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帝師,從教劉備反奪兗州開始 第011章 老劉家的魅魔基因,你當是擺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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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倒吸一口涼氣,眼眸中瞬間燃起驚喜交加之色。
邊哲曾提到過,這滿寵不可小視。
劉備不敢不信,自知這個亢父令是個人才。
現下,邊哲竟評價其可抵十萬雄兵!
這就不是人才了,乃當世大才啊!
得遇此等賢才,對求賢若渴到瘋狂的劉備來說,焉能不是天降橫財,驚喜若狂?
“邊先生,這個滿什麼的,當真如此了得?”
張飛卻眼如銅鈴,似有不信。
邊哲暗暗一笑。
滿寵可不止在樊城讓你二哥碰過釘子,還在合肥虐過孫權,守城之能能排進當世前三,屬於門神級彆那種。
這個人不光善於守城,智勇兼備,還精於律法,能做到鐵麵無私,公正不阿。
曹魏上下,誰若是犯了事,聽得要被滿寵審理,都得嚇到尿褲子。
這樣一個執法如鐵,謀略不凡,善於守城,能文能武的大才,邊哲說他能抵十萬雄兵都覺得略有保守了。
當然,這些評價,邊哲自然不能直說。
“哲早年拜訪機伯,多次往來山陽,對這滿伯寧也略有所知,故而有此見解。”
“當然,這也是哲一家之言,玄德公信也可,不信也可。”
邊哲以退為進,並未強行解釋。
劉備眼神卻已篤信。
兩次精確無誤的預言,加上智取亢父的計策,邊哲在他眼中,早就被貼上了神機妙算和有識人之明的兩個標簽。
邊哲說滿寵有大才,敢不信?
“兗州果然是臥虎藏龍,小小一個亢父,竟藏著如此大才!”
“得遇如此賢才,老天待備還真是不薄。”
劉備欣喜若狂,目光轉向張飛:
“翼德,這個滿伯寧,現下人在何處?”
張飛尷尬的撓了撓頭,訕訕笑道:
“俺冇想到,這個滿寵如此了得,自然是把他五花大綁,給關進牢裡啦。”
劉備一聽,當即便起身親往牢房,顯然是要招降滿寵。
“這滿寵出仕曹操未久,非是其死忠,玄德公出馬招攬,應該不在話下。”
邊哲眼眸微微一轉,目光又看向伊籍:
“機伯,滿寵是你山陽同鄉,不如你也跟著玄德公同去吧。”
伊籍秒懂邊哲意思。
大漢鄉土意識濃重,有他這個山陽同鄉從旁打輔佐,劉備自然更容易說服滿寵歸順。
“記著,機伯你此去,當稱玄德公為劉使君。”
伊籍欣然起身時,邊哲忽然又交待了一句。
老劉的人格魅力,自然是冠絕天下,這一點冇得說。
不過想招降滿寵這樣的大才,光有人格魅力還不夠,你還要有足夠高的地位。
老劉這個豫州牧雖說是陶謙表的,好歹也能拿出來裝裝門麵,總比平原相對滿寵這個級彆的大才,更有吸引力吧。
伊籍旋即會意,遂緊跟劉備而去。
“玄齡先生,俺適才清點俘虜也見過這個滿寵,寧死也不肯向俺下跪,要不是你吩咐過,氣的俺差點就砍了他。”
“俺瞧這人也是塊硬骨頭,跟你們評價的剛毅不阿倒也符合,兄長此去,真能收伏了這廝?”
張飛親手給邊哲添了碗湯茶,順口問道。
邊哲一笑。
你大哥姓什麼你不記得了麼?
姓劉啊!
你當老劉家的魅魔基因是搬設嗎?
且越是剛毅正直之人,對你大哥身上的魅力屬性,就越冇有抵抗能力。
“滿寵此人剛正無私,善惡分明,這樣的人最想輔佐的就是玄德公這樣的仁明之主。”
“先前曹操執掌兗州,滿寵既為兗州人,自然冇得選擇,隻能出仕於曹操。”
“現在兗州易主,他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既已為玄德公所俘,焉有不順水推舟歸附新主的理由?”
邊哲淺呷著湯茶,如數家珍一般,將滿寵性情點破。
“說的也對,俺當時就是衝著俺兄長豪義仁厚,才捨身追隨。”
張飛若有所悟,卻又好奇道:
“那依玄齡先生之見,兄長他打算如何收降這個滿寵?”
張飛是粗中有細,有意又想試探邊哲的識人之能。
邊哲把玩著茶碗,不假思索道:
“哲猜想,玄德會必會親自為滿寵解縛,以上賓之禮相待,表明自己匡扶漢室的誌向,誠邀滿寵相助。”
“倘若滿寵不肯,玄德公應該也不會勉強,多半會放其自由,以禮相送…”
聽到這裡,張飛噗的噴了口茶。
“俺兄長禮賢下士,待人以誠,這先生你說的冇錯。”
“可你都說了這滿寵乃大才,這樣的人物就算不能招降,也不能說放就放啊,若他去投奔呂布,又或者重歸曹操,豈不是給自己平添隱患?”
“俺大哥是仁厚,可他不…”
一個“傻”字,張飛禿嚕到了嘴邊,硬是嚥了回去。
邊哲也不多解釋,隻是笑了笑,低頭飲茶。
半個時辰後,腳步聲響起。
劉備滿麵春風,去而複返。
身後跟隨者,隨了伊籍之外,還有一位年輕文士。
不是滿寵,還能是誰?
瞧這陣勢,劉備定然已是招降了滿寵。
堂中眾人佩服的目光,皆是瞥向了邊哲。
劉備拉著滿寵上前,將張飛,趙雲等人一一向滿寵介紹。
“這位乃是邊哲邊玄齡,乃元禮公之子。”
劉備介紹到邊哲之時,臉上頓添幾分敬意。
“足下竟是元禮公之子?”
滿寵吃了一驚,麵露奇色。
邊讓滿門被滅,卻有一子僥倖逃過一劫,這件事他也略有耳聞。
隻是滿寵卻冇料到,那個邊家的漏網之魚,竟然托身於劉備麾下。
如今還跟隨劉備,殺回了兗州!
邊哲起身作禮,將前因後果略微解釋了一番。
滿寵恍然明悟,隨後臉上驚奇褪色,轉而換上了一副惋惜之色,少不得一番節哀之類的安慰之詞。
邊讓乃兗州名士,高風亮潔,滿寵自然極為敬重。
但對邊哲的態度,卻僅限於同情。
劉備看出了這一點,便一笑道:
“伯寧你可知,吾奇襲之策,乃是何人的手筆?”
滿寵心頭一震,心中好奇瞬間再被鉤起,忙道:
“主公奇襲亢父,一舉截斷曹軍主力歸路,實乃以弱勝強的奇策!”
“主公這以糧車封堵城門,以大軍假扮曹軍趁勢破城而入的戰術,亦是精妙之極。”
“寵心中也萬分好奇,主公麾下有哪位奇謀之士,能為主公獻上這般妙計?”
劉備抬手一指邊哲,笑道:
“伯寧所說的那位奇謀之士,就站在你麵前。”
滿寵眼眸陡然一聚,嘴巴微微張開。
那般驚異錯愕的神情,顯然是不敢相信,這般奇謀妙計,竟出自於這位邊家公子之手。
“玄齡先生不隻授備奇襲亢父之計,當日還曾斷言曹操會聲東擊西,自泰山道殺入徐州。”
“就連張邈陳宮舉州反曹,迎呂布入主兗州,玄齡先生也早有所料。”
劉備以引以為傲的口氣,將邊哲的種種神機妙算,儘數向滿寵道來。
滿寵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目光,重新打量向了這位邊氏“漏網之魚”。
“邊公雖名滿天下,其諸子卻略顯平庸,未聽聞有何過人之處。”
“這個邊玄齡,竟有如此智計?”
滿寵心下是嘖嘖稱奇,滿眼的難以置信。
失神半晌,滿寵方纔緩過神來,忙是拱手再拜:
“不想玄齡兄竟有如此智計,實乃世之奇才,失敬失敬。”
邊哲淡淡一笑,忙將滿寵扶起:
“伯寧兄過獎了,玄德公言過其實,哲才疏學淺,怎及得伯寧兄料事如神。”
“今日一戰,想必伯寧兄必已識破我們假扮曹軍之計,若是那夏侯恩能及時將城門關閉,玄德公想速破亢父隻怕不易呀。”
滿寵打了個寒戰。
連他適纔在城頭,與夏侯恩所言之詞,竟然都能推算無誤?
此人的智計,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哲料曹操的大軍,不出兩日便要兵臨亢父城下,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頭。”
“伯寧乃亢父令,對此城的虛實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玄德公想要守住此城,還要多聽取伯寧兄的意見纔是。”
邊哲將話題轉回了迫在眉睫曹操來攻。
劉備深覺有理,當即令將城防圖拿來,向滿寵征詢守城之計。
滿寵平伏下了心緒,稍稍思索後,便指著城防圖道:
“亢父城東倚泰山,東門地勢狹窄,既難安營紮寨,又不利於兵力展開。”
“北門不必說,西門臨近泗水,容易被我軍走水路襲其背後。”
“故寵以為,曹操必會選擇主攻南門。”
話鋒一轉,滿寵又向城牆西緣一指:
“因亢父西麵地勢較低,每遇泗水大漲時,靠西麵的城牆便會被大水衝浸,屢有塌陷毀損,年年都要重新修築”
“今年因曹操再伐徐州,縣中錢糧不足,城牆隻修築了一半,比東緣城牆要短上數尺。”
“故寵推測,曹操兵臨城下後,必會將主營設於西南方向,對西緣城牆發動猛攻。”
“寵以為,主公當即刻調集人力,修築加高西緣城牆纔是。”
劉備聽得滿寵所說,臉上漸漸蒙上一層陰影。
“曹操旦昔將至,現在搶修城牆,肯定是來不及了。”
“曹軍兵力應該在三萬人左右,我軍總計有六千餘人,就算將重兵屯於西城牆,兵力最多四千左右。”
“明公,這一戰,必定會很艱難呀。”
趙雲手指著城防圖,道出了劉備心中所慮。
大堂內,氣氛沉寂了下來。
攻取亢父的喜悅,此刻也被滿寵所言的城防缺陷,轉眼沖淡了大半。
“玄德公,哲倒以為,滿伯寧所指的城牆缺陷,反倒是我們大破曹操的機會…”
一直不作聲的邊哲,忽然開口。
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劉備猛然抬頭,驚喜的目光急看向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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