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為我著迷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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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事若是順利,科舉製度便可提上日程,弟弟的成績,說不定能參加科考……趙娉婷思索起來,弟弟的年齡尚小,倒是不著急,她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避嫌。
科舉製度是她提出來的,她家弟弟參加科考的,會跟她的情況一樣為難。
趙承明考得好了,難免有人說她露題、不公平之類的言語。
可若是考得不好,那豈不是要被嘲笑死!幸好弟弟年紀小,正好參加下一期。
還有姐姐……趙娉婷想著古代和離的女子多半還是要再嫁的。
現代的女人要是年紀大了不嫁人,都難免被人說嘴,更何況古代女子!離婚後帶著孩子也多有不便,這科舉倒是多了一個機會呢。
以前古代就有榜下捉婿的婚姻文化,雖不敢說通過科舉的人都是好的,但起碼多了條路子,說不定真的遇上了合適的人。
像以前的製度,真正有才學的寒門子弟都無緣為官,而能當官的,甚至有不學無術的,或者冇幾個人真心為百姓著想。
而寒門子弟能體會百姓疾苦,為百姓做實事,雖說如今小說中甚至現實中,鳳凰男層出不窮,可如今這製度纔剛要開始,就拿概率問題來說,也少的可憐。
按以前的情況,真的憑實力考上進士的人應該不多。
他們家再考察一番,未必不能為姐姐找一個如意郎君,當然前提是姐姐願意。
趙娉婷用完膳後便回房休息了,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都有些期待了呢!翌日,悄然而至。
趙娉婷穿上她的女官製服出門了,特意冇有穿郡主服製,表明瞭她今日的立場,她是以官員的身份說話,而不是以郡主的身份。
到了皇宮以後,她像一個尋常官員一般,找到一個位置站定,不理會其他人。
其他官員卻都不敢忽視她,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官,太特彆了。
廉郡王都被她給撅了回來,皇上明顯護著她,不容小覷啊!趙娉婷知道不少人都在看她,她假裝閉目養神。
在現代有一句話,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她深以為然。
官員中有人在躊躇,要不要跟趙娉婷打招呼?就在這人準備跟趙娉婷打招呼之時,早朝的時間到了,文武百官開始各自站好。
霍鎮凡隨後進來,很有威儀的樣子,趙娉婷看得很是欣慰。
早朝先議的是彆的事情,哪有一上來就放大招的?趙娉婷聽著都替某人頭疼,看來有些小說裡麵描繪的場景,比如說上朝跟菜市場似的吵架,是確有其事的。
等其他大事都討論完了,裴潛終於出列,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坐在龍椅上的霍鎮凡跟下側的趙娉婷精神一震,來啦。
霍鎮凡沉穩的道:“奏來罷。
”裴潛認真的建議道,“皇上,臣聽聞諸行打了勝仗,不日就要班師回朝了,那些俘虜臣覺得不好馴服,活著還浪費糧食,倒不如殺之,反正初實國已經不足為懼。
”大部分大臣都不知道裴潛竟然是要奏請這件事,現場變得落針可聞起來。
霍鎮凡麵前的冕旒輕微晃動,彷彿遮住了他深邃難明的眼神。
他不答反問:“其他大臣對此事有什麼想法?”話音剛落,就有不少官員同意裴潛的奏請,有人說:“初實國雖不是那等蠻子,可也全民皆兵,桀驁難馴,還是殺了為好,遲則生變呐!”“微臣也認為應當殺之!初實國與突厥接壤,難免像突厥那般狼子野心,留之無益,反是禍患。
依臣之見,不如殺雞儆猴,不光處理了初實國,揚我大正國威,也給突厥以震懾,此乃一石三鳥之策!”……有讚成就有反對的,反對的一方反駁道:“雖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這次的戰俘不少,其中還包括初實國的王子,殺了恐怕不妥!這麼多俘虜殺了有傷天和不說,也怕招致世人與史家的詬病。
”“就是啊,初實國有王子在我們手上,起碼先談一談,怎麼一打完就說殺了,也顯得我們大正朝殘暴凶狠不是?”一時間,諸多文臣都麵露不忍,紛紛發言。
等反對的話語都說得差不多了,趙娉婷站了出來。
她手持玉笏,先向霍鎮凡躬身一禮,然後轉向裴潛,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皇上,臣也覺得裴潛的奏請不妥,非但不妥,更是……居心叵測!”“嘩——!”此言一出,滿殿嘩然!比之方纔裴潛提出殺了俘虜之時到反應更為劇烈!本來朝堂上隻有她一個女子,就夠引人側目了,她那居心叵測四個字一出,更是驚人!裴潛臉色瞬間鐵青,怒目而視:“榮華郡主,你此言何意?本官一心為國,何來居心叵測之說?!”龍座上的霍鎮凡,冕旒微微晃動了一下,依舊沉默。
趙娉婷不慌不忙,直麵裴潛的怒火,侃侃而談起來:“陛下,諸位同僚。
我大正立國,承天命,行仁政,教化萬民,方有今日之盛世。
初實國雖與蠻夷為伍,亦乃生靈。
一下要殺了全部俘虜,實在殘忍?若行此策,天下人將如何看待我大正?史筆如鐵,後人又將如何評說陛下?此乃損國格,失仁德!”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變幻的百官,繼續道:“還有大人說殺俘可揚國威,給突厥以震懾。
然,微臣以為,非但不能令其被震懾住,反而會激起突厥的反心!還有初實國上下若知王子和那麼多兵士儘數被屠,必化悲憤為力量,與我大正不死不休!邊關的烽火,將永無寧日!屆時,你們這些讚同殺了俘虜的人,是想把好好的局麵打破,明明可以讓初實國成為我們大正的附屬國,前勢一片大好,卻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反倒讓我邊關的將士及百姓,永陷戰火荼毒嗎?!”“你……!”裴潛氣得青筋暴起,卻一時難以辯駁。
趙娉婷此言,不僅站在了道德製高點,更暗指他因為嫉妒諸行的才能,故意說出殺了俘虜的話,其心可誅!而且她不光針對他還把其他同意奏請意見的官員一同拉下水來!這個女人!裴潛慌忙跪下來矢口否認,“陛下明鑒,我絕冇有她猜想的這般!微臣是真的為國為民著想啊!”趙娉婷不給裴潛喘息之機,他以為她說完了嗎?冇有!還有大招冇使出來呢!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如同現代跳廣場舞的音響一般,直擊核心:“裴潛你說為國為民?少說些謊話引人發笑了!人才方為國之本!我大正幅員遼闊,難道竟容不下那些俘虜勞作贖罪?將其分發邊鎮屯田,或至官礦服役,既可創造價值,亦可顯我朝泱泱大國的風範!你為何定要斬儘殺絕?莫非……”趙娉婷目光如電,直刺裴潛心底:“莫非你不光妒忌賢能,還與初實國有所勾連,想讓陛下才登基不久就傳出暴君的名聲,你的心……當真是可誅啊?!”最後一句,趙娉婷幾乎是厲聲喝問。
整個太極殿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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