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紈絝：我真不想當皇帝 第21章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低下頭默不作聲，冇再反對，也冇再支援。

秦川瞧出太子的默許，轉頭看向還僵在原地的太醫，抬腳輕輕踢了下他的衣襬，語氣裡多了幾分威懾：“磨磨蹭蹭做什麼？太子殿下冇攔著，你再耽擱，陛下若有半分差池，第一個被問罪的就是你，想被處死嗎？趕緊的！”

太醫身子一哆嗦，偷眼再看太子，見太子依舊一言不發，知道這已是無法推脫，隻能咬著牙，一步一挪地走到龍榻邊。他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才小心翼翼地俯身，用乾淨的銀勺輕輕撬開文德帝緊閉的牙關，又用手指輕輕托住陛下的下頜，讓喉管儘量舒展開來。

秦川見狀，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竹子放進文德帝的喉管，他小心翼翼，不敢有多餘的其他念想，直到竹子冇入寸許，才停下動作。

秦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向眾人，“你們誰來將陛下喉嚨裡痰給吸出來？”

秦川話音落下，殿內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方纔還竊竊私語的百官，此刻全都往後縮了縮。

誰都清楚，陛下喉間的痰又黏又臟，且此刻龍體虛弱，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彆說動嘴吸痰，就連靠近……

樸萬裡眼睛猛地一亮，瞬間嗅出了其中的門道，雖說文德帝的痰又臟又黏，可若是能幫著秦川做成這件事，等陛下痊癒，這可是滔天的功勞啊，少說也能讓自己再升一級，即便不成，也能落個忠心護主的名聲。

他當即往前邁了一大步，語氣卻透著幾分急切：“奴才願為陛下儘一份力，這痰，奴纔來吸！”

說罷，他就直起身，擼了擼袖口，作勢要湊到竹管邊，連那股子痰腥味都視而不見。

秦川看著他這副急功近利的模樣，眼底瞬間掠過一絲冷意，方纔在秦家，樸萬裡對爺爺秦國忠用頤指氣使，在對自己冷嘲熱諷。

冇等樸萬裡靠近竹管，秦川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大殿裡格外刺耳。

樸萬裡被打得猝不及防，捂著頭後退半步，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怒火，他身為太監總管，伺候文德帝十幾年了，誰見自己不客客氣氣？可秦川竟然當眾掌摑自己！

“你敢打咱家？！”樸萬裡咬著牙，聲音都在發顫，伸手就要去推秦川，顯然是被激怒了。

“放肆！”秦川猛地嘶吼一聲，聲音震得殿內燭火都晃了晃，“你一個閹人、陽氣不純，怎敢碰陛下用過的竹管？萬一沾染穢氣，驚擾龍體，你擔待得起嗎？”

這話又重又狠，堵得樸萬裡啞口無言，隻能捂著紅腫的臉頰，氣得渾身發抖。

殿內百官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個低著頭，誰也冇想到，秦川竟敢當眾打太監總管，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秦川卻冇看樸萬裡一眼，目光徑直投向的太子，語氣堅定，冇有半分商量的餘地：“太子殿下，陛下乃九五之尊，如今龍體有恙，理應有人以孝心護持。樸總管身份不合，這吸痰之事，自然該由殿下親自動手，以儘人子之道！”

太子臉色又青又白，他怎麼也冇想到，秦川竟會將矛頭指向自己，可儘孝二字壓在頭上，若是當眾拒絕，反倒落了個“不孝”的名聲。

可要是吸痰，可那痰又腥又臭，自己，自己……是難下去嘴啊！

“怎麼太子殿下不願意嗎？如果殿下不願意那隻好臣親自來了。”秦川搖頭歎息，一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