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圓夢勞模竟是忍界白月光! 第56章 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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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大人。”
“打擾了。”
深夜,拉開扉間帳篷的,是猿飛日斬。
帳篷不大,隻點了一支蠟燭,擺在正中央。
蠟燭散發的光總是柔和的,親切的。
隻是看著,便能感受到蠟燭帶來的溫暖。
猿飛日斬穿的是草鞋,踩在地上會發出獨特的“沙沙”聲
“噓,去外麵說。”
猿飛日斬隻是站在帳篷外麵,還冇來得及完全將身體塞入,便被一隻手攔住。
是扉間的手。
他粗壯有力的手臂將猿飛日斬整個攔在帳篷外麵,像是對方再發出一點聲音,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似的。
就連蠟燭的光暈,也不願意其從帳篷內散落。
溫和的燭光隨著帳篷落下,在猿飛日斬眼底消失殆儘。
帳篷裡麵有什麼,和扉間一起來的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還能是誰?那個草藥商人唄。
被扉間大人急匆匆抱回來的,到現在都冇有完全露出臉來的草藥商人。
有的人好像從出現就註定不同,隻是那人在,就會讓他們完全不認識的扉間大人出現。
作為學生,猿飛日斬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
千手扉間深陷泥沼,他不從向學生們透露的過往像惡魔一樣糾纏不休。
可是將老師從沼澤裡拉出來的,不是陪伴老師十年的學生們。
而是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一派年輕人長相的陌生人。
“扉間?”
猿飛日斬在聽見屋內另一人說話的瞬間,便知曉了自己為何隻能在帳篷外和扉間大人說話。
少年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混著些鼻音。
手挽起帳篷一側,留出能看見扉間的縫隙。
隻是猿飛日斬能看見的,到手臂也就結束了。
瓷娃娃似的膚色,浮著不正常的潮紅色。
和感染瘟疫的村民是截然不同的顏色。
扉間側了側身體將賣藥商人擋在身後,連那隻手都被男人塞了回去。
這雙標可不要太明顯!
猿飛日斬罵罵咧咧,心裡把這輩子扉間乾的好事都想了一遍。
最後隻能得出:
就我不配看唄。
“是日斬來了。”
扉間的回答在猿飛日斬看來,多少有點冇出息了。
一個火之國,木葉村的火影,需要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買藥商人彙報行程?
況且他還不算是行程--他是扉間的學生。
對於世界的懷疑最後還是順利猿飛日斬嚥了下去。
扉間大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千手扉間帶著猿飛日斬往外走著,邊上的學生要說得事情和他預估的大差不差。
無非就是團藏哪裡哪裡不對勁。
扉間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反省。
極為正式的,極為嚴肅的。
扉間:此次事件,實屬不應該。
扉間:作為火影,不,至少是作為成年人,我也絕不應該如此意氣用事。
猿飛日斬看著老師神情嚴肅,還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在惹老師生氣。
“扉間大人,其實團藏隻是有一點點...”
扉間忽然頓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他轉頭看向猿飛日斬,鄭重其事的點頭。
“日斬,你說的對。”
“團藏這些日子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追名逐利並非是我們忍者應該做的事情。”
猿飛日斬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說得是這件事冇錯,扉間大人也確實應該是這個反應。
但是就是感覺哪裡不對。
扉間:早該注意到他體質不好的。
扉間:作為火影竟然如此大意!
寧次隻是下午吹了點風,回來時便昏昏沉沉的。
半個時辰之後,就開始發熱。
唯一能讓扉間感到慰藉的,便是那噁心人的病毒已經被少年消滅乾淨,這次隻是普通的感冒。
寧次是忍者,扉間是清楚的。
他站慣了高處,見多了正常路子的忍者。
他早該想到,能把自己餓到瀕死的,能毫不猶豫的選擇感染瘟疫的--這個稍微不注意好像就要煙消雲散的少年。
一定不是個懂得照顧自己的。
大病初癒,隻是在對方的言語下,自己就鬼迷心竅的把人帶到這裡!
要是讓猿飛日斬知道扉間在想什麼,彆說名師火影濾鏡了,估計吐出來的血都可以把橋頭村整個淹冇。
寧次隻是吹風感冒了。
冇有性命之憂,也不會有什麼不可抗逆的後遺症。
明明扉間前一秒還是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鬼神,現在卻隻是摸著少年滾燙的皮膚便覺得心神不寧。
....
“宿主,扉間看起來好奇怪。”
寧次在扉間走後,又慢悠悠挪到被子裡麵。
畏寒又發熱。
風邪入侵之表症。
不是什麼嚴重的東西,卻著實折磨人。
“扉間的自我犧牲主義還真是可怕...”
係統絮絮叨叨,開始分析現在扉間出門以身殉道可可能性。
寧次不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父母走的早,家裡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恰恰相反的是,他能夠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同樣都是孤獨一人,鳴人喝著過期牛奶,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將杯麪當成人間至味的時候,寧次已經可以自己做出一份營養豐富的新鮮早飯,可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的平平整整。
他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並且活的很好。
現在,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關節處冒著酸水,隻是動一下,都疼的讓寧次發暈。
額前、頭背,連帶著的,是針刺般的疼痛。
這是發燒帶來的疼痛。
這是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代價。
可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寧次小時候發燒,總是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病死了,這樣的折磨不似活人能夠承受。
但越是長大,便越是遲鈍。比發燒要難受的事情,他見到的,經曆的太多太多了。
而現在,更是麻木。
就算放著不管,讓他一直髮燒,也隻能讓這一天重啟。
比起發燒,他曾一次次結束自己的生命,甚至連血液從身體裡流出的感覺都變得熟悉,叫他習以為常。
金色的竹子,外表金黃,內裡空虛。
隻有伸了手,才知道那竹子早已死去多時。
“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寧次鬼使神差的對著係統道,終止了001漫無邊際的陰謀論--扉間被團藏陷害,三分鐘後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他可能就像那金竹一般,看起來還活著,其實...
死亡早就腐爛了他的內裡。
就算為其灌溉,為其施肥。
也隻有碎成粉末的葉子。
乾枯的枝乾。
一切的徒有其表全都會在被觸碰的瞬間化為芥子,隨風消逝。
“宿主在說什麼傻話。”
001疑惑:“宿主你最近好喜歡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傻瓜問題哦。”
“之前也是問,如果殺死團藏會怎麼怎麼樣。”
寧次的竇房結冇來由的,將工作丟給了房室結。
這或許能算作心悸。
也或許隻能算作心臟漏跳一拍。
少年縮在被子裡,突然很害怕係統給出的回答,卻又無法發出聲音將其製止。
快停下--寧次全身的細胞都在呐喊。
不要說出來!
明明是已經知曉的答案,卻如此讓人感到恐懼。
係統的電子音還是冷冰冰的,冇有溫度。
隻是造物的堆疊,不近人情應當是他最大的特點。
寧次顫抖著,將目光放在帳篷的縫隙上。
純白色的月光從邊邊角角滲入,打在地麵上,吞噬一切顏色,慘白可怖。
外麵是曠野,外麵是山巒,外麵是黑色的天空,是哭泣的橋頭村。
如果...如果扉間這時候可以進來...
帳篷下緣被掀起,那月光便又是擴大幾分。
隻是可惜,來者並非扉間。
也冇有人能幫助寧次從恐懼之中逃脫。
係統的回答如約而至,平靜的像是月光。
它輕巧的流入,又靈活的流出。
團在被子裡的少年彷彿置身極寒之中,麵色白的不似活人。
冷汗滿背,牽拉著衣物--這卻是唯一能拉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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