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2章 加班暈倒送醫院，診斷書讓我慌了神

    同事見我掛了電話就哭，趕緊遞了張紙巾過來。她拍著我的背說：“林娟，你彆太急。先好好歇著，錢的事咱們再想辦法。”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可心裡的慌，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醫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我的診斷書。他把診斷書遞給我，說：“你這病不能拖，最好三天內就安排手術。要是拖久了，可能會影響後續恢複，嚴重的話還會有並發症。”我拿著診斷書，上麵的字我都認識，可連在一起，我卻覺得眼睛發花，看不清楚。

我抬起頭問醫生：“醫生，就不能再等等嗎？我現在還沒湊夠手術費。”醫生皺了皺眉，說：“等不了。你這情況很緊急，每多等一天，風險就多一分。你再想想辦法，跟家裡人好好說說，手術費的事得儘快落實。”說完，醫生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就轉身走了。

同事在旁邊說：“要不，你再給你爸媽打個電話？他們說不定能幫上忙。”我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我拿出手機，手還在抖，按了好幾次，才撥通了媽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媽在那頭問：“娟兒，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吸了吸鼻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說：“媽，我生病了，現在在醫院。醫生說要做手術，需要十五萬。我跟林強說了，他說沒錢。你能不能跟爸想想辦法，先幫我湊點錢？”

媽一聽，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什麼？你生病了？還要十五萬手術費？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聽著媽的聲音，心裡更委屈了，說：“我也是剛暈倒被送到醫院，剛知道情況。媽，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你幫幫我吧。”

媽沉默了一會兒，說：“娟兒啊，不是媽不幫你。你也知道，家裡條件不好，我跟你爸種地，一年也攢不下幾個錢。你弟剛買了房，家裡的錢都給他了，現在真的沒餘錢了。”我愣了一下，說：“媽，那可是十五萬啊，我要是不做手術，醫生說會有危險的。你再跟爸說說，能不能去跟親戚藉藉？”

媽歎了口氣，說：“親戚那邊，之前你弟買房的時候，已經借了一圈了，現在再去借，人家也不會願意的。娟兒，你再想想彆的辦法，比如跟你的朋友藉藉？你在城裡上班這麼多年，肯定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吧？”

我聽著媽這話，心裡涼了半截。我沒想到，媽居然跟林強一樣，讓我去找彆人借。我咬了咬嘴唇，說：“媽，我已經問過幾個朋友了，他們手裡也不寬裕，隻湊了兩萬給我。還差十三萬呢，我實在沒辦法了。”

媽說：“那你再想想彆的轍。你不是在超市上班嗎？能不能跟你們老闆說說，先預支幾個月的工資？或者跟醫院商量商量，能不能先做手術，後續再慢慢交錢？”我搖了搖頭，說：“老闆那邊，之前我已經預支過一個月工資了，現在再預支，他肯定不會同意的。醫院這邊，我也問過了，必須先交一部分押金，才能安排手術。”

媽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娟兒，要不你再跟林強好好說說？他畢竟是你弟弟，你幫了他那麼多，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心裡一陣難受，說：“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說他沒錢，還掛了我的電話。”

媽說：“那我再給他打個電話，說說他。你彆著急，先在醫院好好躺著，等我的訊息。”掛了媽的電話，我心裡稍微有了點盼頭。我想，媽畢竟是長輩，她去說林強，林強說不定會聽。

同事見我掛了電話，說：“你先歇會兒，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我點了點頭，看著同事離開的背影，心裡暖暖的。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居然是同事，而不是我的家人。

過了一會兒，同事買了粥和包子回來。她把東西遞給我，說：“快吃點吧，補充點體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得好好照顧自己。”我接過粥，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很燙，卻暖不了我冰涼的心。

我吃著東西，心裡一直在等媽的電話。我盼著媽能帶來好訊息，盼著林強能迴心轉意，願意幫我。可等了一個多小時，媽還是沒打電話過來。我忍不住，又撥通了媽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媽在那頭說：“娟兒，我跟林強說了，他還是說沒錢。他說他剛交了首付，每個月還要還房貸，實在拿不出錢來。”我心裡的盼頭一下子就沒了，說：“媽，那我怎麼辦啊？醫生說必須儘快做手術。”

媽說：“娟兒，媽也沒辦法了。你再想想彆的辦法吧。實在不行，你就跟醫院說說，能不能先欠著？”我聽著媽敷衍的話，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我說：“媽，醫院怎麼可能讓我欠著錢做手術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好好跟林強說？”

媽提高了聲音，說：“我怎麼沒好好說？我跟他說了半天，他就是不願意。娟兒，你彆逼媽了行不行？媽也很難做。你弟剛成家，壓力也大，你就不能多體諒體諒他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居然讓我體諒林強。我幫林強付了三十萬的首付，現在我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他卻一分錢都不願意拿出來，媽居然還讓我體諒他。我哽咽著說：“媽，我體諒他，誰體諒我啊？我要是不做手術，我可能就沒命了！”

媽說：“你彆胡說八道！哪有那麼嚴重？說不定吃點藥就能好呢？你彆聽醫生嚇唬你。”我心裡一陣絕望，說：“媽，醫生不是嚇唬我，是真的很嚴重。我現在頭暈得厲害，連站起來都費勁。”

媽說：“那你就在醫院好好躺著，先輸點液。我跟你爸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湊點錢。”說完，媽就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愣了半天。我知道，媽說的“想想辦法”，其實就是敷衍我。他們根本就不會真的幫我湊錢。

同事見我情緒不好，坐在我旁邊，安慰我說：“彆太難過了。也許你爸媽真的有難處。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總會有辦法的。”我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辦法了。我親戚不多，關係好的都已經借過了，朋友也幫不上什麼忙。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媽打來的，趕緊接了起來。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弟媳的聲音。弟媳說：“姐，我聽說你生病了？”我愣了一下，說：“是啊，現在在醫院，需要做手術。”

弟媳說：“姐，不是我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們剛買了房，手裡真的沒什麼錢。你看你能不能再跟彆人藉藉？等我們以後有錢了，肯定會幫你的。”我聽著弟媳的話，心裡更涼了。他們明明知道我現在走投無路，卻還是不願意幫我。

我說：“弟媳，我已經跟所有能借的人都借過了，隻湊了兩萬。還差十三萬，我真的借不到了。你們就不能先幫我湊一點嗎？哪怕是幾萬也好啊。”弟媳說：“姐，我們真的沒錢。我們現在連裝修的錢都沒湊夠，還要還房貸，每個月壓力都很大。你就彆為難我們了行不行？”

我咬了咬牙，說：“弟媳，那三十萬是我攢了十年的錢。我當時給你們的時候，沒想著要你們還。可現在我生病了，需要錢救命，你們怎麼能不管我呢？”弟媳沉默了一會兒，說：“姐，那錢是你自願給我們的，我們也沒逼你。現在我們真的沒錢，你要是實在沒辦法，就跟醫院商量商量，先欠著吧。”

說完，弟媳就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真的沒想到，我掏心掏肺對他們好，他們居然會這麼對我。我把他們當親人，可他們卻把我當外人，甚至當累贅。

同事在旁邊看著我，也歎了口氣，說：“林娟，彆跟他們置氣了。身體是自己的，你得先顧好自己。要不，我再幫你問問我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再湊點錢？”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謝謝你。你的朋友我也不認識，怎麼好意思跟他們借錢呢？”

同事說：“沒關係，都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問問看，說不定能幫上忙呢。”說完，同事就拿出手機，開始給她的朋友打電話。我看著同事忙碌的身影，心裡很感激。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同事給了我一絲溫暖。

可過了一會兒，同事掛了電話，無奈地看著我說：“對不起，林娟。我問了幾個朋友，他們手裡也不寬裕，最多隻能湊五千塊。”我點了點頭，說：“沒事，謝謝你。能湊到五千已經很好了。”

現在，我一共湊了兩萬五，還差十二萬五。這麼大的數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湊。我坐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裡一片迷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湊夠手術費的那一天。

護士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繳費單，說：“林娟，你的住院費和檢查費已經快用完了。你得儘快交一下費用，不然明天就沒辦法繼續治療了。”我接過繳費單，上麵寫著一千多塊錢。雖然不多，可我現在手裡的錢，除了湊到的兩萬五，就隻剩下幾百塊的生活費了。

我對護士說：“護士，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正在湊錢。”護士皺了皺眉，說：“我們已經給你寬限過一次了。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你還是儘快想辦法吧，彆耽誤了治療。”說完，護士就走了。

我拿著繳費單，心裡更慌了。連住院費都快交不起了，更彆說十五萬的手術費了。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放棄治療嗎？我才三十五歲，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願望沒實現。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我爸打來的。我趕緊接了起來，說：“爸，你有什麼事嗎？”爸在那頭歎了口氣，說：“娟兒，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我們湊了三千塊錢。你先拿著，交住院費。手術費的事，我們再想想辦法。”

我聽著爸的話，眼淚又掉了下來。我說：“爸，謝謝你。可是三千塊錢，也不夠交手術費啊。”爸說：“我知道。我跟你媽再去跟親戚們說說，看看能不能再借點。你彆著急，先在醫院好好治療。”

掛了爸的電話，我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至少，爸還想著我，還願意幫我湊錢。雖然三千塊不多，但也是爸媽的一片心意。我想，也許爸媽還是愛我的，隻是他們太偏心林強了。

過了一會兒，爸把三千塊錢轉到了我的銀行卡裡。我拿著手機，看著那筆錢，心裡五味雜陳。我趕緊給護士打電話，讓她來收住院費。護士來收了錢，說：“還好你交了錢，不然明天真的沒辦法繼續治療了。你儘快湊手術費吧，彆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護士走後，我躺在床上，心裡一直在想。我該怎麼湊剩下的十二萬五？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病情惡化嗎？我不甘心。

同事見我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說：“林娟，你彆太著急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你先好好休息，養養精神。明天咱們再想辦法。”我點了點頭，說：“嗯，謝謝你。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我。”

同事笑了笑，說：“咱們是同事，互相照顧是應該的。你彆想太多了，好好睡覺。”我閉上眼睛，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手術費的事，全是林強和爸媽冷漠的樣子。我心裡又委屈又憤怒，還有一絲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熬到了幾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可沒睡多久，就被噩夢驚醒了。我夢見自己因為沒錢做手術，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夢見爸媽和林強在我葬禮上，臉上沒有一點悲傷，反而在商量著怎麼分我的遺產。

我從噩夢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心裡充滿了恐懼。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像夢裡那樣，就這樣離開。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翻著通訊錄，想找個人聊聊，可翻來翻去，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朋友都已經幫過我了，我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們。家人呢？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坐在床上，哭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又慢慢睡著。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護士叫醒的。護士來給我量體溫，說：“你的體溫有點高，可能是炎症引起的。你要多注意休息，多喝水。”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護士走後，我坐起來，感覺頭暈得更厲害了。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如果再湊不到手術費，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爸打來的，趕緊接了起來。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林強的聲音。林強說：“姐，我聽說你體溫有點高？”我愣了一下，說：“是啊，護士說是炎症引起的。”

林強說：“姐，你彆太擔心。醫生不是說了嗎？吃點藥就能好。你也彆總想著手術的事，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我聽著林強的話，心裡一陣憤怒。他居然還在勸我不要做手術，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說：“林強，醫生說必須做手術，不然會有危險。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林強說：“姐，我知道你著急。可我真的沒錢。你再跟醫院商量商量，先保守治療行不行？等我以後有錢了，再帶你去做手術。”

我咬了咬牙，說：“林強，保守治療根本沒用。醫生說我的病很緊急，必須儘快手術。你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哪怕是去跟彆人借，或者把房子抵押出去？”林強一聽，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姐，你說什麼呢？房子是我剛買的，怎麼能抵押出去？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想到林強會這麼激動，說：“我沒瘋！我隻是想活命！那房子是用我的錢買的，我現在需要錢救命，把房子抵押出去怎麼了？”林強說：“姐，房子現在是我的名字，跟你沒關係。你彆想打房子的主意！”

聽到這話，我徹底愣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強居然說，房子跟我沒關係。那可是我攢了十年的錢，是我用自己的血汗錢買的房子。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哽咽著說：“林強，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那三十萬是我攢了十年的錢！我當時給你錢的時候，是因為你是我弟弟，我想幫你。可你現在，居然說房子跟我沒關係？”林強說：“姐，錢是你自願給我的，我也沒逼你。現在房子在我名下，就是我的。你彆再提以前的事了，沒用。”

說完，林強就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渾身都在發抖。我真的沒想到，林強會這麼絕情。他不僅不幫我，還把我給他的錢，給他的房子，都當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甚至反過來指責我。

同事剛好買早餐回來，見我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趕緊走過來問：“林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著同事，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說：“林強他……他說房子跟我沒關係，還說我彆想打房子的主意。”

同事聽了，也很生氣，說：“他怎麼能這麼說？那房子明明是用你的錢買的！他也太過分了！”我點了點頭，說：“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絕情。我掏心掏肺對他好，他卻這麼對我。”

同事說：“彆跟他一般見識。他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湊夠手術費，好好治病。要不，咱們去求助媒體？說不定媒體能幫上忙。”我愣了一下，說：“求助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