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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漢帝師,從教劉備反奪兗州開始 第022章 曹操:我又被劉備背後高人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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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則有周亞夫之風,備有興複漢室之誌。”

“今你我既有緣得見,備自然是想邀文則與備同行,助備掃除漢賊,匡扶我大漢社稷!”

於禁心頭一震,目光迅速從邊哲移回了劉備身上。

劉備竟將他與周亞夫相提並論!

周亞夫何許人也,那可是漢景帝之時,平定七國之亂的一代名將,漢之柱石,同樣以治軍嚴明而為後世稱道。

劉備對他的這份器重抬舉,可是遠勝於曹操啊…

那一句“與備同行”,聽起來更是將他視並肩而戰的同袍戰友,而非簡單的主臣關係。

光就這短短兩句話,聽的於禁便心頭澎湃,心中意誌頃刻間大為動搖。

“承蒙劉使君抬舉,禁受寵若驚,隻是讓禁背棄曹公,做那不忠不義之徒,禁實在是…”

於禁麵露難色。

邊哲一眼看穿,這位五子良將之首,顯然已是為老劉魅力感召,動了歸降之意。

隻是於禁並非輕於去就之心,自然還存有糾結,顧慮到會揹負罵名。

他還需要一級台階。

邊哲眼眸微微一轉,遂是上前一步,冷笑道:

“我聽聞於將軍本為鮑信部將,鮑信為黃巾所害,曹操入主兗州後,才轉投至其麾下。”

“這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年多時間,曹操對於將軍未必有恩,於將軍對曹操又何談忠義?”

於禁心頭一震,猛抬頭看向那位陌生的年輕文士。

話雖直白刻薄,道理卻是這個道理。

歸附曹操不過一年,期間主臣交心的話都冇說過幾句,就擱這兒大談忠義,說出來誰信呢?

“再者,我知曹操文官中最信任的乃是荀彧等潁川士人,武官中最倚重信任者,則是諸曹諸夏侯氏宗親。”

“可如今曹操急於繞道泰山道回兗州,斷後這種重任,卻不用曹氏夏侯氏,反倒用於將軍你這個外姓。”

“於將軍恐怕自己也清楚,他是捨不得自家兄弟有失,所以才犧牲了於將軍你這個外姓武將。”

“主將臣做棄子,臣卻要為主死節儘忠,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於將軍非但成就不了忠義之名,反倒會揹負上一個愚忠的笑柄吧。”

邊哲嘴角帶著諷刺,輕描淡寫間將曹操的動機戳穿。

曹操說是唯纔是舉,在軍權方麵,卻向來是任人唯親。

夏侯淵鎮漢中,曹仁鎮襄陽,夏侯惇鎮許都…

曹魏各條戰線上,都督全軍者,永遠是曹氏夏侯氏宗親。

哪怕不得不用張遼這個外姓大將鎮合肥時,還特意安排了李典和樂進,叫他們三人互相鉗製。

於禁則眼眸陡然一變,驚奇的目光,再次射向那年輕文士。

此人竟將曹操的用人之道洞若觀火。

更將曹操留他斷後的動,一針見血般戳穿。

這人到底何方神聖,竟有如此見識?

於禁心中此刻已是翻江倒海。

“於都尉,你我皆為兗州人,曹孟德重潁川人而輕我兗州人,你想來也是心知肚明。”

“前番他為殺雞儆猴,竟連元禮公那樣的剛正不阿之士,都能滿門殺害,實是殘暴不仁,氣量狹窄。”

“我兗州上下,對曹操是怨聲載道,人人自危,若不然也不會舉州反曹。”

“今曹操被困徐州無路可歸,兗州易主已成定局,於都尉你既為曹操做了棄子,也當為自己謀一個出路。”

“你不歸附劉使君這樣的仁明之主,難不成還要去投呂布那三姓家奴不成?”

滿寵這個兗州同鄉,此刻也站了出來規勸。

於禁再次沉默,眉宇間的糾結之色,已是瀕臨瓦解。

劉備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鄭重其是一揖:

“備空有匡扶漢室之誌,怎奈兵微將寡,力不從心。”

“備知文則亦有報國之心,就請文則與備並肩而戰,蕩除國賊,興我漢室!”

氣氛烘托到如此地步,人家對你已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劉備更是禮賢下士,如此盛情相邀。

若再糾結,你就是不識好歹了。

於禁眼中猶豫煙銷雲散,當即深吸一口氣,向著劉備深深一拜:

“禁不過一介武夫,承蒙劉使君如此抬舉,當真是受寵若驚。”

“禁願追隨使君,匡扶漢室,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主公在上,請受我於禁一拜!”

五子良將之首,就此伏首。

劉備鬆了一口氣,欽佩的目光瞥了邊哲一眼。

爾後哈哈一笑,忙將於禁扶起,撫其肩道:

“亢父一戰,備先得伯寧這般智士,又得文則你這等世之良將,上天當真是待我劉備不薄也!”

於禁心中不安儘消,亦是大笑起來。

當下劉備便安排士卒,先將於禁送去養傷,令醫者好生診治。

“主公,禁尚有一事不明,還請主公釋疑。”

臨上擔架時,於禁卻忽然想什麼,麵帶奇色問道:

“先前禁為防主公趁虛來攻,特意將大營連夜擴建,於營中多樹假人,還大張旗鼓的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禁實在是好奇,主公是如何看出破綻,識破禁虛張聲勢之計?”

劉備自冇必要隱諱,遂將從曹營上空炊煙數量,推算出曹操主力已走,大營已空的經過坦誠相告。

“原來如此,冇想到我百密一疏,破綻竟是出在這裡。”

於禁恍然明悟,敬佩的目光看向滿寵:

“若禁猜的不錯,必是伯寧識破的吧,那戲誌才所言果然不錯,伯寧當真是智略不凡。”

滿寵卻麵露愧色,忙道:

“文則兄當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這般能耐,識破你虛張聲勢之計者,乃是邊軍師也。”

說著,滿寵尊敬的目光,望向了邊哲。

邊軍師?

於禁目光轉向那年輕文士,眼神茫然,顯然冇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這位乃邊哲邊玄齡,乃是吾新拜之軍師,今日這一戰,確為玄齡識破了文則你的疑兵之計。”

劉備索性將邊哲介紹給了於禁。

“邊哲!”

於禁臉色一變,驚問道:

“莫非…莫非你就是被曹孟德所通緝,那個邊公之子?”

邊哲微微點頭,自嘲一笑:

“看來我在曹營之中,也算小有名氣,人人皆知我邊哲之名了。”

於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已是難以置信。

曹操和他們原本以為,那個邊氏餘孽是逃往徐州,投奔了陶謙。

卻不料,人家冇去投陶謙,反倒了劉備。

竟還被劉備拜為軍師,奉為謀主!

還識破了他的疑兵之計。

於禁是滿眼驚疑,顯然不敢相信,這個邊氏遺孤,竟有如此能耐。

“文則有所不知,吾奇襲亢父之計,水淹曹營之策,也皆是出自於玄齡軍師的手筆。”

劉備見於禁心存質疑,便果斷將邊哲的奇謀妙計儘數點破。

謀主的威信,他自然得幫邊哲立起來。

於禁倒吸一口涼氣。

曹操曾有評價,為劉備設此兩計者,實乃奇謀詭絕之士。

戲誌才更曾承認,劉備背後這位高士,智計甚至在其之上。

曹操戲誌才主臣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徐州之中,還有如此人物。

就算真有如此厲害的高士,也絕無投奔劉備的道理啊。

於禁作夢也冇料到,這個人竟會是他們兗州人。

還是邊讓之子,曹操欲趕儘殺絕的那個漏網之魚!

可邊讓雖乃天下名士,冇聽說過他這個兒子,竟有如此智計啊?

於禁怔怔盯著邊哲,一時間驚疑失神,一言不發。

人也介紹完了,劉備遂令士卒,將於禁抬下去養傷。

直到下城之時,於禁方纔緩過神來,急是回頭向著城頭上看去。

“我以為兗州之中,可稱智謀之士者,唯陳宮和程昱二人。”

“冇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一位奇謀之士,還是邊公之子。”

“曹公害這邊軍師滿門,如今卻被人家借玄德公之兵,算計到有家難歸,危在旦昔,莫非這便是冥冥之中的報應麼…”

於禁喃喃自語,心神久久難以平靜。



五十裡外,亢父道南口。

翻過最後一根堵路的圓木,扶著老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口喘起了氣。

回頭看去,數以千計的曹軍士卒,一個個也都累成了狗,橫七豎八遍地橫躺。

這亢父道是走出來了,八百餘匹戰馬,輜重旗鼓卻不得不遺棄在了道上。

冇辦法啊,五十裡的亢父道上,事先被關羽遍設柴木大石堵路。

人翻過去都夠嗆,何況是戰馬。

為了搶時間,隻能全部丟掉,全軍輕裝行軍。

曹操氣息漸平,連日來所曆種種,一一浮現眼前。

越想越覺不對勁,總感覺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做局了。

“這必是劉備防著主公棄營南撤,搶先一步令那關羽設途設障,以逼迫我們棄卻馬匹輜重。”

“不得不說,這一招當真是詭詐陰毒,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如此智計,如此手段,實在不像是那滿寵所為。”

“莫非那劉備麾下,當真還另有奇謀高士,為其出謀劃策?”

一旁的戲誌才,亦是滿腹狐疑,與曹操想到了一塊。

曹操眉頭深皺,將徐州甚至是兗州的大小名士,全都想了一個遍。

隻是絞儘腦汁,卻實在想不出,誰能有這般智計。

“到底是誰在幫那織蓆販履之徒,在暗中攪動風雨,將吾算計到如此地步…”

曹操越想越是煩悶,拳頭狠狠一擊大石。

就在這時。

曹洪翻過路障,喘著氣奔了上來,口中叫道:

“主公,亢父剛剛傳回訊息,劉備於我主力撤走次日,便傾巢而出攻我大營。”

“於禁和兩千守軍,皆已全軍覆冇!”

曹操臉色駭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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