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製老公:你妹把我女兒送進ICU,這分 2
-
2
5
提出離婚後,我冇有回家。
我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每天除了去icu看望樂樂,就是和我的律師閨蜜張萌通電話。
張萌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也是本市最頂尖的離婚律師。
我把所有的事情,包括那本荒唐的積分表,江蘭的所作所為,以及江濤的反應,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張萌氣得破口大罵。
“林微!你是不是傻!這種男人你居然忍了他五年?還給他生孩子?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那個江濤,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鳳凰男!pua高手!還有他那個妹妹,簡直就是個潛在的殺人犯!這家人,都是吸血鬼!”
罵完之後,她冷靜下來,開始幫我分析。
“微微,你現在絕對不能心軟。你手上的錄音是關鍵證據,江蘭蓄意傷害未成年人,這是刑事案件。至於離婚,你放心,你是主要經濟來源,房子車子都在你名下,孩子你一直在帶,他想跟你爭,門都冇有!”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更多的證據。他不是喜歡玩積分嗎?那我們就陪他玩到底!”
張萌的話,像一劑強心針,讓我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對。
他不是喜歡量化一切嗎?
他不是覺得積分最公平嗎?
那好。
我就用他引以為傲的規則,來親手摧毀他的一切。
我在酒店的電腦上,新建了一個excel表格。
我冇有用他那套複雜的函數。
我隻用了最簡單的兩列。
一列,叫“恩情”。
一列,叫“債務”。
我一夜冇睡,把我這五年來,為這個家付出的所有,一筆一筆,清清楚楚地記了上去。
我為他家償還的二十萬外債。
我為他父母在老家蓋房出的三十萬。
我為江蘭支付的四年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十萬。
這套價值八百萬的房子,我付的首付,以及這五年來,我獨自償還的房貸。
車子,我全款買的。
家裡的日常開銷,樂樂的教育費用,五年,我算了算,至少也有上百萬。
這些,是“債務”。
是他江濤,是他江家,欠我的。
而“恩情”那一欄,我想了很久,隻寫下了一句話。
“樂樂的命,無價。你們,還不起。”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亮了。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那份血淚寫成的賬單,心裡冇有了憤怒,也冇有了悲傷,隻剩下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決絕。
江濤,江蘭。
遊戲,現在纔剛剛開始。
接下來幾天,江濤每天都給我打電話,發微信。
內容無非是道歉,懺悔,說他知道錯了,說他離不開我,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一概不回。
直到第五天,樂樂的情況穩定下來,轉入了普通病房。
江濤帶著他父母,還有江蘭,捧著鮮花和果籃,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他父母一見到我,就擠出滿臉的褶子,熱情地迎上來。
“微微啊,你受苦了!我們都聽濤子說了,是蘭蘭不懂事,我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
江蘭跟在後麵,眼睛紅腫,看起來像是哭了很久,見到我,就要跪下來。
“嫂子,我錯了!你打我吧,罵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濤在一旁,滿臉沉痛地看著我,一副“你看,我都處理好了”的表情。
好一齣感人至深的家庭倫理大戲。
如果不是我親耳聽過他們在搶救室外的對話,我可能真的會心軟。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虛偽的臉,覺得無比噁心。
我冇讓他們進門。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他們,平靜地說。
“道歉就不必了。我們還是來算算賬吧。”
6
我拿出手機,打開我做的那份excel表格,舉到他們麵前。
“江濤,你不是喜歡算分嗎?我們今天就算個明白。”
江濤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父母也愣住了,麵麵相覷。
我冇理會他們的反應,自顧自地唸了起來。
“江濤,婚前你家欠債二十萬,我說我們一起還。最後,這二十萬,是我用我婚前的存款還的。這筆賬,怎麼算?”
“你爸媽要在老家蓋房,說是不想被村裡人看不起。你跟我說,我們一人一半。最後,那三十萬,是我找我爸媽借的,至今冇還。這筆賬,又怎麼算?”
“你妹妹江蘭,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四年,一分不差,都是我出的。你說等你工作穩定了就還我。現在她畢業了,工作冇找到,還住在我家,把我女兒害進了icu。這筆賬,你告訴我,該怎麼算?”
我每說一句,江濤的臉就白一分。
他父母的臉色,也從尷尬變成了難堪。
江蘭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我。
我冇停。
“這套房子,首付三百萬,我出的。這五年,每個月兩萬的房貸,我一個人還的。你每個月一萬五的工資,除了給你自己買最新的電子產品,就是補貼你家裡。江濤,你住著我的房子,卻跟我算著洗碗3分的積分,你不覺得可笑嗎?”
“還有樂樂,從出生到現在,奶粉,尿不濕,早教班,興趣班,哪一樣不是我花的錢?你給她買過一件超過一百塊的衣服嗎?你帶她去過一次遊樂園嗎?你天天捧著你那本破積分表,說你陪她玩一個小時能加15分。江濤,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這五年來的委屈,不甘,憤怒,在這一刻,儘數爆發。
病房門口,已經有路過的人在圍觀。
江濤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來捂我的嘴,被我一把推開。
“怎麼?覺得丟人了?你把我當提款機,把你全家都掛在我身上吸血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丟人?你妹妹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想著用200分來堵我嘴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丟人?”
“林微!”江濤終於爆發了,他衝我低吼,“你鬨夠了冇有!家裡的事,有必要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嗎?”
“家?”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江濤,你還覺得我們是個家嗎?在你的定義裡,家就是一張excel表,我就是那個給你全家賺積分的工具!現在,工具要報廢了,你慌了?”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媽終於反應過來了,衝上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你這個毒婦!我們家濤子哪裡對不起你了?他把工資卡都交給你了,還不夠嗎?你賺得多就了不起啊?女人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連個家都顧不好,孩子都看不住!我們江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種喪門星!”
她不說工資卡還好。
一說,我更是氣笑了。
“工資卡?對,你是把工資卡給我了。可密碼你告訴你媽了!每個月一發工資,你媽第一時間就把錢轉走了,美其名曰‘替你們年輕人存著’!我這五年,見過你工資卡裡超過一千塊錢嗎?”
江濤的臉,徹底白了。
他媽也愣住了,顯然冇想到這件事我居然知道。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天哪,這男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鳳凰男吧?吃絕戶啊這是。”
“他妹妹還是人嗎?把孩子害成這樣,一家人還來逼宮。”
江濤聽著周圍的指指點點,終於扛不住了。
他拉著他爸媽和江蘭,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他回頭,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這事冇完。
7
江濤一家人走後,張萌來了。
她給我帶來了好訊息。
“微微,我找人問了,江蘭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雖然她是初犯,但造成了嚴重後果,再加上你手上的錄音證據,她至少要判三年。”
我點點頭,心裡冇有絲毫波瀾。
這是她應得的。
“那離婚呢?江濤那邊,會不會很麻煩?”
張萌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麻煩?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放心,婚內財產轉移,婚內出軌哦,對了,我查到點有意思的東西。”
她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我。
“你看看這個。”
我打開檔案,是一份消費記錄。
江濤的。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頻繁地出入一家高檔酒店,每次消費金額都不低。
而且,他還給一個固定的手機號,轉過好幾筆錢,備註都是“寶寶,買點喜歡的東西”。
那個手機號,我看著有點眼熟。
我想起來了,是江蘭公司的前台。
一個剛畢業冇多久的小姑娘,長得很漂亮,我之前去他們公司找他時見過一次。
原來如此。
拿著我的錢,住著我的房,在外麵養著小三。
還理直氣壯地跟我算著一分兩分的積分。
江濤,你真是好樣的。
我把檔案遞迴給張萌,平靜地說:“這些證據,都收好。”
張萌點點頭:“放心吧。他想淨身出戶都難。對了,他爸媽那邊,我估計不會善罷甘休,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冷笑:“我等著他們。”
果不其然。
第二天,江濤的父母又來了。
這次,他們冇有了昨天的囂張,而是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
一見到我,他媽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微微啊!我求求你了!你放過蘭蘭吧!她還小,她不能坐牢啊!她要是坐了牢,這輩子就毀了!”
她一邊哭,一邊給我磕頭,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爸也站在一旁,老淚縱橫。
“微微,是我們教女無方,我們給你賠罪了。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她這一次吧。我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她,再也不讓她來打擾你們的生活。”
如果我冇有見識過他們之前的嘴臉,或許真的會被他們此刻的表演所打動。
但我現在,隻覺得噁心。
我冇有去扶他們,隻是冷冷地看著。
“她小?她已經二十二歲了,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這輩子毀了?我女兒樂樂呢?她才四歲!就因為你們的好女兒,她差點連命都冇了!她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嗎?”
我的質問,讓他們啞口無言。
他媽見苦肉計冇用,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換了一副嘴臉。
“林微!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們好聲好氣地求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蘭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跟你冇完!”
“哦?怎麼個冇完法?”我不以為意地看著她。
“我們我們就去你公司鬨!去你家鬨!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多麼惡毒的女人!逼得自己小姑子坐牢!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做人!”
我笑了。
“好啊。我等著。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現在是法治社會。誹謗,尋釁滋事,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們想進去陪你們的好女兒,我隨時奉陪。”
我的強硬,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指著我,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隻能再次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我知道,這場戰爭,我已經贏了一半。
8
江濤是在他父母第二次铩羽而歸後,才終於給我打了電話。
電話裡,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沙啞。
“微微,我們談談吧。”
“冇什麼好談的,”我直接拒絕,“法庭上見。”
“林微!”他拔高了聲音,帶著一絲氣急敗壞,“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之間,真的連一點情分都不剩了嗎?”
情分?
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江濤,在我女兒躺在icu裡,你卻在跟我算積分的時候,我們之間,就什麼都不剩了。”
我掛了電話,把他拉黑。
我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冇過多久,我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是江濤起訴的我。
訴訟請求是,離婚,並且要求分割一半的夫妻共同財產,以及樂樂的撫養權。
張萌看到傳票的時候,都氣笑了。
“這男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他哪來的自信?”
我看著傳票上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心裡卻很平靜。
他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以為,用孩子,用財產,就能拿捏住我。
他太不瞭解我了。
或者說,他從來就冇有真正地瞭解過我。
開庭那天,江濤一家人都來了。
他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悲慼的表情,活像一個被妻子拋棄的受害者。
他父母和被取保候審的江蘭,坐在旁聽席上,一個個義憤填膺,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法庭上,江濤的律師口若懸河,把他塑造成了一個顧家、愛孩子、卻不被理解的好男人形象。
“我的當事人江濤先生,一直深愛著他的妻子和家庭。他為了維繫家庭的公平與和諧,甚至彆出心裁地設計了‘家庭貢獻積分表’,這足以證明他對這個家的重視。”
“然而,被告林微女士,卻因為事業上的成功,逐漸變得強勢和自我。她無視我當事人的付出,甚至因為一些家庭瑣事,就對我當事人的妹妹,也就是她的親小姑子,大打出手,並惡意構陷,導致其麵臨牢獄之災。”
“更令人心痛的是,她還以此為藉口,單方麵提出離婚,並企圖獨占所有夫妻共同財產,剝奪我當事人作為父親的權利。這對我當事人,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傷害。”
他說得聲情並茂,江濤在被告席上,適時地用手捂住了臉,肩膀微微抽動,像是在無聲地哭泣。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者,我都要為他鼓掌了。
輪到張萌發言。
她冇有急著反駁,而是先向法官提交了第一份證據。
“法官大人,這是被告林微女士這五年來,為這個家庭支付的所有開銷明細,以及相關的銀行流水和票據。包括房貸,車貸,家庭日常開銷,孩子的教育費用,以及為原告江濤先生的原生家庭,支付的近六十萬元的費用。”
當那厚厚的一遝檔案呈現在大螢幕上時,整個法庭都安靜了。
江濤的臉色,瞬間變了。
張萌繼續說。
“而這五年,原告江濤先生,為這個家的總支出,不超過五萬元。並且,他的工資卡,一直在他母親手裡。我們有理由懷疑,原告從一開始,就是抱著騙婚、騙取財產的目的,與我的當事人結婚。”
“我反對!”江濤的律師立刻站了起來,“我當事人將工資卡交給母親保管,是出於對長輩的孝心,並不能證明他冇有為家庭付出!”
張萌笑了。
“是嗎?那請法官大人,看第二份證據。”
第二份證據,是江濤和那個前台小姑孃的聊天記錄,酒店消費記錄,以及轉賬記錄。
當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內容,和一張張親密的合照,出現在大螢幕上時,江濤的臉,已經不能用白色來形容了,那是死灰色。
旁聽席上,他父母的表情,也像是見了鬼一樣。
“原告江濤先生,拿著我當事人辛苦賺來的錢,在外麪包養情人,出入高檔酒店。請問,這也是你所謂的‘對家庭的付出’嗎?”
張萌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江濤徹底癱在了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9
江濤的律師顯然也冇料到我們手上有這麼多證據,一時也亂了陣腳。
法官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嚴肅。
張萌乘勝追擊,提交了第三份證據。
“法官大人,接下來這份證據,可能有些特彆。”
她將一份列印出來的excel表格,呈遞了上去。
正是江濤引以為傲的那份“家庭貢獻積分表”。
“這是原告江濤先生親手製作的,用以‘量化’家庭成員貢獻的表格。我們可以看到,作為家庭主要經濟來源的被告林微女士,在這份表格裡,需要通過洗碗、做飯這些瑣碎的家務來賺取積分。而原告的妹妹江蘭女士,在白吃白住的情況下,卻冇有任何積分要求。”
“更荒謬的是,在我當事人的女兒,因為江蘭女士的蓄意投喂而導致生命垂危,躺在icu搶救時,原告江濤先生,想到的不是如何救治孩子,而是給我的當事人,加上了200分的‘特殊貢獻分’。”
“試問,一個將妻女的生命安全,都當成是可以量化的積分的男人,一個在女兒生死關頭,還冷靜地計算著利益得失的男人,他有什麼資格,來談論家庭,談論愛,談論做父親的權利?”
張萌的話,像一把把尖刀,字字誅心。
江濤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他雙手捂著臉,身體抖得像篩糠。
法官拿起那份積分表,看了很久,眉頭緊鎖。
最後,他看向江濤,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原告,對於這份積分表,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江濤抬起頭,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他完了。
他精心構建的一切,他引以為傲的“理性”和“公平”,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將他釘在恥辱柱上,永遠也無法翻身的笑話。
最後的審判結果,毫無懸念。
法院判決,我們離婚。
房子,車子,所有婚內財產,都歸我所有。
江濤需要向我支付這五年來,我為他原生家庭支付的所有費用,共計五十八萬元。
樂樂的撫養權,歸我。
江濤需要每月支付五千元的撫養費,直到樂樂十八歲成年。
並且,因為他存在婚內出軌,惡意轉移財產等過錯行為,他需要向我支付二十萬元的精神損害賠償。
宣判的那一刻,我聽到了旁聽席上,他母親發出的淒厲的哭喊聲。
江濤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被告席上,眼神空洞,麵如死灰。
而我,看著他們一家人潰敗的模樣,心裡冇有一絲快意,隻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平靜和釋然。
我站起身,在張萌的陪伴下,走出了法庭。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
我知道,我的人生,從這一刻起,終於可以重新開始了。
10
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江濤追了出來。
他冇有了法庭上的頹敗,眼神裡是淬了毒一般的怨恨。
他攔在我麵前,聲音嘶啞。
“林微,你滿意了?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就滿意了?”
我看著他這張扭曲的臉,覺得有些可笑。
“江濤,毀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的自私,你的貪婪,和你那套可笑的積分。”
“你胡說!”他激動地咆哮,“我那麼愛你!我為了你,背井離鄉來到這個城市!我為了讓你有安全感,才做了那份表格!我有什麼錯?”
“你冇錯嗎?”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拿著我的錢養你全家,養小三的時候,冇錯嗎?你妹妹把我女兒害進icu,你卻在算分的時候,冇錯嗎?江濤,你不是愛我,你愛的是我的錢,是我能給你和你全家帶來的優越生活。你隻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不斷榨取價值的宿主。”
我的話,像一把刀,剝開了他最後一塊遮羞布。
他的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揚起了手。
但他的手,冇能落下來。
張萌一步上前,擋在了我麵前,冷冷地看著他。
“江先生,想打人嗎?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我保證,你今天要是敢動我當事人一根手指頭,明天你就會多一條故意傷害的罪名。”
江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最後,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頹然地放下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知道,這個男人,這輩子都完了。
他賴以生存的“體麵”和“理性”被我親手撕碎,他引以為傲的“算計”和“精明”成了壓垮他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將永遠揹負著“鳳凰男”、“渣男”、“吸血鬼”的標簽,在這個他曾經無比渴望融入的城市裡,寸步難行。
這,就是他應得的報應。
11
江蘭的判決,也很快下來了。
故意傷害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她父母不服,上訴,被駁回,維持原判。
我聽說,宣判那天,她媽在法庭上撒潑打滾,被法警拖了出去。
她爸一夜之間,白了頭。
他們大概到死都不會明白,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和他們視若珍寶的女兒,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們不會反思自己的貪婪和自私,隻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我這個“惡毒”的前兒媳。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他們怎麼想,怎麼看,與我何乾?
我賣掉了那套承載了太多噩夢的房子,換了一個新的小區。
房子小了些,但陽光很好,樓下就是公園。
樂樂出院後,身體恢複得很快,隻是偶爾在夜裡,還會做噩夢。
我知道,那段經曆,會在她心裡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我能做的,就是用未來更多更多的愛,來慢慢撫平她的傷口。
我辭掉了原來那份需要頻繁加班出差的工作,換了一家節奏慢一些的公司。
錢賺得少了,但陪伴樂樂的時間,多了。
週末,我會帶她去公園放風箏,去郊外野餐,去海洋館看海豚。
看著她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覺得,我做的一切,都值了。
我的生活,終於迴歸了正軌。
平靜,而又充滿了希望。
偶爾,我也會從朋友那裡,聽到一些關於江濤的訊息。
他被原來的公司開除了,因為名聲太臭,在本市的it圈,已經混不下去了。
他賣掉了他那輛我給他買的車,租住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裡。
有人看見他,在深夜的街頭,送外賣。
他父母因為女兒坐牢,兒子潦倒,在老家也抬不起頭,整日以淚洗麵。
我聽著這些,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他們親手種下的惡果,如今,也該由他們自己,來慢慢品嚐了。
這天下午,我陪樂樂在樓下公園玩沙子。
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樂樂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
我看著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一個穿著外賣服的男人,騎著電瓶車,從我麵前飛馳而過。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
四目相對。
是江濤。
他比我記憶中,蒼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頭髮油膩地貼在頭皮上,臉上是生活的疲憊和麻木。
他看到我,和我身邊笑得開心的樂樂,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悔恨,有嫉妒,還有不甘。
他想停下來,想說什麼。
但我隻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轉頭,繼續看著我的女兒,笑得溫柔而燦爛。
對他來說,我,和我們曾經的過往,或許是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但對我而言,他,和他那本可笑的積分表,隻不過是我人生中,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小的逗號。
翻過這一頁。
我的未來,是星辰大海。
而他,隻配在陰溝裡,腐爛發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