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吞天訣 第3443章 山主現身
一尊金爐撐開了巨虎的血口,讓四臂神相有了可以逃生的機會。
白可夫趕緊撤回神像。
神像乃是本命之物,這一次白可夫受的傷很重!
巨虎猛地吐出金爐,就欲繼續下殺手。
所有的白熊傭兵小隊成員都被抽乾渾身仙力和神意,被霧塵女擰成一股。
巨虎散發出更加強大的威能。
金爐滴溜旋轉,一道道金光震散,懸浮在白可夫的頭頂上,金光如瀑般垂落,將白可夫牢牢保護在其中。
“擋我路的人都必須死!”霧塵女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巨虎麵目猙獰,朝著山林大嘯,密林紛紛倒塌了大半,像是海浪般蕩開。
陸晨玄麵色一抖,這老孃們是動了真格,搞不好真要一巴掌把白可夫拍死。
巨虎躍上蒼穹隨後驟然下墜,強大的衝擊波,震得整座密林都是往下一沉。
神子爐仿品的金色光芒在這股壓力之下流轉都變得滯澀起來。
白可夫的嘴角不停溢位鮮血,消散在風中,他的麵色發狠,這一擊已經隱隱有了大仙台的威能!
巨虎的雙掌拍下。
千鈞一發之際,有一道淡淡的嗓音響起。
“三千年前的事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前輩,何必念念不忘。”
巨虎的身形驟然僵直,下一刻,轟然破碎,化作漫天的紅色花瓣散落。
重壓消失,白可夫纔算有了一口喘氣之機,已經臻至極限,神子爐徐徐縮小鑽進了他的竅穴中。
脫力之後,就要倒下去,一隻手及時伸了出來。
“兄弟,放心,我一直在你背後。”
白可夫側過雙目,便看見了陸晨玄恬不知恥的笑容,深深白了一眼後,徹底昏死過去。
陸晨玄趕緊將白可夫背好,迅速脫離這兩位超級強者的爭鬥。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香積山沒理由不知道,但是香積山的護山大陣仍舊是封死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早就察覺了這方戰場的香積山唯一一位大仙台強者山主小暑早早就將這方天地的動靜儘數遮掩。
陸晨玄心中清楚,沒有人願意和霧塵女交惡,所以一切的事情基本都是小輩在做。
大仙台級彆的強者出手對上三千年前的超級強者,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畢竟黑淵內的所有勢力都算得上是昭陽宮的傳承。
見白可夫要被拍死了,小暑不得不出手。
虛空中,粉裙女童背著雙手緩緩踱步而來,唇紅齒白,赤著雙足,沒有任何盛氣淩人的氣勢,有一種與周圍天地極為和諧的圓融之感。
即便是麵對大仙台強者霧塵女仍舊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甚至連心境都沒有起一絲波動。
霧塵女道:“魅靈產物,有點意思,不過,你這樣的,我曾經殺了不下萬千。”
“魅靈產物,這就是這位山主那雙詭異眼眸的原因嗎?”陸晨玄悄悄觀察著。
小暑不苟言笑,仍舊保持著尊敬:“前輩說的是,隻是現在已經不是三千年前了,您何必執著於曾經,您若是想要冰蠶神蛻,大可直接索要,香積山定然將您奉為上賓。”
霧塵女輕笑了一笑,戲謔道:“我可以答應,但有一個前提條件。”
小暑道:“莫說一個,就算是一百個,晚輩也儘力去做。”
霧塵女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山間的一個方向,麵目猙獰:“我要那小畜牲,死!”
陸晨玄的心中咯噔一下,抬眼便對上了霧塵女那雙怨毒的眼神,他的心中也抑製不住生出殺意。
“前輩,霧塵女執意要殺我,我便與她不死不休!”陸晨玄在心中喝道。
隻是仍舊沒有得到雷元的回應。
陸晨玄有些不解,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小暑沒有回頭,她自然知曉那個方向就是陸晨玄的藏身之所。
她隻能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前輩,您不會不清楚,即便我是大仙台修士,恐怕也殺不死他,一念之間,他背後那位兵主就能來此。”
小暑頓了頓:“無論是木妖的兵主,還是白熊的夫子,可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角色,所以他們在第一時間沒有現身,也是給足您的麵子,就看您如何選擇。”
不做抉擇是不可能的,眼下這局麵霧塵女也有過猜測,早就做好了抉擇。
於是,霧塵女再次看向先前那個方向,提高聲音:“剛才那個小子,沒死的話就出來,本尊去白熊坐上一坐。”
趴在少年背上的少年睜開迷離的眼睛,氣若遊絲,強撐著開口:“揹我出去。”
陸晨玄眼皮大跳:“你想讓我去送死啊!”
“我這一出去,那老妖婆豈會放過我!”
白可夫細若蚊吟道:“這......是你欠我的。”
“這一次把這小子坑得不淺,白熊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沒來由招致太多仇家,行事更加不方便了。”
至於霧塵女,陸晨玄倒不是畏懼,隻是懶得和這老妖婆打交道,否則直接喚出流星,兩蹶子下去,料她必須得老實一些。
並且雷元的反常情況,也是給了陸晨玄一種示警。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陸晨玄咬了咬牙:“行,算我欠你的。”
少年背著少年,從巨石後走了出來。
明顯感到,就算是大仙台修士都無法掀起霧塵女心中一絲波瀾,在陸晨玄出現的瞬間,霧塵女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陸晨玄此刻已經把刀提出來了。
麵對霧塵女這雙要吃人的眼神,陸晨玄渾然不懼挺起胸膛。
好像在說就喜歡看你這副想乾死我,又乾不死我的樣子。
小暑不由得往中間站了一步,擋住霧塵女的視線。
“這小子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這個老怪物心境波動如此之大。”
湊近了,陸晨玄忍不住開口道:“老太婆,也木西呢,我要帶她走。”
霧塵女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但下一刻又緩和了,竟然還彎起一絲笑意:“她呀,我跟她說,娘親要死了,隻有她的血能救命,然後......”
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陸晨玄沉聲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她就自殺了,脖頸上的鮮血熱乎乎、濕噠噠的,冒著熱氣,不過她走得很歡愉,笑著走的,隻是臨走前有一個遺憾......”
“她說,可惜最後沒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