們皮肉完整,分明不畏刀鋒,這下華雄懵了,怎麼打?這不是欺負人嗎!
一念及此,華雄頓時腸子都快悔青了。
自己就不該托大,單槍匹馬衝進陣中,搞得不好就要陷在這裡。
萬幸是自己身後還有五千人馬,算算時間,也該衝到麵前,和黃巾軍短兵相接了啊!
華雄心中怔忡,趁著逼退這些黃巾力士的短暫間隙,朝身後望去。
這一看,頓時心裡涼了半截。
從白霧之中衝出來的兩千餘步卒,此刻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個個目光呆滯,高舉刀盾朝前疾衝了幾步,就有些迷茫的愣在了原地。
最先衝出白霧的士兵,也是最先被毒氣侵擾的那一批人,肉眼可見的雙目漸漸變的赤紅。
隻聽其中幾人突然仰天狂嘯一聲,漸漸失了理智,手裡刀槍漫無目的的四下揮劈,朝著身邊最近的人砍了下去。
有些明顯身強力壯的,中毒較淺,還冇有失去意識,卻被周身突如其來的亂刃砍死在當場。
隨著中毒的士卒越來越多,華雄的先鋒步卒一下子亂成一團,不僅冇有朝著黃巾軍大營衝鋒,反倒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個不可開交。
華雄心中大駭,哪裡還敢戀戰,瘋狂揮舞大刀,逼退身前敵軍,撥轉馬頭,轉身就跑。
黃巾力士見他生了退意,哪裡肯就這樣放過,齊齊發一聲喊,率先朝著華雄方向追去。
其餘的黃巾軍士卒見朝廷的兵馬看上去聲勢浩大,竟然瞬間被打的潰不成軍,頓時軍心大振,也跟著衝殺了過去。
這時候隻見華雄在前麵跑,五千餘黃巾軍士卒高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在後麵瘋狂追殺。
強弱之勢瞬間逆轉。
華雄帶出來的左右兩隊精騎,一見這情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衝過去吧,生怕也著了道,變得和這些步卒一樣。
不衝吧,接到的命令又冇有變,還是衝鋒...
一時之間反而一個個勒馬緩行,看樣子已經做好了隨時撤退的打算。
後陣的董卓看的臉色鐵青,他也冇想到華雄敗的這麼突然。
“中郎將大人勿驚,小婿有一計,保證可以克敵製勝!”董卓身邊的細眼文士正是他的愛婿李儒。
此刻李儒撚著自己的幾莖鼠須,故作高深的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董卓正在氣頭上,劈頭蓋臉的罵道,“這時候還賣什麼關子!”
“是!”李儒臉上一陣尷尬,不敢再裝腔作勢,低眉順眼的說道,“泰山大人,依小婿看來,賊人不過是雕蟲小技,隻是那白霧有些古怪!”
“嗯,有道理!”董卓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那該如何是好!”
“敵兵不過五千之數,泰山大人正該犁庭掃穴,全軍出擊!”李儒信誓旦旦的說道,“咱們人數上是敵方一倍有餘,更有半數精騎,隻要小心避開白霧,不難取勝!”
“言之有理!”董卓滿意的點了點頭,當機立斷吩咐道,“李傕、郭汜!你二人帶右軍出擊!張濟、樊稠!你二人帶左軍出擊!牛輔、段煨!你二人帶中軍出擊!”
幾個被點到名的將領轟然領命,各帶軍馬,朝著黃巾軍迎了上去。
董卓身邊隻留了千餘精騎,由親弟弟董旻和親信董越護在原地。
華雄遠遠看見大營中旗幟飛動,三路人馬正朝自己這裡衝來,頓時心中稍定。
他不敢再回中路白霧襲擾之處,兜轉馬頭,招呼自己帶出來的左右兩路騎兵在一邊彙合,衝出足有半裡,這才收束好人馬,調轉方向,又朝戰場中衝去。
董卓這裡大軍齊齊押上,卻不料黃巾軍大營裡又有了新的動作。
隻聽鼓聲一變,又有兩萬黃巾軍整裝從轅門口殺出。
這兩萬人明顯要比一開始的五千人精銳許多。
無論是盔甲還是兵刃,都有了些正規軍的模樣,更兼著一個個目光凶狠,滿臉赤紅。
他們一出現,呂逸就知道董卓完了。
這一幕太熟悉了!
當初和張角在博陵城下對抗,也是如出一轍的場麵!
張梁、張寶這是一點退路都冇給自己留,足足兩萬人,一看就是用了“修羅法”這樣的邪術侵染。
不管是勝是敗,這些人都活不久了。
想到這裡,呂逸突然眉頭一皺,心裡又竟然生出了個奇怪的念頭,百思不得其解。
“怪哉,怪哉!”呂逸剛想說話,卻陡然聽到曹操疑惑的聲音響起。
“哦?孟德兄也覺得有些蹊蹺?”呂逸問道,“怪在何處?孟德兄不妨直言!”
“張梁和張寶也算是久經沙場...”曹操沉吟半晌,這才說道,“此刻看來,卻有些讓人看不懂,好像是...好像是...”
“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顧頭不顧腚的意思?”呂逸接過話茬,開口說道。
“正是!”曹操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呂逸也有這樣的感覺。
這就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有了呂逸的背書,曹操頓時踏實了許多,這次不再猶豫,朗聲說道,“按理說,咱們這裡也有數萬朝廷兵馬,他們即便是困獸猶鬥,卻也不該是這個打法!”
呂逸點了點頭,示意曹操繼續。
“這已經兩萬五千黃巾軍出動了!”曹操又道,“看他們神色異常,恐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此刻大營空虛,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此時殺出,給他們當頭一棒嗎?”曹操終於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孟德所言極是!”呂逸也奇怪的說道,“他們到底是哪來的信心,放任咱們在這裡觀戰,卻敢孤注一擲的?”
呂逸帶著疑問,看向戲誌才,卻不料戲誌纔此刻也眉頭深鎖,不明所以。
卻隻聽“噗嗤”一聲輕笑,徐福滿臉促狹的看著戲誌才,“姓戲的,抓瞎了吧,不明白了吧,你求我一聲,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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