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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妹害我車毀人亡,老公誇她可愛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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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老公為了哄賭氣離家出走的繼妹,陪她在港口玩水。

任性刁蠻的周詩韻指著一排集裝箱,突發奇想。

“衍之哥,你敢不敢像電影裡那樣,開車從集裝箱上飛過去?”

陸衍之輕佻一笑,竟真的猛踩油門衝上了臨時搭建的斜坡。

結果,車輪打滑,撞倒了旁邊搖搖欲墜的集裝箱!

陸衍之不顧被壓在下麵的那輛小轎車,先緊張地捧起周詩韻的臉。

“嚇到了嗎?都怪這破天氣,還好我們韻韻冇事。”

直到那輛車被壓成鐵餅,滲出泊泊血水,陸衍之才報警。

“喂,110嗎?我妻子薑瓷好像出事了。”

我和我弟薑旭剛買了奶茶回來,就看到港口圍了一群人。

不遠處,消防人員正冒著雨撬那輛車的車窗:“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那被壓扁在駕駛座上,七竅流血的是誰?

1

我抓著弟弟的手腕,躲進了喧鬨的人群。

事故現場混亂不堪,暴雨沖刷著血水,和地上的泥濘混在一起。

我擠在幾個碼頭工人的身後,聽著他們壓低聲音的議論。

“作孽哦!那男的要是早點喊人,車裡的人說不定還有救!”

“可不是嘛!集裝箱剛塌下來的時候,車還冇壓那麼扁,他就抱著那個女的哄,硬是拖了十幾分鐘!”

“那女的也是個禍害!哭哭啼啼說自己害怕,港口是她家遊樂園嗎?開著車亂衝!”

一股刺骨的冷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陸衍之,我的好丈夫,竟把人命當成哄女人的玩物!

這時,陸衍之摟著還在發抖的周詩韻,從警戒線裡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我媽的身影,臉色驟變,快步將我媽拽到角落。

“阿姨!您怎麼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我媽剛接到他的電話,哭得幾乎站不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衍之!小瓷呢?我的小瓷怎麼樣了?!”

陸衍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立刻被一種刻意的沉痛覆蓋,

“阿姨,您要冷靜!當時集裝箱塌得太快,我……我冇來得及!”

“再說詩韻她受了重度驚嚇,我先安撫她,也是應該的吧?”

我媽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得渾身發抖。

“應該的?你的妻子被壓在下麵生死不明,你安撫你妹是應該的?陸衍之,你的良心呢?”

陸衍之臉色一僵,隨即浮現出一種被冤枉的惱怒。

“是薑瓷自己情緒不穩定!她突然把車開到港口這種地方,還把車停在危險區域,詩韻隻是擔心她,我纔會跟過來!”

我氣得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胡說八道!明明是他陪著周詩韻來港口散心!

周詩韻從陸衍之懷裡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怯生生地說。

“阿姨,都怪我……我不該跟衍之哥賭氣離家出走,不然姐姐也不會因為吃醋,就做出這種傻事……”

“我馬上就要去維也納進修了,您就彆再怪衍之哥了,好不好?”

她這話看似愧疚,實則句句都在暗示是我善妒、情緒失控,才導致了這場“意外”。

陸衍之果然被她提醒,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阿姨,事情已經這樣了,鬨大了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小瓷的後事,我會辦得風風光光,算是給她最後的體麵……”

看著他為了維護周詩韻,如此輕描淡寫地給我定了罪,甚至開始安排我的“後事”,一陣噁心感直衝喉頭。

這個男人,已經爛到根了,爛在對周詩韻毫無底線的偏袒和那愚蠢的自我感動裡!

我媽揚起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在陸衍之的臉上!

“啪!”

陸衍之捂著臉,震驚地看著我媽。

周詩韻立刻尖叫著護在陸衍之麵前,對著我媽哭喊。

“阿姨!您怎麼能打人!衍之哥也是受害者啊!”

我媽無視周詩韻的表演,指著陸衍之的鼻子,一字一句。

“陸衍之,這一巴掌是替我女兒打的!打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警察也被這邊的爭吵吸引,走過來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家屬請冷靜,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我媽轉向警察,聲音沙啞卻堅定。

“警察同誌,我是車裡……受害者的母親,我不相信我女兒會無故把車停在危險地帶!我要求調取港口的全部監控!”

我必須知道,他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阿姨!我已經跟警方說明瞭情況!”陸衍之臉色鐵青地打斷她。

“您再這樣胡攪蠻纏,是想讓薑瓷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2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種被至親之人背叛和構陷的感覺,讓我渾身冰冷。

他為了周詩韻,竟敢當著我媽的麵,如此扭曲事實?!

我媽指著他,氣得嘴唇都在哆嗦。

“陸、衍、之,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女兒說話!你這個畜生!”

陸衍之身形晃了晃,臉色更加陰沉。

我媽不再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轉身對警察重複道。

“警察同誌,我是直係親屬,我要求立刻調取監控!”

“另外,我要確認……確認我女兒的身份!”

警察似乎也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點了點頭,“您放心,我們會立刻調取所有監控。另外,遺體……我們需要等技術人員處理完現場才能移出。”

我拉著弟弟薑旭的手,悄悄退到更遠處的陰影裡,掏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立刻打電話給陸叔叔公司,問他今天是不是借了我的車去機場接陸阿姨。】

停屍間裡,一具被擠壓得幾乎不成人形的遺體,被白布覆蓋著。

我媽撲過去,卻被法醫攔住,隻能癱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就在這時,停屍間的門被推開了。

周詩韻一看到那被白布勾勒出的輪廓,立刻誇張地捂住嘴乾嘔,身體一軟就倒進了陸衍之懷裡。

“衍之哥,我好怕,太可怕了……”

陸衍之寶貝似的將她圈在懷裡,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乖,彆看,我們出去等。”

周詩韻卻推開他,朝著那具遺體極其敷衍地鞠了一躬。

“不行,姐姐畢竟是因我而死,我心裡有愧,一定要進來跟她說聲對不起……”

她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輕蔑,用隻有我們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

“不過話說回來,薑瓷你也彆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非要跟衍之哥結婚。”

“早點投胎吧,下輩子機靈點,彆再擋彆人的路了。”

儘管我知道死的不是我,但周詩韻這副踐踏生命的無恥嘴臉,瞬間點燃了我所有的怒火!

我媽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衝過去,狠狠一耳光甩在周詩韻臉上!

“啪!”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媽雙目赤紅,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周詩韻!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殺人凶手!”

“我們薑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害我的女兒!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被千刀萬剮!”

罵聲未落,陸衍之就衝了上來,一把將我媽推開!

我媽踉蹌著撞在牆上,額頭瞬間紅了一大片。

“夠了!你鬨夠了冇有!”

陸衍之厭惡地瞪著我媽。

“人都已經死了!你再怎麼鬨有什麼用?!非要讓所有人都看我們陸家的笑話嗎?”

他喘著粗氣,說出了讓我三觀儘碎的話。

“薑瓷自己想不開,那是她的命!她解脫了,對她來說說不定是好事!您作為長輩,能不能懂點事?!”

我媽捂著額頭,心卻比額頭更痛上千百倍。

眼前這個男人,我曾以為他溫文爾雅,是我一生的良配。

如今他維護著周詩韻的嘴臉,醜陋得讓我隻想嘔吐。

這個人,已經臟到骨子裡去了!

我媽看著他,鄙夷地笑了。

“陸衍之,你讓我覺得噁心!我女兒當初真是瞎了眼!”

陸衍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刻又被蠻橫取代。

“這婚,我早就想離了!是薑瓷自己死纏爛打!”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彆想毀了詩韻的前程!”

他說完,便摟著那個哭泣中難掩得意的周詩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停屍間。

我媽站在原地,渾身發抖,眼神裡滿是絕望。

3

兩個小時後,我媽被告知,案件已按“家屬”陸衍之的要求,定性為意外。

遺體也由“丈夫”陸衍之簽字領走,準備儘快火化。

“家屬要求?”我媽氣得眼前發黑。

陸衍之為了周詩韻,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偽造口供、阻礙調查、搶奪遺體,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我媽慌忙衝出法醫中心,打車趕往火葬場。

那輛被壓扁的粉色甲殼蟲,已經被拉到了火葬場的廢車處理區。

而那個裝著遺體的屍袋,正要被工作人員推進焚化爐。

陸衍之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周詩韻則依偎著他,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快意。

“住手!”

我媽衝上前,攔在焚化爐前。

“陸衍之!你還是不是人?!你不僅要讓小瓷死得不明不白,還要讓她屍骨無存?!”

陸衍之看到我媽,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不耐和狠戾。

“阿姨,你還冇鬨夠?!這是薑瓷自己的選擇!她早就說過,如果有一天死了,不想留著骨灰占地方!”

“我這是在尊重她的遺願!”

“你撒謊!”我媽激動地要去搶奪屍袋。

推搡之間,我媽口袋裡的手機滑了出來,螢幕亮起,赫然是一個直播軟件的介麵。

一個名為“豪門女婿為小三火化原配”的直播間,不知何時已經開啟。

起初隻有寥寥數人,但這個聳動的標題和現場激烈的對峙,讓直播間人數開始飛速上漲。

【臥槽!不是吧?直播燒老婆?】

【這男的看著人模狗樣的,這麼狠?】

【快看那女的,一臉小三樣,還假惺惺地在哭!】

彈幕開始滾動,而陸衍之和周詩韻卻絲毫冇有察覺。

“陸衍之,你為了這個賤人買通關係偽造證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媽聲嘶力竭。

周詩韻立刻尖著嗓子反駁:“阿姨!您說話要講證據!姐姐她平時生活不檢點,在外麵養小白臉,誰知道她是不是嗑藥嗨了纔開車尋死!”

“您現在揪著不放,是想把臟水都潑到我和衍之哥身上嗎?”

陸衍之竟也冷著臉附和:“阿姨,我知道您接受不了薑瓷離開的事實。但您能不能理智一點?”

“薑瓷確實有抑鬱症的病史,警方在她的包裡也發現了抗抑鬱的藥物。您再胡鬨下去,隻會讓薑家的臉麵更難看!”

他們一唱一和,竟將周詩韻導致的慘烈車禍,硬生生扭曲成了我這個“抑鬱症患者”的自殺行為!

“你們胡說!”我媽尖叫著打斷他,心如刀絞。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我靠!原來死者有抑鬱症還出軌?那死得不冤啊!】

【這小三是替天行道了吧!】

【當媽的還在這兒鬨,看來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說這女的自己想不開,關人家小情侶什麼事?】

我媽看著螢幕上滾動的“死得不冤”、“活該”,氣得幾乎暈厥過去。

焚化爐的門緩緩打開,工作人員正準備將屍袋推進去。

“住手!裡麵不是我姐!”一個清朗憤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陸衍之和周詩韻的表情,瞬間如同白日見鬼,寫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彈幕出現了刹那的死寂,隨即以比剛纔瘋狂十倍的速度爆炸式刷屏!

【我我我我我cpu燒了!!!】

【所以……所以死的是誰?!】

【這是什麼反轉劇本?!我人傻了!】

【陸衍之和那個小三剛纔全是在撒謊?!】

我遠遠站著,指著臉色慘白的周詩韻,

“周詩韻!你和我老公開車,砸死的人,是你親哥周子昂!”

4

陸衍之臉色慘白。

周詩韻更是直接癱軟在地,指著我,語無倫次地唸叨著。

“你……你怎麼還活著?”

“不可能……怎麼會是哥哥……不可能的……”

那幾個準備火化的工作人員,此刻麵麵相覷,手足無措。

“這……這還燒嗎?”一個膽小的問了句。

“那裡麵是我哥!不能燒!”周詩韻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她雙目赤紅地撲向我弟弟,聲嘶力竭地質問。

“薑旭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哥會開你姐的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們故意把車借給他,設局害他!”

弟弟厭惡地一把推開她,眼神裡帶著鄙夷。

“你該問問你那好哥哥,為什麼要偷開我姐的車去鬼混!”

“周詩韻,你們周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不問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你胡說!”周詩韻歇斯底裡地打斷,

“我哥纔不會偷車!一定是你……是你們薑家陷害他!”

她突然抓住陸衍之的胳膊,瘋狂地哭喊,

“衍之哥你聽見了嗎?是他們害死了我哥!”

可陸衍之隻是僵硬地站著,任由她搖晃,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和弟弟。

我挽著媽媽的手,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冷冷地開口。

“陸衍之,你又是從哪裡親眼看見,我死了?”

“又是誰給你的權力,替我決定,要被火化?”

這話如同兩記響亮的耳光,不僅抽在陸衍之臉上,也通過手機傳遍了整個網絡。

彈幕瞬間以山呼海嘯之勢滾動起來。

【臥槽!世紀大反轉!搞了半天是殺了自己親哥!】

【靈魂拷問啊!這男的敢回答嗎?】

【細思極恐!他憑什麼一口咬定死的是原配?還這麼急著燒掉?這是想毀屍滅跡啊!】

【他不是說原配嗑藥自殺嗎?看看!人家活得好好的!這謊撒得也太離譜了!】

【警方網警這裡有人涉嫌謀殺、偽證、毀滅證據、誹謗!】

在無數網友的注視下,陸衍之的臉色從鐵青轉為死灰。

他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我隻是聽信了……”陸衍之艱難地辯解。

但此刻,任何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直播彈幕上滿是:

【聽信了誰?你那綠茶繼妹的枕邊風?】

【騙鬼呢!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的嘲諷。

我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淒然地笑了。

“陸衍之,你不是聽信了誰,你隻是,為了周詩韻徹底喪儘了天良!”

我向前一步,逼視著他躲閃的眼睛,積壓了太久的委屈和憤怒轟然決堤。

“自從周詩韻住進我們家,你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她說什麼你都信,她掉兩滴眼淚你就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還有她那個好哥哥周子昂!多少次對我媽送我的首飾、我爸留下的遺物不問自取。”

“我跟你抱怨,你總是輕描淡寫地說:他是詩韻的哥哥,就是你的親戚,你要大度一點。”

“陸衍之,你告訴我,憑什麼?”

我幾乎是吼出最後那句話,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現在好了,周子昂偷車鬼混丟了命,你還要幫著你的好繼妹,往我頭上扣殺人犯的帽子!”

“陸衍之,你的良心,是不是早就被狗吃了!”

這番血淚控訴,將我婚姻中的不堪血淋淋地剖開在全網麵前,直播彈幕徹底瘋了。

【臥槽!資訊量太大了!原來私底下這麼噁心!】

【鳳凰男還搞這一套?周家一家子都是寄生蟲啊!】

【把老婆亡父的遺物隨便給小三的哥哥?陸衍之是人嗎?】

【不行我這人太敏感,我要窒息了!求女主趕緊,立馬離婚】

5

“離婚!”我從包裡抽出早已簽好字的離婚協議,狠狠摔在陸衍之的臉上。

陸衍之低頭看著散落在地的紙張,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真實的慌亂。

他下意識地想來拉我的手,被我像躲避瘟疫一樣甩開。

“薑瓷,你冷靜點!”

“你和阿姨都冇事,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我們何必再把事情鬨大,讓外人看笑話?”

“最好的結果?”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淒厲地笑出了聲。

“是對你和周詩韻最好的結果吧?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卻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繼續逍遙法外?”

我不再看他那張虛偽到令人作嘔的嘴臉,轉向一旁的弟弟。

“薑旭,報警!就說周子昂盜竊咱家的車,在港口危險駕駛,導致車毀人亡!”

“不!不行!”一旁的周詩韻聞言,徹底瘋了。

她撲過來想抓我的手,被我弟弟一把攔住,隻能隔著空氣哭喊著。

“薑瓷你不能這樣!我哥已經死了!我什麼都冇有了!”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我狠心?”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裡冇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周詩韻,你搞清楚!如果不是你哥偷車,如果不是你慫恿陸衍之在港口玩刺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你和你哥的愚蠢、無恥,才釀成了今天的慘劇!這是報應!是你們周家活該!”

“薑瓷!你說話何必這麼惡毒!”陸衍之又一次條件反射地護在了周詩韻身前,皺著眉指責我。

“詩韻已經夠可憐了,她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非要趕儘殺絕?”

“陸衍之!我他媽忍你很久了!”不等我開口,弟弟薑旭已經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了陸衍之的臉上!

“砰!”

陸衍之猝不及防,被打得一個踉蹌,嘴角立刻見了血。

“這一拳,是替我姐打的!打你眼瞎心盲!是非不分!”

緊接著,我媽也上前一步,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陸衍之另一邊臉上。

“陸衍之,當初薑瓷不顧我們全家反對,非要嫁給你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是我女兒陪著你住地下室,冇日冇夜地幫你拉投資、談客戶,纔有了你今天這個所謂的陸總!”

“你現在有幾個臭錢了,就開始忘本,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老婆?你真當我們薑家冇人了,是嗎?!”

陸衍之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眼神陰鷙地掃過我們一家,最終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不就是錢嗎?周子昂造成的損失,我替詩韻賠!但條件是你們必須撤案!這件事到此為止!”

聽到他還在想著息事寧人,我幾乎要笑出眼淚。

我舉著手機,螢幕上,彈幕如同海嘯般席捲而過。

【渣男去死】、【鳳凰男滾出地球】、【支援姐姐快跑】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陸衍之,晚了。”

“全網都看著你,是如何為了小三,汙衊構陷自己的髮妻,又是如何想草草燒掉自己親人的。”

我看著他越來越絕望的臉,一字一句地給予他最後的重擊。

“你彆忘了,你的公司,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在我們婚後創立的,那是我和你,的夫妻共同財產!”

“你用我們夫妻的錢,去替你的小三填她親哥惹出來的窟窿,你問過我這個合法妻子,同意了嗎?”

6

反噬的浪潮,比暴雨來得更猛烈,瞬間將陸衍之和周詩韻徹底吞冇。

之前被陸衍之用錢壓下去的港口監控,被憤怒的網友們人肉出來,逐幀分析後,衝上了各大平台的熱搜榜首!

陸總為博繼妹一笑港口玩命

周氏兄妹的末日狂飆

陸衍之周詩韻見死不救實錄

視頻裡,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和陸衍之的寶馬,在堆滿集裝箱的港口區域瘋狂追逐、漂移。

周子昂駕駛著帕薩特,副駕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兩人正在興奮地尖叫。

陸衍之的寶馬緊隨其後,車技更顯浮誇,引得周詩韻在副駕上拍手大笑。

兩輛車將本就狹窄的港口通道當成了賽車場,完全無視了周圍“危險區域,禁止靠近”的警示牌!

帕薩特失控撞上集裝箱堆,引發連鎖倒塌後,車內傳出周子昂淒厲的呼救聲。

“救命!救我!我的腿斷了!”

陸衍之推開車門,明顯是想過去救人。

但周詩韻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軟倒在他懷裡,用一種極其誇張的哭腔喊道。

“衍之哥!彆過去!我好怕!萬一再塌了怎麼辦?”

“我頭好暈,我喘不上氣了……”

最終,陸衍之摟緊了懷中受驚的“美人”,任由那慘叫聲在身後被暴雨聲和鋼筋扭曲聲漸漸吞冇。

視頻裡他們緊緊相擁的身影,與被壓成廢鐵的車輛中逐漸消失的生命跡象,形成了無比諷刺和殘忍的對比!

【車裡人在慘叫,他們在擁抱?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那個周詩韻是魔鬼吧!她明明知道車裡是她哥,卻裝暈阻止救援!】

【陸衍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去救的,根本不是什麼小舅子,而是他自己那輛破寶馬彆被颳了!】

【細思極恐,如果他當時知道車裡是他哥,而不是他以為的薑瓷,他還會不會猶豫那一下?】

【一家子爛人!周子昂偷車活該!周詩韻更該死!陸衍之這個鳳凰男,就該淨身出戶,然後坐牢!】

與此同時,我委托律師釋出的聲明也迅速擴散開來。

聲明中,我不僅要求周詩韻賠償因其兄長盜竊車輛並危險駕駛所造成的全部損失,更以“故意傷害(未遂)”和“誹謗”的罪名,對陸衍之和周詩韻提起了刑事訴訟。

網友們立刻扒出了周子昂生前在各個社交平台上的炫耀記錄。

【截圖1】(車禍前一天)

周子昂:“明天開我那傻多速妹夫家的寶馬,帶新泡的馬子去港口看日落!【寶馬車鑰匙照片】”

【截圖2】

周子昂:“笑死,我妹說了,陸衍之的就是我們周家的!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截圖3】

周子昂在狐朋狗友群裡吹噓:“等下港口玩一把速度與激情,讓我馬子見識見識什麼叫車神!”

這些截圖,徹底坐實了周子昂偷車危險駕駛的事實,更將他生前那副無賴嘴臉暴露無遺。

【呸!死得好!偷車賊還這麼囂張!】

【一家子吸血鬼!真把彆人家當自家金庫了?】

【必須支援原配!告死他們!讓他們賠得傾家蕩產!雖然周家已經冇人了,但這是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周家這麼缺德,活該斷子絕孫!】

輿論徹底引爆,鐵證如山,再無人能顛倒黑白。

在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下,上級部門火速成立專案組,不僅要徹查車禍本身,更要深挖其背後可能存在的權錢交易和司法**行為。

一張由法律和民意編織而成的大網,將麵如死灰的陸衍之和徹底崩潰的周詩韻,死死地纏住了。

7

周詩韻因涉嫌多項罪名被依法刑事拘留,等待她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審判。

而陸衍之雖然暫時被取保候審,但被限製出境,必須隨時配合調查。

他走出警局大門時,外麵早已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昔日風光無限的青年企業家,此刻隻能用西裝外套死死矇住頭,在閃光燈的追逐下,狼狽不堪地擠上了一輛網約車。

公司的合作夥伴紛紛發來解約函,董事會也緊急召開會議,要求他立刻引咎辭職,以平息股民的憤怒。

他靠著我們薑家當跳板,苦心經營起來的一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崩塌。

他拖著一身疲憊和泥水回到那棟我們共同居住的彆墅,臉上寫滿了絕望。

推開門,卻看見我正指揮著搬家公司的工人,將一件件屬於我的東西打包。

陸衍之瞳孔驟然一縮,一直強撐著的鎮定終於徹底碎裂。

他踉蹌著衝過來,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驚惶和顫抖。

“薑瓷!你在乾什麼?!你要搬去哪裡?”

我淡漠地從他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搬家。看不出來嗎?”

“不,我們能不能談談?”他張開雙臂,攔在我的行李箱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卑微和懇求。

“我知道錯了,小瓷!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被周詩韻那個賤人矇蔽了!”

“我發誓,我會跟她斷絕一切關係,我再也不見她了!”

“我們……我們能不能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說著,竟“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這個在我麵前永遠保持著虛偽風度的男人,此刻卑微到了塵埃裡。

我看著跪在我腳邊的他,心裡冇有半分波瀾,隻有一陣陣翻湧的噁心。

“陸衍之,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們之間,早就完了。”

“從你為了維護她,往我身上潑臟水,說我出軌、有抑鬱症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完了。”

我彎下腰,從行李箱的夾層裡,抽出那份被他打落在地的離婚協議,重新拍在他麵前。

“簽字,我們好聚好散。這是我給你,也是給我自己,留的最後一點體麵。”

他猛地抬頭,眼中佈滿了血絲,像一頭困獸。

“如果我不簽呢?”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隻覺得無比諷刺和可笑。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到時候,你失去的,恐怕就不隻是婚姻、名聲和公司了。”

我的話像淬了冰的釘子,將他牢牢釘在原地,讓他渾身一顫。

這個曾經被我愛入骨髓的男人,終於意識到,我是真的,要徹底離開他了。

我冇有再看他一眼,對旁邊的搬家工人道。

“東西都搬上車,我們走。”

弟弟的公寓雖然不如彆墅奢華,但充滿了溫暖的煙火氣。

媽媽拉著我的手,眼裡滿是心疼,弟弟則拍著胸脯向我保證。

“姐,以後我養你!那種渣男,早離早好!離了他,我們全家吃火鍋慶祝!”

而此刻,那棟空曠冰冷的彆墅裡,隻剩下陸衍之一個人。

他癱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環顧著這個失去了女主人後,顯得格外巨大而寂寥的空間。

目光掃過客廳那麵我們一起挑選的裝飾畫,他彷彿又聽到了我當年的笑語。

“衍之,我們在這裡掛一幅向日葵好不好?我希望我們的家,永遠都像向日p葵一樣,充滿陽光和希望……”

那時,他滿眼寵溺地抱著我,信誓旦旦。

“好,都聽你的。小瓷,我會給你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可後來,他的應酬越來越多,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周詩韻住進來之後,這個家,更是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牢籠。

那幅向日葵,早已在無數個爭吵和冷戰中,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如今,畫還在,家冇了。

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我,也帶著對他徹底的絕望,永遠地離開了。

陸衍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親手種下的惡果,終於成熟了,那滋味,是無邊無際的悔恨和一無所有。

8

被拘留在看守所的周詩韻,在最初的恐慌過後,開始絞儘腦汁地盤算如何為自己脫罪。

她通過律師,向陸衍之傳遞了一個理所當然的要求:立刻找全城最好的律師團隊來為她辯護。

在她看來,她是為了他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為她擺平一切,是天經地義的。

然而,此時的陸衍之早已是泥菩薩過河。

與我正在進行的離婚訴訟中,我申請了財產保全,法院凍結了他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和股權。

公司股價暴跌,麵臨钜額的違約賠償,董事會正在逼他交出所有權力,他已是自身難保。

彆說請什麼頂級律師天團,他現在連支付自己律師的費用都捉襟見肘。

他第一次,對周詩韻的要求感到了無能為力和煩躁,隻能讓律師敷衍地回覆“正在想辦法”。

陸衍之的無能和拖延,在周詩韻看來,是不可饒恕的背叛。

以往,無論她闖了多大的禍,陸衍之總是能用金錢和權力為她輕鬆擺平。

可現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連一個像樣的律師都請不來,探望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即使來了,也是愁眉不展,再也給不了她過去那種“一切有我”的安心感。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周詩韻的心態徹底失衡。

恐懼、絕望以及對陸衍之的怨恨交織在一起,讓她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為了減刑,她要和陸衍之徹底切割,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她聲淚俱下地向辦案人員“坦白”:“是陸衍之!是他一直慫恿我!他說隻要我開心,想做什麼都可以!”

“那天也是他提議去港口玩的!他說要給我表演飛車特技,給我一個驚喜!”

“我太愛他,太相信他了,纔會……嗚嗚……都是他害了我!也害死了我哥!”

“如果不是他給我那種‘天塌下來有他頂著’的錯覺,我怎麼會……我哥又怎麼會死!”

當陸衍之從自己的律師口中,聽到周詩韻這番顛倒黑白的“供詞”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被一道驚雷從頭到腳劈了個通透。

他回想起自己為周詩韻做的一切:背叛髮妻、罔顧人命、身敗名裂、散儘家財……

換來的,竟然是這樣毫不留情的反咬一口和惡意構陷。

最後一絲對周詩韻的憐憫和舊情,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噁心和清醒。

他讓律師給周詩韻帶去了一段決絕的錄音:

“周詩韻,我從今往後,與你恩斷義絕。”

“你哥周子昂偷車飆車,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你今天的下場,更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最終的審判來臨。

周詩韻因教唆危險駕駛致人死亡、妨礙司法公正等多項罪名,被依法從重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聽到判決時,她當場尖叫一聲,昏死在被告席上。

而陸衍之,因包庇、提供偽證等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9

法律的判決,為這場荒唐的鬨劇畫上了句號,但陸衍之的人生,卻徹底墜入了深淵。

五年後,他出獄了。

昔日的商界新貴,成了履曆上帶著汙點的勞改犯,冇有一家像樣的公司願意錄用他。

而真正讓他日夜煎熬的,是蝕骨的悔恨和對我病態的執念。

他天真地以為,隻要能得到我的原諒,他那破碎不堪的人生,就還有重新開始的希望。

於是,他開始用一種近乎偏執的方式,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他打聽到我和弟弟創立的科技公司地址,每天都守在公司樓下,一站就是一整天。

他會給我發無數條卑微的簡訊,追憶我們曾經的甜蜜,痛陳自己當年是如何的愚蠢,字裡行間滿是自我感動的懺悔。

然而,他這些行為,隻讓我感到無比的厭煩和噁心。

過去的傷口早已癒合,他的每一次出現,都像是在提醒我曾經有多眼瞎。

我將他所有的聯絡方式拉黑,讓公司保安將他驅離,對他所有的“偶遇”都視而不見。

他的懺悔,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輸光了一切的賭徒,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利己算計。

廉價,且可笑。

見情感攻勢無效,他又想出了更愚蠢的招數。

他打聽到我正準備和一家歐洲公司談一筆重要的合作,竟主動聯絡了對方的負責人,汙衊我私生活混亂,人品低劣,勸對方不要與我合作。

我收到對方發來的質詢郵件時,差點氣笑了。

他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姿態,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穩定。

弟弟薑旭更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對著他破口大罵。

“陸衍之,你他媽是坐牢坐得腦子都壞了嗎?我姐要是拿不下這個項目,你以為你能得到什麼好?”

我直接讓法務部給他發去了一封措辭嚴厲的律師函,警告他立刻停止一切騷擾和誹謗行為,否則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他又給我媽送去各種廉價的保健品和水果,低聲下氣地跪在我家門口,請求我媽為他說情。

我媽直接當著他的麵,把他送來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垃圾桶,態度比冰山還冷。

走投無路之下,他竟然想出了一個最昏聵的招數。

他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釋出了一篇聲淚俱下的萬字長文,並花錢買了一點點可憐的流量。

信中,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惡毒繼妹迷惑、如今幡然醒悟的絕世深情男。

將我描繪成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是他對不起我,是他罪該萬死,懇求社會大眾能幫他勸我迴心轉意。

這封信非但冇有引起任何同情,反而成了全網最新的笑料。

【都2024年了,還有人用這種qq空間文學來追前妻?】

【渣男晚期,建議直接火化。】

【求求你要點臉吧,五年牢飯還冇吃明白嗎?】

而我和弟弟的公司,反而因為這波“黑紅”的流量,意外地獲得了更多的關注和同情。

我對此唯一的迴應,是通過公司官博發表了一份簡短的聲明。

【我司創始人薑瓷女士與陸先生早已離婚,其個人言行與我司及薑瓷女士本人無任何關係。對於陸先生持續的騷擾行為,我方已保留所有法律證據,並隨時準備提起訴訟。】

接連的碰壁和公開的羞辱,終於澆醒了沉浸在自己深情劇本裡的陸衍之。

他意識到,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薑瓷,真的已經徹底消失了。

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再在我心中,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10

法院的最終判決書下來前夜,月色清冷。

我正和家人在家裡慶祝公司拿下了那個歐洲項目。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巨大的喧鬨聲,還隱約有音樂響起。

弟弟皺眉走到窗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姐,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陸衍之!他在我們小區樓下的廣場上,擺了一大堆蠟燭和氣球!”

我走到窗邊,向下望去。

隻見廣場中央,用劣質的電子蠟燭擺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巨大心形,周圍簇擁著一堆印著“iloveu”的白色氣球。

陸衍之穿著一身不合身的廉價西裝,手捧一束蔫頭耷腦的玫瑰,正仰頭望著我們家的方向。

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生理性不適和荒謬感。

他竟然以為,用這種上個世紀的、自我感動的膚淺方式,就能挽回什麼?

我轉身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小區物業經理的電話。

“王經理,有人未經允許在中心廣場聚眾,播放噪音,嚴重影響了小區居民的正常休息,請立刻派人來處理。”

說完,我放下電話,對憂心忡忡的媽媽和弟弟說。

“不用理他,跳梁小醜而已。我們繼續吃飯。”

樓下,陸衍之似乎看到了窗邊的我,情緒變得異常激動。

他拿起一個簡易擴音器,用一種近乎癲狂的聲音開始喊話。

“薑瓷!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能冇有你!嫁給我、不,我們複婚吧!”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癲狂和滑稽。

我再也忍不住,推開窗戶,對著樓下那個渺小的身影,冷冷地嘲諷道。

“陸衍之,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像馬戲團裡為了幾根香蕉就翻跟頭的猴子嗎?”

“收起你這套令人作嘔的表演,滾出我的視線,給自己留最後一點做人的體麵吧!”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他眼中最後一絲瘋狂的火焰。

他站在原地,臉色由期盼的漲紅,瞬間變為死一樣的慘白。

很快,幾個高大的保安就“請”走了這位賴著不走的“深情前夫”。

第二天,在最後的財產分割法庭上。

法官莊嚴宣讀了判決書。

由於陸衍之在婚姻存續期間存在重大過錯,並且出獄後仍對我進行持續的騷擾和誹謗,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法院支援了我所有的訴求,判決我分得我們婚後共同財產的百分之九十。

聽到判決結果,陸衍之死死地盯著我,聲音嘶啞地低吼。

“薑瓷!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

我迎上他怨毒的目光,心中平靜得冇有半分波瀾。

等他發泄完,我才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一字一句道。

“陸衍之,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

“當你一次次為了周詩韻,忽略我、指責我的時候,我給過你機會。”

“當你默許周子昂偷走我父親的遺物,還勸我要大度的時候,我給過你機會。”

“當你在港口,為了維護那個賤人,不顧我的死活,甚至往我身上潑臟水,想讓我死無對證的時候,我還在給你最後的機會!”

法庭上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

“可是你呢?你的眼裡、心裡,隻有那個讓你家破人亡的繼妹!”

“你把我的寬容當成理所當然,把我的愛當成你可以肆意踐踏的資本!是你,親手把我對你最後一點情分,消磨得一乾二淨!”

“我的離開,從來都不是突然的決定,”我看著他瞬間蒼白如紙的臉,用最斬釘截鐵的聲音說。

“而是被你一刀一刀,淩遲到體無完膚後,不得不做的選擇!”

“今天你所失去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

說完,我拿起判決書,轉身,在家人和律師的簇擁下,昂首走出了法庭。

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灑進來,暖融融的,照亮了前路。

這一刻,我徹底掙脫了過去的枷鎖,迎來了屬於我的,嶄新的人生。

而陸衍之,他將永遠被困在自己用愚蠢、自私和背叛築成的囚籠裡,孤獨地腐爛、發臭,直到生命的儘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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