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6章 清晨孩子哄不停，他手忙腳亂無措
週六的天還沒亮透，窗簾縫裡隻漏進一點淡淡的光。我還沒醒，就聽見身邊孩子“哇”的一聲哭了。我剛想坐起來，就被老公按住了。他迷迷糊糊地說：“今天我來，你再睡會兒。”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記著這事。我沒動，就躺在被子裡聽著外麵的動靜。孩子還在哭，哭聲越來越大。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老公起床的聲音，他腳步很輕，應該是怕吵醒我。
接著，我聽見他走進孩子房間的聲音，然後是他哄孩子的聲音：“寶貝不哭了，爸爸在呢。”可孩子根本不聽，還是一個勁地哭。我有點擔心，想起來看看，但又忍住了——說好今天讓他體驗，我不能插手。
又過了幾分鐘，孩子的哭聲沒停，反而更響了。我聽見老公慌慌張張的聲音：“你到底要什麼啊？是餓了嗎？還是尿濕了？”然後是他翻東西的聲音，應該是在找尿不濕。
我躺在被子裡，忍不住想笑——平時都是我給孩子換尿不濕，他從來沒碰過，肯定不知道怎麼弄。果然，沒過一會兒，我就聽見他歎氣：“這玩意兒怎麼穿啊？左邊還是右邊？”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孩子的哭聲稍微小了點。我猜他應該是把尿不濕換上了，雖然不知道換得對不對。接著，我聽見他走進廚房的聲音，應該是要給孩子衝奶粉。
廚房傳來開啟櫃子的聲音，然後是他自言自語：“奶粉在哪呢？哦，在這兒。”接著是舀奶粉的聲音，他還數著：“一勺、兩勺、三勺……夠了嗎？”我心裡想，孩子一頓要喝四勺，他肯定不知道。
果然，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把奶瓶遞給孩子的聲音，孩子喝了幾口，又開始哭。他又慌了：“怎麼又哭了？是不夠喝嗎？”然後是他又舀奶粉的聲音，這次應該是多放了一勺。
孩子的哭聲終於停了，應該是喝上奶了。我心裡稍微鬆了點，可還沒等我歇口氣，就聽見廚房傳來“哐當”一聲，像是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我趕緊坐起來，想出去看看，但又想起說好不插手，隻能又躺回去。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老公走進臥室的聲音，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我剛才衝奶粉的時候，把奶瓶摔地上了，奶粉撒了點。孩子的奶我重新衝了，他現在喝著呢。”
我看著他一臉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沒事，摔了就摔了，下次小心點就行。孩子沒哭吧？”“沒哭，他正抱著奶瓶喝呢，”老公說，“就是……這衝奶粉的水溫怎麼掌握啊？我剛才摸了半天，怕太燙又怕太涼。”
“你可以先滴幾滴在手腕上，不燙就行，”我跟他說，“還有，孩子一頓要喝四勺奶粉，你剛纔是不是放少了？”老公點點頭：“是啊，我一開始放了三勺，他喝了還哭，我又加了一勺，他就不哭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老公又說：“我還以為衝奶粉多簡單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講究。”“帶孩子的事，看著簡單，其實都有講究，”我說，“你慢慢體驗就知道了。”
老公“嗯”了一聲，轉身又走出了臥室。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孩子喝完奶，好像又開始玩了，偶爾能聽見他的笑聲，還有老公跟他說話的聲音。我心裡有點欣慰，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不耐煩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起床了。走出臥室，就看見老公坐在沙發上，孩子坐在他腿上，手裡拿著一個玩具車，正玩得開心。客廳的地上有點亂，玩具扔了一地，還有剛才摔碎的奶瓶碎片——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收拾。
我沒說什麼，就走進廚房準備做早飯。剛走進廚房，就看見水槽裡放著剛才衝奶粉的杯子，還有撒在地上的奶粉沒擦乾淨。我歎了口氣，想收拾，又想起今天讓他體驗，就又退了出來。
我走到沙發邊，坐在老公旁邊：“早飯想吃什麼？我來做。”“不用不用，今天我來，”老公趕緊說，“你說吧，早飯做什麼？我來弄。”“那就煮點粥，再煎幾個雞蛋吧，”我說，“粥在鍋裡，你加點水，開小火煮就行。雞蛋在冰箱裡，你拿出來煎。”
老公點點頭，抱著孩子站起來：“行，我這就去。”他抱著孩子走進廚房，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先把孩子放在廚房門口的小推車裡，然後開始往鍋裡加水。水加得太多了，都快溢位來了。他趕緊又倒出去一點，然後開啟火。
接著，他拿出雞蛋，想打雞蛋。可他一手拿著雞蛋，一手不知道該放哪，打了好幾次都沒開啟，最後還是把雞蛋殼弄碎了，掉進了碗裡。他又趕緊用手把蛋殼挑出來，弄得滿手都是蛋液。
我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差點笑出來。孩子坐在小推車裡，看著他，也咯咯地笑。老公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了我一眼：“這打雞蛋也不容易啊。”“慢慢來，多打幾次就會了，”我說。
老公點點頭，繼續煎雞蛋。他倒了很多油，油熱了以後，他把雞蛋倒進去，油一下子濺了起來，他趕緊往後躲，差點把手裡的碗扔了。雞蛋煎得有點糊了，邊緣都黑了。他把雞蛋盛出來，放在盤子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煎得不太好，你彆嫌棄。”
“沒事，能吃就行，”我說，“粥煮得怎麼樣了？”老公趕緊去看粥，粥已經煮好了，就是有點稀。“粥煮好了，就是有點稀，”他說，“應該能吃。”
我們把早飯端到餐桌上，開始吃飯。孩子坐在寶寶椅上，手裡拿著一個小饅頭，自己啃著。老公吃了一口自己煎的雞蛋，皺了皺眉：“有點糊了，不好吃。”“沒事，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我說，“我剛開始學煎雞蛋的時候，比你煎得還難吃。”
老公笑了笑，沒說話。吃完飯，我想收拾碗筷，老公又攔住我：“不用，今天我來收拾。你陪孩子玩就行。”他把碗筷拿到廚房，開始洗碗。我坐在沙發上陪孩子玩，偶爾能聽見廚房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還有他打碎東西的聲音——應該是又把碗摔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老公從廚房出來了。他的衣服濕了一大片，臉上還有點水珠。“洗好了？”我問他。他點點頭：“洗好了，就是不小心把一個碗摔了。”“沒事，碎了就碎了，”我說，“你趕緊去換件衣服，彆感冒了。”
老公“嗯”了一聲，走進臥室換衣服。我看著客廳的地上，還是那麼亂，玩具扔了一地，廚房門口還有奶粉的痕跡。我想收拾，又忍住了——今天是讓他體驗的，這些都該他來做。
老公換完衣服出來，看見客廳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客廳有點亂，我一會兒收拾。”“沒事，你先陪孩子玩會兒吧，”我說，“孩子剛才一直想跟你玩。”
老公點點頭，走到孩子身邊，陪孩子玩玩具。孩子很開心，笑得特彆大聲。我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父子倆，心裡覺得暖暖的。我想，也許這次體驗，真的能讓他明白我的辛苦。
上午十點多，孩子有點困了。老公想哄孩子睡覺，可他不知道怎麼哄，隻是抱著孩子在屋裡來回走，孩子還是一個勁地哭。他有點慌了，看著我：“怎麼辦啊？他一直哭，不睡。”
“你給他唱首兒歌試試，”我說，“或者給他講故事，他平時聽著故事就睡著了。”老公點點頭，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開始給孩子唱兒歌。他五音不全，唱得有點難聽，可孩子竟然不哭了，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唱了一會兒，又開始給孩子講故事。他講得顛三倒四的，我都聽不下去了，可孩子竟然聽得很認真，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著了。老公輕輕地把孩子放在小床上，躡手躡腳地走過來，鬆了口氣：“終於睡著了，哄個孩子也這麼累。”
“現在知道累了吧？”我說，“孩子醒著的時候要陪他玩，哭的時候要哄他，睡覺的時候也得小心，怕他醒。”老公點點頭：“以前真不知道，帶孩子這麼不容易。我還總說你在家沒壓力，是我錯了。”
我看著他，心裡有點感動：“沒事，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咱們一起分擔，就不會這麼累了。”老公“嗯”了一聲，然後說：“我去收拾客廳吧，剛才弄得太亂了。”
他開始收拾客廳，把玩具一個一個地放進玩具箱裡，又用抹布把地上的奶粉痕跡擦乾淨。雖然收拾得有點慢，也不是很整齊，但他確實在認真做。我坐在旁邊看著他，心裡覺得，我們的家，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