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我伺候癱瘓婆婆十年,女兒喪禮上才知老公假死養外室
十年孝媳熬成灰,女兒喪禮驚雷炸
我叫林晚,今年三十八歲。我和陳磊結婚二十年,我們有一個女兒叫陳念。陳念十六歲,長得很乖,學習也很好。
三年前,陳磊說要去外地出差,後來他公司的人給我打電話,說陳磊出了意外,已經不在了。那天我正在給癱瘓的婆婆喂飯,接到電話後,我手裡的碗直接掉在地上。
碗碎了,飯菜撒了一地,就像我的心一樣,碎得撿不起來。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婆婆張桂蘭坐在輪椅上,也跟著哭。她拉著我的手說,以後她就隻有我和孫女了,讓我彆倒下。
從那天起,我就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婆婆十年前中風,左邊身子不能動,生活不能自理。陳磊“去世”後,照顧婆婆的擔子全落在我身上。
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先給婆婆擦臉、擦身子,再給她做早飯。早飯要做得軟爛,婆婆牙不好,咬不動硬東西。做完早飯,我喂婆婆吃完,再去送陳念上學。
送完陳念,我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回家收拾屋子,洗一家人的衣服。中午我要趕在陳念放學前做好午飯,下午還要給婆婆按摩,防止她肌肉萎縮。
晚上,我輔導陳念寫作業,等她睡了,我還要洗晚上的碗,準備第二天的菜。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十年。十年裡,我沒有買過新衣服,沒有和朋友出去逛街,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我心裡隻有婆婆和女兒,我想把她們照顧好,讓陳磊在天上放心。陳念很懂事,她知道我辛苦,放學回家就幫我做家務。她會給婆婆端水,會自己洗衣服,會努力學習不讓我操心。
每次我累得不想動的時候,看到陳唸的笑臉,我就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可是上週,意外發生了。那天是週三,陳念放學回家,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貨車衝了過來。
交警說,貨車司機是疲勞駕駛,沒看到過馬路的陳念。陳念當場就沒了氣息,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能看到蓋著白布的女兒。我撲過去,掀開白布,看到陳念蒼白的臉。
她的眼睛閉著,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我抱著她哭,喊她的名字,可她再也不會答應我了。這是我第二次失去最愛的人,那種痛苦,比陳磊“去世”的時候還要深。
我不相信女兒就這麼走了,我總覺得她還在我身邊,還在喊我媽媽。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陳念真的離開了我。今天是陳唸的喪禮,來了很多親戚朋友。
他們都來安慰我,說讓我節哀,說陳念是個好孩子,隻是命不好。我站在靈堂裡,看著女兒的遺像,眼淚一直往下掉。遺像裡的陳念笑得很開心,她穿著最喜歡的粉色裙子,眼睛彎成了月牙。
婆婆坐在輪椅上,被親戚推著,停在靈堂旁邊。她一直在哭,用手帕擦著眼淚。我走過去,給她遞了一杯水。我說,媽,你彆哭了,哭壞了身體不好。
婆婆接過水,拉著我的手說,晚晚,苦了你了,念丫頭就這麼走了,我心裡難受啊。我點點頭,心裡更難受了。我也難受,我比誰都難受。
可是我不能倒下,我還要照顧婆婆,還要處理女兒的後事。靈堂裡很安靜,隻有親戚們低低的哭聲。外麵的雨下得很大,劈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就像在為我的女兒哭泣。
我站在女兒的靈前,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我想起她小時候,第一次喊我媽媽,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背著書包上學。那些畫麵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子裡一遍一遍地放。
就在這時,靈堂的門被推開了。外麵的雨絲飄了進來,帶來一股寒氣。我以為是哪個遲到的親戚,沒有回頭。直到親戚們突然安靜下來,接著有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我心裡覺得奇怪,轉頭看了過去。這一看,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頭發梳得很整齊。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悲傷的樣子,反而帶著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冷漠。這個男人,和陳磊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是自己太想念陳磊,出現了幻覺。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細一看。沒錯,就是他!他的眼睛就是他!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都是我熟悉的樣子。“陳磊?”我下意識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我,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那個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妝容很濃,手裡挎著一個名牌包。她挽著男人的胳膊,眼神裡帶著挑釁,直直地看著我。
靈堂裡的親戚們都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這不是陳磊嗎?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回事啊?三年前不是說意外去世了嗎?”
“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啊?
怎麼穿著紅裙子來喪禮?”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耳邊全是親戚們的議論聲。我往前走了幾步,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我看著那個男人,眼淚掉得更凶了。
“你沒死?”我問他,聲音嘶啞。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和以前一樣,卻帶著一種陌生的冰冷。“我沒死。”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又問,心裡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湧了上來。“三年前,他們說你出了意外,我哭了多少天,我為你守了三年的寡,我照顧了婆婆三年!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男人皺了皺眉頭,好像覺得我很麻煩。“我有我的苦衷。”他說。“苦衷?什麼苦衷需要你裝死?”我指著他身邊的女人,“她是誰?
你是不是為了她,才騙我說你死了?”
那個年輕女人笑了笑,往前站了一步。“林姐,我叫蘇曼麗。我和阿磊早就在一起了。”她說得很坦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他三年前就和我在一起了,他不想再和你過了,所以才編了個理由離開你。”
蘇曼麗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我的心裡。我看著陳磊,希望他能反駁,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陳磊隻是看著我,沒有說話,預設了蘇曼麗的話。“你這個騙子!”我衝過去,想要抓住陳磊的衣領,質問他。陳磊一把推開我,我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地上很涼,我的膝蓋磕得很疼,可是我心裡的疼比膝蓋上的疼更厲害。“你彆哄了!”陳磊低吼道,“今天是念丫頭的喪禮,你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
聽到他提到女兒,我更生氣了。“念丫頭是你的女兒啊!她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你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你沒死,你有了新歡嗎?
”
我爬起來,又要衝上去。這時,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婆婆突然尖叫起來。“夠了!”她的聲音很大,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轉頭看向婆婆,隻見她掙紮著,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的左邊身子明明不能動,可現在,她卻穩穩地站在地上。我驚呆了,親戚們也驚呆了。大家都看著婆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媽,你……你能站起來了?
”我疑惑地問。婆婆沒有回答我,她走到陳磊身邊,拉著陳磊的手,然後轉頭看著我,眼神裡全是厭惡和冷漠。“晚晚,你彆再哄了。阿磊沒死,這是真的。
”
“你早就知道?”我不敢相信地問。婆婆點了點頭,說:“我早就知道了。阿磊和曼麗在一起,我也知道。”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伺候了你十年,我把你當成親媽一樣照顧,你竟然和陳磊一起騙我!”
“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婆婆說,“阿磊和你在一起不幸福,他喜歡曼麗。
我總不能讓他一輩子不開心吧?”
“那我呢?我這十年的付出算什麼?”我大喊道,“我照顧你,照顧女兒,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都看不到嗎?
”
“那些都是你應該做的!”婆婆說,“你是陳家的媳婦,照顧我和孩子是你的本分。”
我看著婆婆,又看著陳磊,還有他身邊的蘇曼麗。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我這十年的孝心,十年的付出,竟然都是一個笑話。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一家人蒙在鼓裡。靈堂裡的親戚們都在看著我們,他們的眼神裡有驚訝,有同情,還有看熱哄的。
我覺得自己像個小醜,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外麵的雨還在下,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得靈堂裡的白幡輕輕晃動。女兒的遺像就放在那裡,她笑得那麼開心,好像在問我,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女兒的靈前,跪下,抱著她的遺像。“念念,媽媽對不起你。”我哭著說,“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媽媽還被人騙了這麼多年。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不會讓你白死的。
”
陳磊看著我,想說什麼,可是蘇曼麗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就把話嚥了回去。婆婆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我抬起頭,看著陳磊和婆婆。
我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心裡隻剩下憤怒和仇恨。我知道,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那個任勞任怨、忍氣吞聲的林晚了。我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為女兒討回公道。
這個家,這個我付出了十年青春和心血的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陳磊,婆婆,還有蘇曼麗,他們欠我的,欠女兒的,我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靈堂裡的氣氛很沉重,親戚們都不敢說話。我慢慢站起來,擦乾臉上的眼淚。我看著陳磊,一字一句地說:“陳磊,我們離婚。還有,念唸的死,我覺得不是意外。
我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和你有關,我不會放過你。”
陳磊的臉色變了一下,他想說什麼,可是蘇曼麗又拉了他一下。他最終還是沒說話,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走到靈堂門口。外麵的雨還在下,可是我心裡的火卻在燃燒。我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可是我不會害怕。為了女兒,為了自己,我一定要堅強,一定要讓那些傷害我們母女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