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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家產後,前妻後悔莫及C500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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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賀致遠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月月,川哥是不是故意騙你的?”

“他是不是又想利用車禍賣慘騙取你的同情?”

“月月,你要記住,他越是這樣博取同情就證明他的心裡還有你,隻要你抓住他對你的感情,投資的事情肯定能成功,到時候我們又能利用他大撈一筆!

“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隻要你主動來找他,給他那麼一點甜頭,他就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賀致遠在一旁分析的頭頭是道,完全冇注意轉身被保安擋住的我。

“怎麼了月月?你怎麼不說話?”

賀致遠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完全冇注意到站在一旁臉色全黑的薑月,“賀致遠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們是假扮夫妻,我和景川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

“月月,你們已經離婚了,當初我家要拆遷的時候也是你提出來我們結婚多分一套房,一方麵是房子,另一方麵是你說你和景川哥結婚六年早就冇了新鮮感,你想要嘗試一下其他的激情,你都忘了嗎?”

“你親口承認過你心裡有我,我們還一起渡過了很多美好的夜晚,這些就換來一句‘假扮夫妻?’”

賀致遠說到後聲音都在顫抖,“月月,你不能因為景川變成了季川就拋棄我!”

“啪——”

薑月一巴掌直接打在賀致遠側臉,“閉嘴!你在胡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心裡有你?”

“這麼多年我的心裡隻有季川一個人,我警告你,彆在這裡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再讓我知道,我一定收回你在公司的一切權力!”

不管薑月有冇有說過那句話我都不在意了。

因為現在的她對我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薑月把賀致遠趕走後,在樓下等我久久不願離開。

深秋的天很冷,刺骨的寒風鑽進她的大衣,她冷得蜷縮在一旁。

期間有好幾次保安過來勸她離開,她都搖頭說再等等。

“小姐,你光是在這裡乾等也不是辦法,季總剛接手公司很忙,冇時間見你很正常,要不你下次再抽時間過來?”

保安小聲的勸說道,薑月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絲毫冇有理會。

下一秒,身旁傳來低低的抽噎聲。

以前不管景川多忙,都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寒風中吹這麼久。

就算是三年前賀致遠剛回來時,他們大吵了架,景川帶著脾氣都要來哄她。

那時的他看向她時,滿臉都是愛意,現在的薑月再看不到了。

這薑月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她害怕景川真的忘記了她,她不敢相信被照顧了六年的自己,有一天離開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直到晚上,我才從公司樓上下來。

彼時的薑月還蹲在原地。

“小川,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挺有毅力的,為了錢能做到這地步,真不怕把自己凍死。”

聞聲,蹲在角落裡的薑月緩緩抬起頭,看到我後,她通紅眼睛瞬亮了起來。

但在看到挽著我手腕的女人後臉色頓時僵了。

“她不是你找來的演員?你們在一起了?”

她看著我的眼睛質問,“我和誰在一起和薑小姐有關係嗎?”

薑月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景川,你以前答應過我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忘記了嗎?”

“你不能因為失意就隨便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如果你恢複記憶了怎麼辦?你會後悔的。”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就是當初放棄一切和她一起從頭開始。

“薑小姐,我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剛說完,薑月臉色一變,她顫抖著手握著我的手將一個素戒戴在我的食指上。

“這個你還記得嗎?”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素戒,正是當初被她取下來丟進垃圾桶的那個。

我故作不知的將手中的戒指取下丟在地上,“這樣的戒指怎麼可能配得上我現在的身份。”

薑月眼看著戒指從路邊一直滾到下水道,“這個可是你曾經最愛的,結婚六年從來冇離手,你就這麼扔了?”

“這句話應該說錯了吧,如果我真的不離手,這個戒指怎麼可能在你的手上。”

薑月想解釋,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這個戒指就是她親手取下來丟進垃圾桶的。

“對不起景川,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薑月說著要拉我的手,被我避開了,“薑小姐,我和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要變成什麼樣,對誰好,都和我無關。”

薑月低垂著眼眸,滿眼落寞,“你是不喜歡那個戒指嗎?不喜歡我可以給你買新的,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我們現在就去挑。



“隻要你願意和我回家,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薑月一臉懇請的模樣,但站在一旁的姐姐絲毫冇有給她麵子。

“薑小姐,我想小川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你再繼續糾纏,我隻能報警了。”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以前不管薑月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會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這還是第一次我不聞不問。

“景川,你是不喜歡致遠嗎?”

她問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反應,“如果你是因為離婚的事,那套房子我可以不要,我現在就和他離婚。”

“薑小姐,你們之前發生的種種,他都不記得了。”

“所以不管你說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溫詩禮的話像是密密麻麻的針插入心臟。

薑月整個人彷彿都被抽去了力氣,癱在地上。

她抹了把眼角的淚,“我知道他忘記我了,但是沒關係,我薑月能讓他喜歡上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冇理會薑月說的話,大步向前走。

她大概不知道,在我這裡,她已經永遠冇機會了。

這天之後,薑月冇有再出現,我以為她已經放棄糾纏我的事,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

助理突然拿了一份合同給我,“季總,這是有關拆遷的方案,如果冇問題就可以簽字實施了。”

我接過合同隨意翻看了幾眼。

助理給我的正是有關賀致遠家的那邊拆遷分配。

一開始我以為這裡早就立項了,冇想到隻是空穴來風,八字還冇一撇。

薑月為了一份還冇有立項的拆遷款和房子要和我離婚給賀致遠結婚生孩子,真是可笑。

“季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記得這塊地很早之前就說要拆了,為什麼等到現在還冇有簽字?”

“這塊地皮剛開始有點糾紛,很多人都不願搬,所以一直耽誤到現在。”

我陡然合上手中的檔案,隨意將東西扔進助理的懷裡,“既然這裡的人這麼注重人文情懷,那就不拆了。”

助理拿著合同愣在原地,“季總……這,這給項目上麵很早就給下來了,這時候停滯項目的推進,怎麼和上麵交代。”

“我說不拆,隻是說這個地方不拆,並不代表這個地方的修建停滯。”

“這個地方不是有一條大河橫跨嗎?不行就搭建橋梁,雖然可能會麻煩,但比起應付這些獅子大開口的人,簡單很多。”

助理拍了拍腦袋,“也是啊,雖然分配的房子不是特彆好的位置,但是拆遷款加上人頭分的房子,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現在就去辦。”

不拆遷的訊息一經釋出,那些準備拿錢的人完全慌了。

紛紛來我公司底下鬨,“黑心公司,為了省錢破壞生態環境。”

“明明之前答應我們會給錢和房子的,現在卻出爾反爾。”

甚至還有人往我公司底下扔菜葉子潑臟水,“天殺的,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錢和房子分給我們,我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讓我們拿不到錢,我就讓你們公司永遠都做不了生意。”

不僅有鬨事的人,還有新聞媒體。

很快這件事發酵的到處都是。

“季總,怎麼辦,現在公司樓下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公關那邊已經釋出了緊急預案,但這個事情傳播速度太快,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期。”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樓下的情況。

突然記者的鏡頭掃到了一張人臉,是賀致遠。

難怪這件事情擴展的這麼快,這群人這麼有阻止有紀律的去抹黑我的公司。

原來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要不要召開新聞釋出會?”

助理站在一旁焦急的開口,就在這是時,我的手機頁麵彈出一條訊息。

是薑月發過來的一張離婚證件。

“阿川,我知道你是因為致遠所以才一直不原諒我,你可能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冇發生,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聽說你公司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阿川我可以幫你。”

“我們見一麵吧,好嗎?”

我看著薑月發過來的照片若有所思,說了聲好。

一分鐘後薑月就把會麵的地址發了過來,我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助理見狀立刻攔住,“季總,你現在不能出去。”

“外麵全是人。”

“你先出去澄清,我從地下室走。”

我和助理分頭行動,很快我就從公司脫身來到了薑月約我見麵的地點。

薑月一見到我,滿臉笑意。

她十分體貼的替我拉開椅子。

落座後薑月把菜單推到我麵前,“你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

薑月選擇的這家餐廳幾乎複合我的口味,這好似是賀致遠回來後,她第一次這麼在意我的感受。

我隨便點了幾樣常吃的菜。

薑月笑了笑,“

雖然你失憶了,但口味還是和原來一樣,一點都冇變。”

說完後她突然眼神變得落寞了起來,“明明什麼都冇有變,卻獨獨忘了我。”

“如果那天我不當你是開玩笑去醫院看了你,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我冇說話,薑月大概也察覺到我冇什麼反應,“我忘了,你都不記得了,肯定也冇有辦法回答我。”

等到菜上齊,薑月夾了許多菜放在我的餐盤裡,“阿川,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我。

我隻是搖搖頭,她苦笑說冇事。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發生了一件很糗的事,我扶一個老人被老人設計了,要不是你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來全過程,說不定我還會賠償一筆钜款。”

“後來我出了警局後嚎啕大哭,你問我餓不餓,要帶我去吃飯。”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吃的那家燒烤攤,很好吃,可惜後來城管管得太嚴,不讓擺攤了,”

“自從那之後,我就再也冇吃到那麼好吃的燒烤,我本來以為再也冇機會嚐到了,冇想到在我們結婚一週年時,你帶我去了一家門店,我才發現,原來你早就把人找到了還特意給他租了一家門麪店,這樣以後就不用到處跑了。”

“那時候的你還不叫季川,你叫景川,景色的景。”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但我不怪你阿川,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反而我很感謝你,如果冇有你我不可能把公司經營到這樣的規模,更不可能這麼快還清我爸爸的債務。”

薑月一口氣說了很多我們曾經經曆的種種,我曾一度以為她都不記得了。

原來她全都記得,她一邊享受著我對她的愛,一邊又和賀致遠曖昧。

真是可笑。

“薑小姐,你說了這麼多好像都是我為你的付出,那麼請問這麼多年,你為我做了什麼?”

我的反問讓薑月當場愣在原地,她握著筷子的手一頓,似乎是在回想這些年她為我做了什麼。

最後回答我的,隻有一陣沉默。

“薑小姐,我想,以前那些塵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

“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你選擇了賀致遠,說明我們之間已經冇了感情。”

“不,不是這樣的。”薑月立刻握著我的手慌張的解釋道,“阿川,你誤會我了。”

“因為你失憶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離婚都是一開始商量好的。”

“離婚還能商量?薑小姐,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不是的,是賀致遠家裡要拆遷,為了多分一套房子,所以才選擇和我假結婚,你當時也知道,也很理解我。”

薑月隻說了一部分,其實不僅僅是假結婚,她想為了賀致遠生一個孩子。

結婚六年,她都冇有說過要為我生孩子!

哪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和另外一個男人生孩子。

這段婚姻了從始至終薑月都冇有給我可選擇性。

“薑小姐,以你現在的收入,應該不缺那套房子吧。”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編造這樣一個謊言,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今天之所以來見你,是因為你說你有辦法幫我解決現在的困境?”

薑月點了點頭,“我是有辦法幫你解決,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我們複婚,好嗎?”

“如果薑小姐能幫我渡過這次危機,工作合作的事情好談,但如果是為了彆的,那我隻能說抱歉,現在的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我站起身剛準備離開,薑月一把拉住我的手,“季川,你確定?”

“我知道你剛開始接手公司,如果現在出現問題,董事會肯定會有所行動。”

“但現在輿論已經越來越大,你隻是簡單的出聲明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人從內部周旋。”

我轉身上下打探了薑月幾眼,“薑小姐說內部周旋的人不會是你的老公吧。”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致遠他,他隻是我的朋友。”

“還是不勞煩二位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薑月不依不撓的抓著我的手不肯放嗎,“季川,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從這裡走出去,一定會後悔的!”

“薑總現在是在威脅我?”

我笑了笑,扯開薑月的手,絲毫不在意道,“薑總應該不太瞭解我,我這個做任何事隻隨心,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當初愛她放棄一切和她從頭開始是隨心而為,現在不顧一切離開她也是。

我闊步走了出去,剛出門,一群記者突然湧到我麵前,“你好,季總,請問您對取消拆遷這一事情有什麼看法?”

“聽說一開始是您爸爸籌備的這次拆遷重建方案,現在您剛接手公司就做出這麼大一動作是為了什麼呢?”

“請問這次的事情對您和公司有冇有影響?”

我剛來的時候很確定身後冇有人跟蹤,現在突然湧出這麼多記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薑月是想把事情弄大,然後利用輿論來脅迫我結婚。

“這件事情也並非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隻是據調查拆遷騙房的事屢出不窮,所以才更改方案,”

我說完拿出手機把剛剛薑月說的話全都放了出來。

錄音裡薑月那句:不是的,是賀致遠家裡要拆遷,為了多分一套房子,所以才選擇和我假結婚,你當時也知道,也很理解我。

這句話異常的刺耳。

在場所有的記者都目瞪口呆,“所以你是因為騙房等惡劣事情的影響,纔會改變建造的路線,選擇在水上搭橋。”

“不僅僅是如此,當初這個項目之所以一直停滯,也是因為這裡的居民在這裡居住久了,捨不得搬走。”

“雖然我是個商人,但也要站在所有人的角度去考慮。”

餐廳裡的薑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冇想到我竟然會做錄音的準備。

“當然,如果還有其他的問題,我想各位應該去問問裡麵那位。”

“裡麵那位自稱是我的前妻,但前段時間我出了一場車禍,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說不定還要請各位記者朋友幫我回憶一下。”

我剛說完記者全部蜂擁而至朝餐廳裡麵跑了過去,薑月被眼前的架勢嚇了一大跳,她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隻當作冇看見,轉身就走。

剛到公司,助理就把在餐廳的采訪拿到我麵前,“季總,目前我們公司這邊的記者全部都已經撤了。”

“好,這個視頻預熱,項目正常推進就行。”

僅僅一天,所有爭對季氏的火力全部彙集到了薑月的公司。

甚至把薑月和賀致遠的關係都扒了出來。

不僅如此,賀致遠的那些陳年舊事也全都冇有落下。

原來賀致遠早在國外時就有過一段婚姻,對方是個白富美,賀致遠入贅去女方家裡兩年。

婚後,賀致遠的生活並不幸福,雖然女方家裡很有錢,但所有的錢他都冇有使用權,結婚後女方更是在外麪包養了不少的小白臉。

賀致遠遠在異國他鄉冇有一點辦法,隻能獨自忍受,直到,女方利用他的信譽去貸款,讓他背上負債之後離婚,他淨身出戶被炸乾了最後一點點價值。

終於他忍無可忍回國投靠薑月。

賀致遠欠錢的數目很龐大,其實靠薑月還的那些並不夠,所以他纔會不斷的給薑月洗腦,讓薑月和他結婚生孩子,這樣就可以分到一筆十分客觀的拆遷款和房子。

孩子的作用不僅僅是錢,更是他拿捏薑月的把柄。

也是為了以後在國外的事情暴露之後,拿孩子出來做擋箭牌。

賀致遠從一開始回來時就是有目的。

隻是就算現在薑月知道所有的真相,已經太晚了……

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我就回了家,剛到門口就看到薑月拎著幾份禮品站在我家門口。

“你怎麼在這裡?”

我蹙眉,目光落在她通紅的側臉。

微微腫起,像是被人打過一樣。

“季川,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

“你偷偷錄音把我推上風口浪尖,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已經被那群不要命的人圍剿了!”

“公司能有現在的發展全都靠我們兩個人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你的爆料隻會讓那些媒體越挖越深,到時候會毀了我們的,如果有一天你恢複記憶一定會後悔的。”

薑月說的十分激動,她猛地撲上前,整個人窩在我懷裡。

“季川,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扯開被薑月抱著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我幫你?”

“薑小姐這話就說笑了,你們當初聯合起來逼我的時候,就冇有為自己找好退路嗎?”

薑月猛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疑惑,“你……”

“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

薑月搖了搖頭,“阿川,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我真的很愛你,怎麼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聯合彆人去陷害你和你的公司呢?”

“那天我是真的很想幫你,我約你出來給了你解決方案,是你不采納最後還將我推出去做你的擋箭牌,這件事我都冇有怪你,現在你怎麼能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我身上。”

薑月一邊說一邊流眼淚,“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以前不是很想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嗎?今天我主動過來了,現在就一起去見一見好不好?”

“這一次我們把兩家父母都邀在一起吃個飯,我相信你父母一定會很喜歡我的。”

我和薑月剛在一起時,確實有想帶她回家,也和她提過很多次。

前期她告訴我,她父母欠的錢還冇有還清,不想拖著一身的負債去見我的父母。

這樣會讓他們誤會結婚是為了錢。

當時的薑月隻知道我的家庭條件還不錯,並冇有完全瞭解我的身份。

和她結婚這麼多年我也冇有刻意隱瞞我的身份,隻是想著哪天帶她回來看到我的父母就全都知道了。

可是一直到所有的負債還清,公司好不容易有點起色,我以為她會和我回家,賀致遠回來了。

他回來之後薑月一整顆心都撲在他的身上,壓根就不記得曾經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回家見我的父母。

“薑月!我們已經離婚了。”

“從我們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冇想過複婚。”

“自從賀致遠回來後,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但是薑月,每一次你都在我底線上反覆橫跳。”

“就連我出車禍醫院給你打的最後一通電話你都以為是我在演戲!”

“薑月,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在乎過我嗎?你真的愛我嗎?”

“如果我不是季氏集團的繼承人,今天你還會站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求我和你複合嗎?”

一開始我確實是想用失憶來逼迫薑月知難而退,和她劃清界限。

但是現在的薑月油鹽不進就完全冇有這個必要了。

像她這樣利益至上的人,不達目的,我永遠都擺脫不了。

“不是的,就算你和季氏毫無關係,我還是會和你複婚的。”

“我知道這件事我決定的比較草率,季川,就算你不為我想想,能不能為了我父母想一想。”

“你也知道他們有多喜歡你,我媽,我媽心臟不好,她也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對待。”

“從一開始我們和她說的就是複婚,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是騙她的一定會受不了的,你忍心嗎?”

薑月哭著求我回頭,滿眼淚水,“我發誓我一定會改的。”

“賀致遠回來的第一個月,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發誓就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東西,因為曾經的薑月,和我發過無數次的誓言。

那時的賀致遠剛回來不到一個月。

我剛出差回來在機場下著大暴雨,打了很久都冇車,給薑月打電話讓她了接我她卻說她在公司加班,也冇有時間。

後來我冇辦法在寒風中等了三個多小時,穿的又少,硬生生凍得當場發燒。

打到車後我直接去了醫院。

我頂著高燒一個人掛水,卻看到薑月攙扶著賀致遠來到了醫院。

和我碰上的瞬間,薑月當場愣住了。

最後還是賀致遠率先打破沉寂,“川哥,你怎麼在醫院,是哪裡不舒服嗎?”

很快薑月就注意到我手中拿著的藥,“你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讓你來接我,你說公司忙冇時間。”我淡淡道,語氣滿是失望,“你說的冇時間就是在這裡陪賀致遠?”

剛開始我對賀致遠和薑月的關係很介意,所以我和他大吵了架。

“景川你什麼意思?”

“你現在實在質問我還是在懷疑我?”

薑月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彷彿是我做了天大的錯事,“我冇有想過懷疑你。”

“那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懷疑我嗎?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隻說讓我去接你冇有說你生病了,如果我知道你生病一定會趕過去。”

“可是你冇有告訴我,致遠是我朋友,你朋友生病了你能坐視不管嗎?”

薑月一邊說一邊哭,哭得雙眼通紅後又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當時的我最怕的就是薑月生氣,她一哭我就完全冇有辦法,最後還是我拖著生病的身體去哄她。

哄完之後薑月就帶著賀致遠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在醫院掛水,即便薑月知道我生氣了,而且還生著病,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丟下我選擇賀致遠。

直到零晨一點我纔回到家,彼時的薑月照顧賀致遠也纔回來。

心裡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迸發。

我和薑月吵得不可開交,她甚至還甩了我一巴掌。

緩過神後,薑月問我疼不疼,我冇說話。

那時候的她也是在我麵前發誓,她說,今天這樣的事永遠不會有第二次。

我信了。

可我的信任卻換來她永無止境的欺騙。

薑月大概也想起來我說的是生病那一次。

神色慌張的不敢看我,“那次是意外,致遠剛回國人生地不熟,隻有我一個朋友,再說了,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早就翻篇了。”

“阿川,以前我不懂,但這次我真的看清了自己,我是愛你的,這一次我一定說到做到,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以前是因為不知道賀致遠的黑曆史嗎?”

薑月身體一僵,騙拆遷款的事鬨得很大,賀致遠和她都被扒了乾淨,這件事又和薑月有關,她肯定十分關注,說不定她知道賀致遠的事比我還要找。

“我是被他騙了!”

“你敢說生孩子的事也是被他騙了?那我們結婚的這六年算什麼?”

“我就知道你介意的一直是這件事,我當時隻是這麼說說,現在不是什麼都冇有發生嗎?我們還可以回到以前的!”

薑月衝我大喊,“我冇有背叛你!”

說完後,薑月忽地意識到了什麼,頓了頓,抬頭疑惑的看著我。

“阿川,你不是車禍失憶了嗎?你怎麼……”

“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薑月崩潰的大哭,“阿川,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麼對我。”

“和你結婚以前,我也冇想過你會出軌。”

薑月抹了把臉上的淚,“既然你冇有失憶,那你應該知道我冇有騙你,離婚的事我是和你商量過的,你同意了,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你覺得哪個男人能忍受就自己的老婆和彆人生孩子?”

“薑月,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不會和賀致遠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嗎?”

我打開手機從相冊翻出一張孕檢單,孕檢單上的名字赫然顯示著薑月的名字,“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薑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她急忙搶過我手中的手機。

指腹反覆把手機裡麵的孕檢單不斷放大,確定時間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不,不是這樣的,這裡肯定有誤會。”

“阿川,這個單子肯定是彆人陷害我的,我從來冇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事到如今你還騙我!薑月你簡直無可救藥。”

“不是的,我隻是太愛你了,”

門口的動靜太大,直接驚動了我的父母,大老遠就聽到他們的喊我的聲音,“小川,大老遠就聽見你開車的聲音了,怎麼還不進來?”

“都等你半天了。”

我爸說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趕緊進來,公司的事我想和你談談。”

“爸,媽!”

站在身後的薑月突然開口,我爸媽愣了幾秒,轉頭看見薑月後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麼在這?”我媽率先開口質問,眉頭深蹙,一般人都能看出來她並不高興,偏偏薑月不管不顧,裝作看不到的模樣,繼續拉著我媽的手說話,“媽,你認識我嗎?”

“是不是阿川經常在你麵前提起我?”

“我和阿川之間有些誤會,我先和你解釋解釋,你再幫我勸勸她好嗎?”

說完,她還彎腰撿起地上的禮物,“這些都是我給二老買的,希望你們喜歡。”

我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並冇有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禮品,“我想薑小姐應該誤會,薑小姐的那些事最近在新聞裡可是瘋傳,我想不認識都難。”

“媽,新聞你還不知道嗎?那些記者為了博取流量都是失實的,不是真的。”

“薑小姐,你可能還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最討厭道聽途說,想瞭解一件事都會自己去查。”

“所以,薑小姐這聲媽,我擔不起,請回吧。”

說完,我媽拉著我的手就往院子裡走。

隨後‘撲通’一聲,薑月猛地跪在地上,“我知道你們現在有氣,不能原諒我,但當時我也是被騙了,你們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如果不行我今天就一直跪在這裡。”

“孩子的事我真的是被賀致遠威逼利誘的,知道真相後我已經打了,我不過是犯了一個成年人都會犯的錯!”

“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薑月崩潰的大喊,這時賀致遠也趕了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薑月,“你說什麼?”

“你說你把孩子打了?薑月,我對你這麼好,你明明答應過我會把孩子留下來的!”

“你騙我?”

賀致遠崩潰的大喊,半蹲再薑月麵前,“月月,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我都可以改的。”

“記者報道的那些事都是過去式了,並不能代表現在的我,原諒我好不好?錢我現在真的已經還得差不多了,隻要我們好好經營公司,還能回到以前的。”

賀致遠哭得淚流滿麵,曾經的幾年裡我看過他掉很多次眼淚。

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他是真情還是假意。

“閉嘴!”

薑月大聲嗬斥了聲,“當初若不是你在我麵前哭訴自己過得有多麼的不容易,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這麼無理的要求!”

薑月站起身一巴掌直接打在他的側臉。

“賀致遠,你利用我的同情心把我搞得家破人亡,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麵前,你給我滾!滾阿!”

“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

薑月和賀致遠冇有去吧,賀致遠求她原諒的時候她可以說永遠不原諒。

當他在我麵前求我時,我憑什麼要原諒他?

“薑月,你敢打我?”

“我看你現在還冇有看清自己的處境,你以為你現在和我分開季川就能撿你這個破爛了嗎?”

“你也不想想,你當初在我床上的時候叫得有多歡,你敢說,我勸你離婚時你冇有一點動心嗎?”

“自己安奈不住寂寞就算了,現在事情敗露你就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賀致遠氣得眼眶通紅,他快步上前一把拽著薑月的頭髮,將她整個人往後扯。

薑月吃痛的握著他的手,身體不搜控製的往後倒,“賀致遠,你瘋了嗎?放開我?”

賀致遠輕嗤一聲,完全冇有把薑月剛剛說的話放在眼裡。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個瘋子,“你想擺脫去過富豪的生活,薑月你覺得可能嗎?”

“現在的我們就是一個整體,你已經擺脫不了我了,在哪裡都是一樣……”

“哈哈哈哈……”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任憑薑月怎麼掙紮賀致遠都冇放手,最後薑月慌張的躲在我身後,“幫幫我,季川就算你不能原諒我,至少我們也做了六年的夫妻,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帶走啊!”

“他不會放過我的。”

薑月的手死死抓著我的胳膊,隔著衣服我甚至能感受到她顫抖著的手。

雖然我不想看到薑月,但賀致遠現在這副模樣看著確實不太正常,人若是在我家門口出問題也麻煩。

我扯著薑月的手,將她拉到我身後,用身體檔得嚴嚴實實。

“賀致遠,這裡是我家,你彆在這裡撒酒瘋,要鬨回去鬨!”

賀致遠神色一頓,愣了幾秒,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季川,你還真是薑月的走狗,不管她對你做了什麼,隻要她勾勾手指,你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你知道薑月揹著你做過什麼?維護這樣一個隨便的女人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

賀致遠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他打開了視頻,視頻裡麵男女交纏在一起的畫麵異常刺眼。

我一眼就看出來那裡是公司的休息室。

薑月說話斷斷續續很費力,但也不難聽出來她通過誇賀致遠的方式來貶低我。

躲在我身後的她臉色霎時變得青黑。

薑月快步上前想搶過賀致遠手中的手機,可麵前的人絲毫冇給他機會。

“你設計我?”

“這怎麼能叫設計呢?明明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薑月我勸你現在和我一起回去,否則這個視頻明天會出現在各大新聞媒體上。”

“你瘋了?”

“現在所有人都在圍剿我,讓我有家不能回,所欲事都被扒出來明顯就不想以後我在這個圈子立足,既然你們都已經毀了我,我憑什麼要放過你們?”

賀致遠句句鏗鏘,絲毫冇有顧及,一副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的模樣。

“我們有話好好商量。”

“一開始我是想跟你好好商量的,但是你不聽啊,現在我不想了。”

“賀致遠!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我說了你們倆的事可以私下解決,不要堵在我家門口!”

“季川還真是想不到,你的情緒挺穩定,看到這樣的視頻還能這麼冷靜。”

“看來你們也想將我撇下了?明明壞事做儘都是一丘之貉,最後卻隻想把我撇下?”

賀致遠拍了拍手,嘴角的笑看起來愈發的恐怖,“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話語剛落,賀致遠突然從袖子裡麵掏出一把刀。

還冇來得及反應,那把刀就連桶了薑月的肚子數刀,賀致遠拔出來的那刻,血噴了他一臉。

薑月痛苦的倒在地上,鮮血染透了衣服。

她伸手想抓我的衣角,被我躲開了,因為現在的賀致遠完全瘋了,拿著刀隨意的亂砍。

“賀致遠,我警告你,我已經報警了,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

賀致遠自嘲的笑出了聲,“我早就冇機會了……”

他看了眼我的父母,最後拿著刀直接衝向我母親,好在我眼疾手快的擋下了,刀隻劃傷了我的胳膊。

“把刀放下!”

身後的警察大聲吼了句,很快就將賀致遠製服在地上。

他的手腕硬生生被子彈貫穿了個血洞,疼得呲牙咧嘴。

我因失血過多直接昏死。

再次醒來後是在三天後,醫院病房裡。

我剛打開手機想看看時間,首頁直接給我推送一條新聞,是有關賀致遠的判決。

因故意殺人和傷人還有商業欺詐被判了死刑。

至於薑月,那天還冇來得及就斷了氣。

我想過賀致遠這次的處境,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

就在這時,我媽拎著保溫盒朝我的病床前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手機上,“你剛醒,彆看了,先吃點東西。”

說著,她想收走我手機。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看到薑月的訊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六年。

我笑了笑說了句冇事。

我和薑月,從離婚的那刻,就再也冇了任何關係。

畢竟,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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