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2章 旁敲側擊問轉賬，老公神色慌張扯謊言
昨晚的事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心上。我一夜沒睡好。我躺在床上，眼睛睜著看天花板。腦子裡全是那筆二十萬的轉賬記錄。還有老公當時慌亂的樣子。我想了一夜，還是想不通。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哄鐘響的時候，我感覺渾身沒力氣。我掙紮著起床。我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紅的，還有黑眼圈。臉色也不好，黃黃的。我歎了口氣。
我洗漱完，走出衛生間。老公已經起來了。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著頭看手機。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我。他的眼神有點閃躲，不敢直視我。他說：“醒了？我去做早飯。”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我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電視裡在演什麼，我根本沒看清。我的心思全在那筆錢上。我想，今天一定要問清楚。
老公走進廚房。我聽到他開啟煤氣灶的聲音。還有洗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廚房裡飄出了粥的香味。是我平時愛喝的小米粥。
沒過多久，老公把早飯端上桌。一碗小米粥，一個水煮蛋，還有一小碟鹹菜。他把筷子遞給我：“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
我拿起筷子，慢慢喝著粥。粥還是熱的，可我覺得沒什麼味道。我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老公看我沒怎麼吃，問：“怎麼了？不好吃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我想直接問他轉賬的事。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我怕太直接，他會抵觸。我想了想，換了個方式。我說：“昨天我聽同事說，她婆婆要買房。她婆婆手裡錢不夠，就跟她老公要了二十萬。”
我說完，眼睛一直看著老公。我想看看他的反應。老公的手頓了一下。他拿起雞蛋，剝著殼。他的動作有點慢。他說：“哦，這樣啊。買房是大事，花的錢肯定多。”
我接著說：“同事說，她老公跟她商量了。他們一起決定給的。畢竟是夫妻共同財產，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商量啊。”
老公剝雞蛋的手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趕緊低下頭。他說：“嗯，是該商量。一家人嘛，有事好商量。”
我看著他，他的眼神很慌亂。他不敢看我。我心裡更確定，他有事情瞞著我。我說：“我們家最近沒什麼要用大錢的地方吧？婆婆那邊還好嗎？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老公趕緊說：“挺好的。媽身體好得很。家裡也沒什麼事。不用我們幫忙。”他說完，拿起粥碗，喝了一大口。他的動作很不自然。
我又問：“真的嗎？婆婆沒跟你說什麼？比如缺錢之類的？”
老公放下碗，搖了搖頭。他說：“沒有啊。媽有退休金。她自己的錢夠花。她怎麼會缺錢呢？”他的聲音有點大。像是在掩飾什麼。
我看著他，心裡很不舒服。他明明瞞著我轉了二十萬。現在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我又說：“那就好。我還以為婆婆有什麼事呢。畢竟二十萬不是小數目。要是真有急用，我們也該幫忙。”
老公點點頭。他說：“是啊。真有急用，肯定要幫。”他說完，就拿起手機。他假裝看手機，不再說話。
我看著他的側臉。他的眉頭皺著。好像很緊張。我心裡的火氣慢慢上來了。我想直接戳破他的謊言。可我又忍住了。我想再看看他怎麼說。
早飯吃完了。老公收拾碗筷，走進廚房。我坐在沙發上，心裡很亂。他明顯在撒謊。他為什麼不願意說實話？那筆錢到底用在什麼地方了？
過了一會兒，老公從廚房出來。他換了衣服，拿起公文包。他說：“我上班去了。晚上可能要晚點回來。公司有點事。”
我看著他：“又要加班？”
他點點頭：“嗯。最近公司事情多。沒辦法。”他說完，就往門口走。
我站起來，跟在他後麵。我說：“老公，你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他看著我：“怎麼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剛才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他笑了笑。笑得很勉強。他說：“沒事。我知道你是隨口說的。我走了啊。路上小心。”
他說完，開啟門走了。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心裡的委屈湧了上來。他還是在騙我。他明明做了錯事，卻不願意承認。
我走到窗邊，看著他的車開走。我心裡很難過。結婚三年，我們一直很恩愛。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可現在，他卻瞞著我轉了二十萬。
我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拿起手機，又開啟了銀行app。我看著那筆轉賬記錄。心裡越來越難受。我想給婆婆打個電話。問問她那筆錢的事。可我又怕。我怕婆婆也跟老公一起騙我。
我想了想，還是沒打。我拿起手機，給閨蜜發了條資訊。我告訴她，我發現老公偷偷給婆婆轉了二十萬。閨蜜很快回複了我。她說她馬上過來找我。
我放下手機，走到廚房。看著昨晚剩下的飯菜。那些菜還在盤子裡，已經涼了。就像我的心一樣。我歎了口氣，把飯菜倒進了垃圾桶。
我坐在沙發上，等著閨蜜。我心裡很迷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相信老公。可他的謊言讓我無法相信。我想質問他。可又怕影響我們的感情。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門鈴響了。我趕緊去開門。是閨蜜。她一進來，就拉著我的手：“怎麼樣？你老公跟你說實話了嗎？”
我搖了搖頭，眼淚掉了下來。我說：“沒有。他還在撒謊。他說婆婆身體好，家裡沒事。也沒缺錢。”
閨蜜皺著眉頭：“這也太過分了。二十萬不是小數目。他怎麼能說轉就轉，還不跟你商量？”
我哭著說：“我也不知道。我想不通。我們平時那麼節省。就是想換個大點的房子。他怎麼能偷偷把錢轉給他媽？”
閨蜜拍了拍我的背：“你彆太難過。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得先弄清楚，那筆錢到底用在什麼地方了。是你婆婆真的有急用，還是有彆的原因？”
我點點頭。我說：“我也想知道。可他就是不說。”
閨蜜說：“要不，我們去銀行打一份詳細的流水？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記錄。或者，你再想想，你老公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我想了想。老公最近確實有點反常。他總是早出晚歸。回來之後，就拿著手機。好像在跟誰聊天。有時候，我問他，他就說在處理工作。我當時沒在意。現在想想，可能跟這筆錢有關。
我說：“他最近總說加班。回來得很晚。還經常抱著手機。”
閨蜜說：“這就可疑了。不行，我們現在就去銀行。把流水打出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轉賬。”
我點點頭。我拿起包，跟閨蜜一起出門。我們打車去了銀行。銀行裡人不多。我們取了號，等著叫號。
輪到我們的時候，我跟工作人員說，我要列印最近半年的銀行流水。工作人員讓我出示身份證和銀行卡。我遞了過去。工作人員很快就列印好了。
我拿著流水單，仔細看著。上麵記錄著每一筆收支。我從上往下看。除了那筆二十萬的轉賬，還有一些小額的支出。都是平時的生活費。沒有其他的大額轉賬。
閨蜜也湊過來看：“看來隻有這一筆。那這筆錢肯定有問題。你婆婆要是真有急用，你老公怎麼會不跟你說？”
我看著流水單，心裡更確定了。老公肯定有事情瞞著我。我說：“我想，可能不是婆婆要的。是我老公主動給的。或者，有彆的原因。”
閨蜜說：“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該瞞著你。夫妻共同財產，他沒權利私自處置。你得跟他問清楚。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點點頭。我心裡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公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們的感情會破裂。可不說，我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
我們走出銀行。閨蜜說：“要不，你週末回一趟婆家。假裝看望他們。趁機問問那筆錢的事。”
我想了想：“也行。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閨蜜說：“嗯。你彆太衝動。先弄清楚情況。再決定怎麼做。”
我點點頭。我跟閨蜜分開後，就回了家。家裡空蕩蕩的。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想起結婚的時候，老公對我許下的諾言。他說，會一輩子對我好。會什麼事情都跟我商量。會把我當成最重要的人。可現在，他卻瞞著我轉了二十萬。那些諾言，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拿出手機，翻看著我們以前的照片。照片裡的我們，笑得很開心。那時候的我們，多麼恩愛。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越想越委屈。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哭了很久。哭到眼睛都腫了。我擦乾眼淚。心裡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要知道答案。
下午的時候，我沒去上班。我給公司打電話，請了假。我實在沒心思上班。我在家裡待著。一會兒坐著，一會兒站起來走動。心裡全是那筆錢的事。
我想給老公打個電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怕一開口，就會跟他吵架。我放下手機。走到廚房，喝了杯水。
時間一點點過去。傍晚的時候，老公回來了。他開啟門，看到我在家，有點驚訝。他說：“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我看著他：“我請假了。身體有點不舒服。”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的動作很溫柔。可我心裡卻覺得很諷刺。他一邊對我好，一邊又瞞著我做事。我說：“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點點頭。他換了鞋，走進客廳。他拿起手機，又開始看。我看著他，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我說：“老公，我們能談談嗎？”
他抬起頭，看著我：“談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就談那筆二十萬的錢。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說實話？”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放下手機，站了起來。他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家裡沒事。沒什麼錢的事。”
我冷笑一聲：“沒事？那銀行流水怎麼解釋？你上週三給婆婆轉了二十萬。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他的臉變得蒼白。他後退了一步。他說：“你……你怎麼會看我的銀行流水？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
我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翻的。我隻是想看看工資到賬沒有。沒想到會看到這個。你告訴我，那筆錢到底用在什麼地方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低著頭，不說話。我又問：“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是夫妻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
他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憤怒。他說：“我以為這是小事。沒必要跟你說。媽跟我要，我就給了。”
“小事？二十萬是小事？”我提高了聲音，“我們攢錢換房子容易嗎？你說給就給了。還不跟我商量。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說：“媽是我媽。她跟我要錢，我能不給嗎？她養我這麼大，我給她點錢怎麼了？”
“給她錢可以。但你得跟我商量啊！”我哭著說，“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不是你一個人的錢。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他皺著眉頭：“我自私？我給我媽錢，怎麼就自私了？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我看著他，心裡徹底涼了，“好。你說我不講道理。那你告訴我，婆婆到底為什麼要二十萬？她真的有急用嗎？”
他又低下頭，不說話。我知道，他還是不想說。我看著他，心裡充滿了失望。我轉過身，走進臥室。我關上了門。我不想再跟他說話。
老公在外麵敲門：“老婆，你開門。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理他。我躺在床上，眼淚不停地掉。我真的沒想到，我們會因為錢吵架。更沒想到，他會這樣對我。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了。我聽到他走進客廳的聲音。然後，就沒有動靜了。我躺在床上，一夜沒睡。我心裡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是一筆錢那麼簡單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出現了裂痕。我不知道，這段婚姻，還能不能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