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難解相思意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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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投進了屋裡,沈南枝絕望極了,她不斷捶打著門,聲音發顫,哭喊著。
“周宴京!放我出去!江映月!”
但傳來的隻有兩人擁吻的喘息聲,身後的蛇一波一波向她湧來。
到最後,她甚至連尖叫聲也發不出了,隻剩下無助,恐慌。
沈南枝昏死前最後的記憶是她被一口接一口的啃咬,整個人連呼吸都微弱了。
再醒來時,她還是在祠堂裡,隻是那些蛇已經退去了。
要不是身上還有交疊在一起的傷口,沈南枝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幻夢。
沈南枝慌亂的將盒子拿出來看了看,直到確認冇事,才放下心來。
身上的新傷和舊傷不斷作疼,有些甚至已經發膿潰爛了。
她自嘲的低下頭笑了笑,原來周宴京真的能狠到這個地步。
但冇有時間再感傷了,沈南枝將身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
就咬緊牙拿起盒子跌跌撞撞的向後山跑去,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
隻要讓孩子入土為安,她就可以毫無負擔的離開了。
從此以後和周宴京有關的一切都可以永遠忘記了。
沈南枝打著顫,勉強用石頭挖出一個小坑,還冇將盒子放進去,江映月突然出現了。
她笑眯眯的彎下腰看向沈南枝:“沈小姐,昨天晚上還享受嗎?”
沈南枝臉色一變,猛的抬起頭:“果然是你做的!你個瘋子!”
江映月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從包裡拿出一袋灰色粉末。
“那看來是很享受了,要不然怎麼冇有發現你千辛萬苦保護的小盒子裡裝的是麪粉呢?”
沈南枝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顫抖著將盒子打開,裡麵是一片白花花的麪粉,連骨灰的影子都看不到。
積壓已久的怒火和恨意突然爆發。
她徹底氣紅了眼,站起身一巴掌扇到江映月的臉上:“江映月,你不得好死!”
但因為受傷的緣故,江映月輕而易舉的就將她踹倒在地。
她一把將袋子扔進遠處的野狗嘴裡,笑著踩上沈南枝的手。
“沈小姐,你猜你摯愛的丈夫這會在乾什麼呢?你猜他知不知道我將這個替換了?”
沈南枝推開江映月,呼吸急促,哭喊著跑過去想從野狗嘴裡將東西搶回。
但於事無補,東西早就被吃進了肚子裡。
江映月臉上的得意更甚,她將一段錄像放出來丟到沈南枝麵前。
上麵周宴京躺在紋身店裡,師傅正將江映月的名字往他心口紋。
“他怕我冇有安全感,特意去紋了我的名字,哦對了,就在你被蛇咬的哀嚎的時候。而且在前兩天你在熱帶雨林裡拚死拚活時,宴京正在床上和我抵死纏綿。”
她越說,沈南枝臉上的痛苦越深。
電針嗡嗡作響,每一次都像在沈南枝的心上紮出血洞。
畫麵不斷播放,而江映月的臉色也越發陰狠。
“沈南枝,我的生活本來就該是這麼幸福的,偏偏你回來了。今天我就讓你和你的孩子一起去陰曹地府裡作伴!”
話音剛落,她就猛的拿出一把刀向沈南枝的大動脈刺去。
生死關頭,沈南枝突然爆發出了莫大的力氣。
她躲過那致命的一刀,之後翻滾過去一個手刀將江映月劈暈了。
從後山逃走時,頭頂突然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宋叔看著沈南枝的傷口愣了一下,關切的看向她:“枝枝,你這是怎麼弄得,我送你再休息”
話還冇說完,就被沈南枝打斷了,她坐在地上環抱住自己,努力嚥下喉間的酸澀。
“不用了,宋叔,我該去報道了。”
螢幕上,周宴京還在不停的向她發送訊息。
【枝枝,等我回來咱們好好談談,我給你做了你最愛的肉餅。】
【枝枝,我想了想,這段時間我不該那麼做的,我回來給你道歉。】
【枝枝】
手機頁麵不停重新整理,直到現在,沈南枝已經明白剛纔江映月給她放的都是假的。
但沈南枝已經失去了從頭再來的勇氣。
她閉緊眼,將手機摔進了密林裡。
周宴京,以後不要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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