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裡短的故事 第5章 鄰居無意透訊息，丈夫竟在外麵賭錢

    我用我媽轉的錢給女兒交了學費，心裡卻一點都不輕鬆。張強還是每天早出晚歸，話比以前更少了，有時候我跟他說話，他都像沒聽見一樣。家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連女兒都不敢像以前那樣跟他哄了。

那天下午，我提前從超市下班，想早點回家給女兒做她愛吃的紅燒肉。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看到鄰居王阿姨在樓下擇菜。王阿姨跟我們住對門，平時很照顧我們，女兒有時候沒人看，都是她幫忙帶一會兒。

我走過去跟她打招呼：“王阿姨，您在擇菜呢？”王阿姨抬起頭，看到是我，笑著說：“是小敏啊，今天下班挺早。”我蹲下來，幫她一起擇菜。王阿姨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說：“小敏啊，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問：“阿姨，您有什麼事就說吧，沒事的。”王阿姨放下手裡的菜，歎了口氣說：“前幾天晚上，我去兒子家送東西，路過城東那個賭場的時候，看到張強從裡麵出來了。”

聽到“賭場”兩個字，我手裡的菜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強裝鎮定，說：“阿姨，您是不是看錯了？張強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王阿姨搖了搖頭，說：“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跟幾個人一起出來的，手裡還拿著幾張紙，好像在吵架。我當時想喊他，又怕他不好意思，就沒敢喊。”

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蹲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王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敏啊，我知道你不容易。張強這孩子，以前看著挺老實的，怎麼會去賭錢呢？你可得好好跟他說說，賭錢不是好事，會毀了家的。”

我點了點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謝謝王阿姨，撿起地上的菜，慢慢往家走。一路上，王阿姨的話在我腦子裡不停回響。原來我猜的都是真的，張強真的去賭錢了，我的十五萬，肯定是被他輸光了。

回到家，我把菜放在廚房，沒心思做。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鐘，等著張強回來。我要跟他攤牌，我要讓他跟我說實話，他到底輸了多少錢，到底還能不能改。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張強纔回來。他一進門，看到我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問：“你怎麼沒做飯？”我沒理他，站起來，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是不是去賭錢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往後退了一步，說：“你……你怎麼知道的？”看到他承認，我心裡的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王阿姨看到你從賭場出來了，”我說，“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他低下頭，雙手抓著頭發，說：“我……我就是一時糊塗，跟朋友去了幾次，沒想到會輸那麼多。”“幾次？輸那麼多？”我提高了聲音，“我的十五萬是不是都被你輸光了？你老實說！”

他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說：“是……是輸光了。我一開始隻是想贏點錢，給你和妞妞買點東西，沒想到越輸越多，最後把你的十五萬也拿去輸了。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賭了。”

我看著他，心裡又氣又恨。我攢了五年的錢，他就這麼幾天就輸光了。我想起自己省吃儉用的日子，想起女兒想要發卡我都捨不得買，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我說，“你晚歸的時候，我沒問你；你躲著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逼你；你撒謊的時候，我還在給你找藉口。可你呢？你一次次騙我，一次次讓我失望。”

他跪下來，抓住我的手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我會好好上班，好好賺錢，把錢還給你。你彆生氣，好不好？”我甩開他的手，說：“你起來，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他不肯起來，一直跪在地上，說：“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我看著他，心裡很矛盾。我恨他把錢輸光，恨他騙我，可他畢竟是我女兒的爸爸，我又不能真的不管他。

就在這時，女兒從幼兒園回來了。她看到張強跪在地上，我在哭，趕緊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媽媽，你怎麼了？爸爸怎麼跪在地上？”我趕緊擦乾眼淚，笑著說：“沒事，媽媽就是眼睛裡進沙子了，爸爸在跟我們玩遊戲呢。”

張強站起來，想抱女兒，女兒卻往後躲了躲。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把手收了回去。我把女兒拉到身邊，說：“妞妞，我們去廚房，媽媽給你做紅燒肉好不好？”女兒點了點頭，跟著我走進廚房。

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我聽到張強在客廳裡打電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我還是聽到了幾句。“我真的沒錢了……”“你再寬限我幾天……”“我會想辦法的……”我心裡一沉，他肯定又欠彆人錢了。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沉悶。女兒吃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說：“媽媽，今天的紅燒肉不好吃。”我摸了摸她的頭，說：“對不起妞妞，媽媽今天有點不舒服，下次給你做更好吃的。”張強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晚上，女兒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心裡很難受。我不能讓女兒跟著我受苦，我必須想辦法讓張強戒掉賭癮，讓這個家好起來。我走到客廳，看到張強坐在沙發上抽煙，地上全是煙頭。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說：“張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必須戒掉賭癮，好好上班，把欠彆人的錢還上。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離婚。”他聽到“離婚”兩個字，猛地抬起頭，說：“我不要離婚，我一定能戒掉賭癮，我一定好好上班。”

我看著他，說：“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下班必須按時回家，把工資交給我，我來管家裡的開銷。如果你敢再去賭錢，我們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點了點頭，說：“好，我都聽你的。”

我以為他這次真的能改，可我沒想到，他還是騙了我。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看到張強不在床上。我走到客廳，看到他正在偷偷摸摸地打電話。我湊過去聽，聽到他說：“我這裡有幾百塊，我們再玩最後一次，贏了我就還你錢……”

我一下子就火了，衝過去搶過他的手機，摔在地上。手機螢幕碎了，他愣了一下，然後生氣地說：“你乾什麼？我好不容易找到錢，就能贏回來了！”“贏回來？你醒醒吧！你已經輸了十五萬了，你還想輸多少？”我大聲說。

他站起來，跟我吵：“我要是贏了，就能把欠的錢還上，就能讓你們過好日子！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理解你？我理解你就是讓你繼續賭錢，把這個家毀了嗎？”我氣得渾身發抖。

他看著我，說：“既然你不理解我，那我們就離婚吧！”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愣了一下，然後說：“好，離婚就離婚。”他聽到我同意離婚，愣了一下，然後摔門而出。

我坐在地上，看著碎掉的手機，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以為我能讓他回頭，可我錯了。賭癮已經把他毀了，也把我們這個家毀了。我該怎麼辦？我帶著女兒，以後該怎麼過？

那天晚上，張強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直到天亮。我想通了，就算沒有張強，我也要帶著女兒好好過下去。我不能再指望他了，我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