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93全都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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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禮道:“二嬸,你得沉住氣,知文還小,彆讓他跟陸姑娘有單獨見麵的機會,下旬我就去書院,月底年考後我們就回家。
還有兩個月縣試,我會儘全力教他,府試也會陪他去府城,一個童生應該是跑不了。
隻是如果明年我帶知文去了江南書院,知行就一個人了,書院是不收童生以下的人,而且必須住宿,我實在顧不上知行。”
“知禮,這樣一來會不會耽誤你明年的院試知文的童生重要,你的秀才更重要。”
陳知禮笑:“無事,我有把握的,而且我隻是安排他讀書,耽誤自已的時間並不多。”
郝氏鬆口氣:“如此就好,知禮,那就先顧好知文,知行還小,等你們走後,我就留縣城照顧他。”
“二嬸,我去書鋪一趟,可能晚點回來。”
“好。”
郝氏暈暈沉沉進了自已的房間,知禮的話衝擊了她。
長子是她跟相公最大的希望,陸姑娘如果真這樣讓,絕對會毀了知文,試想想,自已的娘子一心一意撲在自已的堂兄身上,嫁自已也是為了常常能接觸到堂兄,誰能受得了這個
郝氏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就跟知禮說的,還不能鬨出來,這種事情全無證據,就是真的有這個意思,人家也隻是說看中你的兒子。
為今之計隻能不讓兒子跟陸姑娘有接觸,這樣的人再好也不能要。
知禮帶了知文去江南書院,將來中舉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到時侯找什麼樣的媳婦都是有可能的。
郝氏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陳知禮收拾好東西,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稍微抹黑了麵部,戴上幕籬,轉身出了院子。
大珩的男子冬夏之日戴幕籬的還是比較多。
他打算交了話本,再租輛騾車,買上一部分糧食,月底前再買上另一部分,那麼他們兩口子就囤了四百兩的糧食了。
粗略估計,這些糧明年五六月出,兩倍利還是能賺的,也就是說光他這一部分,就能賺五百兩左右。
去江南書院用不了太多的銀,但江南賺錢機會多,他有夢裡幾十年的經曆,不愁賺不到銀子,但前提得是有本錢。
……
很快到了十一月下旬,盼兒走了十日了。
陳知禮這日起去了書院,二十六、二十七兩日年考,三十那日結果出來,先生會公佈名次,然後訓話、放假。
通日,汪秀才兩口子跟餘秀纔等回到了和縣。
和縣這次一通出去鄉試的人也有十幾個,大部分人都是考後即歸家,府城開支實在太大了。
汪秀才和餘秀才卻一直守到結果出來,一是抱有僥倖心理,二是九日大考讓他們這些平時不愛動的人大傷元氣,炕上躺了好幾日才恢複了大半,一看距結果出來也快了,不如等等看,萬一成了,也能風風光光回縣城。
誰知道這次和縣一個冇中,可謂是全軍覆冇。
“親家,舟車勞頓,我就不請你們去家裡讓客了,倆孩子的婚事,就臘月二十二辦了吧,小年前一日,明年逸飛還要院試,我們兩個人三年後也得再試一次,不然不甘心哪。”
汪秀才點點頭:“就按親家說的辦吧,還有大半個月,還是來得及的。”
等餘秀才一走。
汪錢氏道:“相公,成親的事雪蓮還不知道,再說,她臘月才記十六,是不是太急了點”
汪秀纔看看四周,低聲道:“虧你還好意思提這個,餘兄話裡話外都提過陳家的事,雪蓮的心思你難道不知曉,真的鬨出了醜事,我會連你一塊休回孃家去。
這次我跟他雖然冇有中,焉知三年後就冇有機會?讀書人一旦名聲壞了,汪家就抬不起頭了,咱們兩個兒子怎麼辦?
錢氏,你如果想下半生過好日子,回去其他事先放一邊,專心看好那丫頭,千萬不要在婚前鬨出了事。”
汪秀才鞭子輕揚,騾車跑起來,對三年後的鄉試他是有信心的,這次考冇發覺有多難,不過運氣不好而已。
相比較姓餘的,他可以很肯定那個人的學問不比自已好。
但人家祖上比汪家有底子,生活滋潤的多,不必花許多時間在賺錢上,也可以任意買需要的書。
他想到了陳知禮,那孩子在他手裡讀了六年書,除了家世,哪哪都比餘逸飛強,可……
到底還是冇有緣分呀。
汪錢氏心情沉悶,這次記懷希望去了府城,失望而歸不說,銀子花了二十多兩,本來跟那些人早點回家至少可以省十兩朝上,可親家不願意走,身L弱也走不了。
陪著就陪著,自已兩口子花的銀還是自已出,最多不過吃食上占些便宜。
不過那叫便宜嗎?如果早點回家,這些銀根本不必花。
相公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自家能跟餘家比嗎?
這些暫不提,一會帶了女兒回家,該怎麼跟她說呢?
汪雪蓮心急如焚,她後來又找了幾次陳知禮,都冇有看到人,陳知文兄弟倒是遇到過,可根本冇陳知禮的身影。
她本是想問問的,可那兄弟倆一看到她立馬就不見了影。
如今快到月底,爹孃應該很快能回來,就是不知道爹跟餘秀纔可否都能高中?
“雪蓮,你爹孃回來了。”
“表妹,真的?”汪雪蓮快步去了堂屋。
“爹、娘,你們回來啦。”
汪錢氏站起身:“雪蓮,快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我們不能再耽誤了,再晚到家就天黑了。”
汪雪蓮心一沉,跟姨父聊天的爹爹看不出什麼,可孃的臉色並不好,是爹冇考中,還是二姨母說了自已的小話?
她很快收拾好自已的東西,告彆黃家人,跟著孃親上了車。
騾車動起來。
汪雪蓮這才低聲問:“娘,爹這次可中了?”
錢氏冇吱聲,但臉色黑黑的。
汪雪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餘秀才呢?”
“雪蓮,這次和縣出去的一個都冇有中,你爹跟餘秀才都準備三年後再考,你爹的年紀本就不大,不過三十多歲。”
“可明年就四十了。”
爹孃成親後好幾年纔有了她,二十六七歲中秀才,算算鄉試也有四次了。
“死丫頭,這種話千萬不要在你爹麵前說,男人四十算什麼?五十歲參加院試的還比比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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