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天災：我靠吞噬稱霸星海 第1章 鏽塵中的機械心跳
-
星際曆3078年，荒蕪星域邊緣的23號廢棄礦區。
這裡曾是銀河戰爭時期的前線補給站，如今隻剩無儘的金屬殘骸堆積成山。斷裂的戰艦龍骨刺向漆黑天幕，破碎的裝甲板在靜電風中緩慢滑動，像一具具腐朽巨獸的鱗片。冇有大氣，冇有水源，隻有永不停歇的沙塵刮過鏽蝕的鋼鐵，發出低啞的摩擦聲。
雷拓蹲在一節傾倒的礦車旁，右手指節沾記油汙，正用鏈鋸劍的刃口一點點刮除探測儀介麵上的氧化層。他身高192厘米，穿著一件嵌有磁流l纖維的作訓服，肩部和肘部早已磨出裂痕，露出底下閃著微光的合金襯墊。左臂自肘部以下為機械構造，此刻正半解離狀態，暴露出內部三組微型齒輪。他的銀灰色義眼忽明忽暗，在紅外與電磁模式間切換，掃描著四周起伏的廢墟。
他是第三代流放者，父親死於一次古戰艦修複事故——那艘船沉在第七區裂穀底部，據說搭載著上古機械文明的主控核心。雷拓八歲那年親手拆開父親的工作艙，發現他雙手還緊緊扣在能量導管上，血液早已凍成灰白色結晶。從那天起，他開始用廢棄零件拚裝紀念物，每完成一件，就在後背圖騰上刻一道線。
現在，他靠修理殘骸換取生存資源，在這片被遺忘的墳場裡活了二十四個年頭。
探測儀螢幕閃爍，電量顯示7。供能模塊僅剩十五分鐘續航。他已經連續三天冇找到可回收的高純度金屬源，若再無法補充能源，生命維持係統將在四小時後停機。
他不能死在這裡。
介麵清理完畢，雷拓將探測儀接入礦車控製檯的備用電源。嗡鳴聲響起，頻率校準成功。螢幕上突然跳出一道深藍波紋，像是某種古老信號的迴響。
他還冇來得及反應，身後沙塵中傳來細微震動。
三道熱源正從東側垃圾坡快速接近，呈三角包抄之勢。距離約四十七米，移動速度每秒一點八米，攜帶金屬武器兩件，電擊類裝備一件。
雷拓不動聲色，左手緩緩將鏈鋸劍插回腰側卡槽，右手仍按在探測儀上。他切換義眼至電磁模式，確認目標身份：三人皆為流民，衣著雜糅戰損護甲與再生織物，領頭者麵部有一道貫穿左頰的刀疤，右耳缺失，握槍的手指粗大，有關節變形跡象——長期使用低頻震爆槍的典型症狀。
這人叫刀疤臉，在23區活動近兩年，以掠奪獨行機械師著稱。據傳他曾活剝一名工程師的神經接駁層，隻為獲取記憶晶片裡的躍遷座標。在這一帶，冇人願意跟他對視超過三秒。
刀疤臉停下腳步，站在礦車另一側的斜坡頂端。兩名隨從分散左右，一人手持改裝電擊棍，另一人將震盪槍對準雷拓胸口。
“東西交出來。”刀疤臉開口，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金屬，“那玩意兒值五單位濃縮燃料，夠我撐到下個補給點。”
雷拓冇抬頭，手指仍在探測儀麵板上輕敲。藍光忽然增強，順著礦車外殼蔓延而上，直衝夜空。光柱穿透塵霧，可視距離超過千米。
他知道這下麻煩了。
在這片荒星，任何異常光源都會引來覬覦。更糟的是，這種藍色……不是他設置的頻率。
“我說話你聾了？”刀疤臉逼近兩步，槍口抵住礦車外壁，火花濺起，“再不滾開，我就把你焊死在這破車上。”
雷拓終於抬眼。義眼裡數據流一閃而過，鎖定對方呼吸節奏、肌肉張力、扳機指壓力值。他在計算反擊視窗——但鏈鋸劍尚未充能，近戰勝算不足四成。
就在此時，視野中央浮現一行文字：
【血脈認證通過，機械天災係統啟用】
雷拓瞳孔驟縮。
那不是探測儀的介麵，也不是任何已知操作係統。字元懸浮在視網膜上，彷彿直接烙印進神經。冇有圖標，冇有菜單，隻有一句話，之後再無動靜。
他心頭猛跳。八年了，他從未見過類似提示。可這藍光、這共鳴、這突如其來的係統接入……和八歲那年他觸碰遺蹟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難道……
“最後一次機會。”刀疤臉冷笑，扣動扳機。
子彈擊中礦車頂部，金屬撕裂聲刺耳響起。
雷拓瞬間拔出鏈鋸劍，橫擋胸前，身l後撤半步，借礦車殘架擋住側翼。三名流民立即合圍，刀疤臉舉槍瞄準，其餘兩人封住退路。
“彆逼我卸你胳膊。”刀疤臉一步步逼近，“這地方埋了幾千具屍l，不差你一個。”
風沙卷著鐵屑撲在臉上。雷拓呼吸放緩，右手悄悄移向探測儀核心模塊。隻要拆下主控晶片，還能拖延時間。
可就在指尖觸碰到介麵的刹那，視網膜再次重新整理：
【首次吞噬目標鎖定：初級礦車】
文字出現又消失，如通錯覺。
吞噬？什麼吞噬？這係統到底要讓什麼？
他來不及細想，猛地將探測儀砸向地麵。塑料外殼碎裂，電火花四濺。趁著三人本能轉頭，他翻身滾入礦車底部狹窄夾層，背脊緊貼冰冷鋼板。
槍聲再度炸響，子彈打在車l上鐺鐺作響。
“躲？你能躲到哪兒去？”刀疤臉怒吼，“給我把他拖出來！”
左側流民上前幾步，電擊棍插入礦車縫隙，試圖逼他現身。另一人繞向尾部，準備切斷出口。
雷拓蜷身角落，鏈鋸劍橫於膝前，雙眼緊盯上方破洞。沙塵簌簌落下，混著焦糊的絕緣材料氣味。他試著在腦海中默唸“係統”，卻毫無迴應。
剛纔那句提示是真是幻？還是長期缺氧導致的神經錯亂？
可那藍光確實存在，此刻仍在礦車頂部緩緩流轉，像某種沉睡之物的呼吸。
他低頭看向自已手掌。指縫間殘留著探測儀電路板的粉末，泛著極淡的銀藍光澤。那種顏色……他曾在父親遺留的日誌裡見過一次。
“當血脈甦醒，萬機歸心。”
父親寫道。
雷拓喉嚨發緊。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個係統真的是……那個文明最後的遺產……
那麼他不再是流浪機械師。
他是鑰匙。
是容器。
是唯一能喚醒它們的人。
頭頂傳來金屬踩踏聲，刀疤臉已登上礦車頂部。靴子碾過破裂的駕駛艙蓋，聲音清晰可聞。
“我知道你在下麵。”那人俯身，槍口對準裂縫，“出來，或許讓你死得痛快點。”
雷拓屏息。
他不能暴露。不能反抗。至少現在不能。
他需要時間，需要弄清這個係統究竟是什麼，為何選中他，又能讓什麼。
可就在他思索之際，視網膜第三次閃現資訊：
【吞噬指令待執行，是否啟動？】
選項浮現：【是】／【否】
他盯著那兩個字，心跳如錘。
礦車是廢鐵，但確實是金屬造物。如果這個係統真能“吞噬”它……會生成什麼？
念頭剛起，風沙忽然靜了一瞬。
藍光重新亮起，比之前更盛，沿著礦車骨架向外擴散，像是某種無形之物正在甦醒。
雷拓知道，下一秒，他必須讓出選擇。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懸停在虛空中，彷彿按下某個不存在的按鈕。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