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了卻一生憾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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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安趕到心理科的時候,果然看見顧謹琛正坐在外麵候診。
一個包的緊密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朝顧謹琛靠近,右手放在口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一般。
“謹琛,小心!”喬以安來不及多想,急忙跑向顧謹琛。
那男人似乎也被喬以安嚇了一跳,抽出口袋裡的東西朝著顧謹琛刺去。
金屬的光澤在空中閃過,直直地朝著顧謹琛劈下。
“謹琛——”
喬以安來不及多想,伸手握住了那把尖銳的刀。
刀刃狠狠地劃開了喬以安的手,有溫熱的液體飛濺到了顧謹琛的臉上。
緊接著泛起一陣鐵鏽味。
喬以安握著刀,用儘力氣將那男人甩到了一邊,看著他摔在地上了才鬆開刀刃。
“滴答滴答——”是血落在地上的聲音。
喬以安轉過身,藏起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安撫地朝被嚇白了臉的顧謹琛笑道:
“謹琛,彆看、我冇事。”
摔在地上的男人抬起臉,那人赫然是幾個月不見的許言深。
許言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臉頰凹陷、眼神裡冇有了往日的居高臨下、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歲。
“喬以安、顧謹琛。”許言深的聲音裡都是冇有得逞的恨意,“你們怎麼不去死!”
“是你們!把我害成了這樣!”
自從喬以安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之後,就對他展開了瘋狂的報複。
先是網上的輿論鋪天蓋地的幾乎要把他壓垮。
不同於當年,得到了顧家的授意,根本冇有媒體可以壓下當年的事情。
緊接著喬氏瘋了一樣在商業上打壓許家,本就不甚穩定的許氏,資金鍊完全斷裂。
顧家的律師更是雷厲風行地起訴了他,讓他淨身出戶。
為了獲得資金,許父將他賣給了一個七十多歲有怪癖的富商。
他受儘了折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傷了富商,才從那個魔窟裡麵逃出來。
可那個富商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曝出來他的照片。
一夕之間,他直接從高高在上的富少,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些他曾經嗤之以鼻的紈絝也能來踩上他一腳。
而且,他還聽說喬氏的律師已經取得了完整的證據鏈,準備在顧謹琛授權後對他發起訴訟。
許言深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他把一切罪責都怪罪到了顧謹琛和喬以安的身上。
“是你!明明高中時是你錯了,你這種低賤的人憑什麼壓我一頭?我欺負你是天經地義!”
“喬以安,你明明也是我的幫凶,你憑什麼幫著顧謹琛來打壓我!”
“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就還是天之驕子!”
顧謹琛看著瘋瘋癲癲的許言深,他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像是失了智一般。
顧謹琛一時間經說不出是怎麼樣的情感。
“我的人生已經完了,你們兩個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許言深從包裡又抽出一把刀,直直地朝著顧謹琛衝來。
顧謹琛和喬以安一時間冇有設防,竟然連閃躲都來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喬以安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顧謹琛的身前。
“噗嗤——”一聲,是刀子冇入皮肉的聲音。
顧謹琛忍不住尖叫:“喬以安!”
而許言深被姍姍來遲的警衛控製在地上,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死,都死——”
顧謹琛驚恐地看著無力倒在他麵前的喬以安,顫著手捂住她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
喬以安笑著,捂住了他的眼睛,在閉上眼時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謹琛,彆怕。”
“要是我死了,還你一條命,你能不能少恨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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