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5章 激烈爭吵爆發，我說出斷絕關係
搬進出租屋的頭兩天，我過得很安穩。張浩幫我把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還買了很多我愛吃的零食放在冰箱裡。晚上我們一起做飯、看電視，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那種溫暖讓我暫時忘了家裡的煩心事。
可我知道，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我沒敢跟爸媽說我搬出來了，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到了下班時間就給媽媽發訊息說“媽，我下班了，準備回家”，其實是在出租屋裡做飯。我怕他們知道了會生氣，更怕他們又來勸我借陪嫁錢。
直到第三天晚上，媽媽突然給我打了視訊電話。我當時正在跟張浩一起洗碗，看到媽媽的電話，我手都抖了一下。張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彆慌，我陪你一起接”。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視訊。媽媽的臉出現在螢幕裡，她皺著眉頭問“小敏，你這兩天怎麼都沒回家啊？每天說下班了，我跟你爸等你吃飯，都等不到你人影”。
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睛，低著頭說“媽，我最近加班有點多，有時候太晚了，就跟同事一起在公司附近的宿舍住了，沒好意思跟你說”。
“宿舍？”媽媽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什麼時候在公司附近有宿舍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心裡更慌了，這時候張浩突然湊到鏡頭前，笑著說“阿姨您好，我是張浩。小敏這兩天確實加班多，我怕她來回跑太累，就讓她跟我一起住在我租的房子裡了，您彆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媽媽看到張浩，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沒理張浩，盯著我說“小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搬出去住了？是不是因為不想借你哥錢，就故意躲著我們？”
我知道瞞不住了，隻好點了點頭，說“媽，我是搬出來了。我不是故意躲著你們，我就是想冷靜幾天”。
“冷靜幾天？”媽媽突然哭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這幾天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哥因為你不借他錢，整天愁得睡不著覺？你倒好，自己搬出去快活，不管家裡人的死活！”
我聽著媽媽的哭聲，心裡也不好受，說“媽，我不是不管你們，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不想借你哥錢！”爸爸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他湊到鏡頭前，臉色鐵青，“小敏，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家！立刻！馬上！”
我搖了搖頭，說“爸，我現在不想回去，我想再冷靜幾天”。
“你不回是吧？”爸爸氣得聲音都在抖，“你要是今天不回家，以後就彆認我跟你媽這個爸媽！也彆認你哥這個哥！我們張家沒有你這樣自私的女兒！”
我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說“爸，我不是自私，我隻是不能把陪嫁錢借哥。那是我攢了五年的錢，是我以後的保障啊，你們怎麼就不能理解我呢？”
“理解你？誰理解我們啊！”媽媽哭著說，“你哥今天跟女方家又談了，人家說再給我們最後一個星期，要是還湊不齊買房的錢，就跟你哥分手！小敏，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哥分手，看著他打一輩子光棍嗎？”
這時候，哥哥突然出現在鏡頭裡。他紅著眼睛，盯著我說“小敏，我求你了，你就把錢借我吧。隻要你借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加倍還你，還帶你去旅遊，好不好？”
看著哥哥哀求的樣子，我心裡也很酸。可我知道，我不能鬆口。我咬了咬嘴唇，說“哥，對不起，這錢我真的不能借你。你再想想彆的辦法，好不好？比如跟女方商量一下，先付個首付，以後我們一起還房貸？”
“商量？我早就商量過了！”哥哥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女方說必須全款買房，不然就不結婚！小敏，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啊？”
“我沒有逼你！”我也激動了，“我隻是不能把我的陪嫁錢借你！你為什麼非要盯著我的錢不放呢？你自己就不能努力一點嗎？你工作這麼多年，就沒攢一點錢嗎？”
“我攢錢？我攢的錢都給爸媽看病了！都給你買東西了！”哥哥更生氣了，“你以為我不想攢錢嗎？我要是有錢，還用求你嗎？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有男朋友疼，有自己的房子住，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我過得好？”我看著哥哥，眼淚掉得更凶了，“我過得好是我自己努力賺來的！我每天加班到半夜，我省吃儉用，才攢下這筆錢。你呢？你工作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賺的錢不夠自己花，現在要結婚了，就想讓我把錢借你，你覺得這公平嗎？”
“公平？在這個家裡，跟我談公平？”哥哥冷笑一聲，“我是家裡的兒子，你是女兒，你本來就該幫我！你要是不幫我，你就是不孝！就是白眼狼！”
“我不孝？我白眼狼？”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我工作這麼多年，每個月都給你們寄錢，爸媽生病我請假照顧，我哪裡不孝了？我隻是不想把陪嫁錢借你，我就成白眼狼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的未來？”
爸爸在旁邊聽不下去了，對著鏡頭喊“夠了！小敏，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回不回家？你把不把錢借你哥？”
我看著螢幕裡爸媽和哥哥的臉，心裡一片冰涼。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他們都不會理解我。我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說“爸，媽，哥，我不會回家，也不會把陪嫁錢借哥。你們要是覺得我不孝，覺得我白眼狼，那我們就斷絕關係吧。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我過我的，互不相乾”。
說完這句話，我就結束通話了視訊電話。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我靠在牆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張浩走過來，把我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說“小敏，彆難過，你沒有做錯。他們會明白的，隻是需要時間”。
我在張浩懷裡哭了很久，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我想起小時候一家人的快樂時光，想起爸媽曾經對我的好，想起哥哥背著我去買糖吃的樣子，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可我不後悔說出斷絕關係的話。我知道，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明白我不是在開玩笑，才會不再逼我借陪嫁錢。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手機裡有很多媽媽發來的訊息，有哭著求我的，有罵我自私的，還有哥哥發來的訊息，說“小敏，你要是不借我錢，我就跟你斷絕兄妹關係，永遠都不認你”。
我看著那些訊息，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枕頭底下，心裡暗暗告訴自己“小敏，加油，你一定要堅強。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張浩已經做好了早飯。他把早飯端到我麵前，說“小敏，彆想太多了。今天我陪你去買點東西，把出租屋佈置得更溫馨一點，好不好？”
我看著張浩溫柔的眼神，點了點頭。我知道，就算跟家裡斷絕了關係，我還有張浩。他會陪著我，支援我，跟我一起麵對以後的困難。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早飯。雖然心裡還是疼，但我知道，新的生活已經開始了。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的委屈裡，我要向前看，為自己，也為張浩，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