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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暗碼:血色螺旋 第718章 毒蛇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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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入口在身後合攏,將客廳裡的槍聲與混亂瞬間隔絕,彷彿踏入了另一個世界。陶成文、張帥帥、鮑玉佳三人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之中,隻有手中強光手電射出的光柱,切開前方未知的深邃。

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塵土和黴菌氣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類似化學試劑的刺鼻味道。腳下的台階陡峭向下,由粗糙的石塊砌成,濕滑異常。牆壁觸手冰冷,是未經修飾的岩石本體。

“跟緊,注意腳下。”陶成文壓低聲音,他的槍口微微下壓,但身體始終保持高度警戒的進攻姿態。他經驗豐富,深知在這種環境下,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致命。

張帥帥緊隨其後,他的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行動式環境探測器,螢幕上的數值微微跳動:“氧氣濃度正常,但檢測到微量的……硫化物和有機胺類揮發物?這味道有點怪。”

鮑玉佳斷後,她側耳傾聽,除了三人的呼吸和腳步聲,密道深處死寂無聲。“他跑不遠,這密道應該另有出口,但聽不到前麵的腳步聲。”

密道並非直線,而是在下行數十米後開始出現岔路和轉彎,如同一個修建在地下的簡易迷宮。有些地方極為狹窄,僅容一人側身通過,有些地方則稍微開闊,出現一些鑿壁而成的小龕,裡麵空無一物,積著厚厚的灰塵。

“這不像緊急逃生通道,更像是個……儲藏室或者避難所?”張帥帥分析道,手電光掃過岩壁上的鑿痕,“年代很久了,可能比那老宅曆史還長。”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陶成文猛地停下腳步,舉起拳頭示意。手電光柱集中照向前方拐角處的地麵——那裡,隱約可以看到一點不同於灰塵的反光。

“是絆線。”陶成文眼神銳利,小心翼翼地上前,果然在離地幾厘米的地方發現一根幾近透明的細線,兩端連線著岩壁上的微小機關。“很粗糙,但有用。如果觸發,可能是警報,也可能是更糟糕的東西。”他熟練地拆除了這個簡易裝置。

“他在給我們設障,拖延時間。”鮑玉佳皺眉。

“也說明他就在前麵,而且不希望我們太快追上。”張帥帥補充。

他們更加謹慎地前進,速度不得不放慢。在隨後的路程中,又陸續發現了兩個類似的簡易絆線陷阱,以及一個偽裝過的陷坑,雖然不致命,但足以造成傷害,嚴重阻礙追蹤。

(一)

岔路與抉擇:分兵的風險

前行了約莫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相對開闊的石室。石室中央立著幾根承重的石柱,而前方,赫然出現了三條幾乎一模一樣的岔路洞口,幽暗不知通向何方。

“三條路……”張帥帥看著探測器,螢幕上的訊號有些紊亂,“空氣流動很微弱,三條路都有,無法判斷哪條是主通道。那個‘幽靈’的訊號進入密道後就徹底消失了。”

陶成文蹲下身,仔細檢查三個洞口前方的地麵。左邊和中間的洞口前塵土分佈相對均勻,而右邊洞口前,則有幾處非常輕微、幾乎難以察覺的擦痕,像是有人匆忙進入時,鞋底蹭掉了些許浮塵。

“他可能走了右邊。”陶成文指著那細微的痕跡,“但不能完全確定是他是故意誤導。”

時間緊迫,每多耽擱一秒,“幽靈”逃脫的可能性就增大一分。

“分頭追?”張帥帥提議,但語氣帶著猶豫。在未知環境分兵是兵家大忌。

鮑玉佳立刻反對:“不行!我們人手本來就不夠,對方有武器,而且熟悉環境,分開了太危險!”

陶成文沉吟片刻,目光掃過三個黑黢黢的洞口,做出了決定:“我們走右邊。賭一把。帥帥,沿途做下標記,如果不對,我們立刻退回。”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觀察和直覺。張帥帥立刻從工具包裡取出熒光記號筆,在右邊洞口旁畫了一個箭頭。

三人再次潛入黑暗,選擇了右側的岔路。這條路徑比之前更加狹窄和曲折,坡度也開始變得平緩,似乎是在平行移動或者微微向上。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進入右側岔路後不久,中間那條岔路的深處,一雙戴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輕輕按下了某個隱藏的按鈕。

……

與此同時,老宅客廳內的戰鬥已經結束。

在魏超和馬文平的精準火力壓製,以及外部支援警力的迅速突入下,那個戴著黑色頭套的槍手在身中兩槍(非致命部位)後,被成功製服。急救人員正在對倒在血泊中的林奉超進行緊急處理,他傷勢極重,已陷入昏迷,生命垂危。

地窖裡的人也被安全接應上來。曹榮榮和梁露相擁著,臉色蒼白,顯然還未從之前的驚嚇和對密道中三人安危的擔憂中恢複。孫鵬飛和程俊傑看著被抬走的林奉超和被捕的頭套男,神情複雜,既有後怕,也有一種目睹因果報應般的震撼。付書雲依舊沉默地坐在角落,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眼神空洞。馬強則被警方嚴密看管起來。

沈舟沒有閒著,他迅速連線上自己的裝置,試圖追蹤陶成文他們的訊號,但密道似乎有很強的訊號遮蔽作用,隻能接收到非常微弱、斷斷續續的定位資訊。

“訊號很弱,他們還在移動……方向……大概是往西北方向。”沈舟盯著螢幕,努力分辨著。

“西北方向?”魏超走過來,他手臂在剛才的交火中被飛濺的木屑劃了一道口子,簡單包紮著,“老宅西北邊是什麼?”

馬文平立刻調出老宅及周邊的電子地圖,放大。“是一片廢棄的國營老廠區,範圍很大,地下管網複雜。還有一條已經停運多年的舊鐵路線穿過。”

“密道出口很可能就在那片區域!”魏超立刻對現場指揮員說,“請求立刻派人封鎖老廠區所有可能出口!”

現場指揮員點頭,迅速部署警力。但廠區麵積廣闊,廢棄建築和地下設施眾多,封鎖和搜尋需要時間。

(二)

扭曲的證詞:付書雲的崩潰

就在警方緊張部署時,一直沉默的付書雲,突然發出了一聲似哭似笑的怪異聲音。她抬起頭,目光掃過客廳裡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掃過那幅危暐的全家福,掃過地上林奉超殘留的血跡,最後落在曹榮榮身上。

“報應……哈哈……都是報應……”她眼神渙散,聲音嘶啞,“他當年也是在這裡……在這裡打的你,對吧,榮榮?”

曹榮榮身體一顫,緊緊咬住嘴唇,沒有回答。

付書雲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裡,那段比會所羞辱更早、更觸及危暐(vcd)權力核心的暴力記憶。這一次,旁觀者更多,背景也更具有象征意義——正是在這間老宅客廳,在危暐父親的眼皮底下(雖然當時他不在場,但無處不在的陰影)。

【回憶開始

-

第三次暴行】

那是在危暐父親一次重要的升遷考察期間。危暐(vcd)為了在父親麵前表現,也為了籠絡一些他認為有用的“朋友”,在老宅舉辦了一場小型的“家宴”。受邀者除了當時已在他掌控中的曹榮榮、付書雲,還有孫鵬飛、程俊傑、梁露,以及幾位家世不錯的年輕人,林奉超作為“座上賓”自然也出席了。張帥帥和鮑玉佳當時因故未到。

宴會氣氛起初還算融洽,直到危暐喝多了,開始高談闊論他父親的“豐功偉績”和他自己對“權力運作”的理解,言語間充滿了不符合他年齡的官腔和優越感。

曹榮榮當時負責一部分宴會安排,因為一名臨時請來的幫廚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看似普通的瓷盤,危暐當場勃然變色。

那不僅僅是一個盤子,據說是他父親頗為喜歡的一件玩意兒。

“你他媽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危暐一把揪住那個嚇得麵無人色的幫廚的領子,眼神凶狠,“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幫廚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連聲道歉,幾乎要跪下來。

曹榮榮見狀,連忙上前解圍:“vcd,算了,一個盤子而已,是我沒安排好,我來賠。”

她的勸阻,在醉酒且正處於權力表演慾高漲狀態的危暐看來,無異於挑戰他的權威。

“你賠?”危暐鬆開幫廚,猛地轉向曹榮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曹榮榮,你是不是覺得,跟我久了,就能在我家的地盤上,替我當家做主了?”

他特意強調了“我家的地盤”,目光掃過客廳裡那些象征著他父輩權勢的合影和擺設。

“我不是那個意思……”曹榮榮試圖解釋。

“跪下!”危暐突然厲聲喝道,聲音不大,卻像鞭子一樣抽在每個人的心上。

整個客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賓客,包括林奉超,都停下了動作,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孫鵬飛和程俊傑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梁露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恐。付書雲則死死攥著衣角,身體微微發抖。

曹榮榮僵在原地,臉上血色褪儘,不敢置信地看著危暐。

“我讓你跪下!給這個盤子道歉!也給我家的規矩道歉!”危暐逼近一步,幾乎貼著曹榮榮的臉,他撥出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壓迫感,“彆給臉不要臉!彆忘了你是怎麼有今天的!沒有我危家,你什麼都不是!”

他再次祭出了他的身份特權,將個人恩怨上升到了對“家族規矩”的維護,試圖用絕對的權力碾壓曹榮榮的尊嚴。

曹榮榮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屈辱和恐懼讓她渾身顫抖。她看著周圍那些或麻木、或躲閃、或事不關己的目光,最終,在那強大而無形的壓力下,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去。

“夠了!”

一聲略顯蒼老但帶著威嚴的喝止從二樓樓梯口傳來。危暐的父親,不知何時站在那裡,麵色沉靜地看著樓下。他並沒有下樓,隻是站在那裡,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危暐身上。

“小暐,胡鬨什麼?一點小事,成何體統!”危父的語氣不算嚴厲,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林主任還在呢,像什麼樣子!”

他沒有指責危暐的暴力言行,沒有安撫受辱的曹榮榮,而是輕描淡寫地歸結為“胡鬨”、“不成體統”,並且在乎的是“林主任在”的“影響”。

危暐對他父親似乎還是有些忌憚,聞言氣焰收斂了一些,但依舊狠狠瞪了曹榮榮一眼,低聲罵道:“滾一邊去!掃興!”

曹榮榮如同溺水之人獲救,踉蹌著退到角落,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而那個打碎盤子的幫廚,早已被管家悄悄帶離。

林奉超這時才彷彿剛反應過來,笑著打圓場:“老領導,年輕人喝多了,情緒激動點正常,沒事沒事,大家都繼續。”

他再次扮演了和事佬的角色,將一場**裸的人格侮辱,淡化為了“喝多情緒激動”。

危父點點頭,沒再多說,轉身回了書房。彷彿樓下發生的一切,隻是一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宴會繼續,但氣氛已經完全變了。每個人都在強顏歡笑,但眼神交流中充滿了尷尬和恐懼。危暐則像打了勝仗一樣,更加得意,彷彿通過踐踏曹榮榮的尊嚴,再次確認了自己在這個小圈子裡的絕對統治地位。

【回憶結束】

付書雲講述完,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看到了嗎?這就是他!在他眼裡,我們都不是人,是他彰顯權力的道具!連他爸……連他爸都是那樣!他們覺得這很正常!這就是他們家的‘規矩’!”

這番回憶,比前兩次更加深刻地揭示了危暐暴力行為的根源和環境。它發生在權力核心的老宅,得到了其父親變相的默許和林奉超之流的縱容,使得暴力行為在特定圈子內被“正常化”、“合理化”。這不僅是對曹榮榮的傷害,更是對在場所有旁觀者道德底線的踐踏和腐蝕。

孫鵬飛猛地蹲下身,雙手抱住頭,痛苦地呻吟:“彆說了……求你彆說了……”那段記憶同樣是他不願麵對的恥辱。

程俊傑麵色慘白,喃喃道:“我們……我們當時怎麼就……”

梁露流著淚,緊緊抱住幾乎虛脫的曹榮榮。

魏超和馬文平聽著這一切,臉色鐵青。他們終於明白,為何這個案子如此艱難,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沉默。因為暴力不僅僅來源於危暐個人,更來源於滋養這種暴力的、盤根錯節的權力結構與扭曲的價值觀。

沈舟默默記錄著這一切,這些口供和回憶,未來都將成為指控那座權力黑山的重要證據。

(三)

密道儘頭:廢棄廠區的對峙

就在客廳裡被往事的氣氛籠罩時,密道中的陶成文三人,終於看到了前方微弱的亮光!

他們加快腳步,謹慎地靠近。出口隱藏在一個廢棄鍋爐房的大型爐膛內部,外麵覆蓋著偽裝的鐵皮和雜物。撥開障礙,三人依次鑽出,重新呼吸到外麵略帶汙染的空氣。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廢棄廠區,高大的廠房破敗不堪,窗戶大多破碎,雜草叢生。遠處,隱約可以聽到警笛聲正在靠近。

“他應該沒跑遠!”張帥帥立刻用裝置傳送他們的確切位置。

陶成文和鮑玉佳則持槍迅速搜尋鍋爐房內外。很快,鮑玉佳在滿是鐵鏽的地麵上發現了一枚清晰的、帶著泥土的鞋印,指向不遠處一棟最為高大的主廠房。

“追!”

三人呈戰術隊形,快速向主廠房突進。廠房大門虛掩,內部空間廣闊,光線昏暗,隻有高處破窗透進幾縷天光,照亮空氣中飛舞的塵埃。裡麵堆滿了廢棄的機器和零件,形成複雜的遮蔽物。

“我知道你們跟來了。”那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嘶啞的聲音,突然從廠房的廣播係統裡響起,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絲疲憊和嘲弄,“沒想到你們能這麼快找到這裡……還選對了路。”

陶成文打了個手勢,三人立刻藉助廢棄機器作為掩體。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陶成文沉聲回應,“放下武器,出來!”

“無路可逃?”“幽靈”笑了起來,“陶警官,你還是沒明白。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我帶你們來這裡,是想給你們看樣東西……也算是對vcd那個廢物,最後的‘告彆’。”

他的話音落下,廠房深處,一盞孤零零的吊燈亮了起來,照亮了下方一小片區域。那裡擺著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正在執行的膝上型電腦。而戴著白色橡膠麵具的“幽靈”,就站在桌子旁邊,他手中沒有拿槍,而是拿著一個……小小的、老式的錄音筆。

“放心,周圍沒有陷阱。”“幽靈”攤了攤空著的另一隻手,“至少,現在沒有。我想和你們做個交易,或者說……給你們一個選擇。”

陶成文三人沒有放鬆警惕,緩緩從掩體後走出,槍口依舊指著“幽靈”,彼此間保持著安全距離,呈扇形向他靠近。

“什麼選擇?”鮑玉佳冷聲問。

“選擇知道真相的代價。”“幽靈”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這裡麵的東西,比那本《名錄》更能炸翻這個世界。它記錄了vcd父親,還有名單上最頂層那幾位,一些永遠不能見光的對話和交易……涉及的範圍,遠超你們的想象。”

他頓了頓,白色麵具對準陶成文:“我可以把它交給你們。但條件是,放過名單上的一些‘小角色’,比如……像付書雲那樣,真正身不由己的受害者。並且,保證我的安全離開。”

“不可能!”張帥帥斷然拒絕,“任何人都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法律的審判?”“幽靈”嗤笑一聲,“張警官,你還是太年輕。有時候,法律審判不了某些東西。或者說,審判的結果,未必是你們想要的正義。這份錄音一旦公開,引發的動蕩,你們控製不了。”

陶成文緊緊盯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

“我?”“幽靈”沉默了片刻,緩緩地,用另一隻手,摘下了臉上的白色橡膠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臉!

——

是那個早已被宣告“死亡”,在紡織廠被陶成文用話語救下,之後一直精神恍惚、戴著手銬被看管的,前反腐記者,馬強!

不,不對!

陶成文瞳孔驟縮。眼前這個人,雖然有著和馬強極度相似的五官,但眼神截然不同!馬強的眼神是空洞、絕望、飽受創傷的。而眼前這個人,眼神裡充滿了冷靜、譏誚,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對權力的洞察和……怨恨。

“你不是馬強。”陶成文一字一頓地說。

“白色麵具”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與馬強幾乎一樣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我是馬強……的哥哥,馬剛。”

馬剛?!

這個從未出現在他們調查視野中的名字,如同一聲驚雷,在三人耳邊炸響!

“那個被你們保護起來的,是我的雙胞胎弟弟。”馬剛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當年,被危家父子逼到‘被死亡’的,本來應該是我。但我弟弟……他太正直,也太傻了,他替我扛下了一切,成了我的‘替死鬼’。”

他的語氣平靜,但握著錄音筆的手,指節卻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我在暗處,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弟弟逼瘋,看著他成為行屍走肉……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毀了危家,毀了這張吃人的網!”

“所以,你假借‘幽靈’之名,想要接管並摧毀這張網?”鮑玉佳迅速理清思路。

“接管?不,是清算。”馬剛糾正道,他的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vcd那個蠢貨死了,算是便宜了他。但他父親,還有名單上那些吸血的蛀蟲,一個都彆想跑!這本《名錄》,還有這份錄音,是我的籌碼,也是我的武器!”

他揚了揚錄音筆:“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是接受我的條件,拿走這份能掀起驚濤駭浪的證據,還是……拒絕我,然後看著我把這些東西,連同我自己,一起毀掉?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讓一切都灰飛煙滅。”

馬剛,這個潛藏在陰影中的複仇者,終於在廢棄廠房的微光下,露出了他真實的獠牙。他將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題,拋給了陶成文、張帥帥和鮑玉佳。是遵循絕對的程式正義,可能失去關鍵證據並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還是與這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複仇者妥協,換取揭開更深黑幕的機會?

第七百一十八章,在馬剛揭曉身份和丟擲致命選擇的震撼中結束。真相遠比想象的更複雜,正義的道路上布滿了荊棘與兩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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