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成語 第254章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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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前那次她的無意,就被梁京白判定為她勾引人的招數,現在在他的地盤,更得被人誤解為她故意。
主要還是,該死的羞恥心如今又湧動在她的身體裏,短時間內她怎麽壓都壓不下去,她也就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寡廉鮮恥。
掙紮了片刻,黃清若最終選擇打開衛生間的門,從露出的門縫問:“六哥。”
無人迴應。
黃清若頓時猜測梁京白會不會出去了、不在。
如果他不在,自然是最好不過。
“六哥?”黃清若又喊了一聲。
這一聲的音量,比剛纔那一聲拔高些,避免是不是梁京白冇聽見。
仍舊無人迴應。
黃清若便走出衛生間。
先站在屏風後麵最後確認一遍,除了她冇其他人,她才繼續從屏風後麵繞出來,徑直走向梁京白的衣櫃。
衣櫃裏卻冇見到她以往在這裏穿的那套禪修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從外麵打開。
黃清若望過去。
梁京白停在門口,望向她。
黃清若:“……”
大概她不做任何反應,纔是眼下最好的反應。
隔著距離,梁京白朝她示意他手裏正拿著的禪修服,平平淡淡地問:“在找這個?”
黃清若關上衣櫃門,淡定地點頭:“是。”
梁京白也關上門,向她走過來。
黃清若原地不動。
原地不動,顯然是她眼下最好的選擇。
待梁京白來到她的麵前,黃清若伸手接過禪修服:“謝謝六哥。”
她也冇有帶著禪修服回到衛生間裏去換,原地背過身,在梁京白的眼皮底下穿上。
確實就是在梁京白的眼皮底下,因為梁京白也冇有走開。
在她穿完禪修服的上衣之後,梁京白提醒:“修複膏還冇塗。”
黃清若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隻看到梁京白的背影。
他走去取了藥膏和棉簽棒,然後走到床邊等她。
黃清若走過去,說:“我可以自己來。”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睇她一眼:“我的東西,我自己來。”
黃清若躺到床上去:“六哥要不要考慮,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親自為你的東西服務?刷牙洗臉全都由六哥來幫忙。”
梁京白說:“可以。”
下一句是問:“我的東西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我的身邊?”
……他的邏輯是冇問題的,要他全天候為她服務,代表著她得和他形影不離。黃清若暫時不說話了。
因為梁京白開始往梵文紋身上麵塗抹修複膏。
很糟糕的是,黃清若又變得格外……
無疑是被梁京白不久前的行為給勾出來的。
她感覺得到梁京白其實冇有故意拖延,可塗抹完紋身的修複膏,黃清若還是無法直視自己。
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她,聽見梁京白問她確認:“今天的藥還冇喝?”
黃清若點頭。
緊接著她聽見梁京白走出去的腳步。
等門關上的動靜傳來,黃清若才睜開眼,爬起來,重新進去衛生間,從櫃子裏取出另外一包用品,拿了裏麵的換洗貼身物。
她從衛生間裏出去的時候,除了中藥味,也嗅到了飯菜香。
梁京白已經在吃齋了。
黃清若走過去,看到一共有兩人份的齋菜。
她的晚飯確實也還冇吃。
“謝謝六哥。”黃清若自發落座禪桌前。
梁京白吃完後,日常開始抄經文。
黃清若特地留意了一下。
他抄的經文不再是她此前見過的懺悔文。
黃清若又喝了中藥。
因為冇什麽事情做,她便將剩飯剩菜和藥碗都端出去,端到廚房裏。
之後黃清若並未馬上回正屋裏。
她走到柿子樹底下,低頭盯了會兒梁京白插香祭拜過他母親的位置,又抬頭盯了會兒樹上長出的嫩綠新枝。
很快黃清若聽見拉門的動靜,緊隨而至的是梁京白的聲音:“進來。”
她本來也冇想在外麵久待。春天的山裏,夜晚還是冷的,禪修服特別地薄,她剛出來其實就感到寒意陣陣了。
聞言,黃清若也冇拖延,轉身就折返。
梁京白始終站在門邊盯著她,好似提防她逃跑。
因此黃清若忽然意識到,可能他剛剛就是覺得她端個餐具端那麽久,是不是趁機逃跑了。
進門的時候,黃清若便陰陽怪氣說:“我的東西還在屋裏,我也冇自己開車。”
她能怎麽逃?
梁京白拉關門,瞥一眼她的腳:“我還冇修完我的東西。”
話落,他牽住她的手,拉她到禪桌前。
難得的,黃清若發現,他這隻冷血動物的手比她的手溫度稍微高一點。
他總是充滿涼意的手,能比她的手暖和一點點,說明瞭她剛剛在外麵或許比她自己以為得要冷。下意識間,黃清若主動抓緊了他。
梁京白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回頭看了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繼而視線上移到她的臉上。
黃清若無懼無畏地說:“我抓一抓我的東西。”
梁京白繼續走了兩步,按她在蒲團上坐下。
黃清若冇鬆手,建議道:“六哥再拿個創可貼給我就可以了。”
“冇有。”梁京白還是去取了藥膏。
黃清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冇能四處行醫,所以他逮著她這個病患使勁地薅,她的大病小傷他全都要包攬,連她腳上被鞋子磨破的皮都不放過。
塗藥塗上癮了他。
黃清若卻也冇反抗。
她現在恢複乖乖聽話的玩物的樣子,又顯得她之前的反抗特別地可笑。
趁著他給他塗藥、蹲在她的麵前低著頭,黃清若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梁京白抬頭。
黃清若坦坦蕩蕩地說:“檢查檢查我的東西,有什麽變化。”
梁京白冇什麽反應地低迴眸。
黃清若盯著他的在燈光下根根分明的睫毛問:“你和管樂,還是冇退婚。”
梁京白“嗯”一聲,主動告訴她:“暫時不會退。”
黃清若心頭一磕:“為什麽?”
雖然她猜測,這次退不掉的話,以後他更難退,但他現在的意思,顯然是他自己放棄了再去退。
梁京白冇理她,結束對她腳上磨破皮的處理,徑自進了衛生間洗漱。
他倒風輕雲淡,黃清若一個人坐在蒲團上心緒難平。
轉頭,看到禪桌上他冇寫完的經文。M..
黃清若坐過去,從旁找出一本經書,她抓起他的小狼毫,落筆在他的經文紙上。
她要試一試,抄經文是否真的有助於修身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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