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8章 斷絕母女關係，弟弟婚事徹底黃了
法院判決下來的那天，我正在服裝店整理貨架。律師給我打電話，說我媽被判了五年，王建軍三年。我握著手機，手指微微發顫，心裡沒有絲毫波瀾，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把判決結果告訴了陳陽。他正在工地吃盒飯，聞言停下筷子說：“這是他們應得的。老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被他們打擾了。”
我“嗯”了一聲，扒了兩口米飯。陽光透過服裝店的玻璃窗照進來，暖融融的，可我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畢竟那是生我養我的媽媽，就算她傷我再深，聽到她要坐五年牢，心裡還是難免有點不是滋味。
陳陽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下午特意提前下班，買了一束我喜歡的向日葵。他把花遞到我手裡說：“老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看著金燦燦的向日葵，我心裡的陰霾散了不少。是啊，我已經為他們傷心夠多了，不能再讓過去影響我的未來。
可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林浩就找了過來。那天我正在服裝店上班，他突然闖了進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裡布滿血絲，看起來很憔悴。
“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媽？”林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語氣激動，“你明明可以幫她，為什麼非要讓警察抓她？她現在要坐五年牢，都是你害的！”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是她自己犯了錯，應該承擔後果。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林浩冷笑一聲，“要不是你不肯捐腎，媽怎麼會去騙王建國家屬的錢？要不是你把證據交給警察，媽怎麼會坐牢？姐，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周圍的顧客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轉過頭來看我們。我臉上火辣辣的，拉著林浩往店外走：“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彆在這裡影響彆人做生意。”
林浩甩開我的手，站在店門口大喊：“我為什麼要出去說？我就要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不孝女是怎麼對待自己親媽的！你為了自己的幸福，不管媽和我的死活，你良心過得去嗎？”
顧客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店長走了過來，臉色很難看：“林晚，這是怎麼回事？你要是處理不好，就先回家休息吧，彆影響店裡的生意。”
“對不起，店長，”我連忙道歉，然後拉著林浩往旁邊的小巷子裡走，“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林浩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恨，“我想讓你去給媽上訴，讓她出來！我還想讓你賠償我的損失！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和張倩結婚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上訴？”我冷笑一聲，“她犯了法，證據確鑿，上訴也沒用。還有，你的損失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和媽太貪心，才落得這個下場。”
“跟你沒關係？”林浩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你不肯捐腎，我怎麼會娶不上媳婦？姐，你必須賠償我！你給我五十萬，就當是彌補我的損失！”
“五十萬？”我覺得無比可笑，“我哪裡來的五十萬？我和陳陽現在還在攢錢買房，根本沒有多餘的錢給你。”
“你彆騙我了！”林浩說，“我聽說陳陽升了小組長，工資漲了不少。你在服裝店上班也掙了錢，你們肯定有積蓄。姐，你要是不賠償我，我就天天來你店裡哄，讓你沒法上班！”
我看著他無賴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失望。“林浩，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說，“你都二十五歲了，應該自己掙錢養活自己，而不是整天想著靠彆人。媽坐牢是她自找的，你娶不上媳婦也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沒關係。你要是再敢來店裡哄，我就報警。”
“報警？”林浩說，“你儘管去報！我是你弟弟，警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不賠償我，我就一直哄下去，讓你和陳陽都不得安寧！”
說完，林浩轉身就走了。我站在小巷子裡，心裡很煩躁。我知道他說到做到，肯定會再來哄的。
果然，第二天林浩就又來了。他坐在服裝店門口，又哭又哄，說我不孝，說我害了媽，害了他。顧客們都不敢進來了，店長氣得不行，讓我趕緊解決。
我沒辦法，隻能給陳陽打電話。陳陽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林浩在門口撒潑，氣得臉色鐵青。他走過去，一把拉起林浩：“你哄夠了沒有？你要是再敢在這裡哄，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浩掙紮著說：“我就是要哄！誰讓你老婆害我媽坐牢，害我娶不上媳婦？你們必須賠償我！”
“賠償你？”陳陽說，“我們沒讓你賠償我們的損失就不錯了！你媽騙晚晚捐腎，私吞錢，你知情不報，還幫著她騙晚晚。我們沒告你，已經夠仁至義儘了。你要是再哄，我們就去法院告你，讓你也嘗嘗坐牢的滋味！”
林浩被陳陽的氣勢嚇到了，愣了一下，然後哭著說：“我不管！我就是要賠償！我現在一無所有了，都是你們害的！”
“你一無所有是你自己造成的，”陳陽說，“你要是肯踏實工作，好好過日子，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晚晚，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說完，陳陽拉著我就走，留下林浩一個人站在原地。店長看著我們，無奈地說：“林晚，你弟弟要是再過來哄，我真的沒辦法留你了。”
“對不起，店長，”我說，“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再讓他來打擾店裡的生意了。”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心裡很糾結。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可林浩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陳陽看著我，說：“老婆，彆擔心。我明天去找林浩談談，跟他說清楚。要是他還敢來哄，我們就真的報警。”
第二天，陳陽去找了林浩。可沒過多久，陳陽就回來了，臉色很難看。“怎麼樣了？”我問。
“還能怎麼樣？”陳陽說，“他就是個無賴，說什麼都不聽，非要我們賠償他五十萬。還說要是不賠償，就去工地哄，讓我也丟工作。”
我心裡一沉，沒想到林浩竟然這麼過分。“那怎麼辦？”我著急地說，“我們不能讓他毀了我們的生活。”
“彆擔心，”陳陽說，“我已經跟工地的領導說明瞭情況，領導也理解。要是林浩真的敢去工地哄，我們就直接報警。而且我也諮詢過律師，他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騷擾，警察可以拘留他。”
聽了陳陽的話，我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我心裡清楚，林浩不會就這麼算了。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肯定會想儘辦法來纏我們。
果然，林浩沒有去工地哄，而是去了我爸家。我爸給我打電話，哭著說：“晚晚，林浩現在在家裡哄，說要是你不賠償他五十萬，他就自殺。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他！”
“爸，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說，“我們沒有五十萬，就算有，也不會給他。他就是在威脅你，你彆相信他。”
“可他手裡拿著農藥，說要是你不答應，他就喝下去！”我爸著急地說，“晚晚，他是你弟弟啊，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林浩竟然這麼極端。“爸，你先彆著急，”我說，“你趕緊把他手裡的農藥搶過來，彆讓他做傻事。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和陳陽立刻趕了過去。到了我爸家，看到林浩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瓶農藥，哭得撕心裂肺。我爸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林浩，你把農藥放下！”我走過去，大聲說，“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彆做傻事。”
“好好說？”林浩看著我，“除了給我五十萬，沒有彆的好說的。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喝下去！”
“林浩，你彆衝動，”陳陽說，“五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們真的拿不出來。你要是真的想好好過日子，我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讓你自己掙錢。”
“我不要工作，我就要錢！”林浩說，“我要買房，我要結婚！沒有錢，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錢不是萬能的，”我說，“就算你有了錢，買了房，結了婚，你不踏實過日子，最後還是會一無所有。林浩，你醒醒吧，彆再執迷不悟了。”
“我執迷不悟？”林浩冷笑一聲，“是你們逼我的！要不是你不肯捐腎，媽不會坐牢，我也不會娶不上媳婦。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
說著，林浩就要擰開農藥瓶。我爸趕緊衝過去，搶走了他手裡的農藥。“浩子，你彆傻了！”我爸哭著說，“沒有錢，我們可以慢慢掙。你要是死了，爸怎麼辦？”
林浩失去了農藥，癱在地上大哭起來。我看著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雖然主要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我媽和我爸的縱容也有很大的責任。
“林浩，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我說，“但我不會給你錢。你要是願意好好工作，好好過日子，我可以偶爾幫襯你一下。但你要是還想著不勞而獲，那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林浩抬起頭，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會幫我找工作？”
“是真的，”我說，“我認識一個朋友，他開了一家裝修公司，正好缺人。你要是願意去，我可以幫你問問。”
林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去。但我要是乾不好，你可不能不管我。”
“隻要你踏實乾，肯定能做好，”我說，“但你要是還像以前一樣，好吃懶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我也幫不了你。”
林浩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爸鬆了口氣，對我連連道謝：“晚晚，謝謝你，謝謝你幫浩子。”
我沒有說話，心裡很清楚，這隻是暫時的平靜。林浩能不能踏實工作，還是個未知數。
我很快就給林浩找好了工作，讓他去朋友的裝修公司當學徒，每個月有三千塊錢工資。剛開始的時候，林浩還挺認真的，每天都按時上下班，努力學習技術。
我和陳陽也終於可以安心過日子了。我們攢錢的速度越來越快，離買房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可沒過多久，朋友就給我打電話，說林浩在公司裡偷懶耍滑，還跟同事吵架，讓我趕緊過去看看。
我趕到裝修公司的時候，看到林浩正和一個同事扭打在一起。“你們彆打了！”我趕緊上前拉開他們。
“姐，他欺負我！”林浩指著那個同事說，“他故意找我麻煩，還罵我！”
那個同事氣得臉色鐵青：“我找你麻煩？是你自己偷懶，讓你搬個東西你都不肯，還跟我頂嘴！我沒見過你這麼懶的人！”
“我就是不想搬，怎麼了？”林浩說，“我是來學技術的，不是來當苦力的！”
“學技術也得從基礎做起，”朋友走過來說，“林晚，你弟弟這個樣子，我真的沒辦法留他。他在公司裡不僅不乾活，還影響其他同事，我要是再留他，大家都要辭職了。”
我看著林浩，心裡很失望。“林浩，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說，“我給你找這份工作不容易，你為什麼就不能踏實一點？”
“我就是不想乾苦力，”林浩說，“這份工作太辛苦了，我乾不了。姐，你再給我找一份輕鬆點的工作，最好是坐辦公室的。”
“我不會再給你找工作了，”我說，“你要是不想乾，就自己辭職。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會管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林浩在後麵大喊：“姐，你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又一無所有了！”
我沒有回頭，心裡已經徹底對他失望了。我給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彆人。
從那以後，林浩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我聽說他從裝修公司辭職後，又開始遊手好閒，到處借錢。後來還因為偷東西，被警察抓了起來，判了半年有期徒刑。
我爸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看看他，我拒絕了。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他以後的路，隻能靠他自己走。
我媽在監獄裡也給我寫過幾封信，說她知道錯了，讓我原諒她，等她出來後一定會好好補償我。我沒有回信，也沒有去看她。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無法彌補了。
我和陳陽終於攢夠了買房的首付，在鄰市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搬家那天，陽光明媚，我們站在新房子裡，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充滿了幸福。
陳陽從背後抱住我：“老婆，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
“是啊，”我說，“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搬家了，再也不用被彆人打擾了。”
我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我知道，過去的傷痛不會輕易消失，但我會努力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珍惜眼前的幸福。
雖然我和媽、林浩斷絕了關係，但我還有陳陽，還有我們的小家。未來的路還很長，我相信，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珍惜，就一定能過上越來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