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5章 當麵戳破謊言，老公竟指責我不懂事
臥室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靠在門板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砸在衣服上，洇出一小片濕痕。我想不通，明明是老公做錯了事情，明明是他們一家人瞞著我、欺騙我，可到最後，我卻像個無理取哄的人。
外麵傳來老公的腳步聲，他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時不時歎口氣。我沒有理會他，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進去。腦子裡全是小叔子拿著車鑰匙炫耀的樣子，全是婆婆理直氣壯的話語，還有老公一次次躲閃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腳步聲停了。老公又開始敲門，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老婆，你開門行不行？有話我們當麵說，彆躲在裡麵。”
我沒有動。我不想跟他說話，我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跟他大吵大哄。我現在心裡很亂，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老公敲了一會兒，見我沒反應，就不敲了。客廳裡又恢複了安靜。我能想象到他坐在沙發上的樣子，或許是低著頭，或許是皺著眉頭，但我知道，他心裡肯定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在臥室裡待了很久，直到肚子咕咕叫，纔想起自己中午沒怎麼吃飯。我站起身，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
老公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看到我出來，趕緊放下手機，站起身：“你終於出來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廚房。開啟冰箱，裡麵還是沒什麼吃的。我拿出雞蛋和番茄，想做一碗番茄雞蛋麵。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能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的食物。
我剛拿起菜刀，準備切番茄，老公就走進來了。他站在我旁邊，說：“我來做吧。你坐著休息。”
我躲開他的手，說：“不用。我自己來。”
他沒有堅持，就站在旁邊看著我。我切著番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刀一下一下落在案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像是在敲打著我的心。
“老婆，”老公突然開口，“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不該瞞著你給小叔子買車。”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錯在哪裡了？僅僅是不該瞞著我嗎？”
他低下頭：“還有……不該花掉我們的買房錢。”
“還有呢？”我追問。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沒有了吧。”
我冷笑一聲：“你還錯在，明明知道那是夫妻共同財產，卻私自處置。錯在，為了你的家人，欺騙我、不尊重我。錯在，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傷了我的心。”
他抬起頭，看著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媽一直跟我哭，說小叔子再不結婚就晚了，說買輛車能讓他相親更有麵子。我實在沒辦法，才答應的。”
“沒辦法？”我說，“你沒辦法，就可以欺騙我嗎？你沒辦法，就可以不顧及我們的未來嗎？我們攢了多久的錢，你心裡不清楚嗎？為了換個大點的房子，我們省吃儉用，我連一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買，你倒好，一句話不說就給你弟弟買了車。”
“那是我親弟弟啊！”老公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他從小就跟我親，我這個當哥的，幫襯他一下怎麼了？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斤斤計較？”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萬！那是二十萬！不是二百塊！我們的買房錢！你說我斤斤計較？”
“買房可以慢慢攢啊！”老公說，“錢沒了可以再掙，可弟弟的終身大事耽誤不起。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我不懂事？”我氣得渾身發抖，“我不懂事，會在你媽生病的時候，每天下班都去醫院照顧她？我不懂事，會在你弟弟找工作的時候，托遍所有關係幫他找？我不懂事，會省吃儉用，把工資都補貼家用？”
我越說越激動，眼淚掉得更凶了：“我以為，我真心對待你們一家人，你們也會真心對我。可我沒想到，我在你們眼裡，就是一個外人。就是一個可以隨便欺騙、隨便忽視的外人。”
“我沒有把你當外人！”老公說，“我隻是覺得，這件事你可能不會同意，所以才瞞著你。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吵架。”
“為了這個家好？”我說，“瞞著我、欺騙我，就是為了這個家好？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了，這個家還能好嗎？”
老公皺著眉頭，不說話了。他或許是被我問住了，或許是根本不想再跟我爭論。他轉過身，走出了廚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更難受了。我拿起菜刀，繼續切番茄，可手卻一直在抖，差點切到手指。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哭解決不了問題。
我煮好了麵，端到餐桌上。麵條冒著熱氣，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麵條慢慢變涼。老公坐在我對麵，也沒有說話。客廳裡的氣氛很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過了一會兒，老公拿起筷子，說：“吃點吧。不然肚子會不舒服。”
我沒有動。他又說：“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再吵架也沒用。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事都跟你商量。”
“原諒你？”我說，“那二十萬怎麼辦？我們的買房計劃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嗎？”
“錢我們可以再攢。”老公說，“小叔子也說了，等他以後有錢了，會把錢還給我們的。”
“他會還？”我冷笑，“他要是有本事還錢，還用得著花我們的錢買車嗎？你覺得他說的話能信嗎？”
老公說：“他是我弟弟，他不會騙我的。”
“他不會騙你，可你卻騙了我。”我說。
老公低下頭，又不說話了。我們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再開口。麵條徹底涼了，就像我的心一樣。
我站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開啟閨蜜之前給我發的資訊。閨蜜說，那筆錢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利要回來。如果老公不同意，可以走法律途徑。
我看著資訊，心裡慢慢有了主意。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為自己爭取權益。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
老公也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拿起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就像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老公，”我開口，“我再問你一次。那筆錢，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他抬起頭，看著我：“我已經跟你說了，小叔子以後會還的。我們再攢一段時間，買房的錢就又有了。”
“我不相信他會還。”我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你媽把錢還回來。第二，把小叔子的車過戶到我們名下。這兩個選擇，你選一個。”
老公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不可能。車已經過戶到小叔子名下了，怎麼可能再轉回來？我媽也不會同意還錢的。”
“那就沒辦法了。”我說，“我們離婚吧。”
“離婚？”老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就因為這二十萬，要跟我離婚？”
“不是因為二十萬。”我說，“是因為你欺騙我、不尊重我。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了信任。一段沒有信任的婚姻，還有什麼必要繼續下去？”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公抓住我的手，語氣很急切，“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跟媽商量，讓她儘量把錢還回來。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他的手很用力，抓得我有點疼。我看著他，心裡很矛盾。我能看到他眼裡的懇求，也能感受到他的著急。可我一想到他之前的欺騙和隱瞞，一想到婆婆的不講理，我就很難原諒他。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我說，“在我發現轉賬記錄的時候，我就給過你機會。可你沒有珍惜，你選擇了繼續欺騙我。現在，我不想再給你機會了。”
我掙脫開他的手，站起身：“我累了。我想休息。”
我走進臥室，再次關上了門。這一次，我反鎖了。我不想再跟他爭論，也不想再聽他的辯解。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這段婚姻，到底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外麵傳來老公的敲門聲，還有他的哀求聲：“老婆，你開門。我們彆離婚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敲了很久，聲音越來越沙啞。我靠在門板上，眼淚不停地掉。我也不想離婚，我也捨不得這段三年的感情。可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他這樣不尊重我、欺騙我。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才躺在床上睡著了。睡夢裡，我夢到了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老公對我很好，什麼事都跟我商量，我們一起規劃未來，一起攢錢買房。可夢裡的畫麵突然變了，老公變成了陌生人，他背著我，把我們的錢給了彆人，我怎麼喊他，他都不回頭。
我猛地從夢裡驚醒，渾身都是冷汗。窗外已經黑透了，房間裡很安靜。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外麵沒有了敲門聲，也沒有了老公的聲音。我不知道他在外麵乾什麼，或許是走了，或許是坐在沙發上。我沒有出去看，也沒有給他開門。
我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很清楚，不管我有多捨不得，這段婚姻，可能真的走到頭了。如果老公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他不能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我拿出手機，給閨蜜發了條資訊：“我跟他提離婚了。他不同意，可我不想再妥協了。”
閨蜜很快回複了我：“我支援你。你做得對。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就會想辦法解決問題。如果他不在乎，離婚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看著閨蜜的資訊，我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決定，閨蜜都會支援我。
我放下手機，重新躺在床上。雖然還是睡不著，但心裡的思路卻清晰了很多。我不會再委屈自己，也不會再輕易原諒老公的錯誤。我要為自己爭取權益，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夜越來越深，房間裡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我閉上眼睛，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如果老公不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真的跟他離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