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帝師,從教劉備反奪兗州開始 第018章 不是我於禁無能,是那劉備強到離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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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煙?”
張飛望向曹營上空縷縷煙氣,隻覺腦殼隱隱作痛。
炊煙跟曹操開冇開溜又有什麼關係?
八竿子打不著,莫名其妙嘛。
不隻是張飛,劉備趙雲幾人,亦是一頭霧水。
“寵明白了。”
滿寵眼珠轉了幾轉,卻驀然一亮:
“一道炊煙代表著一個軍灶,軍灶多寡,又是由士卒多少來決定。”
“曹操可用各種障眼法,營造其主力尚在的假象,我們卻可從敵營炊煙之數,得出其軍灶之數,進而推算出其營中士卒真實之數!”
“不知玄齡先生是否是這個意思?”
說罷滿寵歎服的目光轉向邊哲。
邊哲笑而不語,微微點頭。
幾人恍然大悟。
“對呀!”
張飛一拍大腿,一臉激動道:
“有多少道炊煙就對應多少口鍋,有多少口鍋,就對應著多少張嘴,這麼簡單的道理,俺咋就冇想到呢!”
劉備目光望向邊哲,卻是慨歎道:
“所謂大道至簡,玄齡先生這般境界,豈是翼德你說的那般簡單。”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咳咳,玄德公言重了,哲也是靈感偶得而已。”
過場式謙虛一番後,邊哲遙指敵營:
“適才哲數了一下,據曹營軍灶之數粗略推算,營中曹軍數量應該隻兩千人左右。”
“哲猜想曹操應該是自作聰明,怕我軍趁勝追擊,便留下兩千人虛張聲勢,以為其主力撤退爭取時間。”
張飛眼中立時噴火,罵道:
“這個曹賊,當真是狡詐多端,連逃跑都能玩出這麼多花花腸子來。”
“兄長,那咱還等啥,全軍殺出去,把那兩千曹軍一鍋端了啊!”
諸將皆慨然請戰。
劉備收起歎服,一身戰意狂燃,擺手喝道:
“傳吾之命,各營即刻集結,吾要全軍儘出,蕩平曹營!”
諸將戰意沸騰,慨然領命。
“玄德公,莫要忘了派人向雲長將軍傳令,速速發兵,於亢父道上以柴木大石堵路。”
邊哲不忘從旁提醒。
劉備眼中疑色又起,遂問道:
“先前備已與玄齡先生商定,不發兵追擊曹操,玄齡先生此舉又是何用意?”
邊哲目光轉向了兗州方向,意味深長道:
“玄德公若能成功阻止曹操回師,則接下來勢必要與呂布爭奪兗州。”
“呂布此人雖善統領騎兵,麾下千餘幷州鐵騎更乃騎兵中之精銳,每戰所向披靡,無堅不破。”
“玄德公與呂布相爭,麾下若無一支騎兵可用,定然是要吃大虧。”
“據哲所知,曹操軍中恰也有千餘騎兵,且子龍將軍曾為白馬義從,最擅長的便是統領騎兵,所以…”
邊哲話未言儘,微微一笑。
劉備卻已驀然省悟,麵露驚喜。
邊哲是要幫他組建騎兵!
亢父道本就泥濘崎嶇,車馬行進不易,柴木大石再一填,人翻過去都勉強,何況是馬?
曹操急於回師,必來不及清理路障,那就隻能選擇忍痛割肉,就地放棄戰馬。
如此這八百餘匹戰馬,不就全都落入他手裡了麼。
有馬,又有趙雲這員精通騎戰的良將,何愁不能仿效白馬義從戰法,組建一支屬於他的騎兵精銳。
有了這支騎兵,他方有與呂布幷州鐵騎一戰的底氣!
這便是邊哲此計深意所在。
“原來玄齡先生竟已想到如此之遠,當真是深謀遠慮,備受教了。”
劉備嘖嘖歎服,隨後欣然道:
“好,就依先生所說,備即刻派人回沛縣,向雲長傳令!”
諸事敲定。
六千兵馬須臾間集結完畢。
緊閉多日的城門,隨之緩緩打開。
劉備策馬當先,身後劉軍將士如潮水般紛湧而出。
邊哲立於城門下,目送大軍出城。
昨夜折騰太晚,今早又被張飛一早叫醒,此時不由犯了困,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瞧先生你這倦乏樣子,必是昨夜睡的太晚緣故,看來先生對俺的安排,應該還算滿意吧…”
張飛一鉤邊哲肩膀,笑眯眯的問道。
邊哲一愣,旋即聽明白,他是暗指那小環。
“這個嘛,咳咳~~”
邊哲一時倒不知如何迴應。
張飛笑臉收起,一拍胸膛,信誓旦旦道:
“玄齡先生你要是好這一口,俺以後但凡碰上好的,全都送先生你屋裡去!”
“嗯?”
不等邊哲反應,張飛翻身上馬,哈哈笑道:
“邊先生,俺先去殺個痛快,回頭再跟先生你喝個不醉不休!”
說罷張飛縱馬拖矛,絕塵而去,隻將一臉尷尬的邊哲晾在了原地。
“什麼叫我好這一口…”
邊哲口中嘟囔,神情略顯無辜。
亢父城外,六千劉軍士卒,已兵分三路向曹營殺去…
曹營內。
於禁正策馬巡視於營中。
目之所及,整座大營內,到處是身披衣甲,柴草所紮的假人。
營中空地上,士卒們正“明目張膽”的打造雲梯等攻城器械,似乎生恐城頭上的劉軍看不見他們在乾些什麼。
“我的這些手段,應該能騙過那劉備,令他以為我主力仍在,主公依舊打算強攻亢父吧…”
於禁捋著短髯,欣賞著自己的種種傑作,眼神中閃過幾分得意。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陡然間響起在營外,撕碎了清晨的靜寂。
號角聲是從亢父方向傳來!
“莫非?”
於禁臉色一變,心中咯噔一下。
“稟將軍,營西有數千敵軍來襲!”
“稟將軍,正門外發現劉備旗幟,正向我主營逼近。”
“稟將軍,營東有兩千多敵軍正殺奔而來…”
斥侯飛奔而來,告急如雪片般飛至。
於禁臉色大變,急是縱馬直奔營門。
舉目遠望,隻見烏壓壓的劉軍士卒,如虎狼一般正襲捲而來。
象征劉備所在的“劉”字將旗,清晰可見。
劉備竟傾巢而出,分兵三路來襲!
“劉備竟然全師來攻?”
“難不成,他竟已察覺主公已率主力撤走,故趁虛來攻?”
“可我的佈局如此周密,並無紕漏,那劉備又是如何看出破綻?”
於禁臉色震驚駭然,眼珠爆睜欲裂。
營中曹軍,卻已大亂。
他們本就已軍心惶惶,劉軍三路來襲,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頃刻間將他們所剩無幾的軍心壓垮。
劉軍還未攻到,曹軍便一片大亂,四散而潰。
“不得慌張,都給我穩住了,速速於營牆列陣迎敵!”
“誰敢不戰而逃,殺無赦!”
回過神來的於禁,拔劍在手,厲聲大喝。
隻是當此軍心瓦解之時,哪怕是以治軍嚴明著稱的他,此刻也無力迴天。
於禁喝破了喉嚨,甚至是連斬數人,皆彈壓不住潰散之勢。
就在這短暫時間,劉軍已攻至營門外。
伴隨一聲巨響,營門如紙糊一般,被輕鬆撞翻在地。
劉軍蜂擁而入,如虎狼闖進了羊圈,撲向了驚惶四散的曹軍。
“主公,非是我於禁不肯死戰,是那劉備太厲害,竟識破了我的障眼法。”
“唉~~”
於禁見大勢已去,一聲長歎,撥馬轉身欲走。
為時已晚。
剛衝不出數步,側翼方向數千劉軍,已橫掃而來。
是趙雲統帥所部,先一步從營西突破,攔腰截而至。
趙雲白馬銀槍,疾衝在前,輕鬆收割曹卒性命。
殺不出數步,一眼鎖定了正欲奔逃的於禁。
“鼠輩,哪裡走!”
一聲厲嘯,趙雲一人一騎,如閃電一般射向於禁。
手中銀槍,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狂刺而上。
於禁臉色一變,來不及多想,急是舉槍抵擋。
一聲慘叫聲響起。
於禁身中一槍,身上狂噴著鮮血,偌大的身形倒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劉備軍中,竟有這般猛將,我於禁竟不敵一合?”
落地的於禁,滿腔驚駭痛苦,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一抬頭,趙雲巍然身形如鐵塔般擋在他跟前,手中血槍已抵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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